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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胡说了。”希希对他们投以不以为然的眼光。“如果那家伙真像你们所说的那样,对我用心良苦、用情很深,那他为什么五年都不回来看我一次?难道他就不怕我被别人追走了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自己想了很多,也不再否认顾飞鹰过去对她很好是事实可是他五年都不见踪影,这一直是她难解的地方。
“因为到了美国不久,他就出了一场致命的车祸,几乎命丧黄泉。”
言东堂淡淡的出口,却恍似投下一颗炸弹。
“真的吗?”众人异口同声的追问声,只有希希呆呆的,不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
“他伤得很重。”言东堂的目光停在希希怔然的脸上。“有一整年的时间都躺在病床上,接着的四年,他一边攻读学位,一边努力作复健,他发誓,若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站起来,他就不会回来见希希。”
“天哪!”研研难以置信的低呼一声。“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这件事只有顾伯父、顾伯母、飞鹞和我知道。”说到这里,言东堂笑了。“他让我知道的理由很简单,他不能回来,要我替他守着希希,若希希在他回来之前有了男朋友或嫁人,就惟我是问。”
程程一脸的动容。“想不到飞鹰对希希用情这么深,真是难为他了,一个人在国外拼了命的复健,这需要多大的耐心和毅力啊!”
“爱情真伟大是不是?”研研打趣地说,“要不是有希希,飞鹰可能连求生意志都没有哩。”
钟自封笑呵呵的说:“既然飞鹰那孩子这么爱我们家希希,改明儿个请未来亲家到我们家来吃个便饭,大家谈一谈婚礼的细节……”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另一边,希希独自发着怔。
难怪他寄给她的照片永远都只有上半身,原来他不要让她看到他拄着拐杖的样子。
难怪除了信件和电话,他连地址也不留,原来怕她按捺不住去找他,那事情就揭穿了。
五年来,他写了无数的信给她,寄给她数不清的礼物,还有她童年、国中及少女时期他们之间相处的种种模式,他总是喜欢欺负她,而她总是不甘示弱的回敬。
一幕幕的情景在她眼前闪过,那么清晰、鲜明,一点也没有褪色。
这些点点滴滴加起来,就只有一个字爱。
他一直爱着她,等着她长大。
而她,她是不是也在潜意识里等待他回来,所以一直没有交男朋友?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不是吗?看见他会心跳加速,和他吵嘴会心情不好,不见他会怅然若失,见他和别的女人亲近还会吃醋,这样不叫恋爱叫什么?
可是她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迟了?
那天她把他骂得体无完肤,语气刻薄透顶,还说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自此,他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连通电话都没有。
希希叹了口气,平时鬼主意甚多的她,在这个晚上却特别无力,感觉六神无主。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才好?
第八章
希食堂的女主人,今天很爱发呆。
希希独自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座位里,面前是一杯她平常很少会碰的热咖啡,苦思着为自己解套的良方。
“小老板,咖啡凉了,我再帮你换一杯。”
平常麻木不仁的小林,今天很体贴的替她换上热咖啡后又悄悄的退开,把空间留给她继续发呆。
晚上,餐厅如常的忙碌,客人依旧的多,小林又体贴的端了一盘简单的虾仁炒饭过来。
“小老板,晚上了,你没吃午饭,吃点晚饭吧。”
他把炒饭搁下,又悄悄的退开,希望他们的小女主人能多少吃一点,饿坏胃肠可就不好了。
拿起汤匙,希希意兴阑珊的翻弄着炒饭。
刘师傅手艺一流,把饭炒得很香、很入味,一只只的虾仁饱满鲜红,看起来就是一盘很可口的炒饭。可是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就算给她吃再好的料理也没用。
她到底该怎么跨出她的第一步呢?
自从得知飞鹰在美国出过车祸,至今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如烟飞逝,她却毫无行动。
最大的行动充其量不过是打电话去他公司,问他的秘书他在做什么。
而卓秘书给她的回答永远只有两个——开会或不在。
自从他不再踏入钟家之后,见他一面真的变得好难。她这才深深的感到后悔,以前对他整天总是在她家里出入自由,毫不珍惜就算了,还曾抱怨他出现得太频繁了。
为什么人会有这种劣根性,总要等到失去才来后悔。而她现在后悔了,还可以挽救吗?
枉费她向来是家里鬼主意最多的人,现在却坐困愁城,只能仰天叹气,拿不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来。
有时候她心一横,想着干脆去跪着对他道歉好了,向他坦白她说的那些刻薄话都不是真心话,求求他再理她。
可是她又拉不下那个脸,如果他不理她,那她怎么办?学电视剧那样,犯了错的人就长跪不起,直到事主原谅为止吗?
“小老板,马先生找你。”小林领着兴匆匆的马勋过来。
“希希,你不是说很想吃道地的越南菜吗?我打听到一间很好又很便宜的餐厅,也已经订好位子了,我们明天晚上就去吃!”
