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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芫才轻声地说,“子航,我接到电话,就赶去找你了。”
“我只问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子航紧紧皱着眉头,他没醉,他什么都记得,昨晚,许芫一直哭哭啼啼,他听烦了,和她不欢而散,手机落在了许芫那里,正在后宫放松,许芫找来了,告诉她舒老太太来电后说宁宁出事了,他匆忙赶了过去,结果
半天没有声音,苏子航低吼了一声,抬手将手机砸在地板上,“你他妈的是故意的对不对?”
沈云卿转身看了一眼摔碎的手机,抱住苏子航,一想起舒舒,心口郁气难平,“子航,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吗?”
苏子航闭上眼睛,渐渐清醒,搂住沈云卿,“妈,我求求你,帮帮我,帮我把舒舒找回来好不好?”
沈云卿僵硬地拍着苏子航的背,“为什么非要是她?”
“妈,求你了,帮帮我,我知道自己争不过他,从来都争不过他”
“妈,我没想离婚,从来都没想,我只是”
“妈,我不能没有舒舒!”
苏子航声音哽咽了一声,“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沈云卿听着听着,变了脸色,“告诉妈,那女人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
许久听不到回答,她松手一看,苏子航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吴妈,给子航煮一杯醒酒茶。”
她站起来,拿起手机走进客厅,拨通了舒舒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听着那久违的、颐指气使的声音,舒舒压低了声音,“阿姨,我在医院。”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说完,沈云卿利索地挂断电话,扔在一边,浑身的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个女人,简直跟灾星没什么两样,自从她来到苏家,这个家就没有安生过!”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舒舒苦涩地一笑,那时候,沈云卿一声,她随呼随到,并不是她骨头生来就软,只因那时自己爱苏子航啊!
现在?
现在,沈云卿一声,她会丢下宁宁巴巴地赶过去,看那贵妇人的脸色?
她不会!
舒舒放下手机,一抬头,对上沈天擎的视线,“沈先生,很晚了。”
沈天擎看了一眼已经躺在*上睡熟的贝贝,“是很晚了,我去那边看着宁宁,你和贝贝在这边睡吧。”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今天,他脸色的确不太好,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我买了创可贴。”
沈天擎抬眸看向舒舒,没有说话,将手递了过去。
男人的手很大,指梢很长,很干净,只有中指和食指那里,长期吸烟的缘故,熏得微黄
“沈先生,应该少抽些烟。”
舒舒低头,检查了一下他指腹上的伤口,撕了一贴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上,粘紧,“可以了,沈先生,还是我看着宁宁,你回家休息吧。”
沈天擎站起来,走到会客厅,并没有出门,径直走向对面的病房。
舒舒看着他的背影,忍了又忍还是出声,“沈先生,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可是,你是苏子航的舅舅,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
沈天擎回头看向舒舒。
舒舒咬了咬唇,“谢谢你做的一切,你垫付的医药费,改天,我会给你,你给宁宁输的血,我记着,如果哪天你需要帮助”
沈天擎盯着舒舒,从兜里摸到烟盒,咬了一根,抿着唇衔住,空出一只手拿起打火机,‘啪’地点燃,吸了一口,咬在嘴里,将烟盒扔在茶几上,走近舒舒,空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距离?”
“距离很多,比如,你是苏子航的舅舅,我即将成为他的前妻,你是单身,我是二婚,你是名门贵公子,我不过是”
舒舒还没有说完,沈天擎伸手摘了烟,扔在一边,俯身凝视着她,“既然这么多比如,比如我是孩子的父亲呢?”
☆、第81章:就这样和我保持距离?
舒舒怔怔地看着沈天擎,突然哑住了,呼吸也急促起来,心头无端地多了一股闷火,如果沈天擎是孩子的父亲,那么,她就像一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许久,她吸了一口气,仰头看向沈天擎,眼泪涌在眼眶,就算有再多的心理准备,当他这样说出来的时候,心竟然剥离一样痛,声音也跟着颤抖,“他把我送给了你?”
“不算是这样。”
舒舒视线灼热了几分,“那是怎样?”
沈天擎凝望着舒舒,眸色深邃,“不管怎样,那一ye,是我和你。”
那一ye!
三年前的那一ye?
舒舒胸口憋着一股闷气无法排出,“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也不知道。”
沈天擎侧眸看了一眼窗外,眸子染了墨一样,凝视着夜空,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的记忆。
“不知道的只有我!”
舒舒深呼吸了一口,侧身看向窗外,她苦守三年想留住的婚姻,果然是个笑话!她感激他,并不代表要屈从他!
沈天擎突然回头,看向舒舒,饶有深意地盯着她,“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唇畔划过一抹笑意,咬了咬唇!
