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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王逸也喝完了杯中的威士忌。
三杯下去,王逸已经头重脚轻了,而薛子瑶面不改色。
倒是时远有些担心薛子瑶,喝完那杯酒后忙蘀过一张纸巾,问她要不要紧?她擦完嘴,眯起双眼朝他耸耸鼻翼笑:“小case啦。”
李伟不服气,嚷着再喝。
“这不行,这不欺负我一个小女人嘛。我刚已连喝了三杯,你们这车轮术我不醉得胃出血才怪。姐我前几天刚胃出血从医院出来,今天不奉陪了,我现在想唱歌,倒是可以多陪你唱几首,要不要来两首亮亮嗓子?”说话间,她已将杯子翻过来摆在酒上,示意不再喝酒,也不管同桌的人愿不愿意。
“那怎么行,酒兴都被你吊起来了,你这不是扫大家的兴嘛。”李伟才不想放过这野妞。
“今天还有人扫我的兴呢,是不是我要把他给杀了才算不扫兴,姐我说了不喝就不喝啦。”她脸色一凛,眉宇间有股让人无法抵抗的坚决。
时远眼看着两个人要冲起来了,忙打圆场:“薛小姐是我的朋友,你们就不要为难她了。”
“远哥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要不这酒你给她喝了吧?”
“那——我喝一杯!最多也只能喝一杯!”时远极为难情地舀起一杯酒。
“那怎么行,我们的规矩,端杯就是三杯,要么不沾杯!”
“你不是为难我吗——”
薛子瑶也不去管他们,自个去电脑前点歌,点了事小,还往前连插了十首歌。开演唱会似的,一首接一首。
话说这个薛子瑶歌唱得实在不错,听她的歌简直就像听天簌似的,让人心阔神往,惊为天人。
可这丫让人气结的十首歌全是《我愿意》,再动人的天簌也经不住她这样的折腾。
听到第三遍有人就开始怀疑这女人头脑有点不正常了,几个人面面相覤,暗地看着时远偷笑。
“喂——我说你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痴神?”李伟打趣问。
其实时远也弄得很尴尬,早知这样他真不会招惹这尊神了。
“来来来喝酒,谁让你找来这个痴神加麦霸把我们的歌都霸了。”李伟酒兴早已被薛子瑶挑起,现在逮一个算一个。
等薛子瑶觉醒到还唱下去嗓子也会烧干了后才丢了话筒,回头去找水喝,喝了一杯水后才发现时远不见了。
她瞪着眼睛问周围的人:“他呢?”
“谁啊?”
“我的主呢?”她也不知道该回谁谁谁,因为她确实还不知道时远的名字。
“你的主粘马桶上下不来了。”有人在旁边促狭地笑着。
薛子瑶一听直冲男卫间,果真找到了粘在马桶上狂吐的时远。
“你这么逊啊?喝了多少就整成这孬样了?”薛子瑶又气又好笑,没见过这么不能喝的男人。
时远只顾着吐,突然一女的跑进男卫吓得他要吐出来的都咽进去了,摇摇晃晃抬了头看眼前一张分不清五官在哪的脸,心里又是一阵哀嚎。
“这般孙子——”薛子瑶看着这张像极裴勇俊般英俊温和的脸竟有些心痛:“真不能喝就别喝嘛!逞什么强啊!”
她从包里想找出纸巾,可包里没有。她四处望了望不知男卫间的厕纸是放在哪的,反正他的那一格没有厕纸,于是立马脱下自己的白衬衣拧了水给他擦了把脸。
被冷水一激,头没有那么晕乎乎地找不着北了,眼睛也能聚光对焦了。
“好点没有,我们走——”
“你穿成这样怎么走?”他一看她那件明显小一号的白色抹胸,胸的上半部分鼓鼓胀胀暴露在外面,一张脸瞬时变得通红。好在卫生间的灯本来就不够亮,薛子瑶也没有注意到。
“我这样有什么不妥,来这里的女人穿了跟没穿似的,再说我又没有露三点。”薛子瑶不屑地说。
“你这样穿了也跟没穿没有分明——”想起呆会那般孙子垂涎欲滴的样子,他还是脱下了自己的衬衣让她穿上。
将薛子瑶直接雷倒的是这位大叔衬衣里居然还有一件白色背心,如果是T字紧身背心她也能勉强接受,这分明是件老款背心,有点松垮,外公一到夏天就这样穿着在家里。
她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件白色背心不知做何表情。
“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突然暴笑起来,边笑边将他的衬衣给穿在身上。
回到包房里,别人看他们的样子又开始起哄:“这么快就搞定了?干/柴烈/火了吧?也把衣服穿整齐了再来嘛!”
李伟嘴贱,不说则已,一说让人飚火。薛子瑶真想拿针缝上他的嘴,可现在当然不能缝上他的嘴咯。
“我急着赶回来给我的主报仇。快说,刚谁把他灌成那样的?”薛子瑶只想快意恩仇。
“你丫的来杀后堂啊!”李伟眯逢着眼睛看着薛子瑶。
“哎哎哎,饭可以乱吃,话就别乱讲了。在坐的各位都有一双眼睛看到刚我和这们哥喝了三杯,你也不过陪我家主喝了三杯,谁也没有多喝谁也没有少喝,凭什么说我杀后堂了,敢情你不敢跟我喝了吧?”
“时远时远你有种,天下好女人被你找绝了,这样帮衬你,你以后可以好好待我我妹子。来!哥跟你喝,你说怎么喝?”
“就跟你喝,你想怎么喝都行!摇骰猜拳?怎样?”
