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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的话语让他感到一阵不安。“你把自己当诱饵?”
“对啊!很聪明吧!”马星童笑着说。
他瞄她一眼。“我不觉得。”
“什么意思?”她将方向盘往左转。“这可是我的精心计画,对了,这件事不许你透露。”
杨汉文看向窗外,面露不安。
她瞥他一眼,他飘忽的眼神让她觉得不妙。“别跟我说你这个大嘴巴已经讲出去了,等等,你该不会告诉你哥了吧?”
他没有回答,继续看着窗外。
“你这个猪头。”她在路边紧急煞车。
他往前倾,让安全带勒了下。“你小心点。”
“我就觉得奇怪,杨组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她怒目而视。“你还告诉谁?”
“只有我哥,我有叫他保密——”
“那赤蛇为什么也在?”她一个字也不信。
“我哥口风很紧,赤蛇……嗯,他开车快,我哥可能只是叫他当司机而已。”他立刻说道。
她瞪他。“你这个长舌公,真的很想揍你。”
“我是好意,我怕你有什么不测,好心没好报。”他的口气也开始不好。“不要以为自己力气大就稳赢的,没听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总比头脑简单的软脚虾好。”她立刻反驳。
“不要以为我真的打输你,我是让你。”他火道。
马星童挖挖耳朵。“哎哟!是我听错了吗?让我!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你怎么让我,前面有健身房,我们去那里打一回合。”
“我讨厌暴力,更不会跟女人打架。”
她冷哼一声,“男人!只出一张嘴。”
“懒得跟你说。”
见他要解开安全带下车,她马上开车,咻的一声上路。
“你——”
“你不要动不动就想下车,我还没跟你讲完话,虽然我很气你,不过我说要请你奇QīsuU。сom书大吃一顿,就一定会请你。”
“不用了,气都气饱了。”
“你讲话好像女生喔!”她哈哈笑。
“你——”
“开玩笑的啦!你怎么会像女生,你是男人中的男人。”她随便安抚两句。“那你要什么,摸我的膝盖吗?”
“不要。”杨汉文还是火气旺盛。“摸你膝盖干嘛?你膝盖有黄金?”
“大腿?”
“不要。”
“肚子?”
“不要你听不懂吗?”
“那胸部,白嫩嫩、软绵绵的胸部。”
他一时噎到,讲不出话来。
“上钩了,哈……怎么可能给你摸胸部。”她笑到不行。
他第一次气得想敲她的头,不过最后还是忍下,决定闭目养神。
“又生气了?”
他不讲话。
“好啦!我跟你道歉。”马星童瞄他一眼。“我那些堂兄弟喜欢开玩笑、恶作剧,我耳濡目染之下偶尔也会这样,没有恶意。”
他还是沉默。
“真的生气啦?”她在红绿灯前停下。
“赶快送我回去就行了。”杨汉文只想赶快远离她。
“好吧!那就送你回家。”她颔首。“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什么也没欠我。”他睁开眼。“我什么忙也没帮到。”
“当然有,起码浪费了你的时间。”她想了下。“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这样好了,虽然不能让你摸胸部,不过送你一个你会喜欢的。”
“不用——”
马星童突然靠过来,嘴唇贴在他脸上,他惊讶地看着她,一时间话语全冻结在口中。
她像小孩子一样,大声啵了下他的脸。“这样可以吗?”她抬起笑脸。
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她……她……
“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喔!可是我又想不起来。”她专注地看着他的脸,而后靠回自己的驾驶座,长叹一声说道:“你跟曾博全一样,都是心软的老好人。”
※※※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汉文躺在床上,右手曲在脑后,双眼注视米白的天花板,她亲他就算了,为什么后面还要加那一句话?
如果她只是亲他的脸颊,他不会放在心上,只当她是恶作剧。他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学生时代也交过一、两个女朋友,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自然不会将小小的一个脸颊吻放在心上,尤其对方还是像男人的女人。
让他在意的是她后面加的那一句话,什么意思啊?他跟曾博全很像吗?当然,他看过照片,他跟曾博全长得一点也不像,所以她指的应该是个性。
他回过神后,曾经想要问她是什么意思,可她很快转了话题,又开始跟他打哈哈开玩笑,就是没再提过曾博全一个字。
“汉文。”敲门声响起。
“进来。”
他从床上坐起,交叠双腿,看着老哥进来拉张椅子坐下。
“你跟小马搞什么?”杨汉成没废话,一进来就切入重点。
“没有,是她拉我去的。”他简短地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一遍。
杨汉成边听边笑,三分钟后他开口说道:“你就这样被拉去帮她?”
“不然我能怎么办?她说我不帮她,她就要自己一个人去,早知道她找我是为了这件事,我根本不会赴约。”
“她跟你说了曾博全哪些事?”杨汉成将话题导入他感兴趣的部分。
“没说什么,就说他是被害死的,她要还他清白。”他顿了下。“到底曾博全跟她有什么关系?”
杨汉成交叉双臂,一脸深思。“原来她还没放弃。”
“什么意思?”
