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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仙儿颇为激动地问道。
苏智低垂下头,良久不答。
苏仙儿心底里冒出一股怒火,她“蹭”地一声站起来,手重重地拍在桌上,“苏智,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爸死了,妈还在那里天天盼着能见你一面,你是我们家捧在掌心里的宝,我什么都依着你,顺着你,爸妈也是,你到底是为什么?”
又一阵良久的沉默,苏智终是开口了。
“姐,对不起,我错了。”
“错了,为什么错了?你只要给我一个你变坏的理由,我就可以原谅你。”苏仙儿坐下,不冷不淡地说。
苏智长叹一口气,看着一旁的窗户,阳光跳跃在玻璃上。灿烂而耀眼,他眼里埋着闪烁的向往与期盼。
“姐,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妈没有我这个儿子吧。我已经做了,没法回头了,律师也没用了。”苏智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很平静,好像在说一个跟他无关的事情。
苏仙儿真是恨铁不成钢,她狠狠瞪着苏智,紧咬嘴唇,一口气堵在胸口,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苏智感觉到了苏仙儿的愤怒的眼神。他略微有些瑟缩了一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原来黯淡的眼神突然一下有了几丝神采。
“姐,你能帮我个忙吗?”
苏仙儿有些诧异他的突变,想一会还是点头,“你说吧。”
“你认识源辉集团的张瑞华吗?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张瑞华她现在怎么样了?”苏智脸上的表情很担心,也很焦急。
“好,苏智,你告诉我,你跟张瑞华什么关系?”苏仙儿知道这其中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所以,如果苏智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么,她也一定不让张瑞华好过。
“不,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真的。”苏智突然打断道。
“可是据我所知,你的口供中提及张瑞华雇凶杀人,恰恰找到了你,而且杀的对是你的亲姐姐,苏仙儿。”坐在一旁冷冷看了半天的刘庆突然道。
苏仙儿也附和着点头,这件事情她很清楚,因为张瑞谦已经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
苏智想了一阵,然后回道:“对,是这样的,但这能说明什么,我和她只是雇佣者与被雇佣的关系,仅此而已。”
“是吗?”刘庆笑着,“那么,你可知道为什么张瑞华要雇人杀你姐呢?”
苏智额间打结,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去了酒会,当众行凶,对不对?”刘庆道。
“是的。”万般无奈的证据,苏智点头。
“这个原因,我想还是让你姐姐告诉你吧。”刘庆说着,看向苏仙儿。
“姐?”苏智也抬头了。“姐,你告诉我,你和张瑞华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
苏仙儿手指轻轻触到放在桌上茶杯,指尖微凉,茶早就冷了。思虑良久,她决定把一切都告诉苏智。
“其实我本也不知道张瑞华的,对她的印象,也只限于一个好朋友的姐姐,我和张瑞华的弟弟张瑞谦曾经是恋人。”
张瑞谦?听到这个名字,苏智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次宴会上那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站在张瑞华的身边,金童yu女,羡煞旁人。他心底里微微冒出一股酸意,然后再酿成一腔苦涩。
“当初我与张瑞谦恋爱,一度甚至谈婚论嫁,没想到瑞谦的家人全部都反对我们的婚姻,更甚者,他的父亲因为被这件事情刺激而病发亡故了,所以,张瑞华一直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苏仙儿的手紧握成拳,指尖发白。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他父亲的反对,我主动离开了他,等我回来才知道,瑞谦的父亲亡故,他被送去了国外,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结了,可是没想到,接下来一连串,都是我的噩梦。”苏仙儿低头沉思了一会,似乎在整理思绪,一会她又开口了。
“我刚回公司没多久,就被举报我商业受贿,而且受贿对象就是源辉集团,他们甚至查了我的账户,还有我亲笔签名的合同,无中生有的事情居然看起来是天衣无缝的,我自己都无法辩驳,就这样,我被带进了看守所,就是这里,我住在女监。”说到这里,苏仙儿明显感觉到四道惊愕的视线射向了她,她抬头迎向苏智,继续道。
“苏智,我想,你应该能深切体会到我当时的无助与恐慌,我一无所有,我无亲无故,我甚至莫名其妙的就这样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看守所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来救我。我才二十几岁,我还有年迈的父母,读大学的弟弟,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以后会有爱人,有孩子,我怎甘心这一生在这无望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过了。可是,我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每日有做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和骂,整夜整夜做噩梦,完全没办法入睡,总是吃了吐,吐了再吃,我还要被所有的人视为公敌,被奚落,被欺负,甚至”苏仙儿眼里蓄满了泪水,时隔这么久,一想起那个无助的夜里,她都无法自控,情不自禁。
第十九卷 重生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忆往昔潸然泪下(2)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忆往昔潸然泪下(2)
眼泪滑过脸庞,苏仙儿伸手要擦。坐在一旁的刘庆即刻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苏仙儿。
“用这个吧。”
