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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痴哭丧着脸爬起来,已撞得青肿满头包,道:“这叫‘一炮冲天’,不怎么好练
筋他们的轻功差别很大”
吕四赴笑道:“带个盔甲,差别就会小些,你也无后顾之忧了!”
“去你的!”小痴给他一记拳头,也呵呵笑起来:“也罢!功夫这回事真是玄奥,没人教,还真难搞懂,照这种练法,不用三天准毙命,我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吕四卦轻笑一阵,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听那婆娘说,吃了水晶蟾蜍会穿肠破肚,你会吗?看它连硬盒子都撞开了”
小痴也觉得奇怪,摸着肚皮,除了有股胀胀的感觉,并无其它不适,已自我陶醉道:
“放心,我的胃是订做的好得很,再来十只也照样装得下,别让那小婆娘给唬了,她根本不懂这些!”
突然间,已有女人回话
“是吗?”
话声方落,慕容玉人不知何时已追至,凌空从树上掠下,手中金质短剑已刺向小痴,其势之猛,摧枯拉朽,似真想置小痴于死地。
“哇喔!怎么又是你?吕四卦快溜!”
小痴哪想到她如此快即追来,情急之下已推开吕四卦,滚入草丛中,拚命逃去。
慕容玉人一剑无功,怒意更炽,大喝“哪里逃”,身未落地,娇躯一扭,电也似的追向小痴。
小痴想也没想到,方才一试“一炮冲天”时,跌撞的唉叫声会引来这女煞星,不逃包准没命。
“吕四卦,老地方见”
他已和吕四卦分手,漫无目标的满山乱窜。
吕四卦只溜了几丈,见慕容玉人追的不是他,倒也落个轻松:“小痴儿你忍忍吧!多吃一项宝物,总得付出代价的!老地方该是‘顺阳’小镇吧”
趁着天未亮,他已掉头往“顺阳”小镇行去。
至于小痴的安危,他倒从不担心。
连梅庄那个老太婆都治不了小痴,慕容玉人算得了什么?
然而
事情总有意外,小痴儿奔过两座山头,本仍是体力充沛,但突然间却全身发红、发烫,气血翻腾不已,如利刃戳体,十分难挨。
他知道,可能是“水晶蟾蜍”或者是“九眼血寡妇”毒性发作了。
可是慕容玉人都紧紧筋在后头,若被她逮着了,以其凶悍形态,穿肠剖肚,她仍做得出来。
再奔几十丈,小痴儿也着实忍不下去,只好停在一小溪附近,稍加考虑,已掠入溪潭中,潜入水底,以能躲过慕容玉人追寻。
慕容玉人追至溪畔,突地不见小痴踪迹,犹豫的溜逡四周,道:“这小子会躲到哪里去?”
只稍停留,她已追向上游,心想追不到再调头也不迟。
小痴在水中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身躯实是热疼难挨,想逃走恐不容易,也只有憋一步算一步了。
他连运功疗伤都不会,只得猛咬牙关硬撑,喃喃念着菩萨保佑,还好是在水底,减去不少热毒之苦。
一盏茶功夫已过,慕容玉人满是怒意的走回原地,仍未发现小痴躲在水里,一口儿骂着小痴太可恶,已顺着小溪往下搜寻。
突然间,她已笑出声音:“看你往哪里躲!”
一股得意神情洋溢脸眸,她已顺着溪流再次往上寻。
她发现了什么?
依稀可见溪水中许多大大小小鱼儿全翻了白肚,奄奄一息的往下流。
这分明是中了毒。
小痴作梦也没想到躲在水中,还会留下此一破绽。
慕容玉人很快寻至溪潭,双手插腰,一颗石头已打向水中,傲岸而不屑道:“大白痴还不给我滚上来!”
石头贯穿溪水,仍打得小痴生疼,小痴苦笑不已,只好慢慢探出脑袋,故作潇洒道:
“怎么?你还想多系一条草绳是不是?”
