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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受到了伤害,感觉被人遗弃了,他也许由于孤独和性挫折而抱怨他人,迁怒于他人,时间一长,这可能会导致越来越发强烈的苦涩与愤怒感,这些感觉都有可能引起性欲倒错。
他不去幻想双方都同意并能够得到快乐的性行为,反而开始将通过自娱获取的快乐与性暴力联系在一起。
但是很少有人天生就成为性攻击者,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有很强烈的、需要证明和被别人正视的欲望。
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也许他会有一些他永远无法吸引但却疯狂爱恋的对象,青春期,他们会产生直接了当和强烈的性冲动。
但这时他们没有办法或是社会不允许他们和那些爱恋的对象进行正常的沟通和性交往,像一些变态的恋母狂等,他们总得不到足够的性生活,而且同时感到没有人陪伴的孤独感。
他们无法学会尊重别人,因为他们本身不受人尊重,当然也可能现在的他们是受人尊重的,但是小时候的伤害过大,而一直令他们活在一个虚幻的感觉中,无法体会到现实中人们对于他们态度的改变。
简单的说就是道德沦丧。
而一旦当他们放开自己最后一道约束,将虚幻变为现实的时候,他的狂喜无法言表。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真正能够获得幻想之外如此快乐的东西,这是真实的,他并不需要花力气去想象这一切,他可以看到手里的鲜血,他手上还捏着刀子,不管别的一切会如何发生,没有人能够拿走他对于完全彻底的满足感的回忆,也无法消除他那一刻的满足感。
但当性勃起和狂喜开始下降的时候,焦虑感会慢慢起而代之。
那是一种内疚意识。
他明白他已经以一种自己无法预料的方式伤害了他人也许还是他真心爱恋的对象。
以往一切只存在他的想象当中,但他突然之间跨过了这一步,他跨出了最关键的一步,使他与众多的人类区分开来。
不管别的什么样的事情会发生,他从今以后将永远都会是一个性谋杀者。
但他感到的不是那种自责,那是即将到来的内心的吶喊。
他现在只知道他会成为一个受责骂和被追捕的人,他必须用尽自己的一切智能和资源来保护自己。
与他对手的那个人一定要有足够的智力,如果一旦他认为你不值得他再玩下去,他就会收手。
呵呵,莫里斯,看来那家伙是看不起你,认为你是个笨蛋了,所以才自首吧,真是可怜啊,哈哈哈”一阵张狂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莫里斯无所谓的耸耸肩,“好了,接下来呢,我想你还有后文吧。”
“聪明的男人!最令我感兴趣的是第三次
也就是你最后给我的照片。
我将这一次与前两次对比发现最后一次显示出的犯罪特征和前两次有些不同,那种行为显示出比前两次更极端的性欲证据。
我在之前研究中接触性欲反常者的临床经验里有发现,人们的性功能是非常有可能与别的事物联系在一起。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无法产生想要的性交场面时,性冲动并没有就此完结。
有时候,他们变成恋物癖,还会产生极强烈的性幻想,致使只有在某种特殊的因素出现下例如某种类型的色性材料、内衣、鞋子或仪式化的行为,才能产生实际的性行为。
照片里在男人身上找到的那个毒舌勾真有意思,你知道么?
我一直想找一个毒舌勾来研究一下,我很想知道三个世纪前,男人用这种刑具折磨女人的心态为何?
好吧,不要皱眉,虽然我没看见,不过我就是知道你已经开始烦了,真是没耐心的男人。
言归正传,那个毒舌勾就是症结所在。
我认为那种场景并不是一个仪式牺牲品,而只是某人对他残暴的倒错控制冲动、折磨或伤害另一个个体的合理化解释。
这会使他的行为得到一个目的,哪怕是一个完全不符合逻辑的目的。
因为如果要说是一个特定的仪式的话,我应该在现场看到更为精确的准备、降解和戏剧性的痕迹,因为他明白状态对于他的行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不过除了照片里的景象很像是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以外,没看到更多能让我定论的证据。
不过无论是谁干的那一切,我觉得他的智力和幽默感都很不错,你说那位艾伦·李已经招认了?呵呵,那我可真的很想见见他。
对了,只按你给我的艾伦·李的相关资料,我只能说他的某些特征或是生活经历很符合分析的特征,幼年的经历加之吸毒,这些很可能是他性欲倒置以至疯狂的原因之一。这么说来他非常符合第三次照片里犯罪人所要呈现给我们的个性。
但我心里仍存有疑问的地方在于我从艾伦·李的资料中无法看出浓烈的暴力色彩,也就是说如果说艾伦·李是个极端的恋物癖患者,我可以完全认同,但是如果说他还能干出那么血腥的事来,我觉得你需要给我更多他的相关资料才行。
你给我的那些资料过于片面,不够深入,所以我无法下最终的定论,你有没有亲自去调查一下那位艾伦·李的生活背景和成长经历?
我说的是‘亲自’,纽约警察局的那些笔录全是垃圾,完全没有用处,我被它们狠狠荼毒了好几个小时,上帝才知道那里面除了废话什么也没有。
我真痛恨你把这些资料交给我!你那些亲自调查的资料呢?我敢肯定你做了,只是为什么不传真给我呢?”
