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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菇心里一软。
“怎么还没睡。”
“”
“呵。”冬菇轻笑,“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罗侯不安地动了动,“冬菇”
冬菇揽着他,罗侯身上厚厚实实,一件衣服也没脱,冬菇让他回来他便回来直接躺到床上了。
“你这样睡多难受。”冬菇坐起来,罗侯本也想同她一起起身,可又被冬菇按了回去。
“你躺着,今日是娘子有错,我来服侍你。”
“冬菇”罗侯不解,“怎了。”
“哎,丢人,不提了。”冬菇爬到床尾。她将被子掀开一角,果然罗侯残肢上的布条都没有解下来。
她将布解开,罗侯动了动,又放松下来。
罗侯的残肢布满伤痕,结痂发硬,而剩下的一条左腿也是常年奔劳,肌肉结扎,坚实无比。而覆在上面的手,虽纤纤如削葱,但也非是养尊处优。
生活的艰辛,一眼可见。
冬菇揽住他的腿,谈笑之间,一点一点帮他放松。
另一边,廖文介将沾血的衣服扔到一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再转过头,看到床上的人,她又不禁凝眉。
“唉”一声无奈长叹,她从一个布囊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
“我这药可是珍贵了,多少年来都没给人用过。我动了杀念却又下手救下的,你是第一个。”
廖文介来到床边,一手扶起风止。这么近的距离,让廖文介清晰地看到风止的面容。他年岁应该也不小了,眉间有淡淡的锁头纹,因为习武奔波,肤色有些深,脸上也略显粗糙。
“啧啧,真是想不懂。”廖文介一边帮他顺气,让他咽下药丸,一边自己叨咕,“好好的男子不做,非要走这样的险道,到底怎么想的。”
喂好了解药,廖文介拾起一旁的手巾,就着已经凉了的水涮了涮。
“哎呦,凉了。”她嘴里说凉了,可手下却没停,“不过跟你的脸比起来,这还算温的。”
涮好了手巾,她再次回到床边,摸着下巴看着昏迷的风止,戏谑道:“公子,得罪了。”
说完,她手一伸,将风止的腰带一把拉开,三下五除二将风止脱了个干净。
身上血迹斑斑,肩头那处枪伤已经犯肿,还在流血。
“嘿,身子还挺白。”廖文介哼笑一声,开始给风止擦拭血迹。她对风止不留情,下手随意,没轻没重,几次碰及伤处,让昏迷的风止微微颤动。
“我也受了伤,可现在居然得伺候你,什么道理。”廖文介撇着嘴抱怨。
手下躯体虽是伤痕累累,不过却是一等一的好武材,廖文介是识货之人,见风止虽在昏迷之中,可身体却犹带着一丝戒备,卧如猛虎酣睡。肌肉纹理分明,比起罗侯,少了一份力道,却多了一份灵气。
她给风止擦拭好,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给他穿。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她坐回床边。
余光扫到床脚一物,那是风止的剑。
廖文介伸手取来,剑鞘普通,看着只是平常货。再拔出剑,三尺青锋,尖锐锋利,不过也非是什么宝剑神兵,这剑在廖文介眼里只能算凑合。
“只有拿在你的手里,这把剑才会有那样的光彩。”
廖文介转头,一脸复杂地看了看风止。
对他,廖文介有仇视,有欣赏,也有一分对于强者的挑战心。
“哼,臭小子,等你好了,奶奶光明正大地宰了你。”
说完,她将剑放到一边。她一手将风止推到里面,“往里面去点!给奶奶留个地方!”
腾出些地方后,廖文介骂骂咧咧地躺下睡觉。
☆、71第七十一章
翌日;冬菇早早起身。
她一动,罗侯也有了反应。
“我去弄些吃的,你再休息一会吧。”
罗侯摇摇头,“我同你一起。”
冬菇也不再坚持;她收拾妥当后走出屋子,正巧廖文介也出来了。
冬菇走过去,“他如何了?”
廖文介伸了伸胳膊,“还躺着呢。”
冬菇道:“那我们先吃东西。”
“恩。”
包裹里还有一些他们攒下的馒头,罗侯在空地上生火,将馒头烤热,冬菇又拿了些与当地山民换来的肉干;三人围着火堆吃东西。
冬菇咬了一口馒头,道:“你们猜;现在我们周围有多少人?”
廖文介道:“不知道,藏的很深。”
罗侯顿了顿手里动作,似是仔细感受四周,半响,他又拿起馒头,低声道:“恩,是很深。”
冬菇道:“那你说他们现在是不是在看着我们吃东西?”
廖文介道:“不一定全部在看,不过肯定有人在看。”
冬菇一乐,又道:“那你猜他们能知道我们在讨论他们么?”
“哈。”廖文介撕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嘟囔道,“雪地希声,他们藏得那么远,能听到就有鬼了。”
“那就好。”冬菇道,“我们此时还算是安全的。”
廖文介道:“我们何时上山?”
冬菇道:“我们上山之时,也是开启危险之时。现在他们不知藏物具体位置,尚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若知晓了方位,我们几个必死无疑。”
罗侯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冬菇伸手,拉住罗侯的手掌。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俩把身体回复好,要不什么都是空谈。”
罗侯道:“我身体已无大碍。”
廖文介道:“我本来也没事。”
冬菇道:“你是没事,可你带回来的那个有事。你是想将人养好,不是养死。你自己说他这般情况,要如何上山。”
“喂,齐冬菇,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廖文介一探身,对冬菇道,“我是让他活,可我没说非要让他活在我们身边,我已经把毒给他解了,剩下的他自行处理就可以。”
“哦?你的意思是将他留下,我们独自前往?”
