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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坠的黑色极快极快,先是只能见一个小点,眨眼间便可窥出真相,那分明是个少年,黑袍黑发黑衣,一片黑。
他下降时保持着竖直站立的模样,似一道墨色的闪电从空击落,然后飘落在一棵树梢顶尖,当劲风扫过,树木呈圆向外摇摆。
“呼啦啦-”树叶摇晃,哗然作响。
立定的少年抬头望望,高高的天空,在常人无法触及的地方,一点小小的黑色正向远方飞去,几闪即没了身影。
他微微一笑,随手招出一抹蓝光,往上方一坐,疾冲而下,那蓝光穿梭在树梢间,时隐时现,林间传出轻快的吟唱声:“幽幽幽幽谷溪水鱼儿美,天天天天蓝拥着燕儿飞”
歌声悠悠,愈去愈远。
山岭蜿蜿蜒,山谷曲折,谷中的草木因水份充足,枝叶苍翠,丝毫没有因冬的来临而失色,从深山婉转流淌着的溪水,宽约六尺,在冬日的阳光下河面呈白色,它似一条白色的带子绕系着山。
朗朗晴空的山岭静好,阳光照沐着的山谷却并不宁静,一处临水的较平坦的溪岸边,长着些杂草,它的附近前没有大树,散躺着几块石头。
草丛间扎着一顶白色的小号帐逢,宽宽的帘门敞开着,其内宽约二丈,铺着厚厚的地毯,中间又叠加了几层粉红的绸缎,粉色叠垒着大红,似是一朵巨大的红朵缀着一片粉色花蕊。
绸缎上面坐着一个红衣裙的小姑娘,她的嘴巴被布条绑住,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裙摆上掀,露出喇叭型似的裙裤,足踝处被粗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大约是想挪动,弄得粉红绸缎皱成了一团。
帐蓬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坐四个年龄不一的男子,看起来约在二十到三十间,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上等的绸锦,颜色不同,唯式样却是一致,每人左胸绣着一支精美的带叶兰花。
“少主也真是特别,不去城中,竟喜欢这荒效野外的。”
“你死猪脑子么,这个时去城里岂不是自寻死路!”
“其实哪,野外更有味!”
“”
四人并不管帐风的人,旁若无人般的闲聊着,越说越猥琐。
帐内的小姑娘急得杏眼圆瞪,奈何手脚被束,嘴巴又被封住,逃不了挣不脱,喊不出,真是上天无路求救无门,只狠狠的剜着帐蓬。
“”
“唉唉,这回不知能不能分到一勺羹。”
“若是小妞能承受得住少主的疼爱,自然是有的,就怕”
“就怕又跟上次那妞一样,还没轮到我们就翘了,真可惜了,那肌肤水嫩嫩的,那粉腿又长又细”
“再再上次的小妞也不错,胸部又圆又软”
四人口水四溅,秽言秽语几乎不堪入耳,当事人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到兴奋处还会吃吃的笑。
正聊得欢,四人忽然住嘴,唰的扭头,望向山谷口外的方向,而那方,依稀传来细声哼唱声,再过半刻,声音越来越清晰,判音,隐约是:“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种在家门前,希望花开早”
声音悦耳,甚是好听。
“奇怪。”最年青的男人有些惊讶的嘟嚷了一声。
而几人没留意到,帐蓬内的小姑娘眼里已浮出了惊喜之色。
那吟唱声愈来愈近。
片刻后,一抹人影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其人一身白袍,一手提一只竹篮,一手提一把柄长约二尺的小锄头。
看装扮,分明是个小药童。
“咦?”四男子惊疑的对望一眼。
“来得真好。”看几眼,年青男子眼里浮出淫光:“兄弟们刚好有些闷,正送上来一个,咱们正好先乐呵乐呵。”
“正是正是!”另三人频频点附议,个个眼神大炙。
仿佛是想起了正事,一人飞快的掠起,一把将帐蓬的帘子放下,然后又飞快的跑回同伴身边,满怀淫念的等着来人。
正往内而行的白袍小药童好似并没有瞧见谷中的人,一边走一边哼着调子,时不时的弯腰挖几下,然后越来越近,当大约还有三四百丈时,他于一次张望中终于发现了男子们,立即露出惊愕的表情。
“诸位阁下好呀,你们也在采药吗?”微微一顿后,他挥了挥小锄头,向着几人打招呼,也不再采药,一溜儿的往前跑。
好个善解人意的小童。
四人对视,浮出邪邪的笑意,他们不曾去费心,人家竟送上门来,这岂不是正中下怀?
小药童越来越近,他的脸并不俊俏,却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竟是赏心悦目,也随着他的近前,空气中隐约的浮出一丝丝淡花香,像月季花味,又像是昙花香味,味道清淡宜人,并不令人讨厌。
一个小男童还施香粉?
该不会是女童?
闻到香味,四男眼里的笑意更浓,视线也更加的放肆,直盯着来人的胸脯看。
小药童越来越近,他跑得气喘吁吁的,离着十余丈时,终于停了停,喘了口气,又大步朝前,脸上笑容朗朗:“四位大哥好,你们可真有心,寻药还搭着帐蓬。”
四人打量了一下小药童,他竹篮里的药草不多,有几棵车前子,有一棵黄精,还有几种他们并不认识,最特别的是有一株兰花,它被保护得好,连根须都没损伤,一串花蕾含苞欲待开。
视线略过,最后的一点警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四人点头,语气深幽:“那是那是,有帐蓬好办事!”
“对的对的。”一唱一合,十分的默契。
“确是,有帐蓬就不用餐风露雨。”小药童点点头,又似羡慕不已的望望,正要近前时,又站住脚,停在相距约四五尺外的地方,脸上浮出惊诧:“咦,帐蓬里好似还有人?是谁生病了吗?”
