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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墨飞白也没有回来客栈,苏落想他一定是去了鹊桥仙和鱼仙姬私会,虽然墨飞白告诉她同鱼仙姬交往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建文帝,但谁又能证明他们两个不是假公济私,那妖男风情万种的样子不输墨绯烟,苏落担心的是同性虽有真爱但却不能产生后代,墨飞白的老祖宗恐怕在天堂地狱都止不住的掐大腿。
墨飞白去嫖妓苏落只感觉恨铁不成钢,谷梁鸿去嫖妓苏落简直就是气氛难当,他被自己牵了下手都大放阙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去和柳离离幽会就天经地义似的,倘若那个男人不喜欢自己,为他伤心很没必要,倘若他喜欢自己,就不会去和别的女人相好。
辩证了一番后,该生气生气该睡觉睡觉,什么都不耽误。
只是她的估算错误,墨飞白没有去鹊桥仙,天蒙蒙亮,他寻遍整个沙城总算在一个狭长的巷弄里发现了眉长龄,依稀中一排龙须柳沿墙而植,此时正是旺盛之际,丝丝缕缕如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眉长龄靠在一棵龙须柳上,周身一丝不挂被龙须柳的枝条捆缚,没有半点伤痕但人已经咽气,只能说明杀他的人是个绝世高手。
“会是谁呢?”墨飞白自言自语,本来眉长龄就是个一等高手,杀他的人那就高的离奇了,纵观沙城乃至西域,江湖上有名号的墨飞白几乎都知道,墨宗可是在日升山建立并壮大的,搬到大明国的祁连山也才不久,墨宗的人对于西域的熟识程度远远超过大明,所以,他感觉西域没有这样的高手能杀人于无形。
突然他深吸一口气,“是他?”
谁?他想到了谷梁鸿,眉长龄毕竟多次刺杀谷梁鸿,如今被人家灭了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墨飞白不解的是,一路上谷梁鸿有很多机会杀眉长龄,他都一忍再忍,也明白他这样的大侠人物有着极其阔达的胸襟,容人于不能,倘若真是他所杀,唯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得知眉长龄欺负了苏落,而自己也正是这个原因整夜不眠来找眉长龄的,因为做为一个男人不能放弃的责任就是要保护脚下的土地和怀中的女人,作为非君王的男人,这脚下的土地也就演变成权力和财富。
如此一想,墨飞白对于眉长龄的死没有半点高兴,除非他是死在自己手里,因为苏落是他的女人,那是师父早就许诺的,为苏落报仇也只能是他,如今被谷梁鸿翘行,他感觉仿佛苏落也被谷梁鸿一并翘走似的,气急在眉长龄身上补了一剑,决定立即赶回祁连山,必须力谏师父不能把苏落再留于谷梁鸿身边。
店里刚好是早饭时间,墨飞白从外面返回,在楼下遇到谷梁鸿和谷梁卓然一起用早餐,匆匆的拱手作礼,匆匆的擦肩而过,他刚想拾阶上楼,一个不经意的低头,蓦然发现谷梁鸿月白的长衫下摆有几点泥印,呈五指形状,应该是被眉长龄负隅顽抗时抓了一把。
果然是他,墨飞白蹬蹬上楼去找苏落,一见苏落他冷着的脸立即转换成喜色,“落落,那个眉长龄死了。”
苏落嘴里咕嘟着一口茶没有咽下,听了他的话之后茶水咽下是咽下却呛到,咳嗽起来,“你,你说什么?”
她本来正想对墨飞白质问为何夜不归宿,搞得自己也没有睡好,担心倒是不担心,墨飞白经常外出执行任务别说夜不归宿,最多一次是半年才见到他,主要是墨绯烟不停在她耳边重复那一句:“他去了哪里?”
