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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鲜不花重新落在马上端坐,这套动作一气呵成想来也是功底深厚,他看看苏落道:“你自己选择。”如此简短是有必胜的把握,他是太了解苏落这个人的脾性了,小女子看着嘻嘻哈哈其实心地非常善良。
苏落能有什么样的选择,转头看去谷梁鸿,刚想开口他立即斩钉截铁道:“不可。”
这是苏落料到的,她定定的看着他,努力装出一副此事没那么严重的样子。手从他的衣袖里伸进去,在他裸着的肌肤上抚摸,轻松道:“野鲜不花只是喜欢我。没听说谁会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但你应该听说男人喜欢女人都是为了占有他们的身子。”谷梁鸿接道。
苏落媚笑着哄他:“可你就没有。”
谷梁鸿被她气笑:“是你不肯给,再者,天下只有一个谷梁鸿。”
苏落嘻嘻的把头靠在他怀里:“所以说我是幸运的。”
说出之后忽然发现跑题了,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现在是救高衙内。她踮起脚尖把嘴巴努力凑近谷梁鸿的耳朵,终究还是因为两个人身高相差悬殊,嘴巴只能靠近人家的下颚,压低声音道:“别忘了,我会神识功,我先跟他回去。瞅个机会我就把野鲜不花控制住,带着高衙内逃跑。”
这也不是不可行,然而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用自己心爱的女子做这样冒险的游戏。万一呢,万一苏落失败,野鲜不花绝对不会像自己这样怜香惜玉,苏落不同意碰她就不碰,谷梁鸿仍旧兀自站着不置可否。
野鲜不花那里已经没了耐性。喊话过来,若苏落再迟疑。他回头看看那两个挟持高衙内的影卫,月形刀一个在高衙内的脖子左边,一个在右边,随时都可以把这小子切菜。
苏落知道自己再和谷梁鸿讨价还价他还是不会答应,当下心念起,凝神识,身形一晃,人就迅疾到了野鲜不花面前。
谷梁鸿呆呆的杵在那里,知道苏落刚刚是用神识功对自己造梦,他一下子陷入两难的境地,假如自己动一动,也就让苏落知道他也会神识功,他暂时还不想让苏落了解这个,怕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之人。
他最初不信苏落单单是来谷梁世家冲喜的丫头,果然她是墨宗的谍女,而且是被墨子虚派来刺杀自己的杀手。后来他不信墨子虚单单是为了朱棣的重赏和敕令让苏落来杀自己,因为两个人见过面,墨子虚当然已经认出他谷梁鸿就是当年丢失苏落之人,墨子虚对此事只字不提,这让谷梁鸿奇怪并感觉他有一个更大的阴谋。所以,自己的事苏落越少知道,也就等于墨子虚越少知道。
然而,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苏落被野鲜不花带走他实在心有不忍,或许就像苏落说的,野鲜不花只是喜欢她而已,若是野鲜不花真的想用强权来占有苏落,之前他们两个多次遭遇,苏落现在也不会完好。
这样一想,他就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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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随着野鲜不花重新回去脱欢的大军驻地,野鲜不花准备在此稍作停留就带着苏落回察合台,家里捎来消息,其弟羽奴和别个部落联盟巧立名目大肆残杀他的手下,为夺汗王之位不遗余力,若非因为苏落他早就日夜兼程的赶回去,所谓成王败寇,倘若他不能稳坐汗王之位,将来下场必定悲凉,男人没有了权势财富,何谈坐拥天下最美之女。
