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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总算来了,二叔、三叔、小姨都已经来了,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都说咱们刘家出了人才,得好好庆祝一番呢”刘母的热情倒是超乎了子桑锦里的预料,尤其是听到刘家亲戚都在场,顿时心下便是一阵嘀咕,刘氏夫妻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当初那场乌龙的婚礼还不够让他们丢脸么,竟然还敢如此张扬?
桑台榭一抬头刚好对上刘母正偷偷打量自己视线,吓得她赶忙垂下了头。
再次迈入刘家,子桑锦里心下感慨万分,曾经她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只是那时她需要看人眼色行事,仅是不同往日,她不再是刘家人,也再不用看刘家脸色了。
子桑锦里刚进门,便见客厅里一众人全都看向了自己,刘二叔夫妇二人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不屑,二叔刘长生当年靠着岳父的关系,在市委的宣传处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副处长,在刘家也算得上是体面人,自然不会将一般人放在眼里。三叔刘长贵是一家私企的普通职员,妻子又是下岗工人,家境不算富裕,于是见到子桑锦里望过来,赶忙便冲着她憨厚的笑了起来。说起来那刘长贵虽然看着憨厚,不过却做过不少缺德事,曾经在国企里面当买办,黑了不少钱财,给职工发放慰问品的时候尽是些陈货烂货,搞得厂里怨声载道,也不知被人参了一本,最后不但吐出了钱财,还被开除了。
只有小姨刘长香算得上正常,依旧如同以往一样,一双锐利的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个洞来。
桑台榭看着偌大一个客厅围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物,顿时便沉了脸,这气氛可真够怪异的,又不是开批斗大会,还一个个都鸦雀无人,哪里有半点节日的气氛。
子桑锦里环视一周,刘家人除了刘云超,竟未曾落下半个,连小姨那年仅六岁的董路辉也没有落下。
那么刘云超呢?子桑锦里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他是没脸再见自己,所以故意躲开了。
“哎哟,都坐在沙发上做什么,人齐了,菜也上桌了,都去饭厅吧”刘母亲热的拉起了子桑锦里的手,招呼着众人去饭厅里去了。
怎么就齐了,子桑锦里暗忖着,莫不是刘云超并不在家?虽然疑惑,不过子桑锦里自然不会傻到去询问一个令自己厌恶的人物,她倒是巴不得他不在呢,免得看到那副恶心的嘴脸,她连饭也吃不下。
出乎意料的,刘父竟然也对子桑锦里笑了笑,道:“快点来坐了,早点吃完晚饭,陪着叔叔婶婶几个搓会儿麻将。”
见此情形,子桑锦里心下的疑惑便更深了,几乎从她记事起,刘父对她便只有打骂,几乎从没给过她好脸色。反常即为妖,她心下不禁忐忑起来,刘家今日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不过,即使是鸿门宴她也不惧,论武力,他们不是桑台榭的对手,论计谋,她自认不会再上了他们的当。今日若不是看在刘母的情面上,再加上也想趁此机会将刘家这颗定时炸弹解决掉,她是决计不会再踏入刘家门的。
“晚上还得会渝都,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忙。”子桑锦里也对刘父回了个微笑,一时间周围竟然一片抽气声,甚至连刘父也怔了怔。
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这臭丫头竟然便长成了如今这副颠倒众生的模样,他不由得后悔当初听信了自家婆娘的劝阻,竟然没让自己儿子上了她,于是转过头便恶狠狠地瞪了刘母一眼,吓得刘母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正好撞在了饭厅的转角上。
“大家坐下来吃饭吧。”刘长生扫视了众人一眼,俨如高官一般高高在上。
刘长生算是刘氏兄弟里面最有出息的,就算是身为老大的刘父也要看他三分脸色,因而在刘家,刘老2是很有些话语权的。
刘父这才冷哼了一声,不再看刘母。
“你们先吃着,我厨房里还煮着汤,我去看看开了没有。”刘母吓得心惊肉跳,生怕自己再惹祸上身,赶忙便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刘家人是知晓刘父的性子的,对此自然也见怪不怪,各自取了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也不曾有人问候一句,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
子桑锦里心下却不由得叹了口气,刘母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人太过老实,又嫁了这么一个人,经常被打骂不说,还被逼着做一些违心之事。
见刘家人故意冷落桑台榭,子桑锦里倒是对他笑了笑:“坐下来吃饭吧,开了一下午的车也该饿了。”
“可不是么,这孩子是谁家的?长得倒是挺俊。”三婶李云芳冲着子桑锦里歉意地笑了笑,连忙讨好地接过了话头。
小姨刘长香却是冷哼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却见老大瞪向自己,也只得将话憋了回去。
除了刘长生,刘家人没有不怕刘父的。
“他可不是什么孩子了,和我一样大小呢”伸手不打笑脸人,子桑锦里也向李云芳回了个笑容。
“是同事么?怎么没听你跟你妈提过?”刘父皱了皱眉头,语气里便有了丝不悦,不过不知为何,那丝不悦竟然被强压了下去,赶忙解释道,“你交朋友,咱们也不反对,就怕你年纪小,涉世未深,被人给骗了。”
子桑锦里心下却更加讶异了,刘父性子极为恶劣,从来都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今日竟然一反常态地压下了内心的愤怒?