慕容玉人一阵脸红,左手触及腰间草绳,怒意更甚:“你说吧!待会儿你就会明白姑奶奶的手段。”
小痴戏谑道:“你不觉得穷追一个男人,又要看男人洗澡,还想替男人宽衣解带,是一件很让人无法想象的事吗?”
慕容玉人娇脸更红,怒叱道:“谁叫你偷了我的宝物?我就是要剖你肚,挖你肠,夺回水晶蟾蜍。”
小痴道:“来不及了,药性已发蟾蜍早化开了”
他难受得已抖颤起来。
慕容玉人闻言,再瞧及小痴整个红通通的人,愕然道:“怎么会水晶蟾蜍能躲入蛇腹百年不化常人更不必说,你”她怒道:“不管!若找不到水晶蟾蜍,我就放尽你的血!”
小痴强忍痛楚,装笑道:“算了吧凭你这两下子,替我捶肩捏背还差不多,也敢筋我作对”
“哼!你试试就知道了!”
慕容玉人短剑一抖,已冷酷的直逼小痴,大有痛宰小痴之心态。
小痴见善罢已是不能,也只有一拚,企图来个先声夺人,以能吓阻她。
他也摆出架势,用的正是在梅庄所学的秘招第四式。
“来吧!别以为天下绝招只有你会,我多的是!”
救命要紧,至于答应心儿她娘,不准用此功夫的诺言,现在已不重要了。
慕容玉人起初也对这功夫有所忌讳,但想及小痴儿一肚子鬼主意,登时又以“虚张声势”视之。哼哼冷笑两声,突地剑抖七星,流星追月般快捷无比的罩向小痴身上要害。
水波禁不起偌大威力,已溅掠翻腾,宛若暴风雨中之狂涛骇浪。
小痴也不弱,身如流水,随影随形,顺着浪涛腾浮,天龙舞水,就在那交错一剎,那只来自幽冥深处的鬼手已紧紧扣住慕容玉人手中利剑。
慕容玉人登时花容失色,赶忙松手,随即再腾身,七掌十四腿,宛若咆哮山河之啸浪漩涡,卷了过去。
可怜小痴虽一招得手,但他只会此招,接下来就没得耍了,虽有心跳开,却因身躯疼痛难挨,硬是被卷入漩涡之中,被劲势带高丈余,撞向了小溪里侧不高的岩壁。
“啪”的巨响,小痴已吐出鲜血,虽元气大伤,奇怪,此举却使他舒服不少。
慕容玉人见机不可失,霎时又掠身追前,千指如勾,准备生擒小痴。
突地
黑影一闪,一黑衣蒙面人已拦下慕容玉人去路,啪然相对数掌,慕容玉人功力不敌,已被逼退。
她怒道:“你是谁?为何管起姑奶奶闲事。”
黑衣人飘落地面,一道锐利眼光射出黑巾,直逼慕容玉人,中年而低沉声音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放屁!”
慕容玉人不信打不过人家,再次攻上,然而仍旧被逼了回来,嘴角已挂血,分明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也不敢再出手。
慕容玉人冷斥:“你筋那白痴有何关系?”
黑衣人道:“非亲非故。”
慕容玉人道:“那你”
黑衣人制止她说话,道:“姑娘,他己身受重伤,你何必赶尽杀绝?”
“可是他”慕容玉人一肚子委曲,却不知从何说起。
黑衣人道:“江南慕容府也算得上名门正派,姑娘若如此,想来慕容红亭也未如此教你吧?”
慕容玉人突闻对方说出自己爹爹名字,再也不敢多言,怒得直跺脚,终于咬牙切齿,瞪向小痴:“算你走运,哪天被我碰上了,有你好看!”
