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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郎不肯,她立即怒道:“是不是我的话没有大叔的话能让你服从。”
杨二郎立即无话可说。
却在这时候,又听嗖的一声,春好身子一晃,手中的安儿差点落地。大腿上中了飞镖,她扑腾跪在地上。更加紧紧的把安儿抱在怀里。
对方下死手了,一副赶尽杀绝的架势,苏落知道她们斗不过人家,立即高喊:“我是安平公主,我同你们回去,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对方根本不听,并慢慢逼近。
墨绯烟冲过来道:“杨二郎,你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落落,带安儿快走,这里都是敌人,你们转回家里去找谷梁二爷,唯有他才能保护了你们。”
苏落唯有听从,把安儿从春好手里接过来,她后背已经被血染红,而春好拖着一条伤腿,对她道:“夫人,你快带小少爷逃命,我是累赘,不要管我。”
苏落震怒:“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一手抱着安儿一手扶着春好,三个人没走几步,又冲出来一些人马,苏落想,这是有人要置自己与死地,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把安儿交给春好,然后迎着那些人而站,视死如归的凌厉,只想拖延一时是一时,拖延到谷梁鸿来。
对方几个人同时飞身而起如秃鹫觅食般冲下,手中或刀或剑齐齐砍向她,她知道自己不能给这么多人造梦,手中的匕首也敌不过人家这么多利刃,本能的护住春好,想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刀剑。
眼看那六七柄利器砍在她身上,突然一条紫色的身影射来,把她推倒在春好身上,就听噗嗤噗嗤!是墨绯烟,她身中数刀,硬是没倒,苏落啊的一声大叫冲了过去,抱住墨绯烟大喊:“师姐!”
杨二郎也是到处负伤,眼看不敌,突然漫天蓝光落下,如潮水涌起,所有的番子和锦衣卫登时泥塑木雕。
苏落知道是谷梁鸿来了,知道自己这些人安全了,抱着墨绯烟慢慢蹲下,她已经成了血人,只说出一句话:“你死了,飞白会难过,飞白难过我就难过。”然后,脑袋一歪,花样年华,香消玉损。
苏落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声嘶力竭的啊啊大叫,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心痛更胜身上的痛,她哭的不单单是墨绯烟这么年轻就死,更是哭墨绯烟痴情墨飞白多少年,终究没有等到梦寐的爱,却为了她所爱之人的爱人而付出自己的性命,苏落想,假如论这世上的女子谁最痴情,她自己是远远不敌墨绯烟的,至少她做不到为了谷梁鸿所爱的女人而死。
谷梁鸿和谷梁卓然在前面与番子对峙半天,好话说尽后交手,他杀退那些人马才寻来这里,看墨绯烟死了,苏落、春好、杨二郎无一不受伤,他顿时怒火中烧到不能自制,就想杀死这所有的恶人,怎奈苏落几个需要救治,于是让谷梁卓然抱着墨绯烟,让春好抱着安儿,他拦腰把春好抱起,让杨二郎和苏落互相搀扶,知道出城是不可能,唯有找家客栈先投宿,然后逐个给苏落三人疗伤,所幸都是皮肉之伤,不需他耗费多少功力,止住血包扎好,告诉谷梁卓然,先开间房,把墨绯烟安置,现在无处掩埋。
谷梁卓然摸摸墨绯烟素颜的脸,才发现自己的心有点疼,头一偏,眼泪哗哗落下,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想,假如她可以不死,他会好好的娶她为妻。
