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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吓得不轻,银狼王哭笑不得,抱着她娇小的身子,呼唤来他的坐骑,纵身跃上马背,向着北边急驰而去。
被蒙上眼睛之后,绾鸥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和“咚咚”的心跳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渐渐掩盖了耳边呼啸而来的风声,他将她整个人埋入身体里,不让她受风雪的侵蚀。
迷迷糊糊中,绾鸥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沉睡在温暖的胸膛,沉睡在有节奏的心跳,沉睡在舒适的姿势里。他真的好高大,她整个人倦在他的怀中,仍然显得娇小。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饥肠漉漉了,“银狼王,我好饿!”
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的语声有着一丝期盼,带着一丝丝娇气,还有一点点的小女儿的媚态。
“你吃我啊!”银狼王笑道,语声戏谑。
赶了一天的路,她都静静的呆在他的怀里,而且竟然睡着了,睡着了的她像个天使,乖乖的抱着他的腰,如瀑的黑发缠绕在他的身体,也缠绕着他的心。
抡起粉拳轻轻的击着他的胸膛,她的鼻息间全是他霸道的味道,就连流动的空间也是。“你这只坏狼,总是欺负我!”
“哈哈哈”银狼王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他自己都想不起,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般笑过了。
飞驰的骏马,马上一对冠绝天下的男女,在无人的雪地里洒下一串串欢声笑语。
在一间破旧的寺庙前停下,银狼王翻身下马,提着在雪地里顺手猎回来的山鸡,抱着绾鸥走了进去。
野兽派情人(四)
绾鸥解开围在眼睛的黑布,天色已晚,不过到处都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oh-ye!我没瞎呢!”
“升火烤鸡吃去!”银狼王看着她欢呼雀跃,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
绾鸥的眉头皱成一团,咬着手指非常难过的告诉他:“我不会!我不会升火!我也不会烤鸡!”
“你还是不是女人?”银狼王的眉头也皱到了一块,那双绿眸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挺起高高的胸。脯绾鸥骄傲的回答他,现在她的眼睛没有瞎,这事比什么都开心。
第一次,银狼王没有吼她,去拾了柴火,点起火堆,洗干净野鸡,架在火堆上烤起来。
红红的火堆,燃起满室的暖意,尽管这是一个四处漏风的破庙,有了袅袅上升的炊烟,还有散发出香味的野餐,顿觉生活充满情趣。
绾鸥坐在他的对面,此时的银狼王很沉默,她透过火光静静的打量着他,他在哪里都是有一种天生的王者气质,就连烤个野鸡也是,这很令她难过。
她千辛万苦买了个蜗居,每天要生活在三大奴役之下,就是为了能享受生活,结果
可银狼王呢!
“吃。银狼王递给她一块鸡腿。
绾鸥欢天喜地的拿过来就啃,她喜欢吃烧烤,可现在是至尊天下的银狼王为她亲自烤成,仿佛有种荣耀在心中冉冉上升。“喂,你不是吃羊吗?怎么也吃鸡呀?”
银狼王不说话,提出她就往处走。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这狼真是的,说话的时候没一句好听的话,不说话的时候,又是恐怖得让人心惊。
抱着她上马,银狼王驱动马儿向着北边继续急速前进。
绾鸥一边咬着鸡腿一边嚷嚷着:“银狼王,你说话呀,你要带我去哪里?”
雪地里,月光下,马蹄的清脆声清晰可见。
“去抓羊吃。”银狼王见她吃饱了,冷冷的道。
怎么突然之间又这么冷酷,绾鸥不知道他怎么了,气氛非常的紧张。她静静的依偎着他:“你怎么不吃鸡?”
“我吃不下。”隔了半天,银狼王才说了一句,还时不时望了望天空。
苍蓝色的天空下,月儿又圆圆的挂在天空,星星在不停的闪烁。
绾鸥感觉到他的冷漠,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有心事?”
“我们一直朝着北方前进,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你怎么不休息?”见他不说话,绾鸥继续说道。
银狼敲了一下她的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弱不禁风。”
她知道他强壮,强壮得不用睡觉不用吃饭,可是“前面是什么?”
绿莹莹的灯光闪烁在满山遍野,像绿晶石一样,又仿佛整个天空倒映在雪白的积雪之上。
“嗥——”
整个山上的狼群向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绾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依然是瞪大眼睛,血液渐缓不敢动弹。“银狼王”
雪地上的至尊之兽,围猎场上的常胜将军,拥有智慧和速度的群体力量,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呼啸而来,银白的獠牙在月光下像两支利刃,一个接一个从空中划过,身躯壮悍的飞奔而来。
“终于来了!”绿眸恍惚如雾,全身漆黑的男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宠溺的拍拍她倾城倾国的小脸蛋。“伙伴们来得正是时候,走!招呼他们去。”
原来他不眠不休的就是在等待它们呀!
