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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可人淡然一笑:“还好,只是把脚放在桌上而已。”
“哇!我又糗了!”小痴尴尬的笑着:“这动作,还算美吧?”
慕容可人道:“比起某种人来说,是美了不少。”她仍担心惜春安危,追问道:
“惜春呢?我的贴身丫袅。”小痴歉然的指向后边墙角下:“在那里,好象也醉了”
慕容可人赶忙走过去,拉开纱帘,已出现惜春熟睡脸容,再探视一番,心知是穴道受制,也为之放心,想把她拍醒。
小痴却出言阻止:“大美人且慢!你的丫袅可凶得很,这一拍醒她,我就得落水潜逃了!”
慕容可人犹豫一阵,终于还是将惜春置回原位,已恢复平常拥有的甜美笑容,走了回来:“你也真是,上次何须对她们开玩笑呢?”
小痴指着垂柳树上,捉狭道:“开玩笑的人在树上,跟我没关系。”
慕容可人这才明白吕四卦藏在树上,嫣然一笑,道:“叫他下来吧!有我在,惜春和雨春不敢乱来的!”
小痴一副无奈道:“这我可无能为力了,他一向有这个偏好,若非他愿意下来,拉他也没用,就由他去吧!”
慕容可人淡然一笑道:“就随他吧!”已走向矮桌,稍加整理被小痴弄乱而溅出不少酒渍的桌面,道:“你们也真是,要找我,直接由大门来,不就得了?何须每次都弄得一身湿漉漉的?”
小痴可不敢把糗事给说出来,干笑不已:“这这是因为因为狗改不了吃屎,我们已很习惯这种见面方式!”
一时无法答上口之下,他连“狗改不了吃屎”如此自我贬损的话都用上,但觉回答甚妙,已呵呵笑起。
小痴自知要是消息传开,若有入围上来,府外水沟后路必定被堵死,逃不了,那是小事,要是在美人面前出糗,那可真的“出大糗”了。
要是以前,慕容可人闻及此粗俗言语,必然会不屑一顾而拂袖离去,但此时,她虽感困窘而不习惯,却未产生太大反感,只是以笑容来掩饰心中的不习惯。
话已说过,小痴也未太留意,他只担心慕容可人是否已知晓麒麟被毁一事。见及她如此反应,必然不知此事,心情也为之安定下来。
“最近还好吧?”小痴问。
慕容可人轻轻一叹:“你说过,上了龙王岛之后,要马上带去我找我爹,谁知你一去就是数个多月,我等得心好急!”
小痴睨眼道:“也就是说,你很想念我的意思?”
他本以为慕容可人会表现困窘形态,谁知她却一如方才,含有伤感道:“为了我爹,我能不想你吗?”
小痴有点不是味道的说:“除了你爹,你就不想我了?”
慕容可人叹道:“想是想,只是我想的是你上次吟诗作弄我;那个女人丢得起这个脸呢?”
小痴瘪得甚僵,暗自后悔捉弄人,到头来却和大美人划下了一条鸿沟,他干笑道:
“我是无心之过,敬请原谅!”
“我也明白你是无心,只可惜我却无法忘怀!”慕容可人笑的稍带凄怅:“别说这,我们喝点美酒,你能拿出雅的一面吗?”
小痴满口答应:“当然!我现在发觉,唐突佳人,是件不能原谅的错误,从今天开始;我将是优秀的秀才,准备侍候漂亮的佳人!”
他已摆出姿态,准备和美人大谈风花雪月。
慕容可人也含笑的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啜饮美酒,小痴此时是顺眼多了,不过她谈的仍是有关她爹的一切。
“我爹他在那里?远不远?”
“在苗疆,要七天路程!”
慕容可人含带有疑惑眼神:“你当真要我去?”
小痴大打包票道:“不带你去,带谁去?我发现我们愈来愈投缘了,你不觉得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慕容可人嫩脸微红,笑的如芙蓉出水,美极了,也落落大方道:“你若不那么油气,说不定我会忍不住的喜欢上你呢!”
