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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歧道:“你和天旭先去蜀中,我自己去就行。”
江岚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张天旭奇怪道:“为何我们不能留下呢?”
江岚白了他一眼,“大人嫌弃我们添乱呗。”说罢又斜眼看了唐青然一眼,意思是唐印大哥可是大人的心尖宝贝。
唐青然是见过唐印的,也知道韩歧很是宝贝那个弟弟,但是看见江岚那眼神,再一想自己马上就走了,心里还是隐约有些不舒服。
四人在临水镇找了一家酒楼,说是为唐青然饯行,实际上还是他自己掏的腰包,酒足饭饱之后唐青然去马厩牵马,韩歧便跟着一起去了,江岚趴在窗口偷看他们,张天旭也探出个脑袋跟着看。
过了一会儿,张天旭问:“你在看什么?”
江岚头也没回,“观察敌情。”
在江岚心中已经和自家大人的那个唐公子位列敌人榜首位。
唐青然牵出了小黑,小黑依依不舍的蹭了蹭洛雪的脑袋,洛雪睁着大眼睛弹着脑袋看它,唐青然拍了拍小黑,笑道:“很快就会再见了不是么?”
说罢看了眼身旁的韩歧,韩歧摸了摸小黑的头,淡淡应了声,“恩。”
唐青然牵着马出了酒楼侧门,忽然一个转身,问身侧的韩歧道:“阿岐,你好歹也要送个临别礼物给我吧。”
韩歧默默的想了想,他身边能够拿得出手的只有六扇门的那个玉牌子。可是那个不能送人啊。唐青然看着一脸纠结的韩歧,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阿岐你还真是”穷到家了
当然这话他可没敢说出来,韩歧也跟着他轻轻笑了下,然后从脖子里拿出一个红色丝线穿着的玉石坠子。递给了唐青然。
唐青然愕然的看着他,愣愣的接过,玉石质地非常的好,带着淡淡的温度,韩歧道:“这个送你吧,若是不嫌弃的话。”
唐青然这才回过神来,忙道:“不嫌弃不嫌弃,只是这个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韩歧慢腾腾的走了几步,才淡淡道:“是暖玉,对身体好。”
见唐青然手中拿着那个玉坠子一动不动的样子,韩歧觉得有些好笑,“真的不要?那就还给我吧。”
说罢无限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唐青然的手迅速缩了回去,将链子戴在了自己脖子里,那淡淡的温暖仿佛从那坠子上一直传到了心里。
他朝着韩歧拱了拱手。
“阿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从这一章开始,两人要分开一段时间,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这个真的不是借口
…我是阿北的存稿箱童鞋 /~ 大家看看文愉快~~
又:姑娘们 为了让阿北能乘上XX的末班车,用那啥砸我吧砸我吧(捂脸
对了,那啥姑娘们进群来玩吧
第二十四章:督察
送走了唐青然,下午时候江岚和张天旭也离开了,韩歧实际上并非觉得他们添麻烦,而是唐印日前来信说临水县的案子虽然结束了,但是紧接着在他外出打猎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强盗,抢劫的还是江南首富楼家的货物。
若是寻常的抢劫倒也无妨,只是这次好似还牵扯到了西北的一个门派,韩歧一寻思,便让江岚和张天旭先回去了。
因为案子的缘故他在临水县停留了两天,只是一直没有任何发现,唐印原本想要留下查案,但是很快便接到消息说是丽都那边有个大案,正好那江南楼家就在丽都,韩歧便叫他先去丽都,然后去楼家探探情况,这个案子或许只是个私人恩怨。
唐印要去丽都,而韩歧要去蜀中,两人出了临水县便要分道扬镳了,韩歧看着马背上的少年,心中一阵欣慰,总觉得他比以前成长很多,唐印倒是一路上很少说话,到了分别的时候才问道:“三哥,你的玉呢?”
韩歧一愣,习惯性的往脖颈里摸去,空空的。这才想到那东西早已经送人了,便笑笑道:“送人了。”
唐印一听皱了眉头,“送给唐青然了么?”
韩歧柔柔他的脑袋,“他比你大。”
唐印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近乎赌气道:“那是东阳哥临走前送你的东西,佑你平安的!!”
韩歧见他这么认真的样子,无奈道:“我平安的很,想死也死不了。”
唐印听了这话,就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他当然知道韩歧在说的是什么意思,张东阳是他的生死之交,青格勒是他的放在心里的人,每次他都是亲眼看着身边最最重要的人离去,每次都不轻易的告诉别人自己的悲伤,总是一个人用一副平淡的表情将一切都掩藏的很好,若是能够,他真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加的强大,强大到足以抹去他眼中所有的悲伤。
出了临水县,韩歧将唐印送出了几里,这才掉转了马头往蜀中一路疾驰而去。
其实从江北到蜀中不用经过临水县,这样算是绕了远路,只是那近路听说最近两年并不是很太平,而他们又带着江岚和张天旭,所以韩歧才打算从临水县这么走官路。
而现在,又剩下了他一个人。
韩歧在路边的客店里买够了干粮,充足了水囊,打算一路不再停留直接去蜀中,说不定还能在路上遇到江岚和张天旭两人。
这日,黄昏时分,韩歧路过了一个很小的村子,这也是蜀中和中原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过了这里,便是蜀中地界。
已经是阳春三月,这里的气候和西北是完全不同的,没有了凛冽的寒风和遮天的黄沙,入目满是青翠。
韩歧便放慢了马速,让洛雪在溪边饮水吃草。
时不时有从田地回来的村民多看他一两眼的。
就在这时,忽然从旁边的路上走来了一对母子。
那孩子大约七八岁模样,小脸蛋红扑扑的,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紧紧攥着什么,她母亲使劲的掰开她的手,那孩子大吵大闹着就是不放开手。
最后母亲没办法了伸手在孩子屁股上打了几巴掌,这才让那孩子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那东西骨碌骨碌就到了洛雪的蹄下,洛雪拨拉了两下,没兴趣了。
韩歧看着那东西有些眼熟,只是周围被熏黑了,他下了马,捏起来看了看,是个方正的牌子,烟熏的有些发黑。
他皱了皱眉头,抹掉了上面的黑烟,一眼就看出来那石牌的材质是大理石的。那妇女见韩歧捡了起来,忙道:“啊哟,这位公子,不可以捡的。”
韩歧道:“为何?”
