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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连忙领旨退下,两人这才匆匆朝着内阁所在的文渊阁走去。本来朱厚照有伤是不用早朝的,正在文华殿听人讲学,但萧敬却突然来找他,说是朱佑樘要他去旁听议事。
朱厚照进到殿中的时候,内阁的人正在各持己见的激烈讨论着什么。他朝着朱佑樘微微一点头,悄悄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仔细听他们争论的内容。
渐渐的他听出了一点门道,不禁忍着笑打量表情颇为无奈的父皇。其实内阁们争论的重点都围绕在那个美艳俘虏——王满奴的身上,因为鞑靼派了人来表示愿意献上金银珠宝希望能够赎回她。
殿中的内阁为了这事分成几派正在辩论着,有人主张继续幽禁王满奴不放,拒绝鞑子的请求给他们一点颜色;有人则主张现在边关灾民众多百废带兴,正是需要钱财的时候,不如借机好好敲诈小王子;另外居然还有人建议干脆让皇上将那王满奴收入后宫,让伯颜猛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些谣言看似不过一件小事而已,但是从内阁臣子的态度上看来,那个散播流言的家伙还是收到了想要的效果。因为必须要考虑到皇帝的态度,在处置王满奴的事情上大臣们的顾虑都多了很多。
于是朱厚照没好气地扫了一眼自家父皇,原来您叫我来就是为了帮忙应付大臣呀。
你知道就好!朱佑樘笑着对他悄悄眨了眨眼。毕竟因为流言的影响,他自己也成了当事人之一,现在无论怎么处理在外人看来都失了公正。但那王满奴的重要性根本就不仅仅是一个美妾而已,对鞑靼和小王子伯颜猛可都有重要意义,是绝对不可能放的!
“好了,众爱卿先不要再争执,不如听听太子的意见!”朱佑樘提高声音说了一声,大臣们立刻安静下来,将视线都望向了一旁坐着的朱厚照。
“依本宫的意见嘛”朱厚照见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都望向自己,不禁笑了笑,悠哉地道,“反正今天你们争执了一下午也没讨论出什么来,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各位先各自回家用膳,明日再议!”
他话一说完,大臣们不由得遗憾的叹了一声,他们都还满怀着期望,希望太子能肯定自己一方意见呢!
“这到也是!太子不说朕都还没注意!”不等内阁大臣们反应过来,朱佑樘连忙顺势接口道,“今日就到这里,众爱卿晚上再好好想想,明日再议吧!至于那鞑靼使者就让他等着吧!”
“皇上所言即是!”
皇帝都开口今日不再议事了,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们连忙打着哈哈陆续告退。朱厚照也想溜走,但是三位内阁大学士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摆明了还有事找他商议,让他不得不在原地等着。
朱佑樘无视他哀怨的眼神,给他一个同情的笑容,干脆利落的摆驾回宫了。
“殿下,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看到朱佑樘已经离开,谢迁立刻走到朱厚照面前直截了当地问,“看皇上的意思是想将那王满奴继续留在宫里,难道真的有意思想要纳她为妃吗?”
“此事实在是万万不可!”刘健接口继续道,“且不说那女子是俘虏身份,她又是那伯颜猛可的小妾,若皇上真要纳她为妃实在是辱没我天朝的名声!”
朱厚照非常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三个老头,你们这不准那不准的,有本事就去冲着父皇说嘛,在自己面前说算什么!
“请阁老们放心,父皇暂时没有纳妃的意思,实在是那王满奴的身份特殊有很多东西想要盘问她,又出于安全考虑才将她一直幽禁在宫中!”毕竟三个老头是他名义上的老师,所以朱厚照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知那女子究竟有些什么特殊之处?”李东阳疑惑地问道,对于太子的说法他到是有几分相信。
“不瞒三位阁老,经过厂卫们潜入草原调查来的情报,这个王满奴可不简单!”朱厚照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们三人,“她父亲本是桂林的一行商,负贩到塞外与一个蒙女生下了她,但是她亲生父母在她不满两个月时就双双去世,单单留下她一个人由保姆带大,直到十二岁的时候,她又被卖给塞外一名富商王英充当使女!”
他喝了口水,接着道,“这王英在塞外生意做得很大,而且专门巴结各部族的部酋,在塞外十分的有面子。王满奴自幼聪慧,借着她父亲当年留下的钱财还读过一些书,因此那几年不但增长了见识,而且在王英那里学了不少经商的经验。她十八岁之时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艳名塞外,引起了王英的垂涎之心,时常想染指。那王英的妻子担心丈夫被她引诱,于是强迫王满奴认她为母,将之嫁与毛列罕部酋莫都鲁为第二房福晋。”
“当年那莫都鲁娶了她之后就独宠她一人,但他毕竟貌丑,王满奴并不喜爱。后来两人在一次出游时她的马受惊狂奔,却意外被伯颜猛可所救,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居然看对了眼,竟勾搭到了一起,之后伯颜猛可为了她灭了马因赛部,杀了莫都鲁,这才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俩的事情在草原上到也是一件十分有名的逸闻!”
