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叹口气。“好啦!”她想了下该怎么说。
“别又来这一招,我没有健忘症。”他催促不说话的马星童。
她瞪他一眼。“我只是在想要从哪里说起,我跟你说过,我在引阿三上钩,现在他真的上钩了,他一直在探听我是谁,也探听你。我今天听到他说,他已经知道你的住处了,所以我先他一步来找你。”
“听到?你跟踪他?”
“不是,我窃听他的电话。”
“你说什么?”杨汉文惊讶地看着她。
“应该说通讯监察才对。”她微笑。“其它的我就不能多说了,简单说就是我在引蛇出洞,然后一举歼灭。”
“你什么重点也没说,这件事跟曾博全有什么关系?”
“他……”她顿住。
“你怎么每次讲到他就吞吞吐吐的?”他打开果汁,喝了一口。
马星童耸耸肩。“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我跟他认识的时间不长,跟他不是很熟,不过他是个好人,你也是。”
杨汉文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你为什么老是要拿我跟他……我是说我们像吗?”
她笑道:“当然不像。”
“我不是指外表,我是说个性。”
马星童偏头想了下。“嗯,有点像,不过他对我说的话百依百顺。”
“他喜欢你。”他记得大哥说过。
“对。”她扬起眉头。“我不知道他喜欢我哪里?”
“你没问过他?”
“问过,他说就是喜欢,看到第一眼就喜欢。他很忠厚老实,有点笨笨的,跟我讲话的时候还会结巴,是个好人。”她叹口气。“可是我一直没把他的话当真,觉得很对不起他。”
见她神情有些落寞,杨汉文急忙想转移话题,她却又接着说道:“杨汉文,你喜欢我吗?”
他大吃一惊。
“我是说除了我的腿以外。”她偏头注视着他。
“嗯……还好。”这要他怎么回答。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生?”
这话题有些诡异。“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参考嘛!”马星童叹口气。“我就是想不通曾博全喜欢我哪里,他还比我矮一公分,男生不是都喜欢娇小的吗?再说我又没特别漂亮。”
“有时候喜欢只是一种感觉。”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她追问。
杨汉文不安地动了下。“还好。”
“除了这句,你就没别句?”她瞪他一眼。“吞吞吐吐的。”
他被马星童惹毛了。“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喜欢啊!你好像波波。”她才不像他那么扭揑。
“波波是谁?”
“波波是我阿姨家的狗。”
杨汉文翻了下白眼,他就知道不能期待波波是什么伟大人物。
“它是一条老狗,我小时候常常跟它一起睡午觉,带它去散步,因为它已经老了,所以常常走到一半就累得走不动,都是我背它回来的。”想到波波,让她精神好一点。
“你背它……”他笑出声。
她生气地推了下杨汉文的肩。“它很老了。”
“好。”他忍住笑。“我跟它哪里像了?”
“这里。”她以双手圈住他的口鼻。“你有狗鼻子跟狗嘴巴,我上次不是说你很像一个人嘛!我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像谁,现在终于知道你不是像人,你像我的狗波波。”
“才怪!”他抗议。
“真的,你们苍老的眼神也很像。”
“我哪有苍老的眼神!”他严正抗议。
她笑道:“我说错了,是一种想睡觉的无力眼神。”
愈说愈惨,杨汉文没好气地说:“好了,别讲了。”
“这么快就生气了。”她好笑地推他一下。“跟你开玩笑的,我好久没想到它了,虽然它是一只老狗,可是是一只好狗。”
他决定狗的话题还是先延后。“阿三跟曾博全的死有什么关系?”
她警戒地看他一眼。“现在还不确定。”
“你怀疑谁?”
“我——”
“你把我拖下水,我有权知道,你不要又跟我打哈哈。”他今天非得弄清楚不可。
“可是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这应该由我来判断吧!如果我听不下去,我会叫停。”他的语气很坚持。
马星童瞪着他,最后终于说道:“好啦!”他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自从知道阿三在找他后,她的良心一直很不安。
“我前面说过,曾博全很喜欢我,所以我的堂哥开始找他麻烦,他们没有恶意,就是喜欢压迫人,看对方紧张害怕,他们就觉得很爽。”
杨汉文点点头,今天马星龙来找他时也是这样,威吓的成分很大。
“他们跟他说,要追我起码得破几个大案子,我不知道曾博全当真了。”她长叹一声。
“就像我跟你说的,他这个人忠厚老实,看起来又呆呆的,别说破案了,要他制伏犯人我都觉得有困难;可是没想到,还真的让他破了几个枪械走私的案子,后来他不知从哪里得到线索,开始追查制毒工厂的下落……
“他追查的那条线其实调查局已经在注意了,所以我去问他知道些什么,然后我……犯了一个错,我不该鼓励他。”
她顿了下。“我只是开玩笑,叫他好好努力,然后他……很高兴,就更用心去追查,结果就……”
她再次顿住。“死了。”
室内忽然陷入一片安静,而后电视机传来播报员兴奋的叫嚷声,“射门——得分。”
“可恶,被得一分了。”马星童生气地瞪着电视。“怎么防守的啊!”她朝着电视机喊加油。
杨汉文瞄她一眼。“那个……刚刚你——”
她抬手示意他别讲话。“好了,别说了,被这些足球员气到肚子饿,怎么踢的啊!你下去踢都比他们踢得好。”她拿起桌上的便当开始吃。
“对啊!”杨汉文顺着她的话讲,将注意力移到球赛上。
但他可以感觉周遭的空气很僵硬,气氛也变得很诡异,他再次瞄她一眼,发现她很认真在吃便当,他只好假装专心地看着足球赛,却有些坐立难安。
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一分钟后,他打破沉默说道:“我拍了一些东西,你要不要看?”
