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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止不住泪,也止不住颤抖。
男人伸出手想将她扶起来,她一把狠狠地将男人的手打掉,嘶声裂肺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痛苦地看着她蜷缩在地上的身影,颤抖着握住双手,死命地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她无法相信直到今天,他竟然还能这么坦然、这么一脸无辜地撒着谎,“你以为那天晚上我人还在巴黎演出,是吗?!
所以你才敢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可是你想不到吧?我竟然提前结束公演回到了伦敦!
你忘了我有你公寓的钥匙了吗?!
我当时就站在客厅里,原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是却没想到从门缝中竟然看到那样可怕的事!
不是你?!
骗子!
我亲眼看见艾伦光着身子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我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脸是布兰特。
你知道当时我的冲击有多大吗?
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和男人交媾,看着那个男人在‘你’身体里进出,听着耳边那种低喘声,我整个人都傻了
然后我怔怔地看着你走到艾伦身边,伸手向旁边拿来一个铁家伙套到了艾伦头上,我不想看的真的不想看的,但是我看见男人的欲望一下子变得更加的粗大,那个铁家伙好象特别地刺激到男人的性欲,我”
她抬起手,一脸的惊恐与无助,“我看见男人在几次抽送后在艾伦的身体里发泄出来,当男人抽出欲望的时候,我看见那些恶心的乳白色液体从艾伦身体里滑出”
她像难以启齿一般瞪大了眼,像在和记忆进行挣扎,“艾伦竟然还伸手握住男人的欲望,将它放进了口中,表情陶醉得让我想吐。然后你竟然坐到了艾伦身上,你手里握着一把刀子”
她拿手捂住了双眼,“我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我真希望自己没有看见后面的一切,但是我
但是我看见你用手试了试刀刃,那锋利的刀口立即在你手上划出一道血痕,我看见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艾伦像吸血鬼一般将头凑了上去,吸吮着你的指尖,艾伦仰起头我发誓,我绝没想到还有更加可怕事会发现
我看见你用刀子一点一点地割穿艾伦的小指肉然后将小指放在嘴里咀嚼。
鲜血像流水一般的淌下来,艾伦却无法出声,我听见那像被宰羔羊般可怕的闷哼!
我看见他剧烈的挣扎,我看见鲜血从毒舌勾里向外流!
我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躲在沙发下,一直等亲眼看着你出门后,才敢进到里屋去救艾伦!
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布兰特他他竟然抓住进屋的我!
他竟然强暴了我!!!
他像发狂了一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感觉就像嗑了药一般!”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情绪就处在疯狂的边缘,她对着埃文大叫着:“
你知道男人发狂是什么样的吗?!
你知道当我被疯狂的男人压在身下时是怎么样的痛不欲生吗?!
不是你?!
笑话!不是你?!难道是鬼?!
你知不知道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和男人亲近!
除了莫里斯!我无法接近任何男人!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怀着莫里斯,我当时一定会去死!”当时的她根本就是万念俱灰!她能撑到今天全是因为知道自己还有孩子,孩子是她所有的希望,可是现在,他竟然要连自己最后的一点安慰也夺去!她恨!她好恨!
她发疯般地用手捶着地,鲜血从她的拳头流到地面,男人心痛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阻止她自虐的行为,痛苦的叠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这样,听我说,不要这样”他根本没想到她会提前结束公演回到他的寓所!
乌云罩上了埃文的脸,当时的情景真是这样吗?当时自己到底在想着什么,竟然能这样无视他的痛苦,也许那是一种嫉妒的痛恨,痛恨为什么从小只有自己受到父亲可怕的荼毒而艾伦却可以躲在母亲的身后,受着母爱的庇护,冷眼看着他忍受一切,他恨那双充满着惊恐却又带着莫名兴奋的眼睛。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永远不要碰我!”她在男人怀里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不断用手脚踢打着男人,男人的脸甚至被她的指甲划出道道血痕。
“不放!你听我说!那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记得吗?那几天晚上我都要在学校做手术!那不是我!不是我!那我父亲安迪!”男人略显尖锐的声音穿透她疯狂的神智进入她的耳内。
他的父亲?
“骗子!我怎么可能连你父亲和你都分不出来!你父亲怎么可能那么年轻?!”
“你还记得那天是几点吗?”
“十一点!”她慢慢停下疯狂地挣扎,理智一点点回笼。
“你想想当时的我应当在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11点就回到寓所?!”
伊莎贝尔猛然抬起头,是的!那几天埃文都在通宵医学院做手术。按理埃文是不可能当时十一点前就回到公寓,自己当时会去他的公寓就是为了替他准备一点他回来后就能马上吃的热点心,给他一个惊喜“但是当时我进屋后,明明看见你”
埃文无奈的叹了口气,稍稍放开她,从衣袋中掏出钱包,把最里面的一张照片抽出来递给她,“你看见的是我父亲安迪。”
伊莎贝尔接过照片,盯着照片上那张如此年轻极的面容,瞪大了眼,“安迪?”
“是的,我父亲很早就生下了我,你是知道的,当时我父亲不到三十五,看上去仍像少年一般清俊!更何况当时我寓所里屋的灯光一直是很昏黄的,在那样的灯光下看,你当然会认错。”
伊莎贝尔的视线震惊地在照片和埃文的面貌间巡回,上帝啊!难道这是真的?!
