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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疏极为喜欢这群孩子。
这些被他们娘亲戏称为一窝小猪的小家伙们,个个都聪明讨喜,让人忍不住疼进心里。
一晃眼,搬到这个恬静的小村庄已经这些年了,亲眼看着十一出生,然后长成一个会笑会叫满地跑的娃娃。还记得,她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也不过是比一一再大一些罢了。
无端的感叹持续不了几秒钟,十一和小九的小手东抓西抓的,抓到了曼疏的腰侧。曼疏的腰侧最怕痒,身子忍不住颤动,笑出声来。十一和小九一见,越发的不老实起来。小八和七七也伸出小小的魔爪。
一一试图去拯救被“酷刑”折磨的曼疏,却不小心连自己也被妹妹们攻击进去,大大小小的干脆闹成一团。
“小鬼们,我老婆的豆腐可不是你们能乱吃的哦。”很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本来正疯在兴头上的小毛头们听了,却像听了雷公敲鼓一样,瞬间一呼而散,只剩下曼疏头发凌乱,衣衫皱褶的歪在地上。
姬锦寒似笑非笑的看着曼疏,从上到下的,看到衣领被扯松开露出的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时,眼神蓦地一热。
“所以我才不愿意生什么小鬼出来,就知道占我老婆的便宜。”
曼疏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本来她以为这男人不过是用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伪装了自己的本性,时日久了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他的本性,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还是这个德性。
“你到底对这些孩子们作了什么,怎么一个两个都怕你怕成这个样子。”
姬锦寒一脸无辜,蹲在曼疏面前,“我成天笑得这么风流倜傥,我怎么会知道!”
曼疏忍笑,瞪他一眼。
谁知姬锦寒忽然伸手把曼疏抱起来,曼疏虽然早已习惯这男人出其不意的行径,还是被惊得低呼了一声,连忙揽住他的颈子。
“你做什么!”
姬锦寒笑眯眯,“你猜?”
曼疏若是看不出他那个色狼脑袋打什么下流主意才怪,只是这些年来,她的面子和名声早就被这男人出尽手段给败得一点不剩,也懒得再多做挣扎,反正,她也不是没有“甜头”的。
头靠在姬锦寒的肩膀上,呼吸间都是淡淡的药香。
自从那次以后,他就没有离开过药,而自己也是一样的泡在药罐子里。
或者,正是因为这样的平静太难得,所以,她才忍不住格外的纵容。
附近经过的村民见了他们,都忍不住转过头去偷笑,有喜欢玩笑的,干脆的打着响亮的口哨。
姬锦寒脸不红气不喘地四处点头微笑,志得意满的样子。
曼疏把脸埋进姬锦寒的胸口,不是害羞,只是无声地印下一个暖暖的笑容。
姬锦寒似乎能够感觉到,笑意不觉更浓了一些。
抱紧怀中的身子,脚步也更快了一些。
一个用篱笆粗粗围起来的院子,两间朴实的房子,院中一棵高大的蓉树,便是他们的家。
“猫儿——猫儿——猫儿——”树上一直叫着人语的,是被曼疏取名“杭州”的鹦哥,见了主人,便顶着一身漂亮的羽毛跳来跳去。
姬锦寒不理,抱了曼疏径直走进屋里,顺便一脚将大门踢上。
曼疏的外衣被三两下扯落下来,露出水蓝色的抹胸。
姬锦寒眼色炙热,俯下身子,在那片滑腻的肌肤上吻了又吻,轻轻的啃咬。
抹胸被一点一点的拉下来,一双丰盈被姬锦寒爱恋的握在手中。
曼疏抿着唇,丝丝缕缕的呻吟逸出来。
姬锦寒抬起头,飞扬的眼尾染上了殷红,曼疏动情的样子让他再也隐忍不住,急急的掀起曼疏的裙子。
曼疏的身子猛地一弓,手指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褥。
姬锦寒抓起曼疏的手缠在自己颈子上,抽身后退,复又猛地挺身,曼疏的指尖瞬间陷进了姬锦寒紧实的背脊。
木板床吱呀作响,纠缠着粗喘和近乎低泣的呻吟。
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下面,拱阿拱的,钻出一只毛茸茸大尾巴的小东西,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盯着摇个不停的床,好奇的很。
过了好半天,被反反复复“煎”到酥酥软软的曼疏才被放开,能够好好喘口气。
探头出来,本想要喝口水,却忽然发现床下的“观众”,忍不住揪着姬锦寒的头发就是一顿好打,却很失策地擦枪走火,被姬锦寒压了回去,欲哭无泪。
繁星满天。
曼疏披散着长发被姬锦寒抱在怀里,坐在窗边看星星。
曼疏的怀里抱着那只被取名“火焰”的红色小狐狸,一下一下的顺着它柔软的毛皮。
璀璨的银河横过整片夜蓝的天空,曼疏看着隔着银河遥遥相望的那两颗闪亮的星子,忽然微笑了。
“笑什么?”姬锦寒问道。
曼疏笑而不答。
姬锦寒挑起眉毛,脸贴在曼疏的头发上,美丽的眼睛和曼疏怀中的小狐狸一样,舒服的眯起来。
今天是七月初七,在从前的那个世界里,今天,是情人夜呢。
曼疏淡笑着,望着那片亘古闪烁的星河——
五十七 《君既无心 我便休》芙蓉三变 ˇ五十七ˇ
乱哄哄的一阵人声,花园中又剩下一片安静。
不知有多少年头的一棵老树上,传出细碎的笑声。
狄放站在高处的树枝上,身子贴着树干,紧紧搂住怀里的人,被大树浓密的枝叶一遮,下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形。
月露拍拍狄放揽在腰上的手臂,“好了,躲过去了。”清丽的脸上只有几分兴奋的晕红,不见半分站在高处的恐惧,可见这个把戏,他们常常玩。
狄放也笑,月露不喜欢宫廷酒筵上的奢靡,他则是沉迷于与月露独处的亲昵。
狄放放开手,月露很灵巧的在粗壮的枝干上坐下来。双腿轻轻的前后摇晃,月白的裙角飘动,仿佛盛开在浓翠枝叶间的花朵。
狄放挨着月露的身子也坐下来,伸手环住她,让她可以舒服的靠近自己的怀里。
日近黄昏,天边瑰丽的晚霞变幻莫测,渐渐显出紫蓝色的靡丽。层层殿宇的琉璃顶闪动着眩惑的光彩。
两个人安静的并肩,呼吸间,是树木清新的草木香气。
狄放忽然微笑,“你说,将来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这样顽皮?”
