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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度更不像,甚至他根本没有风度这回事。
她还想,假如当初自己冲喜的是谷梁卓然,还会像现在这样抗拒吗?然后在心里把谷梁鸿和谷梁卓然对比,比较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感情之事需要用心去体会。
谷梁鸿得知苏落有伤,傍晚早早投宿,车马店在胭脂山旁的官道上,院子里有大片的扶苏花木含苞待放,星星点点的蓓蕾红如美人的唇,苏落和春好两个在院子里流连很久,逃出那个深深的庭院,徜徉在春光里,心情如放飞的风筝。
晚饭时为了照顾行动不便的苏落,谷梁鸿特意准许春好与他和谷梁卓然并苏落三人同桌而食,那二十几个马夫聚在一处,于是整个一顿饭春好都低着脑袋,捏着馒头不敢夹菜,她激动得不知饭食是何滋味,自己先是能走出谷梁世家,现在竟然和当家老爷同桌吃饭,她惊喜连连,措手不及,这顿饭于她,恍若一场梦。
这顿饭于苏落,何尝不是恍惚一场梦,离开谷梁家,可以大大方方的看那个人,可以大大方方的和他说话,可以大大方方的和他同桌而食,春好羞赧到忘记吃饭,她却胃口大开,风卷残云般,惊得谷梁卓然不禁问道:“你这样瘦弱,为何如此能吃?”
苏落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油水,不假思索道:“你付饭钱还是大叔付饭钱?”
谷梁卓然登时无语,谷梁鸿嘴角隐隐一丝笑意。
饭后,谷梁鸿来苏落的房间重新检查她的伤口,那金疮药果然厉害,敷一次后伤口的血已经彻底止住。
春好出去洗拆下的绷带,谷梁鸿边用温水给苏落清洗伤口边问:“你这样胡闹,就不怕我让你回去府里休养?”
苏落不假思索道:“不怕,你既然肯带我出来就不会让我回去。”
这个丫头实在聪明,谷梁鸿还是故作不懂的问:“为何?”
苏落想说,你这样一个循规蹈矩之人,绝对不会是因为喜欢我才带我在身边,必定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原因,她嘴上却道:“因为,因为你喜欢春好。”
“哎呀!”她话音刚落,谷梁鸿手下用力,触及伤口深处,他气道,“你再胡说,就会更痛。”但他心里明白,苏落所想绝非是这句玩笑,这丫头当真狡诈,又道:“你听话好好养伤。”
“有什么酬劳吗?”苏落问,仿佛养伤是她为谷梁鸿完成的一件任务。
谷梁鸿略微思索下:“我可以斟酌是否告诉你有关周先生和董氏的事。”
提起这个苏落当即来了兴致,忽然又想起因为此事他对自己发脾气的事,小嘴一撅,脑袋一扭,“不听,你说了,男女之事非是我该关心的问题。”
还在生气,谷梁鸿哑然失笑,再道:“假如涉及到你呢?”
苏落不以为然,“我对周先生没兴趣,怎么就涉及到我了,凭空捏造个第三者。”
谷梁鸿又道:“假如涉及到你的性命呢?”
呃?苏落急忙转过高傲的脑袋:“这样啊,姑且说来听听。”
谷梁鸿卖了个关子:“等你把伤养好。”
苏落气呼呼的:“又骗人。”
谷梁鸿道:“我谷梁鸿何时说话不算数过。”
苏落顺着他的话竟然脱口而出:“你谷梁鸿说话根本没算数过。”
这一句,刚好被端着热水回来的春好听见,她长大嘴巴,不得了不得了,少奶奶居然敢口呼老爷的名讳!
苏落也发现自己失言,所幸谷梁鸿装聋作哑,匆匆包扎好离开。
他走后,苏落觉得自己有必要拉拢春好,否则回去谷梁家后郑氏逼问她必定出卖自己,于是搂着她道:“听过三国的故事吗?”