“曾博全是基层员警,听说他很喜欢小马。”
杨汉文一脸诧异。“他眼光还真特殊。”
杨汉成好笑道:“每个人反应都跟你差不多,连小马也不当一回事。她对我们来说,就像另外一个弟弟,马星元那一家子把她保护得滴水下漏,她本来是想当警察的,可是因为一堆兄弟在警界,她最后选择调查局,就是想逃离马家兄弟过度的保护欲。
“简单来说,曾博全不知为什么喜欢上小马,然后马家兄弟开始三不五时找他麻烦,还放话说小马不会嫁基层警员,起码得组长以上,所以曾博全开始很努力地想破一件大案子得到升迁,几个月下来,他陆续破了几个案子,然后没多久就传出他与黑道勾结贩毒,再过不久就死了。”
“他怎么死的?”杨汉文皱了下眉头。
“自杀。”杨汉成以手指指了下太阳穴。“是他的配枪。”
“听起来有点怪。”杨汉文摸摸后颈。
“是有点怪,不过这案子不是我管辖的,所以我不是很清楚,如果小马又找你帮什么忙,你别答应,还有,最好立刻告诉我。”
杨汉文耸耸肩。“她已经说不会找我帮忙了,对了,这件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没有。”
“那就好。”
两兄弟又聊了一阵后,杨汉成才离开房间去做自己的事,杨汉文重新躺回床上,准备入睡。
至于马星童,已经没他的事了,就算心底有个小小的担忧,他也决定予以忽略,她已经有那一票堂兄弟在看顾她了,不需要他操那份心。
第四章
一个礼拜后。
杨汉文坐在公园里,对着两只狗耳提面命。
“你们等一下要看这边,这边。”他指了下相机。“拜托了狗大哥,只剩下最后几张了。”
狗儿对着他叫了一声,前脚踏上他的大腿,对着他洗脸。
“好,好,停一下好不好。”他左闪又闪,这只狗特别喜欢给他洗睑,热情到让人招架不住。
一个礼拜前,他到阿茂开的宠物摄影工作室上班,每天就跟一些动物为伍,说轻松也算轻松,可说不轻松也不轻松,每天光伺候这些宠物大爷也够累人的。
其实,工作室里有专门照顾这些宠物的人员跟造型师,不过,今天跟他一起出来的阿辉因为尿急,先去厕所了,留下他跟这两只狗耗着。
“好了,乖乖待着。”他定到几尺外拍摄。
小时候,他就喜欢拿着相机到处拍,也喜欢拍人,但长大后他比较喜欢的其实是生态摄影跟建筑,室内设计摄影;生态摄影自从由格陵兰岛回来后他就放弃了,在他这个年纪如果想靠摄影赚钱,就得努力找客户,或是到学长开的一些写真馆、婚纱馆工作。
之前他有个学长到大陆开婚纱摄影店,经营得有声有色,也曾跟他说过,他退伍后可以到大陆找他,但杨汉文其实不大想往婚纱摄影这条路走。
在学时,他就曾在婚纱摄影店打工,做了一段时间后,他觉得很厌烦,因为他发现拍婚纱不能给他带来成就感,每次拍来拍去都是那些姿势、那些背景,他的兴趣不在拍人物,所以几经考虑后,他决定还是先到阿茂的宠物摄影工作室做做看。
虽然宠物摄影在某方面与婚纱摄影很像,但动物比较不会那么死板板的摆姿势,有时还能有些意料不到的画面出现,他希望作品中呈现的是生活的真实,而不是刻意营造出来的。
摄影一直是他的兴趣,所以他从学生时代起就多方面尝试,在摄影工作室待过一段时间,也在有名的摄影大师身边学习经验,甚至得过几个摄影大奖;毕业时,他与几个同学一起开了摄影展,也得到不少的好评赏识,跟一些工作机会。
但因为才刚退伍,他不想让自己一下就太紧绷,所以来阿茂这儿帮忙,杨汉文计画在宠物工作室待一段时间后,就往建筑摄影、空间摄影的方向去走定看。
“好,很好,乖狗狗。”他对流口水带笑的拉不拉多称赞几句,让它们随性的东张西望,或是刨着草地。
突然,另一只黄金猎犬竖起耳朵,由趴着转而站起;杨汉文立刻走向前,一早上的经验让他知道,这狗不耐烦想跑了。
他立刻扑上前,抓住狗链,狗儿跑了两下,又被拉回来,旁边的拉不拉多踏上他的背,兴奋地叫着。
“好了,下来。”他推开拉不拉多,拍了下身上的草屑。
此时,一双腿来到眼前,他抬起头,就见马星龙叼着烟,低头看着坐在草地上的他。
“你怎么在这里?”杨汉文意外地说,这里离他的派出所有点距离。
“来找你。”马星龙蹲下身,吹口烟。
“找我?”杨汉文挥了下眼前的烟。
“最近小马有跟你联络吗?”
“没有。”
“真的?”
“骗你干嘛!”他拉住一直想往前冲的狗。
“她最近怪怪的。”
“是吗?”
“她跟你很好不是吗?”
“没有。”杨汉文立刻摇头,一看就知道马星龙来意不善,他才没那么笨中他的计,再说,他跟马星童严格来讲也称下上熟。
“那天她跟你关在房间里足足有十五分钟,你们谈什么?”马星龙直视他。
那天马星龙不在,大概是其它堂兄弟告诉他的。杨汉文小心地回答:“没有,我们在吃早餐。”
“说谎——”马星龙吸口烟,又缓缓吐出来。“是很要不得的。”
杨汉文在他犀利的注视下,开始要冒汗了。“我没有。”
“来。”马星龙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草地上。
“干嘛?”他有不好的预感。
马星龙拿下烟,将烧红的烟头放在杨汉文手背上方一寸的地方。
“喂——”杨汉文急忙要抽手。
马星龙用力压住他的手。“别动,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我没兴趣。”
“那你就勉为其难玩一下。”他笑笑的说:“你知道红宝石酒店的枪击事件吧!”
杨汉文没说话,只是僵在原地,手背传来烧热的感觉。
“你知道……酒店里有监视器。”马星龙缓慢地说着。
完了,杨汉文有大事不妙的感觉。
“一开始都没人注意,因为当时很混乱,我们主要的焦点都放在那个枪手上面,不停不停重复看。”他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