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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还心身形一滞,低首瞧见樊妤惊恐的脸庞,她惨白到像是要昏厥过去。
“时子限对你说了什么?”藏还心第一次开口。她的语气里似乎透露出她知晓“藏氏家族”的秘密。
“没、没什么!他没有跟我说什么……”为了保住时子限的小命,樊妤不敢多嘴,她脑子全乱了,她不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必须佯装不知。“你把匕首收起来好吗?好不好?”
“你在紧张个什么劲儿?是在害怕我掀了你的底吗?”时子限又故意挑衅他,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樊妤吓坏了,她才不要藏还心变成杀人犯。“你可不可以闭上你的狗嘴!”她怒瞪时子限。
“樊妤,你应该向著我才对!”时子限不满的反驳。
“你--”
“把他带走。”藏还心收起匕首,下了命令,他不愿再听见时子限开口说话。
“是。”藏还心带来的部属这才敢踏进房子里,把无力抵抗的时子限给押出门外。
时子限这回倒是乖乖的不再挣扎,却是不断地对樊妤使眼色,不断地“好心”劝告著她。“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真相喔,可不要再被骗了。”
砰!
门关上。
全部的人都离去了。
屋内安静了许多,但凝重的气氛也弥漫整个空间。
一股沁心的冷意不断涌上她的心口,樊妤不舒服地以双手环胸,这样才能比较温暖点。
“你要把时子限带往哪里?是荒郊野外把他埋了,还是丢进海中喂鲨鱼?”她焦躁地问。他该不会对他动用私刑吧?
“挺不错的建议。”藏还心笑了,回答她。
樊妤脸绿了。
“你你你……你是在开玩笑的吧?你只是在开玩笑的吧?你不会真什么对付他吧?再什么说,台湾也是个法治社会,是不可以动用私刑--”
“够了!”他突然欺上前,勾起她的下颚,不由分说便低下头来攫住她的樱唇,而炽焰的唇舌也立刻侵入她的口中,激烈地与她缠吻著。
这妮子……她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担心她,竟然只会喋喋不休地问著时子限的下场。
他一接到属下通知,说时子限押住樊妤当人质时,便心惊不已,深怕那个得了失心疯似的时子限会对她不利。急快地赶来救人,没想到他一现身,招徕的却是樊妤的连声“劝阻”,要他别伤害时子限!有没有弄错?
藏还心诱人的男性气息就什么直接地窜进她鼻尖、钻进她的大脑内,她还来不及思索他为何会激烈地缠吻她,热潮已经涌上她的脸颊,胸臆更是涨得满满。她全身乏力,胸口起伏的速度快得宛如即将窒息一般。
他什么了?他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樊妤倒抽口气,身子挪动,却又碰上他的肌肤,此刻她的脑袋更加昏眩,都快站不住脚,幸亏藏还心快一步扶住她。
许久过后,他才放开了她的唇,给了两人呼吸的空间。
樊妤虚软地靠在他胸前,听著他急促的心跳声,也感受著自己汹涌流动的血液速度。
忽地,他掬起她的容颜,望著她仍然迷蒙的眼神,说著。“这段时间,时子限有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他问道,深邃的眼眸仍存有冰冷的残酷。
“没有、没有!”她惊醒过来,立刻回道,并且忧心忡仲地抓住他的手臂,好像深怕他抓狂冲出去伤人似的。
藏还心明显地感受到她变得十分忌惮他,又追问道:“时子限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呃……”她垂下眼,半天答不出话来。
“妤?”他声音沉了些。
她惊悸地缩了缩脖子,许久过后,才期期艾艾地回道∶“我说,我说啦!时子限是告诉我……告诉我一个关于‘藏氏家族’的故事……”
藏还心闭了闭眼,果然。
“你听完后的感想呢?”他问。一直避免让她知道污浊的一面,结果仍是功亏一篑。
“感想……感想……我的感想嘛……”她的声音低低荡荡,思索著应该什么回话?
能坦然说出她的害怕吗?能告诉他,她从来没有预期过藏还心竟是个“非正派人物”吗?而且他“使坏”的方式简直是匪夷所思,什么搞乱他国金融秩序、什么一统世界的霸权,这些故事听来根本像是天方夜谭!
“我只想知道,你会什么对付时子限?”眼下的问题最重要,她想阻止所有的不幸发生。虽然她无法想像那种“高层次”的犯罪手法是如何进行,但面对即将发生的“惨案”却要尽全力阻止。“你真的会杀死时子限吗?”抓住他手臂的劲道更强大。
“你何必关心他,执意要问出他的下场?”藏还心的口气极不悦。
“我只是不想看见惨事发生。”
“那是他该受的惩罚。”他冷冰冰地再道∶“时子限的行为处事过了火,尤其让人无法容忍的是把你也给牵扯进来。”
樊妤怔了会儿。随后低低地、失落地问道:“你原本是不想告诉我‘藏氏家族’的秘密?”