苏落不胜其烦,很想对她告知,但考虑到墨绯烟的脾气大,假如她不能忍受墨飞白移情别恋找去鹊桥仙和鱼仙姬对打起来,苏落又担心墨绯烟不是鱼仙姬的对手,那妖男毕竟是“建安文骨”的领袖,能力自然超乎常人。
墨飞白一边给苏落抚摸后心一边重复,“眉长龄死了。”
苏落惊讶道:“昨晚,你不是去和鱼仙姬幽会是去杀那个恶人了?”
墨飞白一拳打在桌子上,非常遗憾道:“只可惜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不过我还是给他补了一剑。”
苏落于此推断,既然墨飞白昨晚不是去嫖妓,那么谷梁鸿会不会也被自己误会?推开墨飞白就想跑,被他一把拖住,“你去哪里?”明知道她是想去找谷梁鸿,心里不高兴。
苏落道:“我有事。”
墨飞白气鼓鼓的:“同住一间客栈我却时常看不到你,你天天的腻着他,这是何道理。”
苏落转头打量他,吃醋?呵呵一笑哄着墨飞白,“共计来沙城也没几天,你看不到我很正常,因为你时常看到的是鱼仙姬。”
墨飞白气道:“你明知我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你明知我喜欢的人是”
“你”字没有出口,便被苏落抢了去,“是大师姐。”
这样说是因为看见墨绯烟出现在房门口,她仍旧是浓妆,今个例外,竟然涂了淡红的唇脂,看墨飞白拉着苏落的手,她淡红的唇色立即变成暗红,表情冷的恐怖,一身绯衣摇摇曳曳无风而动,分明是身体在颤抖,仿若雪天里盛开的血梅,据说这种梅花极其罕见,梅花绽放时倘有花瓣零落,便是一大片殷红的血迹。
墨飞白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状况,仍旧想辩解,“我喜欢的不是她是”
苏落又抢道:“是鱼仙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想的是让墨绯烟找鱼仙姬拼个鱼死网破也比怨恨自己好。
墨飞白甩掉她的手,气呼呼的,“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知道你喜欢他,是不是?”
苏落从来不想对任何人承认自己喜欢谷梁鸿,世俗上他是自己的公公,此事一旦公开必定被所有人唾骂,而师父那个人墨守成规惯了,也绝不会容许自己做出这样的有违人伦之事,然她看墨绯烟怒气未消,反正面前的两个人都是家人,为了打消墨绯烟对她长期以来的怀疑嫉妒愤恨,也为了打消墨飞白的念头,狠狠心道:“是,我是喜欢谷梁鸿。”
此言一出,墨飞白如当头棒喝,踉跄一下转身想走掉,发现墨绯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飞身出了楼兰客栈。
墨绯烟的脸色就开始由寒变暖,看苏落娇媚的一笑,转身追墨飞白而去。
在墨绯烟的身后,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春好,她呆呆的瞪着苏落,手足无措的模样。
坏了坏了,苏落完全没有发现春好在此,她再好终究是谷梁世家之人,一旦回去凉州后被郑氏严刑逼供或是收买,此事伤害自己是小,连累谷梁鸿是大,急忙想着如何挽救,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道:“回去凉州你主动告诉大娘,省的被她施用家法。”
春好蹬蹬跑过来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打死我也不说。”
苏落难以置信,带着讥诮的口吻道:“春好,我没给过你多少银子,你为何对我如此忠心?我有权怀疑这究竟是真是假。”
春好憨声憨气道:“只有一个原因,姑娘你对我好,你愿意和我一个床睡觉却不嫌弃,你吃任何东西都必定分给我一半,你还请老爷给我许人家,我在谷梁世家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对我如此,所以,姑娘你的事,我打死也不说。”
苏落先是放心的笑笑,继而扑过去抱住她,哽咽道:“春好,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我怎么能喜欢大叔。”