忌惮此地鞑靼人经常出没,他带着人马急急赶路,天黑都没有歇息,只走到半夜才命令安营扎寨,至天明没等拔寨启程,遇到追他而来的脱雅,她把苏落上下左右的打量半天,嘴角浮出一抹冰冷且轻蔑的笑:“我可真是不想看到你。”
苏落于营帐内盘坐在矮矮的木榻上,手中托着一把朵云纹的茶壶,和高衙内两个悠闲的品茶,回敬脱雅一句:“彼此彼此。”
脱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苏落骤然憋的脸通红,瓦剌儿女游牧草原逐步荒漠,性情豪爽脾气直率,不会武功都相当彪悍,更别说脱雅是哥哥脱欢最得力的臂膀,功夫相当了得。
“能与自己的公公私通,你还有什么事做出来,想勾引大王子,今日我就杀了你。”脱雅先是嘲讽一番接着手下用力。
啪!野鲜不花大步而进,打掉她掐着苏落的手,怒斥道:“你敢动苏姑娘一根汗毛,别怪我翻脸无情。”
见心上人偏袒苏落,脱雅更气,气的左摇右晃,身上繁复的装饰叮叮当当,眼中噙泪道:“你本来就无情。”说完赌气跑了出去。
野鲜不花刚想来看苏落的脖子可有伤到,被她一巴掌抽来,并高声詈骂:“你这个小人,是你告诉脱雅我和谷梁鸿私通对吗。”除了他也没有别人,脱欢行事稳重言语规矩,绝不是这样背后说闲话的人。
野鲜不花摸着被她打痛的左脸,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吼道:“不是我。”
他和苏落的姿势非常敏感和暧昧,男上女下,半压着苏落,他眼中泛着波光,本想使尽浑身解数让她来喜欢自己的,忍了太久的情欲此时爆发,大手哗啦撕开苏落的小衫,雪色肌肤白花花的耀眼,更加刺激了他,使劲将苏落按下,也不管在场还有个高衙内,猛然去亲苏落的胸脯。
咚!后脑上被重物击了下,回头一看却是高衙内,他举着一把木制板凳,这些都是行军所用的简易家具。
野鲜不花大怒,食色的兽性变成嗜杀的兽性,大拳抡起把高衙内打翻在地,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就要刺去。
情急下苏落竟然忘记使用神识功,奔去挡在高衙内面前,野鲜不花投鼠忌器,连忙住手。
机会来了,苏落想,用神识功定住他,然后带着高衙内逃跑,只是没等运功,外面守候的两个影卫听见有打斗声急忙冲了进来,苏落不能确定同时可以给三个人造梦唯有罢手。
“大王子!”两个影卫齐声相问。
野鲜不花暴跳如雷,正无处发泄,抓过一个影卫按倒在地,疯了一般的撕扯她的衣服,那影卫木头一般动不敢动,任凭他上下其手,未几上身就袒露无余,野鲜不花俯身咬住她的玉峰,嗓子里还不时的发出野兽般沉闷的吼声,他三两下退掉自己裤子,骑在那影卫身上。
儿童不宜,苏落和高衙内两个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忽然意识到接下来的场景是怎样的不堪入目,急忙连滚带爬的出了营帐,刚刚喘口气,却听四处喊杀生震耳欲聋,荒野上涌出无数的人马,看上去应该是鞑靼人,野鲜不花发兵帮助脱欢,他当然是鞑靼人的仇敌,苏落喊高衙内:“狗咬狗,我们走。”
二人飞奔而去,灰狼紧随其后,野鲜不花的兵士无心再来阻挡他们,忙着去迎敌,苏落两个跑了一阵累极,骨碌碌滚下一个土沟隐蔽,准备歇息一下再跑,她不经意的一个侧目,蓦然发现土沟上方站着一个人,却是脱欢,距离不是很远,见脱欢朝野鲜不花的驻地冷冷的笑了下,然后打马而去。
苏落和高衙内面面相觑,不懂脱欢刚刚那一笑究竟是何意。
110章 洗澡记得要插门