沈天擎深深地看了一眼舒舒,手自然地搭在她肩头,扳过她的身子,气息一沉,一低头正好吻住了她。
舒舒用劲地推他,她的手被他缚住,按在怀底。
一股带着烟草味的气息,侵入鼻息,舒舒睁大眼睛盯着沈天擎,突然咬了一口,一股甜腥在唇齿间散开,她以为他会住口,没想到他吻得更狠,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腰上那只手臂,一次又一次收紧,拔得她垫高脚尖,节节攀高,被动仰着头,承受他的侵犯。
他眼中的幽深,几乎能将人沉陷进去。
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沈天擎这才喘着气放开舒舒,“我会给你时间。”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转身跑进休息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沈天擎站在会客厅,看着休息室的方向,又点了一根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盯着烟圈上浮,许久,扔在一边,走近窗外,拉开窗帘,开了一扇窗户,走了走烟味,才进了宁宁的房间,靠在陪护*上,静静地盯着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
半夜三点多的时候,舒舒上了一趟厕所,又倒了一杯水,喂贝贝喝下,犹豫了片刻,走进会客厅,不见沈天擎,她轻轻地推开了宁宁的病房,虽然光线很暗,但是还是看见了陪护*上那道修长的身影,只有他,特护并不在。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宁宁,捏了捏宁宁的小手,似乎没有白天那么冰凉,然后犹豫了一阵,才走近旁边的陪护*,男人匀称的呼吸无端地钻进耳蜗,扰乱了一滩心湖。
看他没有盖被子,西服也没有脱,就那么靠在枕头睡熟了,睡态不是很好,一缕缕幽幽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照得他侧脸刃裁分明,脸色略显得苍白。
她大着胆子,伸出了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奇妙而温暖的感觉瞬息从指尖传到心脏,就像做梦,很不真实,刚才她躺在*上,一直睡不着,想了很多,她的过去,她的现在,她的未来当他亲口说出那些真相,她心底甚至有股最原始的愤怒,愤怒他不该的任由她们母子水深火热这三年,渐渐平静下来,她清醒地知道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个苏子航,或者更多!他或许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是,他永远不会是属于她的幸福,想到这里,鼻触里竟莫名的泛起起酸意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被他牵动心思。
舒舒眼角一阵肿胀,指尖轻颤,从他脸上移开,夜里凉了,他白天才抽过血,竟然这么不不注意!
她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犹豫了一下,低头一粒粒解开他西服的扣子,俯身托起他的头,动作很轻地除去西服,掀开被子盖在沈天擎身上,刚要起身,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拉入怀底,“就这样和我保持距离?”
沈天擎睁开眸子,凝望着舒舒。
慌得舒舒双手撑在他胸前,脸色微红,瞠目结舌,“怎怎么还没有睡?”
“刚醒来。”
男人的声音似惺松昵喃,朦胧而含糊不清,显然是刚刚惊醒,然,声线低低的,却更加迷人心神。
舒舒勉强撑起身子,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捏了捏眉心,“刚才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舒舒回神,脸色爆红,不自在地拨弄了一下刘海,看了一眼他被自己咬破的唇,干干地结了痂
她慌忙地逃出房间,倒了一杯热水,端进来放到了他*头的桌子上,“凉一些再喝。”
“你可知道这样的你就像妻子照顾自己的丈夫。”
舒舒转身就要走,沈天擎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望着她,“这样可以保持距离吗?”
“”
舒舒张了张嘴巴,无法出声。
沈天擎抬起手臂,指腹按在她饱满的唇上,轻点了一下,“我是苏子航的舅舅,并不是你的舅舅,你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
后顾之忧?
舒舒站在那里,轻颤了一下,嗓子眼如堵了一团柔软的棉花,无法出声,不知为何略略有些心虚,在他的注视下,她忙低头挟起鬓发,别在耳后。
沈天擎凝视着她莹白的微微泛红的脸颊,淡淡的月光下,女人的眉眼,如画卷,细腻又柔美,多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他修长的手指触碰了一下,舒舒慌忙退了一步,“沈先生”
“你可知道,先生也是丈夫的一种称呼?”
男人的声音依旧低醇好听,如大提琴的末弦,带着一股初醒的惺忪,却更加触动人心弦。
“我,我不知道。”
舒舒低下头,胸口闷到了极点,她不该半夜来这里,不该胡思乱想,不该为他宽衣解带,不该为他盖上被子,不该这样将走到他面前
更不该那么一点点心动!哪怕一点,都不应该!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他。
“你这样一直叫我先生,会让我误以为真。”
他躺着,她站着,两个人几乎望成了两座石雕。
一直到胳膊发麻,舒舒才回神,“晚安”
“我要是不放你走呢?”
沈天擎看了一眼宁宁的方向,突然翻身下地,拦腰抱起舒舒,在她的惊恐中走向会客厅。
舒舒又想起白天,她打电话,愤怒地问他想什么,他那句“你,让吗?”鬼使神差般攫住了她所有的思想,想起三年前的那夜,醉的迷糊,可是第二天,身上的吻痕,很惹眼,浑身的酸楚,拆了骨架一样,那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她的呼吸,在他怀里,渐渐灼热,急促,紧张地揪着他的衬衫,揪起一拢拢折痕,和心中波涌的涟漪重叠——
下午的那个梦,突然清晰起来,她挺直了背,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声音软成了一片水,“沈先生”
“你再这么叫下去,我会失控。”
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舒舒,低头吻她的颈,吻她的发。
黑暗里舒舒睁大了眼睛,定眼望着他,辗转中低呼,“沈沈先生,放开我!”
他不肯听,反而把她箍得更紧,气息一沉,正好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后面的话,眼中的幽深,几乎能将人沉陷进去。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一起跌落在沙发里,她感觉一股力道一直将她往沙发里捺,好象想把她捺得嵌进沙发里去一样,眼前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