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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好像习惯来段甜言蜜语助兴。”她的心跳好快,脸好像也红了。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日,“你习惯以自己的预设想法加诸在别人身上?”
“那是因为你就是这种人。”
“‘这种人’?”他深深吸了口气。“你口中的‘这种人’我可不太明白呢,说明一下吧!”
“骄傲、自大、自以为是,喜欢威胁人……总之,你真是集所有缺点于一身的花花公子。”她算客气了,真要数落他的缺点,只怕说个三天三夜都不见得说得完。
他在她眼中还真是“烂”到最高点,德伦无奈的苦笑。
没理会她的伶牙俐齿,他径自看着她如花般的容颜。“有没有想过,花花公子有朝一日遇到自己心仪的人时,也会认真?”
齐嫣语看着他怔了怔。“什么意思?”她的心跳加速了。
“不懂吗?那算了。”他双手一摊,心中不无遗憾,可又想,算了!要告诉她他的心情,来日方长嘛。他忽地起身。“不是想到PUB喝酒吗?走吧。”
齐嫣语跟在德伦身后,心中想着方才他的话。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有时候……不!该说是很多时候,她都不是很了解他,就像方才……
他不是她最讨厌的花花公子吗?为什么他刚刚会有那样认真的表情?而那双眸子里的深沉情感,也该是对情人才有的眼神。为什么他会那样看着她呢?
她忍不住的问:“‘方才你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花公于变得认真的事吗?”他卖关子似的笑了。
她会在乎他所说的话吗?德伦心里想着,他想告诉她答案,可看到她急欲知道答案的有趣表情时,他又忍不住的想捉弄她。
“我很好奇。”她回避着他带有探索意味的眼神。
“为什么?花花公子改邪归正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被她在乎的感觉很特别。不否认,他很喜欢。向来都只有女人在他身上寻找这样的感觉,什么时候角色也换人了?
中国俗谚说得可真好,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被德伦询问的眼神瞧得不好意思,齐嫣语红着脸,低下头不去看他;“是和我没关系,可是……只要是人都会好奇呀!”因为她在乎,只是……
这样的话也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告诉他吧?爱上他的感觉太沉、太痛苦,她只想一个人领受,更何况……说出口又如何?德伦一样不会回应她,甚至把她当作不自量力的笑话。
她不想使自己落得那么狼狈。
“某些人的改变可不是为了别人的好奇心而改变。”’他为她拉开车门,然后自己再上车。“若只是为了引人注目、满足人的好奇,多得是他它法子。”
闻言,她的心……好像有些受伤了。
“你对事情了解的出发点若只是因为好奇,那就不必要知道了。世上有太多令人好奇的事,不差那么一桩。”
她想去了解他的一切,出发点不是这样的。齐嫣语也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情怎么会那么沉重?
“除了好奇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吗?”她抬起头,眼中有着复杂的神情。
“在乎。”他简短而富含感情的回答,回过头看她。“只有在乎对方改变的人,才有资格去知道他改变的理由。”大手出其不意的复上她交叠在腿上的手,她的手震了一下,终究没有移开。“我这样的说法,你能接受吗?”
齐嫣语看了他一眼,便将脸垂下。
今天的德伦好奇怪!不太像以往的他。他的话一直回荡在她耳际,久久不散……
他的话有太深的感情,真的……不像他……
**************
一家位于高级地段著名饭店地下一楼的PUB。
在德伦把车子开入地下停车场时,她还以为他开错地方了。
“到了。”德伦把车子停好后,看着她说。
“这里?这不是饭店的停车场?”不是要到PUB?
他卖关子似的一笑,下车为她拉开车门。“下车吧。这里是饭店,饭店里就不能有PUB?”他牵起她的手。“走吧。”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齐嫣语只得跟着他走。
他们牵着手走向电梯,完全没发现苏菲亚正躲在暗处观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他们状似亲密的模样,她绝美的脸上顿现狰狞恨意。
她一生中鲜少有要不到的东西,当东西注定不属于她时,她不在乎毁掉它!
德伦竟然为了一个东方女子三番两次的伤害她,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此时在德伦的带领下走进PUB的齐嫣语,原以为PUB该是嘈杂而人蛇杂处的,却没想到这家PUB完全颠复了她对这种场所的印象。
天!优雅舒适的空间,现场弦乐演奏和柔和的光线交织出的浪漫气氛……这里真的是PUB?她真的很讶异。
在德伦和老板寒暄之际,她带着好奇和赞赏的眼光东看看。西瞧瞧。
真是好地方呢!
注意到她眼中闪动的快乐。“喜欢吗?”他带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很特别的地方。”在舒适的空间里,她的心情放松了。“我原以为PUB该是很嘈杂的地方哩,没想到这里感觉那么特别。”
“这里不只气氛好,连调酒都是一流的。”气氛好的PUB其实不少,可酒调得好的没几家。“你不是喜欢喝酒?来到这里可以好好的品尝。”
说到这个她就心虚的脸红了。“我对品酒一窍不通,也不见得喜欢喝酒。只是……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拿来当发泄品而已。”
他有趣的瞅着她。“不管你喝酒的理由是什么,这里的调酒别错过就是了。”他早料到她酒量是不行的。真行的话,她就不会放任自己醉得把他这万人迷当成计程车司机使唤,把他的爱车当计程车给拦下来了。
那段乌龙往事,如今一回想起来,其实挺甜蜜的。
“我的酒量……不太好,真的可以喝吗?”她有些不安的问。她是那种一醉就会睡死到任人宰割的人,天晓得一觉醒来,她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方才帮你点了低酒精浓度的调酒,没问题的。”
“问题出在你吧?”齐嫣语横了他一眼。“上一回喝醉了,我得对你负责,莫名其妙的多了个未婚夫,这回呢?不知道醉醒后又多了个什么头衔?”