悲伤和幸福都可以让一个人哭,前个是痛后个是喜,悲伤和幸福也都可以让一个人笑,前个是苦后个也是喜,虽然苏落暂时不能解读脱欢那笑的深意,但也知道绝不会无缘无故,并且那笑的背后怕就是他真正的面目,苏落年轻但不幼稚,十二岁开始行走江湖,虽然是个跑龙套的,积少成多的历练也足可以懂得察言观色,脱欢,必定与这次鞑靼人突袭野鲜不花有关。
忽然的,苏落感觉人或许真是不可貌相的。
歇息差不多,她喊了高衙内从土沟里爬出来,眼望交战之地尘烟滚滚,可以想象有多壮烈,虽然野鲜不花非常讨厌,但苏落仍旧不想他死,究竟是她慈悲还是因为那句“女为悦己者容”,不得而知,眼下却也无可奈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顾个人吧,挥手喊高衙内出发。
想走,走不了,她刚直起身子就发现面前横着一队人马,一字排开挡着她的去路,人多得无法估算数目,看穿着是鞑靼人,苏落先是一惊,后来想想自己不是瓦剌人不是察合台人,暂时的身份是大明凉州人,目前鞑靼部的王都是大明朝廷分封,所以自己对于鞑靼人应该算是贵客,只是没等她解释清楚,鞑靼兵的头目用长枪指着她道:“这个,是野鲜不花的女人,给我抓了。”
苏落顿觉茫然,自己何时被讹传成野鲜不花的女人?即使我和他关系有点暧昧,这些鞑靼人并不认识自己,他们为何一口咬定这件事呢?此中有蹊跷。
人家已经动手,她粗略的算计下,最少二百多号人,一部分交给灰狼,剩下的一部分自己解决。假如无法同时给百多人造梦,那就各个击破,速度快些就好,除此别无他法,首先得让高衙内逃,他不会武功留下反倒累赘,于是一脚踢向高衙内,并大声喊:“去找谷梁鸿!”
高衙内落下的地方是个陡坡,他甫一摔倒就仿若豆粒骨碌碌就滚了下去,瞬间不见踪影。
苏落放心下来。她自己没有逃是觉得这些鞑靼人目标是她,高衙内不在他们抓捕范围,假如两个人一起逃。鞑靼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拍了下灰狼的脊背刚想指挥它如何作战,哒哒哒马蹄纷沓,回眸去看像是野鲜不花带着少许十几个人,她心里是喊完天喊娘。两下里夹击,自己堪忧。
慢着慢着,我可以坐山观虎斗,野鲜不花和鞑靼人是仇敌,他先对付的人必定是鞑靼而非我。
果然,野鲜不花冲杀过来后直奔鞑靼人。首先枪挑了那头目然后喊她:“还不快走!”
苏落以为自己听错,愣神的当儿才发现随着野鲜不花追杀来的有更多的鞑靼人,他这应该是落荒而逃。果然,后边的鞑靼人追上来后,和这一拨夹攻野鲜不花,纵然他是只猛虎,对方人马实在太多。他渐渐体力不支,几次能够逃跑都因为发现苏落被鞑靼人撵来撵去。他不得不折回,单人独骑,一把银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失去本来的面目,头发披散,也无铠甲,左突右冲护着苏落,眼见鞑靼人越来越多,自己的兵马越来越少,他突然把长枪刺在苏落脚下,吓得苏落一下子跳跃开去,他喊道:“抓住!”
苏落愣了稍许,然后明白过来,抓着他的枪,他决眦欲裂,乱发竖起,大喊一声,就把苏落挑在自己的马背,然后用枪尖扎了下马屁股,那马痛的难耐,前蹄高高扬起,疯了般冲进鞑靼兵群里,一路撞一路踏,竟然冲出重围。
跑了有一阵,他正想找个地方安置苏落,却见谷梁鸿策马而来,他自己先跳下马去,然后拦在惊马前以惊人的臂力死死拽住缰绳,等马稳住,他看着惊魂未定的苏落对谷梁鸿道:“人交给你了。”
谷梁鸿就从自己这匹马上飞身而起,脚尖点在野鲜不花那匹马上,瞬间抱起苏落又回坐在自己马背。
野鲜不花已经翻身上马,苏落急急的问:“你去哪里?”
他突然一改往日的放浪不羁和骄横跋扈,面色沉重道:“若非因为听闻你被鞑靼人抓住,我怎么能丢下自己的将士出逃,我现在必须得去救他们,然后就回察合台了,苏落,我不会放过你的。”不改本性,丢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