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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会客厅倒水的时候,已经不见沈天擎的身影,去宁宁的病房看了一眼,也不见沈天擎,站在会客厅出神了一阵,看了一眼垃圾篓的方向,果然里面空空的,套了一个新的垃圾袋。
没想到他这样的身份,会做这些事,有些意外。
以前虽然不知道沈天擎,但是也隐约听说苏子航外公家在A市很有身份地位,远远比苏家尊贵许多,苏子航从骨子里是个公子哥,而沈天擎,她以为他会更加公子哥们
舒舒心不在焉地端着一次性纸杯进了休息间,“宝贝,凉一会儿再喝。”
贝贝抬头看向舒舒,“妈妈,妈妈,我想去陪哥哥,沈天擎叔叔说,哥哥能听见我的声音。”
舒舒蹲下身子亲了亲贝贝的额头,“宝贝,哥哥现在需要休息,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再陪哥哥说话好吗?”
贝贝看着舒舒,乖巧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等水凉了一些,贝贝端起水杯,呼噜呼噜一口气喝完了,扭头看向舒舒,“妈妈,妈妈,你别让爸爸赶走沈天擎叔叔好吗?”
“”
舒舒什么没说,拿起杯子,刚出门,迎面和沈天擎碰上,男人的气息,瞬间钻满了鼻息。
她慌忙退了一步,沈天擎提着一袋水果进门,放在桌子上,“我去超市问店员,说是梨和枇杷最润嗓。”
“谢谢你,沈先生。”
舒舒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沈天擎,是他太有心,还是太有‘心’?
沈天擎什么也没说,坐到了贝贝旁边。
贝贝眼尖地看到沈天擎大拇指上的划伤,“沈天擎叔叔,你的手”
“不妨事。”
“疼吗?”
贝贝抓起来,呼呼地吹了一下。
沈天擎看得出神,心里莫名地温暖,自己拾陶瓷片时一时出神,不慎割破了手指。
舒舒顺着贝贝的视线看去,伤口很深,“没买创可贴?”
“忘记了。”
“”
舒舒一阵胸闷,“这里是医院,你去找医生处理一下吧。”
“一点小伤,算什么。”
沈天擎看向舒舒,眸色深凝。
“我出去洗一下水果。”
舒舒躲开他的视线,提起塑料袋出门,刚出门,沈天擎跟了出去,紧随着她进了厨房。
她一转身,沈天擎已经带上了门。
舒舒一阵心慌,“沈先生,我可以去,你先去休息吧,开了一路的车,也累了。”
“你是体贴我还是不敢和我独处?”
沈天擎走近,从她手里接过塑料袋,看了一眼她的手背,已经不见了红疹,“还是我来吧。”
舒舒一怔,看向沈天擎。
他已经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梨,灯火落在他肩上,晕开一层薄薄的光晕,身形更加高峻峭拔——
她想出去,他完全挡住了她的路,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没什么想说的,想问的?”
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舒舒不自在地将鬓发别到耳后,“没有。”
随后,静谧的空间,只剩下哗哗的水声,舒舒清晰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手腕上名表“嚓嚓”的走动声音,也听得清他的呼吸,脸色微红,尽量避开了和他的身体接触。
空间有限的缘故,她不得不面对着他,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借着会客厅的灯光,即使昏暗,他五官的轮廓依旧是那么鲜明,离得这样近,完美得无可挑剔,一根胡渣也没有,只有淡淡的烟草和剃须水香气,不但好闻,还让人莫名地心安。
许久,沈天擎拧上水龙头,将洗干净的梨,放到了一边,抬眸看向望着自己出神的舒舒,“见了谁都这么容易脸红吗?”
“没有!”
舒舒说完就后悔自己口快了,耳根也红成了一片。
“那就好。”
沈天擎定定地望着舒舒。
幽幽的光里,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像两尊对望的会呼吸的石像,一股微妙的气氛,四下蔓延。
“沈沈先生”
她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沈天擎轻易地扯到怀里去,箍着、吻着。
狭小的空间,她无处可躲,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奇妙而温暖的感觉瞬息从指尖传到心脏,胸口有类似气泡一眼的东西,不停地冒上来,闷闷的涨在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沈天擎不停地将她往怀里捺,好象要把她捺嵌进肋骨一样。
她惊慌地推他,手中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想出声阻止他,唇被堵得死死的,一丝声音发不出来
推推搡搡中,一直到她的背不小心撞开了水龙头,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沈天擎才放开了她,伸手抚上了她脸颊,气息不稳地出声,“和苏子航离婚后有什么打算?”
“还不知道。”
舒舒不敢看沈天擎,声音也在打颤,心要跳出胸腔一样,那些不停上冒的气泡,闷得她快要窒息。
“你和孩子都需要人照顾。”
“”
舒舒什么也没敢说,极力调整着呼吸。
“怎么不说话?”
