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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大行动(二)
鬼甲虫停顿了一瞬间,又紧逼了上来,万子良强忍着对虫子的恐惧和恶心感,向两个还抱在一起的女儿女婿叫道:“又逼了上来,绾儿,掠,快走”
万平拼命把万子良向后推去,跟着自己也向后跳开,堪堪甩开马上就要扑到自己身上的虫海。 “小姐,快走”
两人的躯体没有平衡,砰然又摔在了几步开外,黑色的虫子已经紧逼上前!
“掠,快!”绾鸥也发现了父亲的异常,以他神父的资历应该不至于如此怕虫子,可为什么连连险象环生?
独孤掠一手抱起她,惹来她轻呼:“痛!”这才看到,她有几缕秀发被压在了石门之下,红墟剑一扬,立时斩断发丝,抱着她就向后跑。
此时,万子良和万平已经到了危急关头,“抱着我!”对绾鸥说完后,独孤掠一手揪住万平的头发,而万平将万子良整个人护住,独孤掠硬是把他们又往后拉了两三米,并让他们同时借力站了起来。
来不及揉揉快被扯掉的头发,万平赶快扶起万子良,发足狂奔,绾鸥抱着独孤掠,只听到身后鬼甲虫那独特的沙沙声已经弥漫了整个监狱。
在通道上亡命的奔跑,仅仅是瞬间就跑过了,独孤掠刹住了脚步,绾鸥还是重重的撞到了厚重的石墙上,感受着那些古老的祭祀文字好像都深深的嵌进了肉里,万平正在疯狂地踹着巨石。
“神子之令,你们这些鬼甲虫全都给我滚回去!”绾鸥开始使用巫术,在紧急逃亡的时候居然忘记用了。
与此同时,万子良也发出了类似的命令。
两个声音在地下监狱里不断回响,但很快就被更巨大的沙沙声所掩盖,两父女惊骇的对望了一眼,他们的巫术同时失败,眼看着整个地下监狱都快被该死的虫子覆盖,它们像黑色的风暴迅猛的席卷过来,没有丝毫停顿。
独孤掠的红墟剑正在斩划石门,“巫术对于这种最低等的鬼甲虫没有作用,这种虫子在冥界常被阎王用来惩罚罪行极其重大的犯人,方法就是将犯人和虫子关在同一密闭的空间,这些噬血如命的虫子先是吸干犯人的血,再吃掉他们的肉,然后是啃掉骨头。”
“可是,刚才这些虫子是直接就啃噬了骨肉呀!”绾鸥从独孤掠的怀里下来,这样他就可以全力以赴劈开石门。
“这是有人事先布下局,饿了鬼甲虫,它们才会凶猛如此”万子良浑身发抖,对于这些无穷无尽的鬼甲虫,他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刚刚治好的双腿似乎又有残疾的迹象,剧烈的颤栗着扭曲着。
绾鸥过去扶着他:“爹爹,别担心,掠会想办法的。”她知道其中有隐情,可这时,她不能问。
“老爷,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万平也安抚着他,身为古老的魑魅之国人,他当然知道鬼甲虫意味着什么。
万子良看着绾鸥,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像,真像”
“爹爹”绾鸥知道他要说她像她娘,她忽然想起毁灭之墙下,他被铁链困住的情景,这个老人家,究竟经历了多少沧桑。
万平也用手中的幻剑,死命的敲打着好几处石墙。
虫海逐渐蔓延过来,万子良将绾鸥护在身后,紧抓着她的手,“不要,爹爹”绾鸥哭叫了起来,她已经看到鬼甲虫快速迈动的短足了,而此时,万子良竟然将毕生的巫术透过手掌和念力传给她。
“老爷”万平也哭了起来,黑色的鬼甲虫近在眼前,他凝聚了意念之术,准备最后的拼命。
“快进去!”耳边传来独孤掠的吼声。
连续的震动悄然从背后传来,绾鸥几乎要以为是庞大的虫海给自己造成的幻觉,但下一刻她就跳了起来,她的掠,呵呵,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能搞定。
石墙已经被他撬开了一个大洞,他抓着万平先扔过去,然后再将气息已经微弱的万子良塞进石洞让万平接住,就在这一瞬间,已经有几只鬼甲虫爬上了独孤掠的脚背。
“掠,小心!”绾鸥惊呼,甩开云袖想要斥退虫子,反而被虫子咬坏了云袖。
独孤掠面色不改依然镇定自若,提起绾鸥塞进石洞后,才用红墟剑划开皮肉,将疯狂撕咬他的虫子从脚背上挑出来,再用内力震死。
“快点,掠!”绾鸥在洞口叫道。
她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独自逃生,他亦一样,独孤掠没有说话只是一剑挥过去,阻止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虫海,也稳稳的退进了墙洞里。
寒气逼人的洞里漆黑一片,独孤掠抱着绾鸥,万平抱着万子良,一行四人没有说话,拔腿就往前跑,“这边,跟着我!”独孤掠对万平说道,他的眼睛在黑夜里也能正常分辨任何事物,对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万平来说,实则是幸事,可他还是转弯不及撞到了墙上,只听“砰砰”两声在回响,通道像是没有尽头,四人拼命的向前跑,没有人回头,光听声音都知道鬼甲虫没有放弃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
就在万平抱着万子良在逃亡途中,正转得金星乱冒时,独孤掠一手扯住了他们,一缕光芒居然出现了。
“有光就有出口,爹爹,坚持住!”绾鸥开心的呼喊,此时,四人没有停顿,朝着光线照射过来的地方狂奔。
漫长的罗风监狱在这里呈现上升的趋势,几乎是一条直路向地面延伸,不分的尽头,几缕阳光参差不齐的透过石壁的缝隙照了过来。
出口近在眼前,独孤掠和万平都卯足了劲向前冲,身后黑暗里的鬼甲虫的爬行声已经像寺院的钟声一样宏亮。
“轰隆隆”两声,突然地下通道向下陷落。
轰然巨响中,尘土劈头盖脸的抛撒下来,独孤掠等四人的身影像黑点一样直接往下坠落
魑魅大行动(三)
密道之中,随着那一扇重若千斤的石门压了下来,密道里的人心也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公子!”
