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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鸿愣了愣,不知她为何心血来潮的要建寺庙。
艾神医知道苏落有事同谷梁鸿商量。于是告辞,临走不忘告诉谷梁鸿:“二爷放心,我把喜脉不能说是天下无敌,那也是非常的准,上次是小小姐,这次也是,不过真是奇怪,一般的人都盼多生儿子,独独二爷你千盼万盼的盼女儿。”
谷梁鸿没有解释太多,他当然也想再多有几个儿子。然而他不舍得苏落,苏落太过瘦弱,人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绕着开着盖的棺材走一圈。随时有性命之忧,自己已经有了安儿,只要再生个女儿,儿女双全后,她就不准备让苏落再生。他只想看着美美的苏落,看一辈子,这是他最大的幸福。
艾神医离开后,他问苏落:“为何想建寺庙?”
苏落眼中噙满了眼泪,道:“我曾经那么的恨我爹,至少是不喜欢他的。因为我师父说过,我爹当年强把我娘召进宫去,害得我娘一直郁郁寡欢。后来又年仅十九岁就香消玉损,可是当我认识褚岁阳后,知道我爹真的活着,特别是从戈璇玑手里得到他的画像,我才知道我其实根本恨不起来他。没有他,哪有我苏落。是他给我了一条命,我和他是无法割离的父女。”
谷梁鸿搂过她安慰道:“你想建寺庙我就给你建,但不能哭,艾神医刚刚来过你也看见了,她说你身子太弱,必须好好休息和调养,否则我女儿生下来后也是瘦瘦弱弱的。”
苏落仰头看他,眼泪还是流着:“大叔,我建寺庙是听说我爹好像已经出家做了僧人,我们就建个寺庙放在那儿,改天他来认我了,他喜欢修行就让他在那里修行,离我这么近,我才安生,这也是我作为女儿该尽的孝道,你说他这么多年在外面流落,也够可怜的。”
谷梁鸿给她擦着眼泪:“好好好,都依你,就是不要哭,我突然想,等把寺庙建好之后,就把你爹的画像放在那里,说不定哪天褚岁阳回来想找些什么旧物,发现他老人家的画像就会明白你的心意。”
苏落连连点头:“嗯。”
说建就建,钱财不是问题,人更不是问题,只从外面请了几个专业的懂建寺庙的师傅,力工谷梁世家多的很。
半个月后,寺院已见雏形,谷梁鸿带着苏落过去看,为的是让她高兴,却在半路遇到杨二郎,他大步飞奔,发现谷梁鸿和苏落急忙禀报:“爷,那些师傅只来了一个,我们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
谷梁鸿蹙眉问:“为何只来了一个?我告诉过你提前预付一些工钱,让他们放心。”
杨二郎道:“都按您说的办了,那些师傅之所以没能来,我听这个逃出来的师傅说,是察合台汗国在到处征兵,好像是准备对大明开战,那几个师傅都在来此的路上被抓去了。”
对大明开战?苏落急忙抓住谷梁鸿的手:“大叔。”表情是万分着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经常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度一个部族,却在心里偏了大明。
谷梁鸿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着急,然后问杨二郎:“可是野鲜不花亲自带人来这附近征兵?”
杨二郎摇头:“这却不知,但是察合台汗国之人无疑。”
谷梁鸿琢磨了下,然后带着苏落重新回到家里,告诉苏落要她好好休息,他要去会会野鲜不花。
苏落问:“你想劝说野鲜不花放弃攻打大明?”
谷梁鸿长出口气,此事他也不能保证什么,道:“只是有这个心意,朱高炽的谋略和胆识远不及朱棣,我怕野鲜不花就是想趁火打劫。”
苏落也是这个想法,是以才着急,她道:“不如我去找野鲜不花,毕竟我和他熟悉。”
谷梁鸿当即拒绝:“那个人,不是君子,你不能去,我劝说不了他,我可以绑架了他,把他囚禁起来,看他如何出兵。”
苏落明白谷梁鸿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一旦野鲜不花落在他们手里,野鲜不花的弟弟羽奴一直和他争夺汗位,难道羽奴不会趁火打劫吗?假如察合台此后由这个人掌权,他依然想攻打大明呢?最根本的方法还是说服野鲜不花。
苏落知道谷梁鸿不会同意她去见野鲜不花,也就没有多说,单等谷梁鸿离开之后,她也悄悄的出了雾障,还带出一匹马,忘记艾神医和谷梁鸿的叮嘱,她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剧烈活动,骑马就奔离而去。
之后逢人就四处打听察合台抓人之事,此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晓得,就告诉她察合台汗国四处抓人的队伍在哪里,苏落按照指点找了过去。
距离她们经常去购买东西的镇店不远,她就遭遇了察合台汗国的士兵,正在一个村庄里抓那些青壮的后生,整个村子里弄得鸡飞狗跳,哭爹喊娘。
苏落下了马本想找个士兵打听下野鲜不花,那些士兵突然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立即把她围拢,其中一个士兵对那兵头谄媚道:“大哥,你可老大不小了,这小娘子花容月貌的,给我们当嫂子,值。”
那兵头打量一下苏落,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姿修长,容貌极美,立即嘿嘿淫笑着:“好好,抓了起来,再找户人家,现在就成亲。”
十多个士兵围上,苏落知道自己的神识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并且几年没用已经生疏,急忙道:“我找野鲜不花,我是他的朋友。”
