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楼上,身穿一袭墨蓝色锦袍的江怀闲站在窗前,整个人沐浴在朝阳中,全是似是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芒。
两人遥遥相望,沉玉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公子昨儿又一夜未眠?”
他挑挑眉,难道这女人知晓自己与阮恒密谈一事?
“何以见得?”
沉玉睨了他一眼。好笑道:“大清早还穿得这般齐整,公子又没有和衣而睡的习惯。除了尚未安寝,还有何解释?”
“想不到小玉儿的观察倒是细致,”江怀闲淡淡地说着,脚尖一点,轻轻落在她身旁。
沉玉一愣,由衷地赞许道:“公子好身手只是不知何人有这本事。令公子心肺受损。”
这事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若是旁人提起,江怀闲早就把他拉出去剁了。可是问地人是她,倒是从容地答了几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沉玉点点头,颇为赞同的样子。却没有继续追问了。她眼睛没瞎。自然也看出美公子不愿提起,便转开了话题。“那背后指使之人。公子可有头绪了?”
江怀闲侧过头,美眸微闪:“小玉儿看来心中已有了人选?”
她自嘲一笑:“我的真容没几个人看过,单凭着锦国到处派发的画像,根本不可能有人认出来。如今在这偏远的小镇居然有人知道我,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告诉他们你的身份,”江怀闲接过话头,淡淡说道。
沉玉不语,略略颔首。“那人必然看出,区区几十人根本不会成事。这场戏,显然是要给我看的。”
可是,不该把无辜的升儿牵扯进来
她捏紧了拳头,锦国和芮国以后会如何,沉玉根本一点都不关心。那人想必是要离间自己与芮军地关系,激起她的愤怒,对付江怀闲。
看见沉玉眼底的怒意一闪而过,江怀闲勾了勾唇角。那人的目的他了然于胸,可惜,只怕此次是得不偿失了。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反倒惹怒了这女人。
“小玉儿打算怎么做?”
眼神一冷,她淡然道:“帮我查出那人,活捉回来。”
“这样做,我能得到什么?”江怀闲转头看着简陋的庭院,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除去一个隐在公子背后地敌人,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他轻笑着摇头:“这人三番四次的算计小玉儿,如此应该是除掉你的心腹大患吧。”
江怀闲没忘记,这女人为何突然出现在红莲院,又在他被刺杀时,恰好提早被人赎身。这一切,显然有人在背后操纵。
沉玉撇撇嘴,这男人真是斤斤计较,死活不愿吃亏。耸耸肩,她无奈道:“公子的条件,不妨提出来。若在我力所能及之内,定然尽力办到。”
尽力?江怀闲抿唇一笑,她还真是说一句,不忘留一分余地。
“放心,这世上除了小玉儿,怕是没人能胜任。”
见沉玉不解地瞧了过来,他美眸一凝,似笑非笑:“曹元刚的养女?”她一惊,瞬间回过神,一点都不怀疑美公子有能力查出自己的身世:“公子好手段,但这与要我做地事,有何关联?”
不知沉玉是装傻,还是确实不清楚,江怀闲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曹元刚失踪多年,有人传言他在锦国地牢狱中被迫害致死,鲜少人知道他居然逃脱了去,在偏僻的山中隐居。而和他一起消失地,还有各国数年来虎视眈眈的藏宝图。”
“公子怀疑藏宝图被师傅偷走,所以想让我寻出来?”沉玉垂下头,冷笑一声:“原来公子也对这样一件死物感兴趣?”
“确实,芮国十数年来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只想要找出这么一张传说中的藏宝图。连当今皇上,也不例外。”江怀闲倒是不避讳,坦然说道:“在我看来,倒不如将这些投放在将士和百姓身上。”
听罢,沉玉不由迷糊:“这么说,公子并不想要找这张藏宝图了?”
“既然皇兄想要夺得此图,那么在下只能听命行事。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益处,这才是上上之策。”他美目含笑,轻声答道。
沉玉冷哼一声:“所以公子反其道而行,目标不在藏宝图,而是师傅和他身边的人?”
“我得到确切的消息,当年取走藏宝图的人,只能是曹元刚。”江怀闲从不作没有把握的事,不借助他的力量,她根本无法揪出那指使之人。此时提出这条件,他确信沉玉必然不会拒绝。
她眨眨眼,唇边一扬:“公子如此肯定,我就必然知道藏宝图在何处?”
“曹元刚与小玉儿一同生活了十年,是他身边最亲近之人。若你不知,又有何人知晓?”他看着沉玉,缓缓笑开了。“能帮那小童报仇的,而今也只有我了”
她敛了笑,眼底掠过一丝冷意:“那么,我就在此恭候公子的好消息了。”
“事成之后,沉玉定会将地图奉上”
望着沉玉远去的身影,江怀闲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小元,将那人活捉回来,其余的,不必理会。”
圆脸少年站在几丈外,心下疑惑为何主子此次不斩草除根,仍是一声不吭地领命而去。
继续呼吁粉红票子呢,有票票才有更新滴动力阿。。。泪
下午有事出门,不到半夜应该回不来了,所以今天只有一更。。。
第六十一章 立下字据
“逃脱了?”听到阮恒的禀报,江怀闲美眸一抬。前者不由低下头,禁不住遍体生寒。
“回公子,跟在那愚民身后,已经寻到了那人的踪迹。但因为要活捉,下手不敢太重,反倒让其趁机溜走了。”
“借口,本王一句都不想听!”江怀闲淡淡打断道,语调懒洋洋的,可熟悉他的阮恒心下微颤,双膝一跪。
那日出城的百姓,除了为首那男子,其余都被清除干净。又派人在他后头故意留下痕迹,那人吓破胆,只管逃命。想也不想,便直奔那接头人之处。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的。
于是,阮恒轻而易举地便查出幕后那人的身份。可惜天罗地网,终归让这么一条小鱼破网而出,阮恒严惩手下之后,只得向江怀闲请罪。
“恳求元帅给下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定能将那人擒了来!”