“他是我弟弟,对我照顾颇多。”子桑锦里瞟了桑台榭一眼,见他偷偷地勾起了唇角,显得有些孩子气,心不由得也就软了,他事事都在为自己着想,只不知他与后玄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帮着他来害自己。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子桑锦里的眼神便暗了暗,不过一想起此时正在刘家,便立即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些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呢,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才好。
“到底是成了家的人,自己的行为还是得检点一些。”刘长生沉了脸,严肃地说道,官味儿十足。
子桑锦里一听脸便涨得通红,没想到刘家竟然打的是这般主意,莫不是以为她孤儿弱女的便好欺负,仗着人多便要来声讨她?
“二叔,什么叫成了家的人?”子桑锦里沉了脸,自有一分威严,甚至连那当惯了领导的刘长生也被镇住了。
见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压下了风头,刘长生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吓得董路辉哇哇大哭了起来。
刘长香顿时便慌了手脚,赶忙将董路辉抱下了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哎呀,吃饭吃饭,今天是中秋团圆的日子,理应和和气气的才是。大嫂做了一桌子菜,这清蒸钳鱼好吃得紧,再不吃冷了味道便不好了。”刘长贵连忙笑了起来,岔开了话题。
不过那刘长生却紧皱着眉头,看样子还想继续发表着自己的高见,他在刘家最有地位,平时当惯了领导,平时没人敢反驳他的,今日却被一个小丫头灭了威风,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
子桑锦里心下冷笑,这刘长生也就只能在刘家人面前装装大爷,一遇到级别比自己高的,还不是点头哈腰装全没了半点威风。
“你七月份便已经和云超结了婚,怎么就不叫成家了?”刘长生铁青着脸,甩开了拉着自己手的刘长贵,冷声道,“你们怕她,我可不怕。也不知从哪里来的钱,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你们要是敢要,到时候出事了可别来找我”
不等子桑锦里出声,桑台榭却坐不住了,“噌”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刘长生:“什么叫不干净?我家主人可不是来给你们埋汰的”
众人被桑台榭突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这人看起来单纯得紧,怎么发起火来让人看了心里直打颤?
连刘父也被桑台榭的煞气给吓愣了,看来他们今天这一步棋走得并不算好啊,本来还想强迫她就范,没想到她身边还有这么个难啃的硬骨头。
“呵呵,大家都是一家人,生个什么气?锦里年纪还小,脾气是倔了些,等再长大点,便知晓我们是真心为了你好了。你二叔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作为长辈,教训晚辈几句也没什么错。不过老2你也是,身为国家公务员,跟个小辈计较什么嘛”刘父连忙打着圆场,笑起来满脸的横肉挤成了一团,露出了黑黢黢的烟牙。
第七十四章 敲山震虎(中)
第七十四章 敲山震虎(中)
原本子桑锦里也没打算能在刘家吃上一顿和气的团圆饭,因而听了刘家兄弟的话后,她也并不惊讶,黄鼠狼给鸡拜年,真能安了好心?
桑台榭有些蠢蠢欲动,不过却被不动声色的子桑锦里拉住了,只能干巴巴地瞪着那些人,恨得咬牙切齿。
在刘父与刘长贵的调和之下,这一顿饭总算在暗潮涌动中吃完了。
子桑锦里吃完便打算向刘母辞行,哪知话还没出口,那刘母便拉住了她双手,一双布满了鱼尾纹的双眼开始婆娑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虽然子桑锦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与刘家有何牵扯,却还是不忍心见到刘母这般伤心,至少以前她对她还算不上特别坏吧。
“锦里,你真的就不认我们了么?”刘母的眼泪已经簌簌的流了下来,身上还围着一条脏兮兮的围裙,头发还有些蓬乱,看起来十分狼狈。
“现在你有出息了,肯定是看不上我们超儿的,我也不奢求你能和超儿在一起,但是至少你还是可以把我们当成你的亲戚一样,经常走动走动嘛毕竟咱们也是二十年的家人了,怎么说也有些感情的以前你读书的时候没周都给我们打电话,现在三个月也没一个问候,我这心里真是担心啊偏偏好多次打过去你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刘母说得有些动情,眼泪怎么包也包不住,本来还想继续诉说自己对子桑锦里的思念,却正好瞥见刘父冷冷的目光,只得连忙擦了擦眼泪,强笑道,“不管怎么样,今天能够见到你,我这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本来还指望着晚上和你说些体己话,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刘母说着,眼泪又要留下来了,子桑锦里又想起刘母对自己的好来,心下便也有些不忍了,连忙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叹道:“前段时间一直忙着,也没时间给你打电话。”
“唉,你还是不愿意再叫我一声‘妈’,说来也是咱们自找的”刘母鼻头红红的,脸上的粉底被泪水冲散了,露出了不少的皱纹,看起来比以前老了不少,“当初怎么就做了那些个糊涂事儿来?唉天色实在太晚了,今晚就在家里住吧?你的房间还是老样子,我天天还给你打扫着,绝对一点灰尘都没有。我再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好给你弟弟住。对了,我还给你织了一双羊毛拖鞋,一副羊毛手套,里面都加了羊绒,暖和得很。过了中秋,天气很快就冷了,你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凉冰凉的,在外面也没个嘘寒问暖的人”
刘母说得十分动情,就连子桑锦里心下也难受了起来,若是没有刘云超那件事情,或许他们现在还是好好的一家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至少也是看着长大的,就连养条狗也会有感情,何况是养个人呢?子桑锦里对他们感情更不必说,虽然刘父对她一直恶劣,但是她却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刘母对她虽然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