小痴乐歪了心,笑不绝口:“说真的,你这个大美人,还真有那么点魅力,足可把天下男人迷倒,谁说不喜欢你,那都是口是心非,不过油气是天生的,要改过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慕容可人道:“为了我,你不能改吗?”
小痴道:“改了就不真,不真就是假,现在为了你。我勉强乱改,要是将来你花容不再,说不定我老毛病又犯了,这又何苦呢?”
慕容可人已呆楞,她想的虽有关小痴的话,但最主要还是那句“花容不再”,想及父亲日渐衰老,又有谁能青春常在?
小痴又道:“美人跟英雄都是一样,不许人间见白发,我看没有必要去牵就你,故意装作很有气质的样子,你也不必追寻梦中的影子,把我的坏处当成好处,也勉强通过啦!”
平时甚有主见的慕容可人,被小痴三言两语,说得方寸大乱,不禁对自己起了怀疑——世上真有那种完美无缺的人?
自己美绝天下,又精通琴棋书艺画,可谓色艺双绝,但心灵充斥的,难道就如小痴所言,全是梦幻美景?
她未想通是否全为梦幻,却明白自己活得比小痴不踏实,整天以书琴为伍,不懂人与人之间的情趣,这人生是否白活了?
她有这么点丁感觉——人生似乎不是活在象牙塔里的抚琴弄月,该是接受尘世的冲击,才能化出生命之光辉。
“好一个‘把坏处当成好处’?”她嫣然轻笑:“我试着去接受,不过你也别坏得太离谱了,让人连尝试都不敢试。”
小痴欣然自得道:“我若真的坏,你也不会坐在这里踉我喝酒了,不对吗?至于我对自己的评语是时好时坏!”
慕容可人道:“有时候,我也不如自已做的对不对?”
小痴回答的甚有味道:“聪明的人,在不知‘对不对’时,都会选择‘对’,这可以使人来得神采飞扬!”
慕容可人道:“要是选错了呢?”
小痴回答的更绝:“既然都是‘错’,早选晚选都一样,留到最后再来选,不也一样?”
慕容可人轻轻一笑,斟了一杯酒,啜饮一口,方道:“恐怕那时,想挽回都来不及了!”
小痴又有歪理:“你听过挽不回的错误,会有好结果吗?”
慕容可人摇头经笑:“没有,有时甚至比一错到底还来得痛苦。”
“这就对了!”小痴兴味盎然道:“既然比一错到底来得痛苦,挽不挽回又有何差别?”
慕容可人淡然一笑:“你的理由虽然有点歪,但却让人很难拂却,不管是对的,或是错的。”
“所以说,不必想太多,对与错的结果都差不了多少!”小痴拿起酒杯:“来,喝酒,现在谈对错的是非题,实在很杀风景,选择喝酒就是对的。”
慕容可人似也想拋弃是与非,欣然举起酒杯,与小痴对酌起来。
两人笑声不断传出。
这可把树上的吕四卦给憋死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憋得喉头直发痒。
正想发作之际,似奇迹般的瞧向左边花园尽头之拱门,已奔入一红衣女子。
“慕容玉人?”吕四卦先是惊愕,但随狡黠笑起:“好小子!谈恋爱谈昏了头,就让你来个三角恋爱!”
他已存心看戏,不再示警小痴。
慕容玉人直奔而来,迫不及的叫着“大姊”突见着轻纱后透出两尊人影,还有笑声传来,已心生疑惑:“谁有那么大的福气?会让大姊看上?”含有捉弄意味:
“我得瞧瞧是何方神圣?”
她已慢步潜向雅亭。
她哪知藏在雅亭那人就是强行吻过自己的白小痴,仍捉奸般地潜去。
吕四卦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一颗头探的比驼鸟还长。
小痴不如大祸临头,仍是美酒不断,豪气大发:“你可知前人谁的恋情最是感人?”