四人笑得邪肆,最年青的男子夸张的张开双臂,向人招手:“是呢,我们都病了,所以都没去采药,你不介意给我们瞧瞧吧?”
“好啊。”小药童天真的笑笑,大步流星的朝帐蓬走去:“我先去看看里面的那个,回头再给你们瞅瞅。”
四人猛然一惊,一个小药童,怎么有如此的胆量?
有诈!
恍然发现了异样,一个个再也不顾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嗖的跳了起来,准备弥补自己之前的大意。
然而,才跃起不足一尺,忽然全身软绵,竟再使不出半分力气,四人一惊,惊得满面惨白,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糟!
卟啪-四人前仆后继的落地。
摔倒后,一个个什么也顾不得,忙忙爬起,却只勉强支撑着坐起,双腿已是软得如棉花,无一人能站起。
“果然是有病,瞧瞧,连走路都走不动了。”少年回首,笑咪咪的看着几人的窘相。
“你是谁?”好不容易支撑着坐地的几人,心惊胆颤的盯着那个看似无害的小药童。
“我?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等着哈,等我想起来时再告诉你们。”回眸的少年,扮个很可爱的笑脸,收了手中的东西,一溜烟儿的蹿向帐蓬。
完了!
几人心头大骇,若是里面小妞一旦被救,他们哪还有活路?看着那抹背影,四人冷汗直流。
在灼灼视线下,小药童几步已到帐蓬外,伸手挑帘,四人瞧到那动作,一颗心就卡在了噪眼上不动了。
第七十二章 重逢小小之二
帘外阳光正暖,帘内一片静。
揭帘而入的少年,定定的站在门口,光斜照在他背后,他似踏光而来,有几分潇洒又凭生几分神秘。
双手双脚被束的月小小,看呆了去。
少年板着脸,盯着看了一会,身形一动,飞步到小姑娘身身边,伸手扯掉束着的她嘴巴的布条,也没给她手脚解绑,狠狠的捏她的粉脸:“你个笨丫头,堂堂蓝尊竟被一群黄尊小丑生擒,水系脉修者的脸都被你丢光光了!”
“越卿,轻些轻些”脸被揉了面团子,小姑娘终于醒神,几乎不敢去看少年的脸,怯怯的垂着头,懦懦的告饶。
轰-
她那轻轻的一句,似一道雷滚过,直直的轰在帐外四人头顶,四人被雷得几乎神飞魄散。
越卿,大陆正传得沸沸扬扬的小药师,那名字几乎是如雷贯耳,但凡稍大点的家族,人人都知其名,玉兰商行更是不可能不知。
完了!
几人脑子里一嗡响,眼珠向上一翻白,哼都没哼的倒地。
“你还知道疼?你可知道这有多悬?”墨泪没好气的嗔一眼,又狠狠的蹂躝。
小丫头人虽少,却绝对不是弱者,那可是实打实的蓝尊,蓝尊虽然不是最强悍的,若要对付几个黄尊不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也绝对的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娃娃倒好,直接被几个小黄尊给生擒活捉了。
丢脸啊,水神殿的脸都被小丫头丢去太平洋了。
其实丢脸事小,最重要的是这次实在是太悬了,若不是她恰巧从益城“潜逃”路过,又碰巧撞见这小丫头被人带来这里,只怕当初的第一次相遇就要变成人生中的唯一次了。
悬,真的是太悬乎了。
想着,她就有种想将小丫头捏扁搓圆再吊起来抽屁股或丢水里泡成包子的冲动,所以,下手可是很狠。
哼哼,有脸没脑子,不捏难消心头气。
满心气闷之下,她又加重了手劲。
没法不气恼,水神殿好歹也是十大龙头老大之一,可连几个小虾米都敢对神殿人员下手,她真的很想问问水神殿有多废。才招至被人藐视得如此彻底?
小姑娘一张俏脸很快就被揉得通红通红的,她偷偷的偷看了几眼,声音弱弱的:“越卿,我,我错了!”
她不知错哪,不过,先让对方消气才是最重要的,要不,她的脸会被捏成柿子的。
墨泪捏了一顿,心满意足的收回魔爪,绕到后面,帮人解束缚,而看到小丫头手上脚上被束着的那布条时,几乎又想将小女娃按地给揍屁股。
丢人,太丢人了!
布条啊,一根布条就将人给绑束住了,该说是小女孩太弱,弱得让人根本不当回事,还是该说那些人渣太过于粗心呢?
最终结论是:小丫头太弱了!
三下五除二的给解掉布条,无语的抹把汗:“我说小丫头,你的侍卫呢?怎么将你一个人丢下了?”
正活动手腕的月小小,听到问话,飞快的抬头看一眼,又垂头,声音细细的:“我们被不明人追踪,十三姨去引开那些人,我们说好到益城碰头。”
?
跟踪,为毛会被跟踪?
脑子里浮出N多个问号,就是没想出理由的墨泪挠了挠头,拍拍小丫头脑袋:“你怎么会被人给捉了?”
“这个,我”俏脸一红,小姑娘嚅嚅不敢言。
另有隐情吗?
墨泪眨巴眨巴大眼,满眼好奇。
“我,我就是”被两束灼热的视线盯着,月小小浑身的不自在,迟疑一下,迟迟艾艾的解释原因。
原因很简单,就是人渣跑去报信说她的侍婢受伤,而小丫头竟信以为真,没任何怀疑的跟着去了,结果被人药晕,直接打包拎到了荒山野外来了。
上帝啊,这家伙究竟有多纯真啊?
无语,墨泪彻底的无语,说纯真,那都是给人面子,小丫头简直就是笨蛋,还是超级笨蛋,难道就不懂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