舒舒慌乱地理了理鬓发,强自镇定地抬头看向沈天擎,“宁宁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沈天擎手一顿,眸色幽深,“医生说什么大的问题,就算是顽固性败血症,可以联系国外的知名专家做基因治疗。”
“谢谢沈先生。”
“刚才已经谢过了。”
沈天擎侧了身,让舒舒先出去,看着她狼狈地逃离,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端了梨跟上,舒舒借口上厕所,准备去买快餐,路过护士房的时候,打了一声招呼。
护士听说她要出去买饭,“舒小姐,多给沈先生买些补血的,好好补补,比如猪肝、猪血、黄鳝什么的,沈先生今天可抽了不少血,800毫升呢,听莫教授说,在榕城刚抽完血,他脸色都白了在,只怕后面后有他受的。”
“是啊,舒小姐,沈先生真是个好爸爸。”
“”
舒舒僵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身出门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某些猜测在心中一闪而逝,又觉得很荒唐,根本不可能。
到了买快餐的地方,只有猪肝、猪血什么的,她买了一些,又挑了几个素菜,一想这么晚,医院也没法买到创可贴,绕到路上,走了很远,找到了一家小药铺,买了防水和不防水两种匆匆赶回。
提到门口的时候,舒舒又后悔了,他是财经巨子,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这些粗粮淡饭,真的能咽得下去?
算了,他不吃,她和贝贝还可以吃。
推开休息室的门,贝贝在吃梨,沈天擎静静地坐在旁边剥枇杷,灯光落在他身上,映得他五官更加出类拔萃。
听到门响,沈天擎将剥好的枇杷放在旁边的盘子里,头也没抬,“上了很久的厕所。”
“顺便买了一些饭,沈先生要不是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吧。”
舒舒尴尬地捋了捋刘海。
“嗯,去餐厅吧。”
舒舒提着盒饭去了餐厅,沈天擎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退了订好的送餐,抱了贝贝,端了剥好的枇杷到餐厅的时候,舒舒已经摆好了菜和米饭。
看到猪血和猪肝,沈天擎眸色深敛了几分。
注意到他的死刑,舒舒咳嗽了一声,将一双筷子递给沈天擎,又递了贝贝一双。
贝贝看到猪血和猪肝,皱了皱眉头,“妈妈,妈妈,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舒舒脸色微红,“哦,那是妈妈给自己买的。”
贝贝惊讶地看着舒舒,“可是妈妈你以前也不喜欢吃猪血和猪肝呀?”
“妈妈现在喜欢了。”
舒舒尴尬地坐下,夹了一口猪肝,硬是塞进了嘴里,只觉得自己够轻浮!脸更红了。
沈天擎深深地看了一眼舒舒,也夹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嚼着,“还可以。”
“?”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贝贝看了看头埋得很低的舒舒,又看了看沈天擎,看起来真的很好吃的样子,难道她记错了?
小家伙犹豫地夹了一块猪肝,迟到嘴里,表情僵住了,脸色难看地咽下去,筷子再也没有朝那边伸。
沈天擎侧头看了一眼贝贝,长指拾起一颗枇杷递进贝贝小嘴中。
小家伙吃得甜滋滋的,哭了一天,总算是开心了许多,“沈天擎叔叔,哥哥明天能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沈天擎筷子一顿,眸色沉了几分,“哥哥不喜欢吃这些。”
“可是这个很好吃哦,能给哥哥留一些吗?”
“当然可以。”
舒舒没有抬头,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嚼在嘴里的菜都成了咸涩之味,依稀记得三年前,她早产的那天,也是这样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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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航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其实,他跟了舒舒一路,可惜她一直没有看见自己,想什么想得很出神
他提着酒瓶,仰头狠狠灌了一口,背靠在墙上,浑身冰凉。
许久,他站直,看了一眼病房,很快离开,回到苏家的时候,已经交过凌晨,整个人喝得东倒西歪,烂醉如泥,一阵钥匙旋转的声响之后,他踉跄地推开门,差点栽倒在地上。
吴妈看见,赶紧扶住了他,“少爷,你怎么又喝成这样了?”
苏子航胡乱地摇着手臂,“砰”地一声将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不停地吼着,“滚,都给老子滚,老子现在不需要女支女,一个也不需要!”
沈云卿闻声下楼,轻蹙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吴妈,让我来。”
她扶着苏子航进了他的卧室,苏子航还在那里不停地胡言乱语。
沈云卿很不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用力地戳了一指头苏子航,“又是为了那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
苏子航迷迷糊糊地倒在*上,不成样子,神情伤戚。
沈云卿帮他脱了西服和皮鞋,坐在*头叹了一口气,“子航,你说你都快三十了,怎么还不让人省心呢?”
苏子航醉眼迷离地盯着天花板,眼前全是他舅舅帮他老婆系安全带的画面,举止那样亲昵,她竟然不出声阻止!她穿着他的白色衬衫,她再一次躺在他舅舅*上的模样耳边都是贝贝和他舅舅说话的声音,那一口一口沈天擎叔叔,叫的好不亲热
他不明白,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变成沈天擎!!
苏子航歇斯底里地盯着天花板,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还会不会亲手将她送到别人的*上?
会吗?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孩子长出模样的时候,他开始彻夜不归,开始酗酒,开始故意刺激她,冷落她,羞辱她胸中始终藏着一股怒火,越燃越旺——
可是,每一次对着沈天擎,那个他的舅舅,那个神祗一样的男人,他又无法发作,仿佛,沈天擎随便一个眼神,能将他心头那点伎俩轻易看透看穿而他就像无处隐匿的小丑!
今天他不该去榕城,根本不应该去!
不,他不该比沈天擎晚去!
想起什么,苏子航突然抓起手机,提了一口气吼出了声,“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许芫听清苏子航的声音,原本心头的喜悦消散一空,笑也僵在脸上,突然狠狠的将怀中的被子扔到地上,狠狠地盯着地上的被子,恨不得盯出千万个窟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会立马离婚,她以为他打电话是要告诉她另一个消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的质问!
许久,许芫才轻声地说,“子航,我接到电话,就赶去找你了。”
“我只问你,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