春好点头,手下不停忙活,洗了热热的手巾给苏落擦脸,“在府里时,周先生闲来无事就给我们讲,他当真博学。”
苏落不屑的:“家喻户晓的事情,他博学个屁,我今天告诉你的是,刘备有关羽、张飞兄弟,曹操有荀??9?握庋?哪笔浚?锶ㄓ兄荑ぁ18乘嗟热耍??材芄怀纱笫抡撸?肀叨加屑父隹梢粤嚼卟宓吨?耍?敲次疑肀撸?衷诰褪悄悖??阅愕么Υξ?の摇!?p》 春好犯愁:“可是我既没有关羽张飞那样的功夫,也没有荀文茄?哪甭裕??拗荑さ拿姥眨?媚铮?叶阅忝惶?笥么Α!?p》 苏落呵呵一笑:“当然有用,那就是以后别人问你有关我的事,你就来个打死也不说。”
春好反问:“那打不死呢?”
啪!苏落打在她脑袋上,都说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就像某些哲人,不种田不经商,偏偏要对诸如究竟是先有女人还是先有男人这类问题纠缠不清。又说诗词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就像师兄师姐们的那些手抄本艳情小说,大多男人都是摇头晃脑的吟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的靡靡之句,让一个个女子红杏出墙。更说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那便是春好这样,究竟该觉得她蠢得可爱还是可恨呢,苏落气道:“更不能说,此后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告诉别人有关我的任何事。”
春好唯唯诺诺,连忙应承,给她洗漱完毕出去倒水,偏巧遇到谷梁卓然,他问:“你家少奶奶在房里吗?”
春好头都不抬:“您别问我,没经姑娘同意,我不能告诉您。”
登时,谷梁卓然呆立在春风中神志不清了
次日一早,苏落被春好扶着出来溜达,碧空如洗,春花烂漫,深深呼吸一口,无比舒爽,她伸展双臂,正得意,蓦然发现一大片凋落的迎春花丛后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墨飞白和墨绯烟。
吓得苏落刚想掉头躲避,怕的不是师兄师姐,是怕谷梁鸿发现某些端倪,怎奈墨飞白和墨绯烟业已看见她,非但没躲开,还疾步奔到她面前并热情的打招呼:“师妹!”
016章 贵客
碍于春好在身边,苏落挤眉弄眼给墨飞白和墨绯烟暗示,希望他们两个以“认错人了”这样的借口走开,春好的人品可信她的智力不可信,一旦谷梁鸿问起她必定不打自招。
熟料想墨飞白和墨绯烟却视若无睹,墨绯烟还道:“你舅舅问你可好,我们墨家马帮又接了一单生意,往西域护送一位贵客,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有任务,想想墨宗早被墨家马帮这个名称覆盖,至少在祁连山附近没有太多人知道墨宗本来的谍人面目,并且墨飞白和墨绯烟在墨宗皆是大师级人物,他们两个大大方方当然是有备无患,苏落如此一想也就豁然,听闻师兄师姐也往西域,她高兴道:“太巧了,我们同路。”
拉拉扯扯往花丛前的石桌边坐了,苏落为了打听一些事情支开春好,听闻墨飞白和墨绯烟昨晚也住在这个车马店,而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墨绯烟伸出尖利的十指玩着指甲,一如既往的孤芳自赏,“轻易被发现我们还算谍人?哦,当然你这个跑龙套的除外。”
龙套姐已成过去,如今自己也挑大梁做了主角去谷梁世家冲喜,还这样贬低苏落当然生气,她计上心来,于是双手托腮专注的看着墨飞白,微笑着唤了句:“师兄!”
墨飞白“嗯”了声。
苏落继续甜甜的唤:“师兄!”
墨飞白继续“嗯”。
苏落再唤:“师兄!”
墨绯烟气的七窍生烟,墨飞白也笑着问:“落落,有事?”
苏落摇头,“无事,就是喜欢这样唤你。”
墨飞白扑哧笑出,用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墨绯烟眼角高高吊起,懒得看他们两个打情骂俏,起身去了屋里,贵客正在吃早餐,过后就得开始启程。
苏落成功打败,不,应该说是气败墨绯烟,得意洋洋,开始和墨飞白拉家常:“大师兄,师父还好吗?”