“大不了由未婚妻升格为妻子喽。”他逗着她玩。
她佯装生气的看着他,心里却因为他不经意的一句话而甜了半天。她咬着唇想留住外泄的甜蜜,正想说些什么时,忽地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朝她掴了过来。
“啪”的一声,轻脆的响声引起周遭客人的侧目和窃窃私语。
何莉君?!齐嫣语抚着脸,感觉脸上有些许刺痛。
随着巴掌声而来的是一串尖锐的咒骂,“你这不要脸的骚货、狐狸精!专门勾引别人的男人,你真是不要脸……”像是气急似的,她又再次将手扬高,可即将挥落的第二个巴掌却被德伦中途拦住了。
“你干什么?”他重重的甩开她的手。一接近她,这才发觉她全身漫着浓浓的酒气。
上帝!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今天又想干啥了?对于何莉君三番两次的找齐嫣语麻烦,他十分反感。
何莉君恨恨的看着德伦。“你这男人干啥护着她?你那么护着她,她又不会感激,还不是到处去勾引男人?她连有妇之夫都想勾引,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她的目光又转向齐嫣语,拳头便要挥过去。
她恨死她了!昨天她和尤子翔吵架,他竟然说,齐嫣语的确是比她好多了的话,他竟然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
若不是齐嫣语那狐狸精又开始恬不知耻的勾引她的丈夫,他也不会这么说。她相信一定是她勾引他的!
“你自己的丈夫看不紧,老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太没道理。”
“什么?”何莉君其实不是真的醉,她不过是借酒装疯罢了。
她是恨齐嫣语,可她发觉她现在更恨德伦·威肯!这男人太护着齐嫣语,凡是和她一伙的,她全都恨。
“这些日子嫣语几乎和我寸步不离,她什么时候去勾引你丈夫,我怎么都不知道?”他的态度冷得令人发颤。“我想,你说我的未婚妻去勾引你的丈夫,只怕是你自己私下乱猜,毫无事实跟据。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喜欢猜忌的女人,你有时间去猜忌他又和谁有染,不如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
“我和我丈夫的事跟你没关系。”这男人懂什么!
“那你最好也弄清楚,你丈夫和我未婚妻没关系。”
“没关系?若没关系,我丈夫今天不会对我这样。”自从昨天大吵后,他宁可在家休息,也不愿陪她出门。
这趟法国行可是他们的蜜月旅行呢!
为什么别人的蜜月旅行都是快快乐乐、开开心心,而他们却是如此?
这一切的不愉快全是因为齐嫣语那狐狸精引起的,打从在法国第一次遇到她后,她再也没好日子过。那讨厌的女人,她巴不得她从此以后消失在她眼前!
“那是你身为女人的失败!”为了避免何莉君再找齐嫣语的麻烦,他下了重话。“对嫣语的骚扰你最好到此为止,否则就算她姑息你,我也会有所行动。”
“你……”她又想撤泼,可看到德伦眼中的警告眼神,她生硬的把怒气吞了回去。她是有些醉意,可还不至于忘了他是她惹不起的人。因为他的偏护,使得她对齐嫣语的恨意又多了一层。“我不会这样就放过齐嫣语的,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她好看。走着瞧吧!”说完,她气呼呼的走了。
何莉君走后,方才始终沉默的齐嫣语这才开口。“方才……很谢谢你。”他护着她的样子令她很感动。
“未婚夫可不能当假的。”他将侍者端来的调酒递了一杯给她。
齐嫣语看他一眼,顺着他的玩笑。“赫然发现有未婚夫的好处。”有他在身边,她真的很幸福。只是……她似乎也明白,这种幸福只怕不长久。因此,她就好好的把握现在吧,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去面对。 “未来请多加利用。”德伦逗着她笑。
齐嫣语一笑,低头尝了口酒说:“恩,好好喝,这真的是酒吗?喝起来好象果汁。”她正渴着,于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那是酒精浓度最低的调酒,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全是果汁,等你功力增强了,届时你可以试试酒精浓度高一些的调酒。”
“恩。”她又唱了一大口。好喝,真是好喝!她笑眯眯的喝着调酒,很快的杯底见了天。一个抬眼,她发觉德伦正盯着她看,没来由的羞意又加速了她的心跳。“你看什么呀?”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看着她,她会不好意思哩!
“其实你真的满耐看的。”她也许不会美到令人移不开视线。可她真的有股令人愈看愈有味道的特质。
“没有忍耐看不下去?”她笑了,存心曲解他“耐看”的含意。
“那我是忍耐很久喽?”他爽朗的笑了。之后敛了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