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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骏则深思地望着他们消失在梯顶。
大哥几乎是不近女色的,只除了“艳妹楼”的名妓艳娘偶尔纾解需要。他尤其不碰良家妇女,对自动投怀送抱的女子也通常就不假辞色,可以说是冷酷、无情的。
他说,好脸色只会让人抱着误解、抱着希望,既然不想和人家有所瓜葛,打一开始就让她们绝望,总比投下了感情再打破希望来得好吧!
是无情吗?想必是真有情吧!存心玩弄才叫无情。
那么,这回呢?他从没见过大哥用那种既温柔又宠爱的眼神,而今日却一而再地让他开了眼界。但是,他敢发誓,大哥自己一定不曾察觉。
这下,有好戏可看了,他可是非常非常地期待。
“骏,你觉得呢?”方磊问欧阳骏的看法。
“我觉得——”眼里闪过一抹顽色,“我觉得既然已经吃饱喝足,就上楼去洗个澡、睡个觉,明早还得赶路呢!”
“啐!就知道你最不干不脆,老爱卖关子。”方磊啐他一口,不满地道。
欧阳骏皮皮地笑,若有所思的看着闷闷地喝着酒的石皓。“皓,不知者无罪,还气啊?”
“没。”石皓淡道。
“没?那为啥叫人家妖女?若被大哥听见,可会不高兴哦!”欧阳骏戏谑道。
石皓撇撇嘴,没有说话。
倒是方磊笑道:“我看以后出门,就请堡主一也帮你做张人皮面具,省得麻烦。”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大哥也是为了他那张招蜂引蝶的脸伤脑筋,出门才都易容,你也可以学学。”欧阳骏附和道,眼神充满笑意地看着脸色愈来愈发铁青的石皓。
“哼!”冷哼一声,石皓甩袖离去。若非堡主离席前曾再三嘱咐不可闹事,他铁定让那两个不知死活的损友好看。看来堡主实在太了解他们三人了。
“真没意思,怎么这样就走了?”方磊意犹未尽。
“不然你还想怎样,又不能开打,你要皓气得脑充血啊?”欧阳骏送了个白眼给他。
“说真格的,骏,你不觉得堡主今天着实怪异吗?是因为那位云仙姑娘吧!堡主是不是对她动了心了?”
“大概吧!咱们何时见过他那种温柔的神情了?几乎可列为一大奇景了。”
“可那云仙姑娘若真如她所说是个……哦,若她说的是实话,那问题就大了。”
可不是吗?若她真是下凡的仙女,那不是迟早得回仙界吗?而且仙凡相恋……不太乐观,不太乐观。
欧阳骏暗叹一声。“顺其自然吧,现在说那些已经太迟了,烦恼也还太早,就顺其自然吧!”
方磊也只能点头。
话说回来,能让堡主展现那种另类眼神,那位云仙姑娘也的确不简单。说不定,她真是个仙女呢!
突然,街上一道熟悉的人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两人互望一眼,倏地跃出客栈,悄声无息地跟在那人后头。
“磊,回头禀告大哥,我跟下去。”
“好。”
梳洗完毕的云仙,正端坐在床铺上打坐,利用体内的九转仙珠运行仙气,周行于四肢百骸,治疗全身酸痛的筋骨。金光围绕在她四周,造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欧阳熙一进门所见的就是这景象,他顿时呆愣在当场,无法移开目光。
他不是不知礼数擅闯姑娘卧室,他是因为敲门无人回应才不放心地探门而人,谁知……
不到一刻钟,云仙已通体舒畅,停止仙气运行,她一睁眼,就见欧阳熙直盯着她瞧。
糟,他进来多久了?该不是看见她运气的模样而被吓到了吧!
“欧阳大哥,你没事吧?”她凑上前去,担心地问。拜托,可千万别真的吓到了,而要赶她走。
他一回神,就见她那娇俏的容颜近在咫尺,黝黑的面庞瞬间浮现一抹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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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堂堂飞鹰堡堡主竟看女子看得失了神!这要是让骏他们知道了,怕不被取笑至老死。
整了整心神,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才回过道:“没事。你方才在做什么?敲了门也不回应?”
“哦!我刚刚在疗伤,所以没听到你敲门的声音。”
“疗伤?”他震惊地快步向前抓住她,“你受伤了?”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种受伤啦!只是骑马累得腰酸背痛而已啦!”见他那紧张的模样,她连忙交代清楚。
呼出一口憋在胸口的气,然后像如梦初醒般,猛地放开手,欧阳熙极持冷静地淡道:“没事就好,早点歇下,明早还要赶路。”不等云仙回答,他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云仙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纳闷着他为何而来。
“堡主!”方磊在欧阳熙门外敲门喊道。
“进来。”
方磊推门而人。
“有事吗?”欧阳熙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没有回头。
“禀堡主,方才发现青云帮少帮主耿雄,二堡主已跟去了。”
“耿雄?”欧阳熙沉吟着。“其实他并非奸佞之辈,有那种父亲并不是他的错,我并不想赶尽杀绝,若有可能,我倒想与之结交,不过杀父灭帮之仇,恐怕是无法释怀吧!”