月露睨他一眼,翘起嘴角,“用他们爹娘玩剩下的把戏对付爹娘?不容易呢。”
狄放低笑出声,忍不住在月露的额角印上一吻。
和怀中的女子相似面貌和心性的孩子,一定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被这样的母子缠得头痛的苦恼丈夫和父亲,想起来,就让人兴奋不已。
————
狄放轻抚着御花园中的那株古树。
粗糙的树皮,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
闭上眼睛,似乎还可以听得见当年树上一双小儿女的轻声笑语。但是睁开眼睛,便只剩下一树苍翠近秋的凄凉。
孤家寡人。所谓天子,不过如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他能立足的,也不过就是这深深的禁宫。
天下百姓,皆是臣民。但是他的血亲,他深爱的女人,却早早的就已经灰飞烟灭。
留给他的,不过是一个名叫万里江山的桎梏,和一个名叫九五至尊的罪名。
他曾经因为这两样东西,不得不将深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恨吗?
他憾恨。
他皇室的血缘,和父皇母后深深种在他灵魂中的责任感。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乎要化为现实的幸福一瞬间偏偏碎裂。
若他不是这皇朝的二皇子,若月露不是手握着这皇朝半壁山河的大家族的独女。若他们只是一对平凡的男女,是不是,幸福和平静,便会触手可得。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
若他是长子,若他是出生就注定要坐上那个王座的人,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但是,他不是。
即使兜兜转转了一圈,血泪河山变换,他今日终于坐上了这个位置,一切,也早已面目全非。
该怪什么?该怪谁?
还是祖制?是宿命?是他们的懦弱和欲望?还是这皇权的专制和政治的霸道?又或者,是这片大好山河?
他们不过是一颗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身不由己的站在棋盘上,任苍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们的一生已经被牺牲献祭。
如今,他能做的,不过就是去讨要这献祭过后,应该得到的东西。
“陛下,洪大人的传书到了。”内侍恭谨的呈上书简。
狄放接过来,展开。片刻之后,将书简合上。
内侍早已乖觉地将笔墨呈上。
狄放略略思考了片刻,下笔行书,将随身的金印盖上。
“速速派人传给洪卿,不得延误。”
“是,陛下。”内侍捧着谕旨去了。
狄放淡淡的叹出一口气。
月露,我能做的不过是这些。我与你都不过是凡人,无法改变命运,但至少,我能护得他们周全,让他们可以自己选择要走的路。
————
最近,不对,应该说,自从到了这个时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被人喂药,醒了吃,吃了睡,睡醒了再喝药。
曼疏忍不住叹息。
难道自己注定就是一个和各种药物相亲相爱的命了。
说实在的,曼疏现在已经不必再被人喂食喂药了,甚至,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慢慢的恢复练功了。但是,姬锦寒不同意,他好像是宁愿砸了自己的招牌,也要把曼疏当作小孩子一样的喂来喂去,一脸享受到不行的欠扁表情,看得曼疏的手好痒痒。
“你到底想要喂我到什么时候?”曼疏实在是忍不住,“我是中毒,又不是断手,整天被困在床上,没有病也要被闷出病来了。”
她可不想长褥疮,到时候只有再便宜了这家伙。
姬锦寒把空碗和勺子放下来,脸上幽怨得很。
“我就知道,你一旦好起来,就会过河拆桥。没有良心的女人。”
曼疏觉得自己的头又要开始痛了。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一门少主的自觉,不对,他八成连身为男人的自尊都不见的有。怨妇演到入木三分,只差没有跺脚咬手绢了。
可是偏偏这男人的相貌生得太好,做什么怪相都不难看,即使学着女子捧心蹙眉,都还是看来只有惹人怜爱。
真是活生生妖孽!
曼疏没有法子,她完全拿这男人没办法。一整个抓不到弱点,因为他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要是现在和他翻脸,逆着他的性子,他十有八九会在药里面下点无伤大雅的东西,让她再继续躺个十天八天,好让他当作人偶摆弄个够。
“你要是闷的话,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这里虽然不比秦川府那么繁华,也还是挺热闹的。”姬锦寒忽然脸色一改,兴致勃勃地提议去逛大街。
曼疏无奈,叹道:“姬家少主爷,您好像忘了,我们还在被各路人马追击吧。不说劫妄罗,也还有皇帝老爷等着抓我们呢。”
姬锦寒挑眉笑笑,“你不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相当风平浪静吗?”
曼疏细想,确实,好些日子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了。
“你就不怕,这是风雨欲来?”
“安心吧,我不会让人伤你一根寒毛的。”姬锦寒伸手在曼疏脸上摸了一把。嗯~‘好嫩的豆腐~~
曼疏完全无力,算了,就随他去好了,免得没被人毒死,也没被追杀,却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