苏落眼泪一直未干,倘若墨绯烟不是因为救她而死,她的难过或许能轻些,假如师父没有让墨绯烟来刺杀谷梁鸿,墨绯烟顶多是个谍女,所以她恨墨子虚恨得咬紧压根,她更恨那些东厂的番子和锦衣卫,她要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她要报仇。
所以等谷梁鸿说:“明日我想办法送你们离开京城。”
她恨恨道:“不,我不走,大叔,你保护好安儿,我要面见皇上,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公主。”
正文 185章 女人的软肋
拂晓,苏落等人就被东厂的人马和锦衣卫堵在客栈,谷梁鸿的忍耐到了极限,把苏落、春好、杨二郎还有抱着安儿的谷梁卓然聚集在他身后,以墙做屏障,他挡在前面,拿过杨二郎的刀,扫了眼可能出现敌人的窗户和门,冷笑道:“世人只知我会乾坤剑,今日,就让尔等看看爷的乾坤刀是如何厉害。”
他说完,手指在刀刃上轻弹,发出泠泠之音,继而一道弧光射出,面前的门无风自开,唬的杨二郎暗暗喝彩,自己这把普通的刀在谷梁鸿手里,居然能发挥出这么大的能力。
门开后,一人拨开拥堵的番子和锦衣卫拔步而进,谷梁鸿挥刀砍去,却听对方高喊:“哎呦呦使不得,是老奴。”
谷梁鸿急忙收了招式,才发现进来的人是被自己几次收买的公公,此人姓何,是朱棣身边最得力的太监,经常替朱棣到处宣旨,朱棣生性多疑,就连宣旨都不是谁都能相信,据说此人马上要升任东厂督主,也就是东厂掌印太监,这个职位在朝廷是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宦官第二号人物。
何公公进来后朝苏落和谷梁鸿道:“安平公主,安国公,咱家来迟了,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昨晚皇上派人来请你们进宫,你们为何不去,皇上之意是保护你们的。”
苏落难以置信,厉声道:“保护我们,为何动手杀人?”
何公公道:“我都听说了,当时打乱了套,请你们回宫的是皇上的人,剩下的大多不是,此事咱家不方便多言,请公主随老奴去见皇上,皇上自然会告诉您。”
杨二郎首先阻止:“不能同他们去。谁知此言是真是假。”
何公公指着杨二郎气道:“黄口小儿,当真没见识,皇上是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另外,安国公对咱家的感情老奴不是糊涂人。”
这个苏落和谷梁鸿都明白,无关的两个人,很多感情是同甘苦共患难得来的,很多是钱财收买来的,虽然涉及到铜臭。也不乏真感情,在何公公心里至少觉得此后谷梁鸿还会对他表达感情的,所以。他现在真心想保护谷梁鸿。
苏落对谷梁鸿道:“就去见皇上,现在我们都受伤,还有安儿,还有师姐她已经我也相信皇上不会轻易失去我这个祥瑞,我也正想找皇上理论。”
谷梁鸿同意。假如朱棣真的想杀他们,不会派一个公公来,发来千军万马,自己有天大的本事还有苏落几个拖累,所以点头。
进宫之前,苏落有个要求。那就是先把墨绯烟安葬,此事何公公应承下来,派人去办。朱棣刻不容缓想见到苏落,所以,她也只能记住墨绯烟安葬在哪里,于是随着何公公去见朱棣。
只是并不是进宫,何公公把他们居然带回家里。
遥遥望见家门口密集着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和穿着褐色衣服着白皮靴的番子,排列整齐。掌仪仗的掌护卫的各司其责,一看就知道朱棣在此。
苏落等人随着何公公进入之后,正房门口,伫立着简装的朱棣,他负手而立,好像正在打量苏落在京城的新家。
苏落和谷梁鸿等人,跪倒见驾。
朱棣难得的,伸手把苏落扶起,满脸的爱怜不知是真是假,道:“朕已经知道了,你们先委屈在这里住着,来年春天化冻,就给你建公主府。”
苏落突然就哭了,拉着朱棣的手委屈的撒娇:“皇爷爷,安平要的不是这个,我只是不明白,昨晚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看看,我和我的家人死的死伤的伤,这不是在京城吗,在您眼皮底下,谁人这么嚣张,为何又是穿着锦衣卫服饰和东厂服饰的人马?”