“若非青云帮杀我飞鹰堡车队七十余人,抢走所有货物,飞鹰堡也不会灭了他们,咱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留下耿家一条血脉,已是天下的恩德了,他们可是连女人小孩也没放过啊!”方磊愤怒地捶了下柱子。
两个月前,飞鹰堡一支四处行走旅游的车队,载着三十余车的货物,在回堡途中,遭人全数杀害。
由于车队是长年在外,四处行走,故大多数人皆是携家带眷,他们的家,就是车队的蓬车,而这次被抢,竟七十余口无一幸免。
闻讯赶来的他们,见那满地的尸首,家是不忍碎睹,几乎皆是身首不全,女人、小孩,甚至婴儿,都死得惨不忍睹。
痛心之余,飞鹰堡几乎倾巢而出,查出此事确为青云帮所为,即刻展开报仇事宜。在得知青云帮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后,飞鹰堡此举不啻是替天行道,也替老堡主报了仇。
漏了个少帮主,实是因为他并非恶人,飞鹰堡行事一向冤有头,债有主,不牵连无辜,更不兴那套父债子还的歪理。
车队里有太多的亲朋好友,虽然聚少离多,但感情却维系得很好,飞鹰堡里这两个月来可说是愁云惨雾,每个人都脸上都失去了笑容,共同的心愿是早日替他们报仇,以慰在天之灵。
如今,仇报了,就不知飞鹰堡何时才能走出阴霆了。
“耿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欧阳熙不解,莫非他是来报仇的?
“这就得问我了。”欧阳骏大咧咧地走进来,拿起桌上的茶一仰而尽。
“说吧!”欧阳熙直接下令,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又不知要说多少风马牛不相干的话题了。
“说来你们一定不信……”
“不信什么?”他才刚起了个头,就被刚到门口的石皓给打断,送给石皓一个大白眼后,才继续说道:“我一路跟着耿雄到……”
“耿雄?青云帮的余孽?”石皓又打断他的话。
“你到底听不听啊?”三番五次被打断,欧阳骏的兴致全没了。
“好好好,不打断你,请继续。”
“耿雄在前头不远的云雾山山上的觉盟明寺,替飞鹰堡车队七十余口人立了一块牌位,请寺里的和尚暮鼓晨钟香念经。寺里的住持说,他每天傍晚都会来上香,打扫那座院落。”已没了吊人胃口的兴致,欧阳骏简单扼要地说完。
“真意外啊!”石皓啧啧称奇。
“哼!七十六条人命,岂是一块木头可抵消?”方磊愤恨地哼道。
“心意吧!”欧阳熙淡道,仍是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
他知道自己有错看了耿雄这号人物,也了解方磊的愤恨难消。
方磊是孤儿,在这世上,论私情,除了在场三人之外,就数车队队长的养女司马灵月是他最重视的了,他自己认为他待她如亲妹,其实其他人都知道,郎有情,妹有意,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乍闻恶耗,他仰天长啸,几乎是一马当先,日夜赶路来到现场,在找不到灵月的全尸时,泪洒当场。
其实不止灵月,有太多人找不着尸首,太多支离破碎的尸体,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啊!
方磊的痛,他了解的。
“堡主不打算处置耿雄?”方磊冷然地道,那种口气,几乎是无礼的质问了。
终于,欧阳熙转过身来,俊美的脸庞更胜石皓三分,原来的人皮面具已被他拿下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在他四周圈出柔和的银光,严峻犀利的眼神扫向方磊。
“飞鹰堡的规矩,还记得吗?”
几近轻叹的语调,却让方磊从愤恨的怒火中清醒,战兢得连大气也不敢吐。那正是欧阳熙生气的前兆。
“记得。冤有头,债有主,君是君,臣是臣,父是父,子是子。”
“那你认为我该拿什么名目处置耿雄?”
“属下该死,属下知错。”
“罢了,我不怪你。”
“谢堡主。”
“你们都下去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欧阳熙又戴上人皮面具,一路上仍是和云仙共乘一骑。
日正当中,云仙已经热得受不了了。
嗯,让身子变凉的咒语是什么呢?耶玛巴酷西哩?咦?没感觉,好像不是这个。
“啊——”
前头一转弯处,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领先的三骑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马嘶声与咒骂声不断。
“出事了!”欧阳熙策马向前。
眼前的景象着实令人错愕,只见道路的中央处,正喷出无数道水柱,淋洒在那措手不及的三骑身上,马儿脚下四处乱窜,马上的人则拼命安抚胯下马。
噗哧一声,云仙忍不住大笑,这实在太滑稽了,她现在知道那道咒语出了什么错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欧阳熙笑不出来,他得知道这情形是怎么发生的。
水柱终于渐渐变小,最后终于停止,那三人狼狈的模样,让云仙笑不可遏。
“没事吧?”欧阳熙策马向前关心地问。
三人摇摇头,谨慎地观察着四周。
欧阳骏抹掉脸上的水珠,摇头甩着湿淋淋的头发。“不知道,突然间水就这么冒出来,没有任何前兆,四周也无埋伏。”
“该死,这水还真冰冷,虽然是大热天,却还是冷得让人受不了。”石皓低声咒骂。天啊!再不快点换掉这身冷冰冰的湿衣,他一定会在这炎热的六月天受寒,而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
“先把衣裳弄干行不行?那水可比溶化的雪水还冰耶!”方磊嚷嚷道。
众人下马,将马牵到路旁树荫下,三人席地而坐,运起功来。
云仙只见他们身上慢慢冒出些许白烟,然后愈来愈多,不到一刻钟,从头到脚,由里到外就全干了。
“哇!这是哪种法术,好厉害哦!咒语要怎么念啊?”
“这不是什么法术,只不过是普通的运功调息……”欧阳熙倏地住口,诡异地看着她,“是你!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