她深深地望进那双墨色的眼底,那里有她爱的灵魂,那么纯洁、那么善良,他不会骗自己。
上帝?!
两人无言地对望着,所有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你父亲?!”伊莎贝尔痛苦的摇着头,上帝啊,难道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冲出门撞见回来的埃文时,埃文会那样的一脸茫然与震惊!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刚回到寓所的我看着你一身破碎的衣服和你那无比憎恨的眼神,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拦住你,可是你却像发疯一般向外冲去。
等我回到屋里看见眼前的一切,我都快疯了,我从没想过你竟然遭遇了那样可怕的事!
之后我四处找你,你却像从空气中凭空消失!
找不到你的恐慌、对你的愧疚和对布兰特的痛恨,让我整个完全崩溃了。
我在伦敦找到朋友推荐给我的催眠医生,他带我去到一个名叫布里其诺斯的小镇,把我一部分的记忆封锁了起来。
要不是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我永远都不会想起。而我更没想到的是当年你竟然就在布里斯诺斯,你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达三个月之久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在说谎!
二十多年后的现在,还有谁能去向当晚做手术的人证实,你是提前完成了手术?!
布兰特则死无对证了!
至于艾伦?!至从那次之后,他对你简直害怕得像见到鬼一样!他绝对不会吐出半个字!
老天!多么天衣无缝的谎言!
脑中另一个声音嘲笑着他,激烈地指责着他:
安迪早在你去伦敦前就被你送走了!他怎么去伦敦?!长翅膀飞去吗?!
现在,你想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他的身上去吗?!你要用安迪来洗刷自己身上的一切污秽吗?
你想踏着他登上天堂吗?!
可怜的犹大,他不过背叛了你一次,你却要无数次的利用他!
闭嘴!你知道些什么?!
如果不是安迪!如果不是他从小对我的教育,我会失去正常人的生活吗?!
如果不是他的遗传,我会生活在地狱中吗?!
他那种人根本不应该有后代!为什么他还要生下我们!
如果没有他,布兰特就不会那么恨我,也就不会那样疯狂地破坏我唯一的幸福!是他,全是他的错!
“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简直就是上帝开的最为恶劣的玩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要这样折散他们?!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水再次从她眼眶滑落。
“天意吧。”埃文试探性地再次伸出手,他以为她会生气地打掉却不想她却将手放入了他的掌心里。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两人多少年的痛苦与挣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就像回到最初那纯净的年少时光。
埃文用力握紧手中的小手,将她从地上拉入怀里。
她是他的初恋是她让自己第一次认识到“女人”这种生物的可爱,是他倾尽所有身、心和灵魂要爱的人,他曾以为自己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她会保护自己一生一世,因为当时的他相信爱情是绝对真心的付出。那现在呢?他轻声在心底问着自己。
“文。”记忆中的称呼让他的心房一震,埃文第一次在重逢后仔细打量着曾经最爱的人。
二十二年没见过了,她有四十五岁了吧
可是除了眼角一些淡淡的细纹外,她几乎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美丽,还保留着那一股子的独立、犀利味,岁月磨去的只是她略骄纵的性子,让她像一杯陈年的老酒,散发出醇厚的芬香。
“你的真名是伊莎贝尔?如果我知道你的真名,也许早就能想到莫里斯是你的儿子。”那双同样迷人的碧绿色眸子,那同样吸引他的感觉,那种熟悉感,原来一切的原因就在于
他是莎乐美,不,应该说是伊莎贝尔的儿子。如果自己知道莫里斯是她的儿子,自己是万万不会和他走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的。
“对不起。”自己当年一样真实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也因为埃文原本只是自己对于家庭管束反感下的一时玩乐的对象,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深陷进去,为他的一切。如果当年自己知道会变成这样,她还会去接近埃文吗?会吗?
答案是会!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见到埃文的第一眼,她就被他迷住了,就像被下了蛊一般,无药可解。
“不,我只要知道你幸福就好,你和丈夫处得开心吗?”话甫出口,他就后悔了,为什么要问这种蠢问题呢?
他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只要想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场面,自己就十分不舒服,但是这种不舒服又有所不同。
在与她再次相遇之前的这些年岁里,自己只要想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心痛如割,但现在真实发生了,这种痛却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
这种不同意味着什么呢?
“幸福?你对幸福的标准是什么?”她侧着头,略带忧伤地看着他,“我衣食无忧,孩子也很听话、成材,这算幸福吧。
可是我的心中充满着怨恨,我的心至从那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我无法接近任何男人。但是现在,一切的误会解开之后,我感觉我又活过来了,我的心中满是对去美好时光的回忆,这些回忆即使在我最恨你的那段时间仍存在我的脑中”
埃文被那双蕴含着深意的水眸牢牢吸引住,心不禁像少年时代一般狂跳。当她用温柔和妖媚编织情网时,没有男人能躲得开。
“我忘不了你,”她将保养得仍然水嫩的双手轻放在他手背上,“既然我们错过了那么多的岁月,为什么还要再浪费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