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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10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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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度好险撤开界域及时,否则还要受那池鱼之殃。
    饶是如此,他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一则是仓攸凶横霸道的行为;再则便是路九杰疯魔一般的言论。
    路九杰定是疯了如若不然,那就定是有某个疯子操控这一切!
    但如今,他已经来不及多想,当即便大声道:
    “此人必是得了失心疯”
    话才出口,权度就觉得不对,原来是仓攸生怕他也来个口出不逊,先封绝了周围虚空,等到确认了他确实是在申辩,才放开禁制。
    权度根本就来不及生气,紫度宗虽是十五人宗之一,但因为一直恪守中立姿态,在洗玉盟的地位还是比较尴尬的,此事一个处理不慎,很可能就成为某几个巨擘倾轧的牺牲品。
    刚刚的灵辰宗,就是前车之鉴。
    可是,这种时候,无论他如何申辩,都难以摆脱被动局面。
    就好比一砚浓墨泼在脸上,渗透肌理,哪有那么容易洗掉?
    权度在北地三湖多年,自然知道,这种事情是多么致命!
    夏夫人以妇人之身,又是自千山教远嫁而来的“外人”,治理飞魂城,最根本的依仗,就是她与城主幽灿的夫妻关系。
    修行人不讲究什么三纲五常那一套,也没什么法规做出限制,可既然是因人成事,最基本的“道德”还是要讲究的,如果在这上面做文章,就是直指夏夫人的权柄根基,是彻底撕破了脸,毫无任何转圜余地。
    其实,在夏夫人初步接掌飞魂城之初,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伴随的是一场腥风血雨,若非幽灿的族弟,身为副城主的另一位大巫幽煌的坚定支持,而苏双鹤也有那么一点儿首鼠两端,飞魂城绝不是现在模样。
    如今,这么一场风暴,又要来了?
    此时,述玄楼内外气氛变得分外诡异。每个人心里都有考量,但谁也不会宣之于口,甚至连视线移动都非常谨慎。
    至于夏夫人,有帘幕相隔,谁也不知她的反应。
    而另一位当事人,被风尾扫到的余慈,从头到尾表情冷淡,什么情绪都欠奉。
    权度越是看得分明,心里越是寒意深重。
    毫无疑问,这是宗门之间最为严重的“事件”,往往又和阴谋联系在一起,权度在宗门内也算实权人物,可如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能撇清嫌疑。
    可不说话又不行,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
    “路九杰所言,与紫度宗全然无干,此事本宗定会给出一个交待”
    或许是他看应付得辛苦,述玄楼上,素来与紫度宗交好的八极宗,倒是有人出了面,起身朗声道:
    “夫人,在下孟都,有数言在此,想与夫人分说。”
    这时候插话,定然是要有绝大的勇气和资本的。
    岂不见仓攸大巫那冰冷的眼神?此时,可是一点儿看不出他平日里圆滑和气的模样。
    不过,作为八极宗几乎板上钉钉的未来宗主,孟都公子的资格毋庸置疑。
    夏夫人轻悠悠地开口,倒不见什么负面情绪:“孟都公子有话请讲。”
    孟都公子从容道:“夫人明鉴,路九杰此人言语恶毒,又专门挑了这种场合,怕是早有预谋但观其言行,有死士之态,丝毫不顾忌自家性命,更不会在意托身的宗门,紫度宗应也是受其蒙蔽。”
    此刻,路九杰已经被述玄楼上的禁制彻底镇压,身上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根,但脸上犹自保留的狰狞表情,使得孟都公子的言语,有着更强的说服力。
    各方修士,有不少人心中赞同。
    孟都公子续道:“在下以为,当今首要之事,就是要找出此人背后的黑手,以正视听。紫度宗与本宗一样,都是偏安一隅,力不能及,不如便将此人交由夫人处置,想来必能尽快还夫人、紫度宗一个公道。”
    说着,他视线移向权度,后者如何不知机,当即便道:
    “孟都公子所言,正是在下所想!”