希希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马勋,我这几天都没啥胃口,你找别人去吃吧。”
相处之下,她有点了解为什么他柔顺的未婚妻会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他的个性有点专横独断,凡事不会先问别人好不好,而是先决定了再说。
飞鸢说,顾氏厂里的作业员都很怕马勋这位“纳粹马”,因为他没有商量的余地。另外,马勋虽然很会为员工争取该有的福利,但却听不进别人的建议,总是他说了算,久了,根本没人愿意跟他讲道理,他也就变得越来越不讲道理。
马勋关切的看着她。“为什么没有胃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来,你起来,我现在陪你去看医生。”
希希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他,摇了摇头。“我没有生玻”她大姐说,她若是对马勋没有意思,就要对他说清楚,否则的话,他们经常一起出去,就算别人不误会,马勋本人也会误会。
现在她与飞鹰尚未和好,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误会。
她可以当马勋是好朋友、好哥儿们,但如果他误会她对他存有感情的成份,那就不妙了。
“马勋。”她清了清喉咙,决定和他说清楚。
“什么事?”他瞅着她,神情温柔。
她叹了口气,这该怎么说呢?他并没有摆明了追求她,她这样事先跟他澄清会不会很怪、又很多此一举?
“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她小心的、婉转的、含蓄的暗示。
他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希希润了润唇,她好像已经看到风雨飘摇了。“我们只能当朋友,单纯的朋友。”
“是不是你的家人给你压力了?”他的火气来了,忿忿的咬着牙。“他们看不起我,他们反对我们交往对不对?”
她惊跳起来,这个误会可大了,她连忙说:“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在交往!”
马勋脸色一变,温柔的神情霎时不见。“我们没有在交往?你说我们没有在交往?”
“我们当然没有!”她否认得十分坚决。
“那我们一起出去喝咖啡、一起出去吃饭是什么?你还邀请我去你家见你的家人,这些又算什么?这些都是你在耍我吗?”他脸红脖子粗的问到她脸上。
“马勋……”希希呆住了,他震怒的样子好可怕。
“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欺人太甚!你这个富家千金也是,耍弄我一番就想把我甩开,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都一样!”说完,他愤然大步离开。
“马勋!”她追出去,但是车水马龙的街头霓虹闪耀,已然不见他的踪影。
希希咬着下后,又懊恼又后悔自己实在太冲动了。
她应该先想清楚再跟他说才对,怎么可以贸贸然的开口呢?
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很愤怒很愤怒,也很受伤很受伤……真是该死!她把一切事情都搞砸了。
“咦,希希,你怎么在这里罚站?厨房不忙啊?”
飞鸢跳下计程车,惊讶的看着站在餐厅门口发怔的希希。
她摇了摇头,颓丧的往餐厅里走。“一言难荆”“喂!别走!”飞鸢连忙拉住她。“我特地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希希丝毫提不起劲。
“我大哥要相亲了,对象就是那个你说很差劲的许涵妮!”飞鸢扬扬眉梢说,“这真是个破天荒的消息对不对?大哥一直很排斥相亲的,所以我第一个跑来告诉你。”
“相亲……。”
这真像平地一声雷响,摧毁了她脆弱的心脏。
“相信大哥喜欢的人还是你,如果你不想失去大哥的话,加油,加把劲!我支持你!”
“光是你支持有什么用?我现在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她无力的说。
飞鸢微微一笑。“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早上,顾飞鹰在餐桌上看到一份与飞鹞、飞鸢都不同的早餐。
他的早餐格外丰富,有煎得香喷喷的培根卷和香肠、蔬菜和肉片搭配的三明治、一个嚼劲十足的起司培果、夹着蓝萄酱的法式卷饼一份,还有一盅洋芋沙拉和一杯浮着细匀奶泡的热咖啡。
他看了早餐一眼。“是谁想把我养胖?”
飞鸢笑了笑。‘有心人。”
他不置可否的抬抬眉,慢条斯理的用餐,将早餐全部吃完。
中午,卓秘书送来一个便当,菜色好得像是出自五星级饭店大厨之手。
“总裁,这是钟小姐刚刚送来的。”
他眉眼不抬,继续批公文。“人呢?”
“她放下便当就一溜烟的走掉了,我叫她她也不理,只吩咐我一定要把便当送到你面前。”
“我知道了,你出去做事吧。”
卓秘书一走,他便立即搁下手中的文件,打开便当盒,吃得涓滴不剩。
晚上,他一回到家就发现满桌子的丰富菜肴。
“这可就真的见者有份了。”飞鸢笑着说,快乐的就要开始品尝每一道菜,她也是个希希料理迷,喜欢吃希希所做的莱。
顾飞鹰脱下西装外套,他没对菜色表示什么,但以行动取代语言,拿起碗筷,大快朵颐一番。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每天早、中、晚三餐都有美味食物取悦他。
周六晚上,出去逛百货公司的飞鸢带回来好几袋的东西。
“有心人送给你的,试穿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拿给我,有心人会拿去换。”
他把纸袋提上楼,里面全是高级的男装和皮带、领带,都是他平常惯穿的颜色。
如此献殷勤过了一个星期,他没有作出任何回应,照旧每天上班、下班、应酬,日子与过去无异。
又到了周六晚上,希希忍不住跑到顾家去。
飞鸢说时机应该成熟,飞鹰应该被她给感动了,她只要好好对他解释,再施展小女人的本色,对他说点温柔软语,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当她跟着管家的身后走进顾家,却撞见一个她讨厌的人正以端庄优雅的姿态坐在沙发里。
“真是巧。”许涵妮红唇弯起,微微一笑。“钟小姐好吗?别来无恙?”
“好,非常好。”’希希挑起眉。
许涵妮为什么在这里?飞鸢不是说相亲已经取消了吗?
“钟小姐,对于你不能经营餐厅的事,我很抱歉。”许涵妮露出贝齿一笑。“若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失去经营权,都怪顾总裁太维护我了。”
希希瞪着她,有股想揍她一拳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