那些士兵根本不信,只以为她是故意抬出这么个大人物糊弄人,想蒙混过关罢了,立即冲上扭住她,苏落实在没有办法,急忙聚心念汇神识,突然有些头晕,心念根本聚集不起来,神识也无法凝结,本来怀孕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大概今日策马飞奔太劳累,被几个士兵拖着往旁边的一户人家而去。
这户人家一老一少,老者花甲,少的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听闻抓兵,正哆哆嗦嗦的躲在墙角,士兵发现了他们,咚咚几脚就踹了出去,然后把苏落往床上一推。
那兵头已经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过去苏落面前轻佻的摸去她的脸,苏落一脚踹去,他蹬蹬后退,当即暴怒,冲过来欲打,看着这张俏生生的小脸却有些舍不得,但苏落这么反抗自己接下来很难成事,于是道:“把她给我绑起来,爷爷我今日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几个士兵四下的找,在这户人家找了条绳子就来捆苏落,她急的再次汇集神识,头昏昏沉沉的,仍旧不好用,眼看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那兵头哈哈大笑着过来,本着想把苏落娶了做夫人而不是玩个一夜情,他耐着性子劝说道:“美人,这次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做我的夫人吧,放心,爷爷我在大王子面前混的不错,你不会跟我吃苦的,等我随大王子打下大明边境的几个城郭,到那时我就高官得坐,你呀,享福吧。”
他说着先脱了自己外面的兵服,色心起,按捺不住亢奋的情绪,当着众士兵的面就动手来撕苏落的衣服,苏落无奈下唯有高喊:“野鲜不花!野鲜不花!野鲜不花”
她边反抗边喊,喊的声嘶力竭,喊的精疲力尽,喊到眼泪都流出来。
啊!突然那按着她的兵头一声惨叫,歪倒在她身边,眼睛凸出,口角流血,死了。
正文 265章 后话【三】
野鲜不花,仍旧那种粗狂的打扮出现在苏落面前,他手中的刀还在滴血,看了眼苏落,继而转头噗嗤噗嗤一顿砍杀,那些参与此事并在看热闹的士兵无一例外被杀死,最后他丢下手中的刀,过来给苏落解开绳子。
“你来找我?”他问,蹙眉看了看满屋子的尸体,觉得这样的地方不是说话之地,遂拉着苏落出了这户人家,街上还在抓人,吵吵嚷嚷的,他四顾下,把苏落带到村西一处空旷之地。
“你该不会是来阻止我抓人吧?你这样心地善良的人爱管闲事。”他不知是说笑还是讥讽,指着地上的半截树桩示意苏落去坐。
苏落没有坐,不知为何,再次与野鲜不花见面发现他改变了不少,容貌的粗野还在,性情却多了些沉静,苏落摇摇头:“我不是来阻止你抓人,我再善良也管不了天下这么多事,我听说你欲对大明动兵,想请你放弃这个打算。”
野鲜不花听她说完哈哈大笑,然后,倨傲的看着她,高大的身材相对她来比立即呈现一种居高临下之势,眯着眼不屑道:“苏落,不要以为我曾经喜欢过你,你就可以在我这里发号施令,我知道,脱欢曾经为你放弃过攻打大明,但我不会,权力土地在我眼里,永远比女人重要。”
他说完,望去苏落背后,那里远了是山近处是林子,眯着眼睛心事重重,宽阔的面颊上沾染着刚刚被他杀死的那些士兵的血。
苏落凄然一笑:“不是发号施令,是求,求你放弃攻打大明。”
这下,野鲜不花立即垂眸看她,很是意外,苏落对他一直都是抗拒的抵触的冰冷的。不想今日却这样的低眉顺气,他满是嘲笑的口吻道:“苏落,你自恃貌美,觉得天下男人如众星捧月似的仰视你的万丈荣光,对你言听计从,我亦曾经如此,可是你的心里只有谷梁鸿,我没你想的那么痴情,天下美人何其多也,我求不到你。是以,你今日也求不到我的点头。”
他傲然的负手而立,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苏落盯着他的脸道:“我之所以用个求字,是本着你我是朋友,既然你已经视我们过去的交情为粪土,那我不妨告诉你,你打大明。是飞蛾扑火。”
野鲜不花又是哈哈大笑:“朱高炽无能,大明我唾手可得也。”他说着还攥紧了拳头放在苏落面前,不是示威是自信。
苏落围着他走了几步,随后按下他高高举起的拳头,道:“是么,然你忽视一点。朱高炽只是皇上,运筹帷幄的不是他,带兵出征的也不是他。大明的朝廷人才济济,不会因为朱棣没了就不堪一击,至少还有个谷梁鸿。”
闻听此言野鲜不花蓦然愣住:“你说什么,谷梁鸿想投靠大明?”
苏落道:“何来投靠一说,他本就是大明国之人。之前和朱棣有些误会才遁世归隐,但现在不同了。朱高炽为他还有更多的含冤之臣子平反昭雪,他感激不尽,他现在是没打算回到朝廷帮衬朱高炽,但假如他的国家有难,以他的性情你觉得他会袖手旁观吗?”
野鲜不花咝了声,对谷梁鸿还是非常了解的,那个人十岁就随着谷梁老太爷上沙场,十五岁成为少年将军,十六岁在朱棣靖难之役时首个杀入金陵,后来又给朱棣立下了数不胜数的赫赫战功,二十几岁后突然归隐,原因成谜,假如谷梁鸿真的出山,自己还真需要好好掂量掂量此事。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毫不退让:“谷梁鸿归隐多年,对带兵打仗早已陌生,即使他还如当年那般骁勇,那又能怎样,独木不成林,凭他一己之力能撼动我察合台的铁骑吗。”
苏落笑,笑的前仰后合,直把野鲜不花笑懵,她才道:“那个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他这么多年一直对排兵布阵没有放松,经常带着谷梁世家的人操练,所以他非但没有对打仗陌生,还更加的成熟。另外,你更不知道吧,他会一种术法叫神识功,教授他的师父就是大明秦岭深处的高人无涯子,得此功法,能瞬间让千军万马如泥塑木雕,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