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澈却听懂了景初的潜台词,不由得浑身一僵。在刹那间他浑身凌厉的气场都烟消云散,他讷讷地放下拳头,低头不语,眉头却皱得很深。
“跟我来。”景初冷冷地说,然后转身拉开宿舍大门。
花澈闷闷地跟在景初身后。
宿舍另外俩哥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刚刚看花澈的架势,还以为他俩有什么深仇大恨。毫无疑问他俩的矛盾来自姜喜。可他们都多少岁了,谁还分个手就跟高中生似的寻死觅活的?
有时候,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是可以用拳头解决的,何况这俩平时关系还这么好。于是他们决定缩回电脑前继续玩网游去了。
而景初则把花澈带到学校的散打课的教室。这间教室只专门给武院那群专门学中国传统武术的孩纸们建造的,不过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兼带给学校跆拳道社和散打社的人使用。不过一般情况下,这间教室没什么人就是了。
景初把花澈带进教室,后者刚走进去,景初就猛地转身一拳打在了花澈的肚子上。
这一拳他半点情分都没留,直打得花澈不由自主地半跪在地上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花澈的脸色都白了。
“我这一拳是为姜妖孽打的。”景初居高临下地盯着花澈,声音却冷若冰霜。
然而花澈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是痛得说不出,还是无话可说。
“你要是喜欢人家就主动对人家负责,而不是跟孙子似的躲起来,让人家女孩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你以为人家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
“瞧你这挫样!我要是姜喜,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该拿把刀剁了你那话儿!该惶惑不安的不是你而是她,但凡正常点儿的男人都不会是你这副熊样!就你这样,活该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我要是个女的也绝对不会看上你!”景初恨铁不成钢。
“我没想过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知道她肯定恨死我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花澈沉痛地闭上眼睛。
“你故不故意这很重要?!”
景初气得又狠狠地踹了花澈一脚,可对方却半点反抗都没有,而是干脆躺在地板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可她又不喜欢我,我总不能因为这事就要她跟我在一起吧?”
“你不会一直追她直到她肯接受你啊?!”
☆、第二十章 江乔和温和
江乔和温和抵达机场的时候,景初正在教室上课。这俩老男人就这么连个招呼都不提前打一下,直到坐着出租车拖着行李站在他们学校大门的时候,才给景初打了电话。
电话是江乔打的,这老男人自从退出政界整天跟在自家小受身后求肉求抚摸之后,那笑容总是如春天百花开似的烂漫欢脱,连带着声音也总是轻快愉悦的:“阿初,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尽管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一听声音,景初便知道对方是江乔。只是,也不知道对方究竟通过怎样的途径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拿到了他的新号码。
然后景初才明白,原来他根本逃不开这些人的圈子。原来无论他怎么逃离芒城那个城市,换了无数个新号码,只要那些人想要弄到他的资料,他们总会有各种手段拿到的,那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为此,景初除了无言,便只有无言。
“阿初?”江乔以为对方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便又重复了一遍,“阿初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听到了。”景初额角抽了抽。他敢保证如果他再不吭声,江乔那无节操的鬼畜攻敢直接挂断后再接着打给他,对方会一直重复这件事情,直到他的“手机信号终于恢复正常”能听到双方的声音为止。
“啊你终于听到了啊,刚刚我还以为你听不到我说什么呢,说实话,大学校园里的移动信号一向很差,简白就经常听不到我说什么呢!”江乔于是又面带笑容地说道。
景初:“”
“对了,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哦不对,应该是说我们!”
“我擦!老子怎么可能知道你在哪里?!谁知道你又拉着温和大叔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尼玛你一向不是正常人!”景初炸毛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然后景初听到电话那头忽然飘来一阵非常委屈又异常微弱的声音,这明显是江乔跟温和说的,他可怜巴巴地说:“嘤嘤嘤,老婆,阿初刚刚竟然在吼我!不行了,伦家虚弱的小心肝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伦家需要你的爱抚才”
“闭嘴!”温和忍无可忍。
然后大概是温和抢过了江乔的电话,景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温和蕴含着暴躁情绪的声音,尽管这声音还是温淡冷漠,但景初直觉温和快要暴走了:“我们在你学校的正大门,赶快出来接我们。”说完,就直接挂电话了。
景初完全能想象此刻在他们学校正大门发生了一起血腥又可怕的暴力事件:一只面如冰霜的女王受面无表情地暴打一只装可怜又无耻无下限的小忠犬。他甚至脑补了江乔抱头鼠窜被女王追着打的场景!
又过了好一阵子,景初这才猛地消化掉温和刚刚说的话:
等等!
尼玛温和大叔刚刚说了什么——尼玛他似乎说他们正在学校正大门外面等他?!
这俩魂淡!不用说,肯定是来当说客的!
景初只觉得异常气闷: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姜喜整天躲在宿舍里怎么叫都不出来,而花澈则围堵在人家宿舍楼下根本没空理他。景初分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好么,可所有人都用一副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因为“被好兄弟横刀夺爱的男银最可怜了有木有“?!
总之景初最近看什么都不顺眼,偏偏这时候温和却带着他的小攻跑来当说客是闹哪般?!谁有空理那乌七八糟的事情啊混蛋!