慕容可人嫩脸带红晕,更形楚楚动人,似乎美酒也替她壮了不少胆子,她也松懈了自己矜持,竟然和小痴背靠着背,把酒话湖光月色,其乐也融融。
她娇羞一笑:“感人的很多,但最让我回味的仍是曹植与甄宓的恋情,太动人了!”
小痴玻ё抛硌弁蛎廊耍Φ蒙踝砣耍骸拔乙氲囊彩撬钦庖欢裕阆牍颐呛退怯惺裁蠢嗨浦Γ俊辈坏瓤扇嘶卮穑阉倒骸澳蔷褪钦珏当炔苤泊螅冶饶阈。庵至蛋钙鹄床殴珔龋
慕容可人娇羞一笑:“可是这些结局都是悲剧,你不怕?”
小痴豪迈道:“怕什么?什么阵仗我没见过?会怕一个‘悲剧’?放心,我会改造它。”
慕容可人道:“这么说,你谈过很多次恋爱了?”
小痴得意道:“从两岁半开始,大大小小少说有百来次,每次也是轰轰烈烈的失恋,我还怕什么?”
慕容可人道:“看样子,你果然经验丰富了?”
小痴得意道:“那里!失恋了,可以再接再励,若没失恋,他只有一次机会;我一向不会平白的把机会给放弃!就像你妹妹那个恰查某,命中注定我们要失恋,我还是慷慨的施舍她一个”
“香吻”两字还未出来,小痴已吃了一个火辣辣耳光,打得他往左侧几张靠背椅拉去。
慕容玉人,不知何时已潜进屋内,登时闻及此事,一个怒火攻心,不但赏他一个耳光,更抽出短剑剌向小痴。怒骂不已:“淫贼!我要杀了你!”
慕容可人诧愣不已:“这是怎么回事亍?!”
小痴赶忙躲向椅后,苦笑道:“这是我失恋最痛苦的一次!”
慕容可人已从怔楞中醒来,赶忙拦向玉人,急叫道:“妹妹不得太冲动,有话慢慢说。”
慕容玉人仍是一味猛刺:“姊姊让开,让我杀了他,他是淫徒、恶贼、登徒子,十恶不赦的坏人!”
有慕容可人挡着,小痴也落个轻松,摸着红肿右颊,啧啧叫痛,随即骂道:“恋爱谈不成,你也不必那么凶,恰查某!”
“你”慕容玉人怨火填膺,短剑又刺:“我要剁了你”
慕容可人急忙道:“妹妹你别激动,他刚才说的全是在开玩笑,你别当真!”
慕容玉人厉道:“他没开玩笑,他就是淫徒,专门欺骗女人的感情——”
慕容可人见她如此激动,倒也怔住了:“他他骗了你?!”
“谁让他骗了?”慕容玉人厉道:“他是用卑鄙手段网住我,再吻我!他是色狼—
—”
慕容可人霎时脸色一娄,转向小痴,声音冰冷的可以冻死人:“你吻了我妹妹?”
小痴道:“别听她胡说,我只是堵住她嘴巴而已,当时被捆在网中,我也没办法!”
慕容玉人怨叫:“你胡说,你分明是淫徒——”
慕容可人长叹一声,懒得再看小痴一眼,已掠身走出雅亭。
看样子,误会已在小痴和慕容可人之间形成。
小痴急叫:“大美人你可千万别相信你妹妹的鬼话”
慕容玉人一把利剑已逼得他手忙脚乱。
他苦笑着:“没想到这次失恋的更快!”
想及好好一件事被慕容玉人给搞得乱七八糟,不禁怒火也起,嗔骂道:“恰查某,俺谈情说爱关你何事?你敢破坏气氛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他舞起功夫,硬是要制住慕容玉人,然而他愈急,心思愈想及武功,招式愈是不灵了。
才三招不到,已被慕容玉人给撂下三片衣衫,连带血痕上身,弄得十分狼狈。
慕容玉人三剑得逞,已发泄不少先前怒火,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