马星童抬起头,嘴巴因为食物而鼓起。“什么?”
他打开袋子,拿出数位相机。“都是宠物比较多。”工作之余,他会拿着数位相机随便拍。
“好啊!”她凑近观看。
“有一只狗叫小美,因为年纪很大了,它的主人担心它撑不过几年,所以带它来拍照作纪念,你看它跟波波像不像?”
一只可爱的西施犬出现在她眼前,白色夹杂着咖啡色的长毛披散在全身四周,头上还系着一个红色蝴蝶结。
它的眼睛大大的,眼神有些无聊还带着一点老态:马星童盯着相机的萤幕,叹道:“这狗好老了,眼神好像波波,波波是黄色短毛狗,没什么血统,它觉得无聊的时候,耳朵就会这样动。”
她拉着自己的耳朵往前压,然后笑着打了下他的额头。“你的眼神好像老狗喔!”
“哪里像?”杨汉文又好气又好笑。“你是说无神又苍老吗?”
“不是啦!有一种……”她顿了下。“反正我不会讲,就是……就是老狗的眼神。”
他笑出声。“有讲等于没讲。”
她也笑。“你是好人,杨汉文。”
“可不可以不要再讲这一句了。”
他受不了的表情让马星童笑得开心,虽然她这人粗枝大叶,但她没粗心到不明白他要她看照片的用意。
他是希望她能从方才难过的情绪中恢复,他没有说安慰人的话语,但她明白他的用心。
“干嘛一直看着我?”他问道。
她笑得神秘。“没有啊!”她靠近他,示意他继续翻阅下一张照片。
当杨汉文为她解释下一个宠物主角时,马星童偷偷瞄他一眼,心里有些甜蜜。她周遭的异性几乎都将她当成哥儿们,就因为如此,他们其实不常察觉她情绪上的变化,就算知道她难过,也不晓得怎么安慰她。
尤其是她那些堂哥更如此。她还记得波波死掉的时候,她哭得好伤心,他们全都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是阿姨抱着她安慰她的。
堂哥们安慰她的办法,就是去抱了一堆小狗,希望能逗她开心,但她反而更伤心,有一阵子她只要看到狗,就会想到波波。
看完照片后,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足球赛,马星童三不五时会激动地叫喊一声,为球队加油。
“快快快,闪过他,射门——”马星童大叫一声,看着球被守门员接住,她大叹一声,躺回沙发上。“可恶。”
杨汉文觉得她激动的样子很好笑。
进广告时,她忽然说道:“对了,你明天几点要上班?”
“干嘛?”
“我要跟着你啊!他们说不定已经查出你在哪里工作了,会去你工作的地方堵你。”
他倒是没想到这件事。“事情会不会愈弄愈复杂?这会影响到我的工作,万一他们到我上班的地方闹,这会影响生意。”还有他开始担心,工作室里的员工会不会受到骚扰。
“也是,你要不要干脆先别去上班好了。”
“然后窝在这里发霉?”他才不要。“这件事到底还要多久才会结束?”
“我也不知道。”她陷入沉思。“那这样好不好,让他们以为找错人,他们找你的时候,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我养的小白脸——”
“不要。”杨汉文立刻拒绝,小白脸听起来太窝囊。
“演戏嘛!你到底要不要恢复正常生活?”马星童瞪他一眼。
“你放心,他们抓走你的时候,我会在后面跟踪,你免不了挨个几拳,不过我想你承受得住。”她拍拍他的肩。“怎么样,一劳永逸。”
他摇头。“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们真有心去查,现在可能已经知道我是霹雳小组组长的弟弟。”
她蹙下眉心。“也是。”
“你确定你的身分没有暴露?”他担心地问了句。
“目前来看应该是没有。”她一直很小心。
“如果他们知道我是组长的弟弟,然后再稍微联想一下,会不会也认为你跟警察有关?”
他的话让她眉头深锁,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
这时,马星童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立刻警觉起来,这支手机号码是她特意留给酒店联络她用的。
她看了下来电显示,上头却无显示号码。
“喂?”
“我是阿三。”
马星童一听,立刻警觉起来。“找我什么事?”她马上提高声音的嗲度。
一旁的杨汉文挑起眉宇,瞧见她离开沙发,走到阳台边讲电话。
“我对你说的那个朋友很有兴趣。”
“是吗?”
“我想见见他。”
“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我问他,一会儿再打电话给你。”
“好。”没有多余的废话,阿三切断电话。
“谁打来的?”
马星童转过身。“同事。”
杨汉文一个字也不信。“同事?那你干嘛装嗲嗲的声音。”
“你别问那么多。”她走回沙发,“我打几个电话。”她拿起另一支手机,走到阳台上。
在红宝石事件后的第三天,阿三就跟她联络过,一开始他猛打太极,不停试探她知道多少事、她背后的朋友又是谁,她假装不小心透露一些他感兴趣的事,然后继续等。
这几天她固定会去一些酒店绕,还发现有人跟踪她,她本来十足确定他上钩了,但如果不幸让杨汉文说中,阿三怀疑她与警方有关的话,那他这通电话就是诱饵了。
现在得看她吃不吃这个饵,如果她不小心的话,这几个月来的努力就会化作流水,她必须谨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