可出于礼貌,景初终究还是逃了后面两节课,跑到校门口接那对狗夫夫。
于是他在校门口,便看到这对狗夫夫各自拖着一只小行李箱站在校门的正中央。温和那张脸原本就好看精致得如上帝的恩赐,如今带着一副巨大的差不多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那气场全开,整一个跟一明星似的,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以为真的见到哪个明星。而江乔跟温和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似乎也跟温和长得越来越像,那高大健硕的身材往路中央一站,像不吸引人视线都不行。
应该给这对狗夫夫判个刑,罪名叫扰乱人民群众正常生活罪。
——尼玛他俩能不能不要以这种拉风又骚包的方式出场啊混蛋!
景初几乎想掩面装作不认识这俩,偷偷地遁回学校了。
可惜江乔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景初,立马放下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揽住景初的肩膀,笑眯眯地对正欲遁走的某人,乐呵呵道:“你说我俩都快两年不见了,他娘的我怎么还是可以一眼认出你啊偶哈哈哈”
然后揽着景初的肩膀,半拖半拉地把他拉到了温和面前。
温和淡淡地瞥了一眼江乔揽着景初肩膀的手。
江乔就像被触电一样,立即把手缩回来,狗腿地向前抱住自家小受,撒娇地摇摇温和的手臂,说:“亲爱哒,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哟,矮油,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银家了啦,对方是阿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初的醋你有什么好吃的,阿初是简白的啊,而我是你的”
景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温和二话不说恶狠狠地踹开江乔,然后才面无表情地对景初说道:“阿初,嗯,我跟江乔过来旅游,你在这里住了两年对这地方比较熟悉,要不你给我们当向导?”
尽管温和用的是疑问句,但景初明白这件事已经拍板定案了。
他直翻白眼,嫌恶地指着旁边在幸福的冒着粉红泡泡,嘴里不停地嚷嚷着“老婆吃醋了挖哈哈”的脑残儿童,道:“能不包括他么?”
温和面无表情地点头赞同。
“你们肿么可以这样呢!”被抛弃的某人立马扑到温和脚下,泪眼盈盈地一边紧紧地抱着温和大腿一边蹭脸道,“老婆~~伦家辛辛苦苦帮你煮早餐,给你打扫房间还洗衣服擦桌子,你却嫌弃伦家人老珠黄了咩?”
温和的太阳穴忍不住突突地跳起。
景初无辜地望天,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这货认识,因为实在太丢脸了啊
☆、第二十一章 不动声色
在很久很久以前,简白就曾教导过他:无论在何种情况何种位置,当对方不在你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之前,你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地陪对方演完这场戏,直至抓住对方把柄。
对于江乔和温和的突然来访,虽然他俩的意图已经很好猜了,但景初还是不动声色地逃了两天的课;陪着他俩在附近县市的著名旅游景点逛了遍——毕竟他们说他们是来旅游而不是来当说客不是?
不过景初毕竟伪装得不够彻底,情绪积压得太多以致于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他活到这个岁数,强颜欢笑的功力还是有的。他在那俩无耻夫夫面前装作玩得很开心很尽兴的模样,但晚上一个人回到当地客栈的时候,都需要在卫生间用热水冲很久的澡才能勉强让自己不情绪崩溃。
他想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像深爱简白一样再爱上其他人了:他这辈子仿佛所剩无几的感情都用在了那个人身上,以至于两年过去了,见到那个人心底依旧惆怅而失望,甚至只是见到与那个人有关的人和事,心脏仍控制不住地痛了一下。
在热气弥漫的卫生间。他长时间的仰着头,闭上眼睛任凭热水接连不断地打在他的脸上。然后有些水珠便汇集在他的眼角,然后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滑落,那样子就好像他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哭泣一样。可惜实际上他一点泪都流不出来,唯有胸口像被什么钝重的狠狠敲下,闷痛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后一天的行程,景初陪着那俩无耻夫夫到湖边等日出。不过尽管如今是旅游淡季,湖边等日出的人还是非常多,后来他们跟另外八个人拼了艘木船,在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划船到湖中央。
然后太阳就从湖的东面的山丘后面慢慢升起来,漫天紫色的朝霞和金灿的阳光倒映在湛蓝平静的湖面,水天一色,那绚烂的色彩美得让人目不暇接。尽管在清晨冷寂的湖中央,这条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冷得瑟瑟发抖,但当这一刻,船上不少人都忍不住发出惊呼,是那种发自内心惊喜的欢呼。
当然,如果这时候身边坐着最爱的那个人,一起看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景色,一定非常浪漫而美好吧?
“你说要是简白现在也在这里,这得多圆满。”坐在景初身后的江乔忽然幽幽地发出一声叹息。
景初的背脊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因为就在前一瞬,他的确想到了简白。他甚至觉得这一刻没有简白在身边真的很可惜。
“你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他今天飞过来,说不定他能赶上明天的日出。”温和不咸不淡地接话。
“唉”江乔摇头叹息,饶有深意地瞥了景初一眼,“他倒是想来,就是被某人警告不准在出现在那个人面前,他才一个人留学校里,你说他得多可怜呐~”
得!说客的作用在这时候终于发挥出来了!
景初咬牙切齿,但就是倔强地不回头假装没听见这俩人的话似的。
温和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