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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明轩道:“将秦天涯押至少林寺,是所有人商量之后的结果,任何人都没有权力私自解决秦天涯。”
“是吗?”萧励比她的兄长冲动,冷笑一声,便仗剑刺向邓明轩,“那我们就用剑说话!”
萧鼓锐利地看了她一眼,执剑拦住她:“妹妹。”
萧励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愤恨地眼神死死地盯着秦天涯。
萧鼓走到不惊和星月沧澜面前,客气地拱手道:“随意公子,星月公子。”
星月沧澜根本不理睬他,以下颔摩挲不惊的头顶,正在享受其间的柔软。
不惊倒是挑了挑眉,淡淡道:“澜的事,由本公子做主。”
星月沧澜的唇贴在他耳边,说出调笑的话语,语带暗示:“小家伙,把‘做主’二字换成‘负责’,我会更开心。”
不惊面上一热,没有理睬他。
萧鼓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怪异,但很快就恢复了,礼貌地道:“好。星月公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知星月公子能否把秦天涯交给在下?”
陈英杰看着不惊一副所有事尽在掌握的表情,心中的不满更甚,不待不惊开口,脱口而出道:“秦天涯不止是萧公子一个人的仇人,我们凭什么把他交给你?”
“杰。”叶柏轻叱了一声。
肖琼一死,萧鼓如今算是半山派的掌门,如何能被人如此轻蔑地对待?当即也冷笑一声,道:“在下在和星月公子说话,陈公子何必这么激动?”
言下之意,阁下做不了主,开口也是白说。
陈英杰当下怒极,欲拔剑相对,被叶柏按住。邓明轩和关绍也走到他身边,低声劝慰。陈英杰轻哼一声,暂且忍下。
不惊单手托腮,淡淡道:“陈公子说得没错,本公子没有任何理由把秦天涯交给阁下。”
萧鼓尚未开口,萧励突然冷冷一笑,傲慢地道:“本姑娘就奇怪了,此事完全是因星月公子而起,没有任何人谴责星月公子不说,星月公子反而成了武林中人的大救星,这世道还真是奇怪!”
“妹妹!”萧鼓连忙喝止,同时警惕地看着星月沧澜。星月沧澜整人的手段,他是听说过的,绝对不是善茬儿,尤其是事情关乎星月公子时。孙婷尔的事就是教训,励儿这丫头是不想活了吗?
星月沧澜邪气地一笑,意味不明的地看着萧励。
萧励顿时心头一颤,一阵后怕,暗骂自己嘴快,忐忑不已地偷瞄星月沧澜。
不惊淡淡道:“按照姑娘的说法,姑娘这种性格若是嫁不出去,也是那些不想娶你的人的问题。”
“你!”萧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岳轻狂忍俊不禁地拍案,哈哈大笑。
关绍也是无奈地摇头,轻笑不止。
萧励的脸色越发难看。
萧鼓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再继续说话,对不惊道:“星月公子当真不愿把秦天涯交给在下?”
不惊不紧不慢地道:“萧公子何不耐心地等到九月十日?”
萧鼓不动声色地道:“在下倒是想等,怕只怕时间未到,秦天涯已经被人救走了。”
他这是在逼不惊给出一个保证——保证秦天涯不会被救走。
不惊岂会接受他的逼迫,泰然一笑:“既是如此,萧公子何不与本公子等人同行?想必萧公子非常希望秦天涯能死在你们手里,要知道,除了想救他的人,想要他的命的人也不少。”
“要我们保护他?休想!”萧励瞪着秦天涯,叫道。
这些人当着他的面讨论他的去与留,就像是把他当成货物一样,秦天涯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他心中何其屈辱,奈何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
此时,他已经渐渐体会到星月沧澜所说的“绝望”了,伴随绝望的还有恨意。若是有一天,他真的侥幸逃走,他的报复也将是铺天盖地的。
对于萧励的话,不惊淡笑不语。
“闭嘴,”萧鼓瞪了妹妹一眼,沉思片刻,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与星月公子等人同行。”
他心中已打好算盘,若是有人想救秦天涯,他绝对不允许。不过,若是有人想杀秦天涯,他便与他们合作。这一路上与星月不惊同行,多的是下手的机会。
他给了萧励一个眼色,看着不惊和星月沧澜,微微一笑。
不惊和星月沧澜也相视一笑。
“澜,越来越热闹了。”
“小家伙好计策。”
“哼哼,那是。”
不惊对邓明轩和关绍两人传音道:“邓大哥,关大哥,小心半山派的人。”
邓明轩奇道:“既然如此,不惊为何还让他们同行?”
不惊微微一笑:“人多才热闹。”
邓明轩了然,挫败地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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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祸害江湖 195章 夜宿破庙
一行人继续上路,浩浩荡荡将近二十人。
叶柏此时才有机会和陈英杰说上话,策马走在他旁边。
“杰,刚才怎么了?”
陈英杰看了看前面和星月沧澜肩并肩、有说有笑的不惊,摇了摇头:“你如何看他?”
叶柏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不惊,稀奇地看着他,戏谑道:“该不会是吃醋吧?”
陈英杰的脸一黑,低喝道:“放屁,老子和你说正经的!”