“给爷上骰子!”李伟拉上衬衣袖子,大喝一声。
一个服务员将骰子拿了上来。
两个人摇起了骰子,薛子瑶摇骰子的样子如银蛇舞动似凤飞翔,实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落定时,薛子瑶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罐中的骰子,唇边绽放出两朵艳丽又妖治的花:“四个六。”
李伟也看一眼自己的,眼露杀气:“五个六。”
“六个六。”
“开!看你的!”薛子瑶开罐,笑如罂粟:“我一个六都没有——你难道有六个六吗?”
“你丫套轮子啊?”李伟罐子里居然有四个六,哪想对方竟一个六都没有。
“兵不厌诈,愿赌服输,喝吧!”
李伟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喝完一杯酒。
接下来的十轮,薛子瑶喝了三杯,李伟喝了七杯。
“还玩不玩?”薛子瑶看着喝得满眼通红的李伟,挑衅地笑着。因为了喝了酒,兴致又高,浑身发起热来,她索性将穿在身上的那条衬衣脱了下来。
魔鬼身材就这样暴露在一群色狼的眼皮子底下,时远很快发现几双贼眼滴溜溜的在薛子瑶的胸前扫荡过来扫荡过去,好几次试着将衣服给她披上,怕她喝醉了暗示她别再玩了,可她就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似的,什么也不顾地就跟李伟拼酒。
但很快李伟就占了上风,薛子瑶酒量在女生中并不差,可轮着这样一杯一杯喝下来,也开始有点飘飘然了,越是这样,她越想赢。
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醉的,又是怎么被时远送到锦江国际大酒店的豪华单人间的。
10。
第二天早上起来,自己衣服完好的睡在酒店散发着阳光与洗衣液气息的大床上。
床头柜上有一叠钱,一张名片。
她照着名片打电话给时远。
“时总,你昨晚是不是睡了我啊?”一说完心里就想完了完了,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
时远真被她给噎到了,半天才清清嗓子正襟危坐地说:“别开玩笑了,有什么事直说。”
“那你给我这么一大叠钱干嘛?”
“那个——”他没有应付过这种风月场所的女人,对方又这样□裸地发问,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昨晚谢谢你!”
“谢我。谢我干什么?”薛子谣抬起自己的腿,脚趾在空气里一颗一颗翘起,想着昨天他衬衣里的白背心就觉得好笑。
“谢你替我报仇——”
薛子瑶扑哧一声大笑起来,这大叔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这样不行,既然你要谢我,你得请我吃大餐。”笑过之后,她一本正经地说。
“哦——那好,你想吃什么?”
“那等我想好了再打给你。”
后来薛子瑶果真打了电话给他,他也请她去吃了大餐。
白天的她看上去不像晚上那么妖治性感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充满危险的诱惑,或许是没有化妆的原因,她原本皮肤就很好,不是很白的那种,看上去很健康洁净光滑的小麦色,眼睛大而清亮,一点也不像风月场合的女子,倒像颗清晨木叶上的露水般干净清透。
“你为什么要在那些地方工作?”
“啊——”薛子瑶一愣,很快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吃着甜点说无所谓地说:“好玩呗!”
“你这么年轻,条件这么好,做什么不好啊?”
“那你说我做什么好呢?”薛子瑶好奇地看着他,睫毛扑闪扑闪地像两只蝴蝶。
“要不去我朋友公司上个班,做前台或办公室文员都行的。下班后去那些补习班学个会计师或编程师什么的也好,以后这些都用得着,你若想,我可以给你联系一所大学。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他估计像薛子瑶这样的女孩学历不高又吃不了苦才去做小姐的,所以自作主张地说了一大堆。
“那行,我听你的,以后你可要罩着我哦。”薛子瑶笑得媚眼如丝。
果然,薛子瑶很听话的去了时远朋友的公司做了个前台。
只是好景不长,也只怪薛子瑶长得太招摇,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会招蜂引蝶,很快就被公司的高级主管性骚扰,气得薛子瑶大庭广众之下甩人两巴掌薪水也不要就走人了。朋友气得到时远那告状,时远连连赔不是。
后来又给她找过几份工作,不是不适合就是得罪人,弄得他焦头烂额一路替她收拾烂摊子。
收拾了几回烂摊子,薛子瑶哪儿的班都不上了,成天没事就是骚扰时远,仿佛这才是她人生应该经营的事业。
时远最初也不反感薛子瑶,觉得她虽在那种场合工作但人很讲义气长得确实招人待见没心没肺的很可爱。可他已有女朋友,最重要的是他爱女朋友蒋施施,尽管蒋施施年前去了巴黎深造服装设计,他的时间和空间突然多了起来,但他本身是个极自律的男人,不像李伟他们,家里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外面莺歌燕舞从未断过,一有机会就是找女人寻欢作乐。
他也暗示过薛子瑶自己有主了,可薛子瑶不吃这套,照样没事去他公司楼下等他下班缠着他陪她吃饭泡吧,讲她的故事给他听,十五岁开始就和社会上的无业小青年混在一起,逃课打架斗殴泡网吧玩赛车这些都是时远没有碰触过的东西,他的青春中规中矩,别人在玩的时候他在念书,别人在休息的时候,他在工作。有时听着听着再看着眼前这张干净得不染纤尘的脸会涌过一阵莫名其妙的痛,她的世界里除了一个叫黑楠的人似乎再无亲人朋友。她有最明净的笑却也拥有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不堪回首的过往。
似乎,她努力想把一些东西强加给他,不管这些东西是美好还是丑陋。
在她眉飞色舞讲自己和黑楠与人赛车拿高额奖金时,有些微妙的东西确实在他的心里如烟雾般荡开,可他依然理性的保持着与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过了半晌,时远才满脸歉意地说:“都怪我。”
“嗯,怪你,所以我才天天缠着你,谁让你让我大好前途突然变得黯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