    帘幕之后,夏夫人的反应无人能知,但外面仓攸的表情,却不像之前那么紧绷,显然,孟都公子的解读、提议,是他能够接受的。
    这份变化,自然就反映在述玄楼内外的气氛里,使之颇有些缓和。
    就卡在这微妙时候,有人突兀发笑:
    “疯子呓语,实不足道。也说不定此人刚刚在天风散人身上下了重注,看势头扭转,恐怕连底裤都输出去,一时接受不了”
    本来因气氛变化,而显得分外安静的述玄楼内,被笑声一冲,变得活泼不少,然而这种“活泼”,与刚刚孟都公子营造出的变化相比,未免有些荒腔走板。
    众修士循声望去,意外发现,说话的,竟然是碧波水府的阚兴离!
    见各方投来视线,这一位虽说笑得有点儿僵,却还是接了下去:
    “不过要我说,渊虚天君之所以有瓜田李下的作弊之嫌,实是刚刚星罗棋布之时,在日轮上的作为,给人的印象太鲜明,手法呢也太高深,看得人稀里糊涂,这才有那些不靠谱的猜测。如今天君正好有闲,给讲解一下如何?不方便的话,回头这场比完,换个场地也没问题。”
    此人像是给夏夫人缓颊,转移话题,其实内里不阴不阳,微妙得很。
    是给余慈添乱呢,还是在暗示什么?
    不少人都惊讶了,这厮胆色不凡哪刚刚脑袋埋裤裆里的模样,全都不见!
    世上从来没有凭空而来的勇气,刚刚还让辛乙削了面皮,如今却是顶在了风口浪尖上,若说里面没有个说道儿,谁信?但人心隔肚皮,对着阚兴离僵硬的笑脸,各路修士也没法看穿里面是怎样的情形。
    余慈并没有回应,但在他身边,薛平治却是开了口,轻描淡写:“要说确实些影响千宝这时候都没扳回来呢。”
    楼内有几人低声发笑。
    薛娘娘的话术其实也是此界一流,否则当年的“平治宴”怎么可能风靡天下?
    此言精妙在于语气,有点儿冷面笑匠的意思,连消带打,回应了阚兴离的置疑不说,也是将夏夫人和余慈的那点儿“捕风捉影”之事,彻底撇开。
    楼外,敖休都受到影响,忍不住就拿眼去看张天吉和敖洋,他是在想,如果当时让天风散人选“水色”,是否会更好呢?
    转念一想,又埋下脸去,现在哪还是分云斗符,分明就是图穷匕现!他应该庆幸自己的法子还没使出来,否则真陷到漩涡里,不用回到总会,现在敖洋就能生吞了他!
    薛平治的言语是一个契机,有心打圆场的,便抓着机会出来。
    主宾位上,辛乙叹了口气:“要我看,纠结此事,真没什么意思。之前渊虚天君的手段,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影响留存,可这也是比斗的一部分。想当年论剑轩的灵纲斗剑,一剑扫去,剑意留个千八百年的,大有人在,也没说换人再比的时候,要先清场啊。”
    顿了顿,他又道:“换个场地的话嘿嘿,天君之威,如日光遍洒,横绝不知多少万里,一时半会儿,怕是跨不出去的。”
    辛乙说话的时候,述玄楼内外都安静下来,十个里面倒有九个被他描述的气象所惊。
    观景云台上,敖休不乏恶意地想:这才叫转移话题呢!
    可再一转念,他就被辛乙的描述压得喘不过气来。
    照辛乙所言,岂不是说,余慈神通所及,周覆万里,直追地仙大能?