朱棣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对苏落,一直因为建文帝而耿耿于怀,但又恨不起来,自己都奇怪,见她哭,心里竟然不忍,道:“是那个逆子,他听闻你是朕的祥瑞,就想夺你在手,他的人已经被我控制,一切都过去了,朕保证不会再发生此事。”
苏落不知朱棣的话是真是假,朱高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仅仅派出那么几个人去保护自己,他这个皇上未免太丢人。
她分析的对,但朱棣派人接她们是真,这其中很复杂,所以话从头说起——
那个紫鸳其实是朱棣派到上官云飞身边的人,朱棣对上官云飞器重,不代表完全信任他,特别得知上官云飞曾经与汉王朱高煦交往过,于是就派了紫鸳这么个细作,她父亲的案子倒不是假,朱棣让紫鸳将功折罪,倘若真查出上官云飞背叛自己,她父亲就无罪释放。
紫鸳在上官云飞身边潜伏一段时日,发现的却是上官云飞因为劝阻汉王争夺太子之位而被汉王抓住并折磨,这话传到朱棣耳朵里,他非常高兴,朱高煦想同朱高炽争夺太子之位不是什么秘密,他早就了解,也很恼火。
为了对儿子小惩大诫,他昨晚才让紫鸳故意劫狱,然后说连累到上官云飞和苏落,也知道儿子眼线遍布,会很快得知此事,果然,朱高煦听说后,定下两条,一,假如能把苏落夺到手里最好,如若不能,就趁乱把苏落杀了,即使事后朱棣怪罪,也没有证据说明苏落是自己害的,绝掉朱棣这个祥瑞,朱棣垮了太子朱高炽自然没有了大树依傍,自己就能成功夺位,所以,才有了昨晚之事。
如此,他在京城的人马暴露,朱棣之后派出兵马将他身边的人杀了干净。
这都是朱棣一手策划,朱高煦参与罢了,朱棣为了消除儿子在京城的势力,才利用了苏落为诱饵。
苏落一时无法了解详细,她现在只求家人安然,于是道:“皇爷爷,恕安平斗胆笑汉王一句,祥瑞是上天赐予,是上天赐予皇爷爷您的。无论谁夺去都无用,在他们那里我也只是凡人。”
朱棣听了这一句,眉开眼笑:“安平聪慧,深得朕心。”
苏落再道:“我也不要建什么公主府,我也不想在京城待的太久,首先,我是女人,嫁夫从夫,我夫家在凉州,我夫君更有协同凉州卫防守边关的任务。所以我想回去凉州。其次,我留在京城会给皇爷爷你带来很多麻烦,建公主府的那笔钱还不如用来供养军士。兵强马壮这才是根本。”
朱棣听得心花怒放,道:“天寒地冻,现在不急回凉州,我大明家大业大,不差公主府的那点银子。不过安平你能这么想,朕很开心,其他的事慢慢再说,朕前来,就是告诉你,此后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来叨扰你。”
苏落没有提及墨绯烟的事。是觉得朱棣绝对不会杀了亲生儿子给自己区区一个师姐报仇,也没有强求回凉州,只是她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自己的府门口悬挂匾额,说明这里是安国公府,并请朱棣派兵把守,既然自己是公主,谷梁鸿是国公。家里怎能没有一兵一卒。
朱棣一一答应,不禁拨来兵马。还派来很多宫女太监,又把府里重新整修,所幸原来的仆人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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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告一段落,苏落耿耿于怀的是墨绯烟的死,拜祭过之后,她在想,即使杀不了那个汉王朱高煦,也得狠狠的教训一下他给墨绯烟报仇,然这个时候却传来消息,朱棣震怒,欲把朱高煦贬为庶民,这让苏落为之一振,也打消了报复他的念头。
这个时候苏落又听闻紫鸳的父亲无罪释放,返回原籍继续当知府,而紫鸳执意留下继续做上官云飞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