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绾鸥感觉到他正在月光下变化。褪去全身的黑衣,她抓住的就是光滑的银白色的狼毛。
“小豌豆,你很喜欢帝王?”银狼忽然问了一句。
绾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语塞。“这个我”
“你说的对,帝王优雅睿智,只会尊重你从来不会强迫你。你跟他,确实比冰天雪地刀口浪尖上要好。”银狼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绾鸥困惑了:“你怎么会这么大度”这不像他呀,昨晚的怒气她还历历在目呢!为她在龙床上睡着大发雷霆,恨不得将她撕碎。
“但是,我也要让你知道,拥有速度和力量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他的绿眸是绝决。
风吹来一片寒流,心中一片凌乱,绾鸥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来,抱紧我的脖子。”银狼王低下身子,此时,他已经变身为一头狼。“我带你去围猎,让你见识狼群的厉害,你注定是我的猎物,不要妄想其它男人。”
绾鸥默默的听着,静静的抱着他的脖子,戴上他的银色面具,匍匐在他光泽而柔软的毛发上。
“嘷——”银狼王一声大吼,震天而响,天上的月亮似乎都在颤动。
紧接着,所有的狼群都开始嘷叫,密密麻麻的狼群在银狼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踏雪而行,开赴边境。
不知道为什么,绾鸥心里七上八下,她有直觉,银狼王说是去围猎,应该不止围猎这么简单,但是,上万匹的狼群聚集在此等候他,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呢!
不容她思考,银狼王已经率先领着狼群向前奔去。
被她用烈火掌和玄冰掌制服的两条狼在旁边和绾鸥打招呼,它们尊敬银狼王,自是尊敬和银狼王一起的女神。
积雪越来越深,跋涉了近十里路之后,银狼指挥着狼群停了下来。
透过银色面具,绾鸥见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都是高大的异族人,就在雪山上扎营,通红的火堆映着他们粗犷的脸,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还在混在寒流里暧昧的低低的申吟声。
三五一堆,七八成群,有围绕着火光正跳艳舞的,有的正在帐篷里和女人翻云覆雨及时行乐的,也有在旁边看热闹加油的,还有的在一边赌牌的。
难道银狼王今天要围猎的就是他们吗?
野兽派情人(五)
可他们哪里是羊,个个都是高头大马非常剽悍的骑射手,那是炎纹国最负盛名的骑兵部队,可为什么会在风雪之夜滞留在御凰国的边境饮酒作乐。
银狼感觉到她的害怕:“我银狼王的女人,怎么能像羊一样懦弱!”
绾鸥在此时,才感觉进入了原始社会的角色,长时间在都市生活,除了赚钱和夜夜笙歌,被粮食蔬菜农作物喂养得像绵羊一样怯懦了。银狼王说得对,想当初我们的祖先金戈铁马征战江山,都是有着血性的中华儿女,渐渐地,生活越安逸,猎性渐无存。
整个狼群都在靠拢,掩藏在隐性的雪山之后,而对面的炎纹国士兵浑然不觉,他们依然高唱着自己语言的歌,玩着从很多地方掠来的女人,还要将酒洒进柴火堆中,一束火焰直冲上天,映红了半个天空。
可是,银狼王并没有动手的迹象,绾鸥对这场战争的等待几乎失去了耐性,她的销售计划是看准目标争分夺秒雷厉风行,错过时机,如果还有援兵怎么办?“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我,就是缺少耐性。”银狼王压低声音说道。
天下的机会只给有耐性的人,特别是这种武器悬殊的战争里,所有的狼群除了尖口利牙之外,却是骑射猎人们猎杀的对象,他们现在要反过来围攻骑射手们,光靠狼的狠劲和仇恨还不行,还需要狼的耐性。
绾鸥有点生气,她从来没赢过他,现在被他一语点破,可还是不服气,不同的地方才应该有不同的耐性,只不过你们没有先进的武器罢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可看着狼群几乎像死去一样覆盖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保持同一姿势时,她才明白她那点自以为是的韧性在狼的眼里,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她虽然是整个身体都有狼毛温暖着,可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不禁缩紧了身子,又抱他抱紧了一些。“我们在等什么?”她的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轻轻的问。
“还记得在雪地里玩捕鸟吗?”银狼王用大脑袋蹭了蹭她冰冷的小手。
“我们是在等机会。”绾鸥瞬间明白过来,“我没有足够的耐性,总是让鸟儿飞走。”
银狼王低低的笑道:“你也总是不让我捕,捣乱我精心布置的陷阱,放飞我捕到的鸟儿你从小就没有耐性”
他仿佛在说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绾鸥知道他在说他的女孩,忽然有股酸酸的感觉,这种情绪令她不知所措。
“你调皮得令我发狂,记得有一次,你偷偷的放走我花了一个月才抓住的麒麟,害我没能驯服它做我的坐骑我将你绑在我的床。上,将小屁股都给打红了那时的你,粉粉嫩嫩,可爱得让人流口水”
他们之间拥有多少令人羡慕的过往,儿时的两小无猜、你追我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反目成仇,相互诅咒呢!
绾鸥忽然不想听下去,她不愿意听到他们之间的故事,也不想知道他们曾经快乐的画面,心口像被堵住似的,她闷闷不乐的望向对面,“炎纹国的人开始睡觉了,现在偷袭正是时候。”
她不懂兵法战争,但她会看天时地利,吃饱喝暖之后,人的睡眠质量大大提高,睡眠的意识也逐渐加强,防御能力则会相对降低,这无疑给狼群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银狼王舔了舔她的指尖,然后才低声命令狼群慢慢收紧包围圈,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整片整片的移动,他们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炎纹国骑射手的东、西、北三面都是狼群,而南面则是一坐大山。
“你不派狼群去山后面围堵?”绾鸥问他。狼群从三面包抄,就是没有去到南面的山,当银狼王发动总攻开始,山后面如果有狼群就应该以逸待劳迎头痛击这些侵犯御凰国领土的骑士们,并与其它三面的狼群共同歼灭他们,她在看动物世界时,狼群就是这样集体作战围猎羊或者其它动物。
银狼诡谲地一笑:“南山那边我不会派狼群过去。”
“那还怎么围猎?不是放他们逃回炎纹国卷土重来?”绾鸥满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