“听闻当年小王子年轻的时候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仪表有霁月光风之概,又勇猛善战。自古美人自爱英雄,英雄也终怜红粉,这两人相互爱慕到也可能呢!”李东阳一边听着,一边揪着胡子点头道。
想着伯颜猛可现在的样子,朱厚照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那大汉当年的美男子形象。“咳反正伯颜猛可得到王满奴算了捡到了宝,这么多年以来他将钱财交由这女子打理,才让部落富裕了很多,这才有资本称霸草原并且洗劫中原。”
“不知阁老们可还记得鞑子的那批来历不明的洋炮”见三人都点头,朱厚照继续道,“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居然与洋人搭上了线并且得到洋人免费给的如此多火器,这次若不是侥幸在鞑子出动火器前就打了胜仗,否则即使胜利也会是惨胜。所以说此女的重要性对于鞑靼与小王子完全不逊于满都海皇后的影响。”
听到朱厚照将那女子与满都海相提并论,三位阁老不禁都重视了起来。提起满都海在草原简直是无所不知,她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政治军事方面的才能都十分出众。她本是在满都古勒汗的侧室,在大汗死后她十分意外的带着大批的嫁妆嫁给了当时还是孩子的伯颜猛可。
这女子胸怀大略,一手将小王子扶植为大汗,而蒙古如今的统一大业也基本上是由她征战四方开创出来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她,根本就没有如今的达延汗。
“也许这王满奴没有满都海的武艺和英勇,但是她有智谋而且十分有手段,所以父皇才下令将她幽禁在宫中,想趁着鞑靼没有太多过激反应的时候多审问出一些有利的消息!”朱厚照笑着道,“只是没想到阁老们也会为那些流言所迷惑,居然会以为父皇想要对她怎么样!”
“这个哈哈,老臣糊涂了”
“太子教训得是!”
三个老头被他一番抢白连忙打着哈哈道,只有那李东阳嘿嘿了两声,又不甘心地问,“殿下,难道皇上真的不想纳妃吗?宫里已经很久没喜事了,不如进行一次选秀吧?”
这个老头真是烦人,干嘛一定要父皇娶老婆!朱厚照心中不由得郁闷起来,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他故意装出一副犹豫的神情,然后仿佛突然下定决心一般,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四周,对着三个老头低声道,“不瞒三位阁老,劝父皇纳妃的事情最好以后别在父皇面前提起了。至少这几年都别说这件事,否则父皇脾气虽然好,但说不定哪天不开心就会生气的!到时候就”
“怎么会呢?”
“纳妃选秀可是好事呀,为什么不能提起?”
三个老头疑惑地对看一看,连忙问道。
“咳,阁老们也要体谅一下父皇呀你们也知道父皇自幼体弱,年少时又多有磨难,前几年还受了一次频临死亡的重伤,所以对于那方面的事情一直有些你们知道的嘛”朱厚照意有所指道,“太医一直在秘密为父皇调养,为了效果更好更快,最好是远离女色要不然,这个,你们也知道,男人嘛,谁不想左拥右抱”
“不会吧”
“此事重大,殿下可不能信口雌黄!”
也不知道三个老头想到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惊魂不定,变来变去的煞是有趣。朱厚照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强迫自己千万不要笑场。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哦,你们自己想到什么可是和我没关系!
见三人似乎还是有些不信,他又继续道,“你们看太医现在跑乾清宫跑得那么勤,其实本宫自幼习武,伤势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区区外伤哪里需要太医经常盯着呢。还不是因为要给父皇仔细治疗才会借着给本宫疗伤做掩饰而已!”
“竟有此事!”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情本宫怎么敢乱说!”朱厚照十分严肃的点点头,叮嘱道,“此事重大,太医也叮嘱过需要好好调养,少近女色。你们偏偏又老是在父皇面前提起纳妃的事情,摆着那么多美女在面前,只能看看,不是让父皇更郁闷吗!所以不能怪你们一说起这个事情,父皇就没有好脸色呀!”
“可是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更加的广撒龙种,繁荣皇室子孙呀
“没有可是了!”看出三个老头后面还想说什么,朱厚照连忙打断道,“父皇还那么年轻,这调养也不需要多久,你们总得给父皇一些时间嘛!说不定哪天他就自己提出要选秀了,阁老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为父皇在朝政上多多分忧,这样他才有心思治病吧!”
“太子所言甚是!”
三个老头忧心忡忡的应从道,但心里却更加担忧了。现在皇家就只有太子一个继承人,实在是令人没办法放心呀。
看着三人的表情,朱厚照很不厚道的连忙告别他们,窃笑着匆匆离开了。
次日早朝之后,朱佑樘又将三位阁老与大臣约在文渊阁议事,他相信经过朱厚照与这些人沟通之后,一定会主动提出自己想要的提议。
恰好正是用过午膳不久,众人谈论时萧敬带着一名小太监端着一碗汤药递到了皇帝面前。三位阁老细心的发现皇上虽然面色不悦却还是皱着眉头将那黑呼呼的汤药一饮而尽。
他们立刻想到太子昨天说的事情,连忙相互使着眼色,准备暗地里探探口风。
“皇上,您可是龙体不适,若是累了不如”李东阳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睛不时瞥向那个药碗。
朱佑樘可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给自己胡乱造谣,只是淡淡一笑干脆地回答道,“没事,没事,这药就是调养身体的!众爱卿不必担心!”
“哈哈真的只是调养身体就好,皇上可要保重龙体!”
“这可是王太医特地为朕开的方子,唉,其实朕也不想算了,不说这个,继续议事吧!”朱佑樘无可奈何地道,挥手示意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若不是儿子说什么要是补天丹炼制好,自己的身体却太过虚弱可能会不太适合用药,必须提前调养好身体,他也不想这样天天喝药!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三位阁老的眼中看起来就是在掩饰些什么秘密!三个老头对看一眼,突然跪拜在地道,“请皇上龙体为重,为皇上分忧,臣等万死不辞!”
朱佑樘被三位阁老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却不知三个老头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