“那些资料我还有些不确定的地方,等我全部整理好再传给你。”莫里斯实在很庆幸她不在自己面前,要不然,那双精亮的眼睛肯定能一眼看破他的谎话。
上帝,这么必要的事情他为什么都没想到过要去做呢?“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再见,我亲爱的阿曼达。”
“好吧,再见,我虚伪的朋友。”
唉,说来要不是阿曼达,自己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从警局那些无用的笔录中走出来,看来他要重新全面进行调查才行。莫里斯皱了皱眉,伸手去按对讲电话,看来布兰特·科本是按典型的英国规矩行事的。
对讲机刺耳地不停振铃,终于在莫里斯觉得耳朵快坏的那一刻,对讲机里传来“咔嗒”一声,接着传来纯正英国口音的声音:“这里是曼彻斯特庄园,请问是谁?”
“我是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我想拜见布兰特·科本伯爵先生,我需要他的帮助。”莫里斯聪明的不将自己联邦调查员的身份报出来,他能想象此话一出口,自己必定要吃个闭门羹。
“主人正在接见重要的客人。你找他有什么急事么?”
“有点私人事件,我想他应该乐意帮助我的。”
接下来一片死寂,不过莫里斯知道不到最后一秒他都不会放弃的。
足足过了十分钟后。
终于对讲机那头传来了回话,“好的,先生,主人对你没有说实话表示失望,不过他也表示理解,请进吧。”
钢门“咔嗒”一声打开了。“你是联邦调查员,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公爵。”
第十七章
乐趣有如罂粟花,抓住花瓣它即凋零;又如落在河面上的雪,一刻雪白而后永远消融。
我真是爱恨死了这句话,怎么会有说得如此准确而又如此令人痛恨的话语呢?
我狠狠地将纸杀撕得稀烂,绝不能让“他”看见,绝不能!
一名穿著体面的男管家立在他面前,他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样子,举止优雅,可是面无表情。“请这边走,主人在里间的书房。”
管家领着他穿过一片花园,走进一间豪华的大厅,莫里斯打量着大厅阴森森的走廊,实在无法欣赏布兰特怪异的美感,这里所有的灯都被放在一幅中国式水墨画的后面,阴沉灰暗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公爵。”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一个身影在移动着,只能看清大体的轮廓,不过莫里斯仍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布兰特·科本。
“科本伯爵您好,很抱歉没有向您挑明身份。”莫里斯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联邦调查局行为科调查员。”
布兰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对名片视而不见,只是低头看了看表,“到我的书房去吧,半小时后我还有些私事。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我还是乐于帮助你的记住,只是帮你,我对警察没有任何好感。”
他将书房的门打开,带着莫里斯走入另一间相连的书室。
“请坐,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莫里斯坐在他指示的一张红木椅内,看着墙上挂着的剑桥大学校徽和几幅中国山水画,“您是牛津毕业的吧?”
“是的。”
“你看到墙上的校徽了吧?呵呵,我是牛津毕业的但是我剑桥大学的匿名捐助人。你是剑桥毕业的吧,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加奶么?”
“不用,清咖啡,谢谢。”
布兰特摇铃唤来仆人送来一杯咖啡和一杯英国红茶,“你就是那个莫里斯,全名是莫里斯·玛丽·阿梅利·路易·泰蕾兹·让娜·德奥尔良…布拉冈斯,啊,中间还差一个是?”
“维克托尔。”
“呵呵,是啊,维克托尔,看来,我也真是上了年纪了,不服老不行啊。
你是法国王室的后裔,当年在剑桥的名声很大,好象还有女人成立了亲卫队吧。
呵呵,在那样严谨的校园里有这种组织真是不得了呀,真令人羡慕,想想我们当年的情景,真是老了啊。
对了,你当时还是有名的无神论者,怎么?因为这个才选择当警察的么?啊,抱歉,是调查员,不过在我眼里倒是没什么区别。”
“也许是,也许不是,”莫里斯望着他淡然一笑。
“聪明的回答,不过十分失礼,好吧,亲爱的孩子,我能帮你什么呢?”布兰特微一皱眉,不过随即放柔了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地说道,“我在警局做的笔录应该是十分全面的,我真想不出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而我还能告诉你些什么。”
“您知道艾伦·李被捕的消息了么?”
“什么时候?”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以为那孩子会死在外面,真是走运,不过,也许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前天晚上,埃文·李先生没有告诉您么?”
“那小子!哼!没有教养的家伙!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好嗯,应该说是恶劣才对,”布兰特一脸厌恶的表情,“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南希一定要嫁给他。”
“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对埃文两兄弟了解么?”
“泛泛,看你对‘了解’的定义如何了,”布兰特委婉地说,“毕竟我们是姻亲,而且我和他们的父亲安德鲁·李是旧识。
安德鲁是很有才气的画家,但是他的画风太过激进了就一方面来讲情欲的色调过重,在当时的中国大陆根本没有他发展的空间。
所以我建议他们来美国,可是安德鲁执意要先去墨西哥,我也没有办法。
他们刚去墨西哥的时候,我常去探望他们。艾伦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坦白说我一直更喜欢艾伦,”他苦笑了一下,“不过只可惜,南希不喜欢他,女人的心思总是很奇怪。”
“但就一方面来讲,你女儿的眼光并不差,埃文·李先生在医学界有很高声望,而艾伦·李先生,他却成了一名瘾君子。”
“哼!又一个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