“看来以前闲适的日子过多了,你的那批部属疏懒了不少。”江怀闲勾唇一笑,阮恒面色微变,却又听他接着道:“也好,本王就再让你试一次。若失败了,那你也不必再回来见本王。”
阮恒在他身边数年,素来受江怀闲器重,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搁下这般重的话来。不由暗暗心惊,王爷如此看重此事,莫非与那沉玉有关联江怀闲并没有让身边的人知晓他与沉玉的约定,得知沉玉身份的事,亦是他从阮恒这几年搜集的消息里抽丝剥茧,慢慢发现了端倪而得出的。除了他之外,纵使是负责情报的阮恒也是不清楚的。
这世上可以相信的只有他自己,江怀闲坚信这一点。
看见阮恒心事重重地从美公子的房内走出,沉玉眼神一闪,笑着踏了进去。“公子,昨儿的约定”
“你放心,在下绝不会食言。”江怀闲不悦地睨了她一眼。未经他地同意就随便入内,也只有这女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失礼。
“我当然相信公子的金口玉言,只是”沉玉倚着门,拉长了尾音。
“只是什么?”他睇了过去,对她像是没骨头一样的站姿,微微蹙眉。
“约定未有限时日,若是公子要用个十年、二十年的,我岂不是亏大了?”沉玉慢悠悠地晃了进去,在他面前大刺刺地坐下。
江怀闲皱起眉。冷笑道:“也只有小玉儿,敢质疑在下的能力。”
“既然公子如此有信心,不介意区区小女子这微不足道的请求吧?”沉玉狡黠一笑,亏本的生意他不接,难道她就会做么?
“说来听听,”他神色自若,从容一问。
“十天。”沉玉面上的笑容一褪,正色道。
“可以,”闻言,江怀闲未有半点迟疑,爽快地应下。
见他这般配合。她脸上掠过一丝狐疑。想了想,又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好。”他走到案前,在白纸上大笔一挥,将字据递给了沉玉。
她盯着上头的大字,一个一个地看清楚了,瞥见下方美公子签下地“子何”二字,又道:“有名字不行,再盖手印。”
被人逼着签下好几份滴欠条,这事沉玉倒是驾轻就熟。
把桌上的朱砂取了来。她眼巴巴地瞅见纸上的红印子,又看了一遍字据,在旁边也依葫芦画瓢,写下自己的大名,沾着朱砂的拇指往上面一压,大功告成!
扫了眼她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江怀闲嗤笑道:“又大又丑。这玉字还少了一点!”
定睛一看,果然如此。“沉玉”变成了“沉王”,脸颊不由红了红。沉玉脖子一梗,口硬道:“我故意少写这一画,以后别的人见了这字就知道是我,不能冒充了。”
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她地强词夺理,微微眯起眼:“字据已写,满意了?”
摸摸下巴,她歪头一笑:“若是公子没能在这十日内捉到人,又待如何?”“不可能,”江怀闲想也不想,冷声答道。
“马有失蹄”见他面色不善,沉玉立刻狗腿地转口道:“公子无所不能,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也不会在乎加上这么可有可无的一句吧?”
见美公子不语,已是默许,她笑得更欢了。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放走自己,沉玉也没提得过分,仅仅要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金银,再有在一定范围内随意走动的自由。小心把字据贴身放好,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江怀闲撩袍一坐,冷冷地看着她离开。他会答应,自是因为不会失手之外,更是这女人在他眼皮底下,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碍他的事!
远远看着屋内黯然伤神地妇人,沉玉踌躇着不敢上前。她想要补偿升儿的娘亲,但除了手中的一点银两,不知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便买了一副好棺木送了来。
上好地木材,度身定做,就算平常的达官贵人也用不上。这自然归功于美公子的慷慨和地位,不然凭沉玉一人,又如何能弄来?
“婶子,请节哀顺变。”她走了过去,轻声安慰道:“如今最重要的是,让升儿能入土为安吧。”
妇人憔悴的面容满是泪痕,目光不舍地停在屋内那小小的棺木上,缓缓点头:“升儿的事有劳公子了。”
沙哑的声音满含哀痛,听得沉玉心里不由揪紧。朝身后地几名壮汉招招手,他们小心利落地搬起棺木,往城外走去。
沉玉扶着妇人站在一旁,盯着他们挖了坑,轻轻把棺材安置了下去。她没选所谓的风水宝地,而是挑了这安静的一隅安葬升儿。
妇人见大汉将一铲铲的泥土铺上棺木时,忍不住失声大哭。
沉玉抬起头,双眼干涩,却无湿意。自从那日之后,她早已忘记哭泣的感觉了
跪在墓前,妇人颤着手,抚上石碑。掌下的凹凸,刺痛了她地心。许久,她才抹了抹眼,朝沉玉忽然跪下。“公子,请受我一拜。多得您,升儿而今才得已安息”
沉玉侧身一避,皱眉扶起她。“若不是我,升儿他也不会婶子以后有何打算?”
“乡亲因升儿被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