    他早知道自己和余慈有着相当的差距,可当这份差距具现出来,还是让他为之绝望。
    此时,包括敖休在内的许多人再看余慈之时,眼中已经不是警惕、畏惧,而是茫然了。
    这时候,帘幕之后,夏夫人再度开口:“有关各位道友所说,渊虚天君余波影响一事,杨宗主、楚天君、孟真君,各位意下如何?”
    她问是清虚道德宗、四明宗、浩然宗在此的首脑,因杨朱为宗主之尊,故而排在首位。其话中深意,不言自明。
    果不其然,被问及三人都表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就挺好。
    夏夫人又问真阳坛主事,这位可怜人早已得了张天吉的暗示,把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也似,连说没有意见,如此上下合力,直接将路九杰给“遗忘”掉,算是将此事揭过。
    但谁都知道,今日这碧霄清谈之会,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薛平治便低声与余慈讨论:“事情不太乐观。”
    “嗯?”
    “手段太粗暴了以夏夫人的手腕,轻易挑动,只会招来雷霆万钧的重压,谁也不会这么蠢,而碧波水府的态度没有藏住,有些急不可待的意思。”
    余慈也听说,近年来,碧波水府在沧江上的损失,都因北地动乱,吃补过来,宗门内的首脑传说也有冒险突破境界的,实力大增,如今这么高调,是不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又往帘幕之后瞥了一眼,觉得挑这个时间的话,还真的有点儿麻烦。
    死星之后,还有五个虚空世界争夺,就算再怎么迅速,入夜之前能做完也很不错了,在此期间,夏夫人很难分心旁顾。
    真有什么变故,反应肯定要慢一怕。
    薛平治还在沉吟:“飞魂城远在东海之滨,有幽煌坐镇;苏双鹤也在洗玉湖,本体还在域外,能做出什么事来?”
    余慈暗道:苏双鹤做不出事,可再加上翟雀儿,还有其背后的魔门东支,可就大大地不同了。
    难道是那边要发动?
    从苏双鹤处得来的讯息,不像是这样——虽说真有什么事情,翟雀儿也未必会事先知会他。
    不过,余慈还是觉得,那边可能性很小,至少计划中那些个“剑修储备”,现在还远远没有完成。
    但不管怎么说,飞魂城那边,必然是出了某些问题。
    述玄楼上,看着平静,其实都在分心,大家都在等消息,但各方消息汇聚过来,也需要一个过程。
    该进行的事项,还是要进行下去。
    千宝道人与天风散人的比斗,越来精彩,可惜,用心在上面的,恐怕连之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张天吉等人的痛苦之处便在于,明知如此,他们还要花费相当的心力,琢磨后续的措施。
    就当天风散人输了吧,第三局又该轮到他们先出人,谁来上场?
    要通过这人表明一个怎样的态度?
    都是麻烦头痛,又绝对绕不过去的障碍或曰劫数。
    事到如今,他们怎会不清楚,自所谓的“九气圆界”与“死星”交易提议送来之时,两家人马便很可能是陷入到飞魂城内部的纷争中去了,更严重一点儿,甚至可能是涉及到洗玉盟势力洗牌的大漩涡。
    没有人想招惹这种麻烦,可刚刚敖休说得好,已经得罪了,哪有轻易抽身的道理?
    敖洋面色严肃,直视张天吉:
    “真君,我们是生意人,最怕担风险,尤其是事先肯定不曾被告知的那种。海商会和正一道是多年的交情,不应该因此而损折——你定要给我个准信儿,请你们出手的,究竟是哪个?”
    张天吉还在沉吟,另一边,敖休眼珠一转,干脆问起旁边的广微真人:“师叔,此事你难道不知情?”
    广微真人还没怎地,张天吉倒是闷哼一声:“你不用问广微师叔,其实给你们说了也无妨”
    侧过头,凝气成丝,在敖洋耳边说了几个字。
    敖洋眼角抽搐两下,叫过敖休,对他也转述了一遍,然后,几个人面面相觑。
    对海商会的两人来说,确实是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对象。
    但为什么会是这位,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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