“是没必要。”
她一震,心中涨满著被排斥的难过。而且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发生过几回。
“你生气了?”她的表情不对劲。
“没、没生气。”她捏了捏自己的双颊,试图忽略他语气中的嗜血味,以及,想抚平自己已经受了伤的心灵。
藏还心轻轻叹道:“有些事情不跟你明说,是为你著想。”他与敌人对战的手段未必是和平的,她知道太多只会伤神,他用尽力量在保护她的单纯,可惜最后却被时子限给破坏。
“什么我的存在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与麻烦呢?”她的眼神充满不安,非常的不安。许多次了,她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想让她介入另一个世界中。“如果会的话,那我……我……”
“你想什么做?”他凝睇著她。
“我是不是该离你远一些……呃--”
他倏地将她圈进怀抱中,紧紧搂著。“不必!你不会是我的累赘,相反的,你的存在可以为我解除许多困扰。”她干净的气质、单纯的个性,是他所喜爱,并且想一辈子拥有珍藏的宝物,他不会放开她。
“是、是吗?”她谨慎地望著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答应你不会让时子限变成尸体。”他给了她承诺,因为不愿再看见她忐忑不安的表情。
樊妤大大松了一口气。“你总算不再吓人了。”她真的好怕好怕他变成恶魔。
“走吧。”他带著她离开。
“嗯。”
两人搭乘电梯下楼,走在大楼的中庭,樊妤突然驻足,仰头观看。
没有星星。
天空一片阴霾,找不到一颗闪烁的星星可以让她许愿。
原本是期待能够许下不要再见时子限的愿望,因为她的感情世界被时子限搅和得太过严重。
可惜无法如愿。
“真可惜,没有星星哪……”她失望地低下头。“啊!”突然惨叫一声,抚著右前额,脑袋肿了。原来在她失望地垂下脑袋的一瞬间,竟然有一只小木屐从天而降,还不偏不倚地砸中她的脑袋瓜子!
“还好吧?”
“还、还好。”她傻瞪著地上的小木屐。
藏还心抬头寻找著“凶手”,可住宅大楼安静无异状,也没有人探头承认做了缺德事。
“这是在隐喻什么吗?”她揉著脑袋,不安地哺道。难不成星星不准她的愿望成真,也不希望七彩湖的传说被打破,所以她被星星惩罚了?
“是意外,没有任何的隐喻。”小木屐可能是小朋友顽皮扔出来,不小心打中她的头。“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
“好,我不再乱想。”她轻声应道,不敢多说,只把不安藏进心口,跟著他离去。
第八章
浴袍裹著劲瘦身躯,藏还心推开浴室门,走到客厅。
而早一步梳洗完毕的樊妤则穿著轻便的休闲服,站在书柜前看著满柜子的书籍,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一见到身著浴袍的他,双眼顿时发了直!
已经够耀眼的他,此刻看起来更加的“美味可口”,姿态是那样的优雅、绝美、赏心悦目。她的口水差点滴下来,更忘记一个多钟头前,她还在担心害怕他会变身成为邪魔撒旦。
“过来。”藏还心唤著她。
“好。”她著魔般地走过去。
藏还心仔仔细细地检查她额上的伤势后,再问∶“还痛吗?”虽然已经上了药,也已经消肿许多,但他仍然不太放心。
“上了药以后就不痛了。”她小小声地回答,深怕张大了嘴,口水会顺著流下来。
“今晚就别回去,住我这里,免得伯父伯母看到你头上伤口会担心。”
“好。”她点头,先打电话回家知会一声。
收了线后,她却站在原地怔怔发起愣来。
“妤,要不要先去休息?”藏还心踱过去。她什么了?
她摇头。“我不困,一点睡意都没有。”
“到底什么了?”
她垂下眼睑,仍是摇头。
“你怕?”藏还心站在她面前,凝视著神情不定的她,忽尔一笑,掬起她的下颚,轻轻吻上她微颤的眼睫,喃道:“放心吧,我不会在这种时候侵占你的。”
“不……我不是在怕这种事!”她讶然地轻呼,颊畔顿时泛出醉人的红晕。“你、你什么会想到‘那方面’去呢?我、我……我才不是在担心这个事,才不是呢!况且--呃!”
“况且?”他浓眉一挑。
樊妤窘迫地不敢看他,才不敢开口承认她有多么地肖想他。
“总之我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无法入眠啦!”她小声道。
“那你是为了什么事?”他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她的情绪一直显得极不稳定。
“我、我是为了……为了……为了……”
“时子限。”他道,口吻倏变冷峻。樊妤的不对劲,全是发生在被时子限带走之后。
她一悸!
藏还心森寒的面孔随著他冷峻的声音再度浮现脑海中,宛如梦魇了,还会如影随形地跟著她。
“我已经承诺过你,他会活著。”藏还心继续提醒著他曾经给过的诺言。
樊妤轻轻地道∶“虽然他能活著,可是会不会遭遇到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折磨呢?”
他锐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别怪我问你这种问题。”她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能再度开口。“谁教你有些时候显得好可怕,那种阴森与恐怖的气质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会使出残忍的手段对付时子限。”即便不安,她还是想问个清楚,要不,倘若藏还心因此沾染上血腥,那可什么办?
“你仍旧是被‘藏氏家族’的秘辛给困扰住了。”时子限大概跟她提过“藏氏家族”过去的“丰功伟业”,这才会把她吓得六神无主。
“其实我对‘藏氏家族’的秘辛也不是什么的感兴趣,我唯一在意的对象是你藏还心。”她绞扭著手指头。时子限撂下的警告她无法忘却,她不由自主地怀疑起自己所崇拜、所爱慕的藏还心是个双面人。“我承认我好希望能够了解你,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统统都想知道,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期待了解你之后能够协助你,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受到一丝伤害,更不想看见你有任何的不开心。”如果藏还心真的在暗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恐怖勾当,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当然知道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樊妤语气更加焦躁。“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不会以为我的存在就能改变事实。”尤其他们那种“高层次”的犯罪方式,她连听都听不懂。
他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眼神温柔了。
“小傻瓜,你想太多了。”但她的关心让他甚为感动。
“全是我想太多了吗?”
“是啊!”藏还心忽然执起她的右手,还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