“子良!”
“师父绾鸥姐姐!”
一阵窒息的黑暗,让所有刚刚逃出罗风监狱的万氏家族人惊慌失措,而他们所有人的脑海中还残留着被鬼甲虫啃咬得片甲不留的情景。
还是冷残最为冷静,他是独孤掠最得力的侍卫之一,也是武功最高的一个。他用长剑挑了挑石壁之后,纹丝不动,恐怕依他的功力都没有办法,那只得另寻出路,何况还有一千人还惊魂未定。
“万当家,赶快领着他们向外走,逃出去。”冷残说道。
万子精惊骇得道:“可是子良和绾鸥还有公子”
“公子天下无敌,又岂是那些虫子所能吃掉的。带领他们走去出,我们马上找寻别的道路。”程洛也说道。
于是这三人带领着一千多万氏家族的人向密道的出口跑去。
当一缕阳光照射在脸上时,众人都欢呼了起来。
天音也已经等在了门口,她因为生独孤掠的气而没有参与昨晚的行动,可看到众人回来,心里还是很高兴。
他们一夜未归,她也一夜未睡。
可在所有人群里都找不到独孤掠高大的身影时,她心里一紧,飞奔着冲到了冷残的面前。“掠哥哥呢!”然后又抓着程洛的手臂,“为什么掠哥哥没有回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
绾鸥无论有多任性,有多倔强,可她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将独孤掠摆在第一位。
反观眼前的这个女人,从诅咒独孤掠的那一刻开始,就将他推上了人与狼合体的不归路,而且还要趁着解咒的机会,试图破坏独孤掠和绾鸥的幸福。
独孤掠和绾鸥,已经被所有人都刻上同生共死的烙印。
“万当家,我们走,找来罗风监狱的地图,我们与公子去汇合。”冷残收回天音身上的目光,向着万子良说道。
天音一惊,“掠哥哥遇险了?那绾鸥呢!”在人群中也没有搜索到绾鸥的身影。
“公子和绾鸥姑娘,无论任何事情发生,永远都是在一起。”程洛骄傲的说完,也跟在冷残的后走去。
永远永远有多远掠哥哥,你也曾说过永远爱我天音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也跟在了他们的身后,绾鸥,你等着,她还有最后一道杀手锏,不怕掠哥哥不乖乖就范。
这是一张手绘的像迷宫一样的地图,距离出口处还有一道坚实的石门,昨晚公子也看过这张地图,肯定是向这边走去。冷残和程洛的意见不谋而合,“可是万一那些虫子也出来怎么办?”
万子精说道:“虫子最怕阳光,他们是一见光就死,只要能走出监狱,其它不足为惧。”
原来汹涌澎湃的虫海,一缕阳光就能搞定它们,自然界的力量就是这样,一物克一物,又生生不息。
当他们带着人赶去出口,打开门一看,哪还有四个人的影子,“公子!”只有空旷的监狱还有回声在隆隆的回荡。
“难道掠哥哥已经”天音一晕就要跌倒。
冷残的性格本就清冷,见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程洛看不下去一手扶起了她。“怎么可能,收起你那些思想!”
“程洛,你看,这些虫子的足印来到这里就已经不见了,而且公子的脚印在它们的前边,还有一双脚印印得非常重非常清晰,应该是万平手里抱着万老爷子。”冷残蹲下去分析道。
程洛走过来,公子的脚印他们一眼就能认得出来,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程洛哥哥,绾鸥姐姐呢!”明天听他们说师父和老爷都在,赶忙问道。
程洛拍了拍他的脑袋,“只要公子在,你绾鸥姐姐就定不会丢了去。你看,他们站在虫子的前边,证明虫子并没有冲上来吞噬他们,而是他们进入了别的岔道,而且这些虫子在他们走后又原路返回。”
“这里可还有什么别的出口?”冷残站起身问万子精。
万子精摇摇头,“这座监狱的历史和神殿一样悠久,我们谁也没有见证它的建造史。”
“神殿?”冷残一凝眉。
“明天走!”程洛也拉着明天的手,急冲冲的向外走去。
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魑魅之国的神殿,公子既然没有出来,想必已经向神殿进发了。
“万当家的,带我们入神殿。”冷残说道。
万子精也一喜,说道,“你的意思是,子良他们去了神殿?走走,不过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只知道入口在哪里。”
“有入口就行了。”程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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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往下急速的坠落,绾鸥被独孤掠抱在怀里,甩开云袖挥散眼前的沙尘,巨大的风声在耳边呼啸,随着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眼前的景象也令他们大开眼界。监狱在上面污秽不堪,越往下,就好似中世纪的罗马建筑,他们像是从飞机上跳伞,俯冲时只有大片大片的古罗马鸥风建筑映入眼帘。
绾鸥依偎在独孤掠的怀里,感叹着是不是又穿越到了中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了,这些古老欧风,彰显着它们独一无二的气势和恢宏。
落地时,独孤掠先着地,将绾鸥护在了上面,一双大手和一双小手同一时间都护在了绾鸥的小腹上。
那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砰砰”两声,万平和万子良也跌倒了地上,万平护着他家老爷子,疼得再是龇牙咧嘴也不吭声。
绾鸥也感受到了震动,她被独孤掠举在手里,那一阵动感都如此强烈,何况跌在地上做人肉垫的那个人,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