“当然,总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正事。”
一旁罗侯忽然道:“你不是想同他比武么。”
“错!不是比武,是相杀!”廖文介道,“我杀了他姐姐,等他伤好了自然会找上门来报仇。”
冬菇想了想,“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那事情就简单了。”
廖文介道:“你便按计划来,不用将他添在里面。”
“好。”
就在这时,有个村民走近,冬菇三人放下吃食,看着她。
来人是个妇人,一副雪山族民打扮,她手里拿着几张厚皮被,来到冬菇他们面前。
“这个,给你们。”
三人均是一愣,冬菇开口道:“给我们?为何?”
妇人似是有些不耐烦,怀里皮子却没递出来,“给你们,我拿屋里。”说罢,她朝着冬菇房间走去。
“慢着!”
廖文介眼神一眯,开口制止住。
“你给我们这个干什么,谁让你给的?”
妇人转头,似乎觉得白给东西都不要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她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又举起那几张皮子,“这是,给你们的。”
她不耐烦,有人比她还不耐烦。
廖文介人精一样,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她长腿收回,就要站起来与妇人对峙。可就在这时,冬菇阻止了她。
“文介,等等。”
廖文介转头。
冬菇对那妇人道,“多谢你的好意,这皮子我们要了。”她伸手指向廖文介的房间,“劳驾放到那个屋子里去。”
“冬菇”一旁的罗侯都觉得有些不妥,可冬菇对罗侯与廖文介的反对视若无睹。
三人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老妇将皮子放到廖文介房间。
不过老妇行动倒是迅速,进去了便马上出来了。
再次走过冬菇他们身边的时候,老妇什么都没说。
“冬菇!”在她走后,廖文介瞪向冬菇,“这般明显你都看不出来么?!”她撂下话,起身疾步向自己屋子走去。
冬菇看着她的背影,脑中思绪翩翩。
不一会,廖文介从屋子里出来。
冬菇道:“他没事吧。”
廖文介道:“没事。”
冬菇点点头。
廖文介道:“冬菇你怎么这都看不出来,那老妇浑身破绽,便是想要进我们的房间,你就那么让她进了。”
冬菇不语,微微思索。
廖文介瞧她那样子,撇嘴道:“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呵。”冬菇笑道,“我在想,风止与你有私怨,你不想此时杀他。那吕丘年其他的手下呢,你如何看”
廖文介面无表情,“格杀勿论。”
“哈,好。”冬菇想了想,对罗侯与廖文介道,“刚刚我在想,风止擅自从阵营中离开,来找你报仇,其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是事情有变,他没有将你杀掉,反而被你所擒,到现在已经一夜未归了。我听闻风止和风滞二人在吕丘年手下皆处高位,你们说,将领失踪,那士兵们会如何做。”
罗侯道:“外出找寻。”
“不错。”冬菇道,“他们定会出来寻找,而首当其中的,便是来找我们。”
“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人是风止的手下?”
冬菇摇摇头,“不像,按你的话说,她浑身破绽,如果真是风止的手下,那吕丘年用人之能可真是值得商榷了。”
罗侯道:“她是风止手下找来的人。”
冬菇拍拍罗侯的肩膀,“对,他们应该是想找个当地山民来试探,哪知弄巧成拙,雪境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脑中想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
廖文介道:“她是来看风止是不是在这里。”
“对。”冬菇道,“现在他们已经确认,只消动手抢人了。”
“哦——”廖文介长哦一声,“你是想一网打尽。”
罗侯犹豫道:“冬菇,现在只有我与廖文介两人,如果正面冲突,我怕你会有危险。”
“呵。”冬菇往罗侯身边一凑,伸出胳膊将他抱紧,“相公担心娘子啊。”
罗侯扶住她,“我怕会照顾不周。”
冬菇头往罗侯身上一靠,“啊,也对,娘子这么文弱,随便来个人也能捏死我了。”
“冬菇”
“喂喂,视我于无物啊。”廖文介眯缝着眼睛,一脸不满。
冬菇道:“你们放心,有人会帮我们的。”
“恩?”廖文介蹭地一下坐直了。
“安勍?”
冬菇点头。
“对啊,你已经联系到他了,好好好,快让他出来。”廖文介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最近身边尽是些不像男人的男人,我急需见见小王爷。”
冬菇笑道:“那你先进屋,处理好那不像男人的男人吧。”
“我走我走,你不说我也走,我可见不得罗侯与你缠绵。”廖文介摆摆手。
推开房门,床上坐着一人。
“唷,风大公子,你醒了。”
风止刚从昏迷中苏醒,又身受重伤,嘴唇干裂面无血色,整个人略显狼狈。他转头看向廖文介。
“你没杀我。”
“是啊。”廖文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碗水,坐下。“感恩戴德吧。”
风止低首,静默半响,又道:“你不杀我,为何。”
廖文介道:“猪要养肥了吃,人要养壮了杀。风公子,这话可是你告诉我的。”
风止道:“我未说过此话。”
“哈。”廖文介仰头一乐,“‘做事,我杀你最弱之刻,报仇,我诛你最强之时。’我不过是将风公子的话换了个说法,怎地就听不出来了。”
风止抬头,“你可辱我,也可杀我,风止别无他话。但是,你这一时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