苏仙儿接过纸巾,“对不起,我”
“没事。”刘庆伸手想要拍拍苏仙儿的肩,可最后还是缩了回去。
擦干眼泪,苏仙儿长叹口气,继续道:“我这辈子都无法摆脱那种恐惧,那次我被教官罚到小黑屋思过,我本以为是好事,这样就再不必在监室时与另外那些人呆在一起了,我心里暗笑的时候,却不知道别人都在暗笑我,整整一夜,我竟与一具尸体共处一室,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是让我知道了,我叫哑了嗓子都没有人理我,没有人救我,任我自生自灭。”
苏仙儿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像见鬼一样的惊恐,她的指尖已经成了青紫色。脸也开始泛白,嘴唇乌青,身子发抖。
刘庆急急起身,端过了苏仙儿前面的杯子,在一旁倒了开水,然后慢慢递到苏仙儿手边,轻声细语道:“不要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苏仙儿牙关紧咬,面无血色,她拿过杯子,把手紧紧抱在杯壁上,滚热的温度慢慢地透过手指传到了心里,慢慢地暖了起来。
“经过那一次之后,我变得逆来顺受了,同室的人都把我当成出气筒,她们在哪里受了委屈,全数都发泄在我身上,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每天沉默寡言,一周没说过一句话。”她说到这里,停住了,停了很久。纸巾已经用过三张了,在桌上堆成一堆。
“后来有一天,同室的大姐看上了我手上的戒指,那是瑞谦向我求婚的婚戒。我拼死抢了,后来被她推倒在地,晕了过去被送到医院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已经怀孕四个月,是瑞谦的。而且我同时知道了,我的案子因为没有证据被彻了,我又莫名其妙地恢复了自由。”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表情有些茫然,苏仙儿眨了眨眼睛,接着说:“我那个时候很想查一下自己的案子,可是什么人也不认识,也无从查起,在这个城市里,除了瑞谦,其余的都只是陌生人。可是,昨天我才从瑞谦口中得知,原来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拜他所赐,幕后的主导者,就是他的姐姐。张瑞华。而所谓的原因,更让人啼笑皆非,第一,是因为我气死了他爸爸,第二,呵,张瑞华居然喜欢张瑞谦!”
屋里很安静,在苏仙儿刚刚那一句落音之后,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息,紧紧盯着苏仙儿。
“不…可…能!”苏智一字一句,打破了这份安静。
“我本也觉得不可能,但是,这是张瑞谦亲口告诉我的。我虽然不了解张瑞华,但是对张瑞谦,我绝对不相信他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可是那么”苏智一时间脸上表情千变万化,一时迷惑,一时痛苦。
苏仙儿点点头,道:“没错,从头到尾,你,苏智,被张瑞华利用,当成报复我的工具。”
“不,不可能,瑞华她对我那么好,不可能是假的。”苏智依旧不愿意相信。
“小智,关于你和张瑞华之间到底发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张瑞谦告诉过我。你在她的设计下,染上了毒瘾,是不是?”苏仙儿道。
“嘘”苏智一脸惊恐地朝苏仙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左右看看,道:“不要说,不能说。”
苏仙儿一个怔住,呆了三秒之后,整个人虚脱地往后一靠,凳子本没有后背,她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姐”
“苏小姐”两人齐齐惊呼。
刘庆脸上早已没有了原先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焦急与严肃,他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正在拨通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低低的男声。
“刘庆?”
“嗯,苏小姐现在在中心医院。”
“怎么回事?”对方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声音忽然加大了好几倍,话语中有轻微的责备。
刘庆停了一秒,然后道:“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对方好像比他更着急,不待刘庆多说,直接问道:“在哪?”
“急诊科,三楼手术室。”
“我马上来。”接着便是挂断电话的忙音,刘庆也按下挂断键。看着手机屏幕,摇摇头,把手机放回口袋,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红灯,然后坐在那里,紧紧盯着走廊的尽头。
三分钟,走廊尽头响起飞快的脚步声,刘庆微微有些惊愕,随及又反应过来了,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现在?”人还在两米之外,张瑞谦就问道。
刘庆站定。“暂时不知道,还在手术室。”
张瑞谦冲到手术室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看,朦胧地什么也瞧不清楚。他沮丧地回过头来,看着刘庆。
“到底怎么回事?”
刘庆恢复了原来有条不紊的沉着冷静,他回答道:“我受你之托找到了苏小姐,并且去警察局了解了一些关于苏智案件的来龙去脉,发现这个案子并不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因为受害者并不只有你姐姐,苏智身负好几条人命,前一段日子的杀人事件,都是他做的”
“不要说太多无用的话,直接告诉我重点,仙儿是怎么受伤的?”张瑞谦一口打断了刘庆的话。
“是这样的,我带苏小姐去看守所见到了苏智,苏小姐因为知道了某些事情,有些支持不住,当时我也没有怎么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她就从凳子上倒了下去。倒下去时是脑袋先着地的,接着我就把她送医院来了。”刘庆飞快地说完这一切,然后安静地看着张瑞谦,似乎在等他做出什么决定。
良久,张瑞谦终开口,“这不关你事的。”
刘庆点头。
“瑞谦。”刘庆开口叫道。
张瑞谦回头看他,“什么事?”
“我现在大约知道了发生在你们之间的一些纠葛,但其实,苏小姐还说过很多你未同我说过的,我想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刘庆道。
张瑞谦脸上有些僵硬,他知道刘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