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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澈见到他们从外边走回来,目光落在披在姜喜身上的,属于景初的格子衬衣,脸顿时就黑了。可姜喜面不改色地走到花澈面前,刚想开口,却被对方打断了。
花澈把装有天津狗不理包子的白色塑料袋和永和豆浆递给她,绷着脸,沉声道:“你要的早餐。”说完,他冷冷地扫了景初一眼,扭头走向男生宿舍。
今早花澈在楼下等姜喜的时候等到了一个命令:她要吃东城区×街那家天津狗不理的灌汤包。那家店是一家百年老店,也不知道店主究竟流传下怎样的秘方,总之那家店的包子跟别家的相比,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在里面。当然,吃那家店的包子也是有代价的:起码得排两个小时的队才能买到,有时候甚至排两个小时也未必能买到那家的包子。
尽管明白姜喜这是有意刁难他,可花澈还是欣喜若狂地跑去买灌汤包了。而就在他幸运地排队买回包子回到学校的时候,却看到姜喜和景初慢悠悠地从外边回来。
是这样的羞辱。
花澈这才明白:原来姜喜不是有意刁难他,而是直接把他当猴耍!
花澈想起很多年前是事情来:那时候姜喜还没因为家庭原因搬家,他是她的邻居。姜喜小时候似乎就喜欢对他颐指气使,仿佛支使他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譬如她会说花澈赶紧帮我背书包,重死了!她会说花澈我想要那只泰迪熊,你送我吧!她会说花澈待会儿你帮我把礼物送给隔壁班的某某,记得他要是问起我俩的关系你得跟他解释我们亲戚哈
她同他说话似乎从来没有用商量的语气,她只是对他说“我想”“我要”。但他好像一直以来也没觉得什么不妥,理所当然地照顾,理所当然地顺从。他以为只要这样付出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转身看到一直在她身后跟随的自己。
是这样卑微地喜欢她。
但真的够了。
当看到姜喜套着景初的衣服从外边走回宿舍楼的时候,花澈在瞬间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他忽然才明白过来:今早姜喜忽然对他主动,原来不是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而只是为了支开他,单独去找景初说一些不想让他听到的事情。
其实她真的不用这么费尽心机的,她应该知道,只要她跟他说今天不准跟着她,他就真的不敢继续跟着了。
只是如今前前后后地回想一遍,花澈才明白原来自己有多么可笑——他竟然妄想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就会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他们能从多年朋友变成情人。
花澈一边往宿舍走一边胡思乱想着,快走到男生宿舍楼下的时候忽然有人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对方的力道不是很重,手指纤细脆弱。那瞬间花澈心底还是可耻地产生了一丝丝的期待,呼吸为之一窒!
那样脆弱得仿佛一根头发掉下来就能压垮的期待是那样疼痛,花澈不禁屏住呼吸,生怕一点点异动就摧毁了那心底渺茫的希望。他紧张得浑身僵硬,但仍不受控制地,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
姜喜果然如他所期望的那样跑来挽留他了。
花澈心中忽然上涌出一阵狂喜,尽管他知道这样的自己简直就是在犯贱。
然而姜喜只是一脸茫然地盯着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而后松开手。她就这么静静地盯着花澈,像在看什么全新的的生物一般,目光带有淡淡的迷茫和陌生。
过了许久,她才忽然收起目光,淡淡地别开视线,忽然转身走向大约十米开外的景初身边。
她什么话也没有同他解释。
如果是脾气暴躁点儿的人,在这一刻大概会勃然大怒吧?
然而花澈在这一刻连半点愤怒的情绪都没有,他只觉得满心的疲惫和失望,他沮丧地转过身走进男生宿舍楼里了。
“姜妖孽,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景初盯着花澈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宿舍楼大厅里,忽然淡淡地开口。
姜喜垂下眼眸,脸色苍白如纸:“一直以来我只是喜欢欺负他,也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发展成今天这样。其实随便编出什么借口忽悠一下他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跟他解释之后呢?阿初,二十四年来我遇过太多人,那些经历早已经毁掉了我对爱情的信仰,他大概是我遇到的所有人中对感情最认真执着的一个吧,可惜时至今日,我除了跟人玩玩恋爱游戏,什么都不能回应他。”
景初皱眉不语。
姜喜却忽然一笑,那笑容脆弱却又美丽耀眼,说:“幸好还有三个月他就正式毕业了,而我也要出去实习,从此我俩分隔俩地,不用再见面也不需要见面。”她忽然顿了顿,语气悠远绵长,似长得没有尽头的叹息,“他总能找到一个比我好的”
☆、第二十五章 我爱你
之后景初陪着姜妖孽在学校吃了午饭,俩人在湖边静坐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江乔打电话过来催他才分开。
然而
和姜妖孽分开后景初心里一直很难受,他的脑海总是无法控制地想起妖孽说的那一长段话,是如此薄凉薄情,就好像姜妖孽真的是如此冷酷决绝的人一样,可他知道姜喜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人是不能去等待救赎的,人只能自救。
和姜喜分开后景初就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到海边别墅了,只是走进大厅的时候却意外看见简白坐在大厅碎花棉质的沙发上,他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交叠在一起,一个黑色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大腿上。简白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
然而他仿佛听到了脚步声,忽然安静地抬起眼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景初。
这瞬间景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尴尬地杵在原地,心情分外复杂。
他为什么还要这般纠缠不清?明明他们都已回不到最初。何况景初是不可能再给他有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了,那样歇斯底里的痛楚经历一次就够了,他凭什么以为他还有资格再拥有那样的权利?!