那妇女神神秘秘的道:“从死人身上掉下来的东西,不吉利。”
“死人?”
那女子道:“是呀,是村北张老头的身上掉下来的。这孩子也真是”说着又责备的看了眼手中牵着的孩子。
韩歧越发的纳闷了,大理石在邺朝算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了,一般来说就算是富商都很少有人能够找到门路的,基本上已经成了朝廷专用的建筑用料了。
他用手指轻轻的在那牌子后面摸了摸,有些许凹凸的感觉,大约是刻了字,他翻过来看了下已经看不清楚了。
即使是年代久远刻上去的字也不该看不清楚,怕是日日夜夜的摩擦才成了如今这样的吧。
“那张老头子是个什么人?”韩歧来了些兴趣。
那女子想了想,说道:“听说是二十年前过来的,我也不清楚。”
说罢戒备的看了韩岐一眼,匆匆拉着女儿快速的走了。
韩岐原本想要赶路的心思便停了下来,大理石如今都不常见,那么二十年前岂不是更为稀少。他特意找了户村北的人家,掏了些钱打算住一晚上。
那家只有一个老头子,是个农夫,韩歧吃晚饭后便随意问道:“王伯,今日我见着村子里起烟了是怎么回事?”
王伯笑呵呵的说道:“是我们村那个张老头啊,昨日大约是时间到了便去了,我们几个平常时常有来往,他呀早就交代若是哪天不在了便将他的尸体给烧了。”
韩岐惊讶道:“烧了?”
王伯道:“是啊,他是个怪人,既然这是他的心愿,我们就这么做了。”
韩歧道:“我在路上听人说他原本不是你们村的?”
王伯道:“我们这个村也没有多少本村的人,老张头是二十多年前来的。他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身的血呐,吓得我儿子啊直往我身后头钻。”
“一身的血迹?”
王伯道:“是啊,但是还是我儿子给包扎的伤口呢,现在想起来,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
韩歧看着王伯眯起眼睛看着炉子,也没再打搅,过了一会儿,王伯忽然笑起来,“你看我今年都已经六十有八了,儿子也征了兵没有回来,早年的朋友们也都走的走了,散的散了。如今倒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人来找我这个老头子说话,我给你热点酒去。”
韩歧也笑了,见他乐呵呵的模样也没有阻拦,王伯出门去村里的小铺子打了些散酒,热了和韩歧就着馍馍咸菜喝了两口,王伯忽然道:“孩子,我老头子虽然是个粗人,但是眼睛还不是瞎的,你打听老张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用意?”
韩歧一愣,就听王伯继续说道:“那老张头我也忘了叫什么名字,反正大家都老张老张的叫,他当年才是个三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身伤,脸色惨白惨白的,村里有个大夫给治了整整一个多月才好了起来,他不经常说话,但力气却不小,种田砍柴的也是一把好手。不过啊,他来的那天我见过他身边有一把剑,我本来以为是个江湖人,却不想他伤好了便在这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二十年呐。”
韩歧听了,问道:“剑?”
王伯起身从卧房里取出一把剑来,递给韩歧道:“我总觉得他有什么秘密,这是他房子里挂着的剑,我自作主张拿来的。现在他人也不在了,便交给你吧,也许能让他闭眼了。”
韩歧看了看那剑,材料都是上佳的,细细看了一番,就见靠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一个小小的号码。3。
第二日韩歧便辞别了王伯,带着那柄剑和那个牌子去了蜀中,到了第六日中午总算是到了衡都,按照江岚给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大院子,外面看起来颇为气派,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推开门,就看到江岚和张天旭两人手中拿着树枝比划着,见张天旭灰头土脸的样子,韩歧也笑了出来,这孩子定是被江岚给欺负惨了。
“啊,大人回来了。”江岚扔掉了树枝,笑的一脸灿烂。
“师父。”张天旭乖乖的走了过来。
韩歧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怎么这房子在城中?”
江岚道:“这是上头分给你的,还配有一个厨娘,一个伙计。”
韩歧道:“我不就是一个捕快么,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江岚讪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韩歧便不再问了,心中也觉得这次叫他来上任恐怕没那么简单,简单的用过了饭,韩歧给远在长安的总管风临客写了封信。
他记得当年还没有去鄂多的时候风临客曾经说过要他们留意一块石牌。
他那日拿到那个牌子之后细细回想了一番,这才想起来,那个牌子的描述和这个太像了。只是没想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