春好晃着脑袋,“姑娘你不傻,老爷那么好连我都喜欢,你喜欢他很正常。”
苏落一把推开她,怒气冲冲,目光里仿佛含了把刀,异常凌厉。
春好双手乱摆的解释:“我说的喜欢是敬仰。”
苏落掩饰不住的欢喜,却装着生气,主仆两个在屋子里开始追逐,打闹即是嬉戏,这是年轻女孩子们表示她们年轻的方法,绝对不会有两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嘻嘻哈哈的满屋子乱窜,床上蹦地上翻爬桌子踹椅子的疯闹,到了那样的年纪,无论苏落还是春好,需要的是优雅温婉,所以说,现在能疯能闹,为何要愁眉苦脸呢,这才是不负青春。
两个人跑累,春好终于被苏落按住,假意骂着:“你个贱婢,敢喜欢我喜欢的人。”
春好于是也装着害怕的告饶,“姑娘息怒,我其实喜欢的是杨二郎。”
呃?苏落愣住,春好原来更加的口味怪异,你怎么不说你喜欢猪八戒呢,忽然觉得不对,好像谷梁鸿手下有个马夫也就是镖师叫杨二郎,刚想揪住春好问个详细,有人敲门,春好颠颠跑去启开,门口站着两个西域人,没等春好问句“找谁”,对方手一扬,一片白雾缭绕,近处的春好远处的苏落,皆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这两人一人抱起一个再不走门,翻窗而去。
033章 前世【致敬首个盟主初学步者】
谷梁鸿把早饭吃到一半,忽然蹙眉问谷梁卓然:“刚刚是不是有两个西域人上了楼?”
谷梁卓然手中的肉饼刚放到口中又拿了出来,不懂其意,“二叔,这里是西域,到处都是西域人,刚刚上楼好几个,你问哪两个?”
谷梁鸿并不回答也不再问,低眉思忖片刻后丢下手中的筷子就走,一步跨两三个楼梯的上去径直奔向苏落房间,一改往日的素养,门都不敲推开就入——人去屋空,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幔帐拂来拂去,拂起一阵轻微的香气袅袅绕绕,他感觉不妙急忙闭息,并迅疾退出回了自己房间,拿起床头的宝剑再返身而出,碰到追他而来的谷梁卓然,顺手递给谷梁卓然一张纸,叮嘱道:“这上面是各位商友的地址,还有需要所购货物的名称和数量,此事你来办,我有事离开沙城几天,记住,对手下的人不要滥施淫威,独木不成林,你有天大的本事还需要他们来卖力。”
谷梁卓然懵懵懂懂的接过纸来,“二叔,发生了什么事?”
谷梁鸿大步流星边走边道:“苏落被沙漠之王掳走。”
谷梁卓然“啊”了一声惊呆在当地,沙漠之王的名头他晓得,那是可以与察合台汗国抗衡的一个匪头,不知苏落一个小女子如何惹祸上身。
掳走苏落的真是沙漠之王的人,最大的宿敌眉长龄已死,所以谷梁鸿的推断非常正确,早饭时上楼的两个西域男子他看着眼熟,眼熟的是他们的服饰,同前番刺杀他的那二十几个沙漠之王的手下非常相似,当日他们被自己打的落花流水当然不能善罢甘休,抓了苏落想必是欲做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出来之后一路打听,想对方带着两个姑娘家应该非常惹人注目,特别苏落和春好都非西域女子,并且一瘦一胖对比鲜明,描述起来就更加容易,对于路人给予的指点他综合起来分析,料定对方走的路线是往西南,主要是沙漠之王的府邸就坐落在西南沙漠边缘的风城。
确定目标后他于市集上买了一匹马,因为不能确定苏落是何时被掳走,他嫌步行太慢,片刻不敢耽搁,急急追踪而去
再说苏落和春好,那沙漠之王的手下已经带她们行了百里多路,在黄昏时分才于一僻壤处停下休息,他们把苏落和春好各自绑缚在一棵树上,说来这次掳劫苏落是公差,花的是公费,当然少不了吃喝嫖赌,然而却不敢投宿客栈,人多眼杂,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最安全之地,即便两个姑娘大喊大叫,至少方圆二十里没有人来救命。
沙漠之王的手下一律称为鹰卫,但级别不同薪俸就有高低身份就有贵贱,这两个鹰卫等同于将军,沙漠之王知道谷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