魂淡!这群人全他妈的都是魂淡!简白是,那对无耻夫夫尤是!得!以后连温和也必须拉近不再往来的黑名单!他斗不过他们,躲总行了吧?!
景初在原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发现这根本没用,他简直要气疯了根本没法控制住自己糟糕的情绪。然后他愤愤地扭头走了。
简白连忙放下笔记本追了上去,在门口终于拦住景初,他干脆从背后抱住对方,就这样紧紧地抱着。
景初整个人被简白环绕在怀里,熟悉的掺杂着淡淡烟草的属于成年男性霸道而又稳妥的气味。他知道这时候反抗也是无用功,干脆就自我放弃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沉默。
“别走,”简白把下巴轻轻搭在景初的肩膀上,温柔又深沉道,“我爱你。”
听到这三个字,景初简直要震惊了,他倒吸了一口气,屏息,简直难以置信简白竟然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表白,这是从前对方从来没有说过的。他知道简白一向不会轻易说出这三个字,一旦说出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了。
景初明白在这一刻自己是真的走不了了:他和简白正式在一起一年从未听过对方对他说出这三个字,那时候他只以为有些话是不用说出口的,他愿意和他在一起就够了;分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景初都希望能听到这三个字,甚至觉得只要对方说了他是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地回头;后来终于可以勉强放下了,却终于听到梦寐以求的这三个字。
他以为自己应该不会在乎了,可事实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景初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他可能还爱着简白,却再也不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任何伤心了。
然而简白却忽然放开景初,因为他远远地看到那对无耻夫夫牵着手从海边走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无招可用
不一会儿江乔和温和就回到别墅大门了,这一对夫夫手牵着手出现在简白和景初面前。他们穿着相同的白色丁字背心和蓝色沙滩裤,露出手臂结实的肌肉和胸前漂亮的胸肌,以及一小截线条紧实优美的小腿。他们光着脚,带着一副巨大的能遮住半张脸的茶色墨镜,骚包十足。
江乔拉着温和的手,站在大门,仿佛这时候才注意到简白和景初的存在。他全然无视这两人诡异的气氛,天真无辜地眨眨眼睛,歪着脑袋,咧开嘴笑容灿烂地问:“你俩怎么在这里?”按照事先预演的桥段,当简白跟景初表白后,不应该直接拉着景初去滚床单了吗?
简白面无表情:“”
温和表情有些不自然:“”
只有景初无知无觉,愤愤不平地翻白眼,冷冷道:“我要回学校了,你们仨玩好,再见!”说完便头回也不回地走出别墅,临近江乔的时候不忘恶狠狠地推了对方一把,才怒气冲冲地走了。
江乔和温和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简白无奈地叹了声气,走向前拍了拍江乔肩膀表示这事与他无关,跟着去追景初了。
留在原地的人怔忪了半响。
江乔终于反应过来,沮丧地对温和说:“媳妇儿,你说简白自从退下来后怎么就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娘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挫里挫气?不就表个白强个吻滚个床单嘛,至于这么难吗?!”简白一定是突袭不成功于是小孩儿反倒恼羞成怒了!
“”温和没有搭话,甩开江乔的手径直走进屋里。
今早景初说要陪那小姑娘去买验孕棒之后,江乔这无耻混球就立马打电话骗简白说景初把人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了,这厮在电话里添油加醋楞是把人景初说成一误入歧途后慌忙不知所措的少年。说得好像景初再没人管就真的成少年犯一样。
简白一听就放下所有工作赶最快一班航班飞了过来,当然,他抵达别墅后就明白自己被骗了,因为江乔那厮看到简白真的赶来就像恶作剧得逞的破小孩一样,当场笑得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简白家教好,不跟江乔这脑残问题儿童一般见识。不过既然来了,他也就不着急赶回去。这三个思想龌龊的成年男性凑在一块儿组成了“如何让景傲娇原谅简教授”特别小组,干脆原地开会讨论各种解决此次危机的措施。
事实证明与景初当面谈、强吻以及送礼物等等正常向的招数都是不管用的,于是江乔就眼冒金光地建议简白走史上最强的狗血言情路线:表白+强吻+滚床单!
这一招对于什么事都在床上解决的江乔是屡试不爽的,尽管他忽略了这招有用的假设前提是温和从来没有真正对他生气。
温和尽管觉得这一招非常没下限且狗血又龌龊,可想到之前简白使用各种招数依旧惨败告终后,便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举双手赞成了。简白很无奈,因为这实在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可是在这两只无耻男男的强烈见一下,便只好勉勉强强答应试试。
没想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怎么说呢,温和是很希望景初能同意跟简白复合的。虽然他跟简白认识不是太久,但这两年也看得出来简白的日子过得有多枯寂。简白和江乔不同,他一直是一个非常自我压抑的人,因为他极其强大的自控力和冷静,很容易让人以为他的心是冷的。而当年简白在处理和景初的感情上也是极其压抑自己的,这并不代表简白不爱,而恰恰相反,正是由于简白对景初动了心,他才如此自我控制以免重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