听她关心墨子虚,墨飞白反问:“你不恨师父?”他之意,墨子虚为了金钱而把苏落许给谷梁家。
苏落淡然一笑,“恨过,可是对他的爱轻易打败了恨,他养我十七年不容易,特别一个大男人,所以,我这条命也就是师父给的,他如今要我回报,我无怨无悔。”
说是无怨无悔,眼中还是噙着泪,墨飞白摇着折扇,季节还没有开始热,这折扇是他隐形的兵器,听苏落凄凄婉婉的说了这些,他于心不忍,很是想把师父墨子虚的真实想法,也就是让苏落往谷梁家的真实目的告诉她,然师命难违,没有得到墨子虚的首肯,他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
忽然想起刚刚苏落走路时脚有些跛,遂问:“落落,你的腿?”
苏落知道大师兄疼爱自己,若是告诉他自己在谷梁家遇袭,他非去找谷梁鸿拼命不可,于是道:“没事,早晨起来崴了下。”
看墨绯烟因为自己和墨飞白亲密气极的模样,苏落嘿嘿一笑凑近墨飞白道:“大师兄,大师姐好像喜欢你耶,不如,我给你们做媒吧。”
墨飞白用折扇推开她的脑袋,“胡说八道,绯雪、绯月也喜欢我,你是不是一并替我做了媒。”
苏落当即撅起嘴巴,满是鄙夷之态,“你真是个人渣,居然想娶三个老婆。”
墨飞白反唇相讥:“有人娶了四个老婆,你为何不说他是人渣,还”他想说还芳心暗许,苏落在谷梁家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收入墨宗人的眼底,墨子虚养了苏落十七年,墨飞白当然不信师父会因为贪恋那一千五百两而把苏落卖了,逼问下墨子虚无奈对他讲了实话,墨宗人至今也就他墨飞白知道底细,不然,他不会就这么心平气和的让苏落留在谷梁家,所以,他也知道苏落爱慕谷梁鸿。
苏落不知是真没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问:“娶四个老婆,岂不是色魔?”
墨飞白呵呵一笑,努努嘴道:“喏,色魔来了。”
苏落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却是谷梁鸿,立即明白墨飞白所指是谁,是啊,谷梁鸿不是娶了四个老婆,为何自己对他的这种恶心视而不见呢?究竟是忽略?还是对他的包容?或者应该说是纵容。
突然就生气了,等谷梁鸿走来看着墨飞白询问:“苏落,这位是?”她霍然而起,腿伤疼痛,阴阳怪气道:“你说过,相逢何必曾相识,区区小名不足道也,我偏不告诉你他是我大师兄墨飞白。”说完扭头回去找墨绯烟。
谷梁鸿和墨飞白对视,彼此怔住,然后相继而笑,两个人见礼,寒暄后坐下交谈起来,墨飞白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谷梁鸿,见他天生一股傲然之气,话语简短,一看就是城府极深,风度洒然,几分儒气几分侠气,乍识之人,必定猜不透他究竟是个儒生还是个大侠,就是看不出他居然是个商人,还是非常成功的商人。
谷梁鸿对墨飞白扫了一眼,身姿秀颀,容貌俊逸,长衫飘飘,折扇摇摇,典型的青年才俊。听闻墨飞白也是往西域去走镖,遂邀请和他们同行,如此,苏落有师兄师姐在身边,心情会更好些。
墨飞白正有此意,便欣然接受,代表师父客客气气的打听苏落在谷梁世家这段日子的生活,谷梁鸿不知该怎样回答,这段日子很复杂,不仅仅是苏落,亦或是他谷梁鸿,亦或是整个谷梁世家,唯有道:“还好。”
撇开他们两个不赘述,再说苏落,回到店内寻找墨绯烟,刚好见墨绯烟和一位三旬左右的男人在说话,看样子就是那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