怀着怒意,她已百般不甘心的离去。
小痴嘘了口气,暗道:“好险”,总算摆脱了这不是女人的女人。
黑衣人转向小痴,一步步行去,也许小溪石块崎岖不平,走起来有点跛。
他很快走到小痴身边,小痴正要出言答谢,他已一指戳昏小痴,挟起他就想掠开,突又犹豫一阵,将小痴放回原地,自行飘身掠向山区,绝尘而去。
等小痴再次醒来,已是清晨时分。
宁静山林,绿叶欲滴,溪流潺潺,足以洗涤一切凡事俗念。
小痴脸色血红已褪了许多,痛楚也减轻,只是肚子怪怪的,似要腹泻。
他苦笑不已:“妈的,好了这样,坏了那样,真是造孽!”
没办法,他只好找个隐密地方,解决问题。
事情过后,倒也轻松不少,这才摸着山林,也不知出口在何方,先离开此地再说。
大约走了两小时,森林荒芜渐去,想必已接近平地。
此时他已闻到香味。
“烤鸡?”
这一闻,更饿得饥肠辘辘,一夜的折腾也够累、够饿了。
不加思索,他已寻向那所谓的香味来源。
是一小户人家,搭在杯中茅屋不及几坪大,四处摆满了干枝木材,一个布衣糟老头正在屋前火堆烤着雉鸡,味道就从此处传出。
小痴见及老头白发散乱,衣衫褴褛,还缝有补丁,老毛病又犯来,欣喜若狂的叫着:
“啊!江湖异人!一定是异人!”
迫不及待,他已冲向糟老头。
槽老头突闻叫声,被吓得呆楞半晌,转过头来,瘦劬脸容干瘪着,左眼已剩深黝黝空洞,几根山羊须稀稀松松,一副历尽沧桑模样。剩下的右眼已含有惧意的瞧着小痴:“你是”
小痴截口道:“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江湖异人?”
糟老头道:“什么江湖异人?”
小痴道:“就是隐藏在深山,武功很高强的那种人类,通常他们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或着身怀秘笈者也行。”
“哦”槽老头会意一笑,道:“老朽哪是什么江湖异人?况且这里也不是深山,你误会了。”
小痴显得有点失望,但闻及香味,笑意又起:“不是异人也没关系,看样子你烤鸡真有一手,配料弄的很香,想必是行家”
他贪馋的望着鸡肉,口水都快流出来。
糟老头道:“我根本没有放配料”
“呃”小痴干干笑了两声,道:“看你,没放配料就烤出此种有放配料的香味,是大行家吶!”
他脑筋转得快,马屁功夫也不差。
槽老头听了似乎也甚受用,轻轻一笑,已撕下半边鸡肉交予小痴,道:“小兄弟想必也饿了吧?出门在外难免有所不便,小小野鸡,不成敬意,你就尝尝如何?”
“老伯你真客气?”小痴一溜手就抢过鸡肉,先啃一口再说:“我从来不晓得如何拒绝人家美意,谢啦!”
糟老头也拿起剩下半边雉肉,淡然啃食着。
小痴三两口就吞了那半边,又同老头要了一只鸡腿,啃得更是够味,他这才注意到老头少了一只眼睛。
他奇道:“老伯你的眼睛”
糟老头叹道:“年轻时也好事,结果把招子给赔了进去,还有一条左腿。”
伸起左腿,可以看清足踝脚筋已被挑断,肌肉已萎缩。
小痴并不注意这些,急问道:“这么说你以前也闯过江湖了?”
“闯过,年轻时闯过。”
小痴又显激动:“那你分明是江湖异人嘛!”
糟老头苦笑不已:“练过几把式倒有,算不上什么异人,否则怎会连自身都保不了?”
“武功高不高都没关系,只要练过武就行!”小痴欣喜若狂,终于碰上好说话又会武功的人了:“老伯你把功夫教我,我一定把你的功夫发扬光大!”
糟老头淡然一笑,已起身,一拐拐的走着,脸容变幻不定,毕竟失去一目一足,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悲惨的回忆。
小痴急道:“老伯你就随便教教,我已遍访天下名师,到现在还没着落,就从你开始吧!”
糟老头沉默一阵,已怅然笑着:“没想到老朽活了近一甲子,还有人要学我这不象样武功?”转向小痴:“你要学,我教你就是,只是这几招稀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