叶柏啧了一声,用脚蹭了蹭他的脚,低声安抚道:“别想太多,他只是有些爱玩而已,绝对不会威胁到你和我。”
陈英杰讥诮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也许连他自己也未曾意识到,他并非担心不惊对他不利,而是对不惊小小年纪却不知不觉中成了领导者的现状有所不满。说白了,便是面子和自尊心作祟罢。
不惊问邓明轩道:“邓大哥,还有多久能进城?”
邓明轩看了看天色,遗憾地道:“只怕今晚要露宿了。”
岳轻狂道:“前面三十多里的地方有一个破庙,可以在那里歇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明天中午大概能到城里。”
不惊思索片刻,又问道:“若各位是秦殿主的手下,会选择在如何下手救人?”
星月沧澜知道他是故意当着秦天涯的面讨论所有的可能性,为他的聪慧而轻笑,似有似无地瞄了秦天涯一眼。
秦天涯脸色微变,看着不惊的眼神充满杀意。这少年思维如此严密,丝毫不像十四岁的少年!
萧励显然也意识到不惊的打算,瞄着秦天涯,嗤了一声,傲慢地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在膳食茶水中下药,将我们所有人都一网打尽,就能轻而易举地救走他。”
不惊不以为然。秦天涯早已知晓他深谙医术且对各种毒知之甚深,他一定也将此信息告知了他的手下。如果他们下药容易打草惊蛇,所以这种可能性极小。
“如果是我——”岳轻狂嘿嘿笑了几声,“对秦天涯有恨意的人肯定不止半山派的各位。我可以易容,假装成其他寻仇的人,假意跟随,伺机下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岳大侠说得有理。”不惊颔首,这种情况他也考虑到了。
萧励瞪大杏目,怒道:“岳大侠这话莫非话中有话?”
岳轻狂连连摆手,对小姑娘的无理取闹有些无奈:“在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萧鼓用眼神神制止了萧励,淡淡道:“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半夜偷袭。半夜是人的警惕心最低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得手的时候。”
关绍故意看了秦天涯一眼,笑道:“这一路去月城,会经过不少偏僻的地方。若是我,会在一个易攻难守的地方动手。”
他们每说出一种可能性,秦天涯的脸色就要沉下几分。只因为他们想到的办法极有可能是他的手下会用到的办法,一但他们有了防备,他被救走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
叶柏也加入大家的讨论:“除此之外,也可选择合适的围堵地点,然后在马的饲料中动手脚,釜底抽薪。”
关绍赞了一个“妙”字。
不惊赞许地颔首,看着秦天涯,对众人道:“即是如此,我们可从这几方面加以防备,若是如此,秦殿主的手下仍然能将他救走,也算他们的本事。”想到那种可能性,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
众人纷纷点头。
“澜,走。”
不惊对星月沧澜一笑,策马奔驰,星月沧澜与他并驾齐驱,其余众人连连跟上。
黄昏时分,众人在岳轻狂的带领下到了他所说的那座破庙。破庙位于一片密林之中,院子里长满了野草。一推开破庙的大门,一阵灰尘扑面而来。庙内堆着一堆烂稻草,屋顶墙角结满蜘蛛网。萧鼓和萧励吩咐着他们带来的人简单地将庙内打扫一番。叶柏和陈英杰也带着几个人一起出去拾些干柴,打些野味。关绍和邓明轩为防萧鼓对秦天涯暗中下手,一直和秦天涯呆在一起,随便坐在一旁的草堆上。
星月沧澜只瞄了一眼,根本不想进去,不惊陪他站在外面。
不惊装模作样地在自己的小包袱里掏了掏,实则是从自己的乾袋里拿出自己的宝贝吊床,找了两颗相邻的树系上,一边想着躺在上面看星星一定会非常惬意。
他刚要跳上去,发现上面多了一个人,舒服自在地躺着,一边还摇晃着,后脑勺枕在一只手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鸠占鹊巢。“
他鄙视地撇撇嘴,报复似地伸出手使劲推了一把,星月沧澜大幅度地摇晃起来,像是坐秋千一样。
星月沧澜低低一笑,下午时尚觉得这小家伙指点江山的模样成熟稳重,此时却又像个孩子般可爱。
“惊儿怎么这么说?你的不就是我的?”星月沧澜稳如泰山,像是粘在了吊床上,任由吊床摇晃着,“难怪小家伙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确实很舒服。宝贝,来,上来,这东西似乎很结实。”
不惊哼了一声,跳到树上,嫉妒地看着他享受的模样,偷偷地把手伸到绑着活结的绳结处。
星月沧澜就像是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似的,慢条斯理地道:“小家伙,我敢保证,我若是摔下去,一定会打你的小屁股的。”
不惊喊了一声,收回手,不时不甘地伸出脚在吊床上蹬两下,星月沧澜含笑地看着他赌气的模样,几乎都快被他摇得睡着了。
太阳很快落山,天空一片昏暗,明亮的繁星渐渐探出头,好奇地张望着夜幕之下的世界。夏虫的鸣叫此起彼伏,为这个夏夜增添了几分热闹。
庙内,打来的野味已经烤好。关绍和邓明轩因为要亲自看着秦天涯,所以拜托叶柏为外面的二位老大送吃的。
陈英杰等了一会儿,未见不惊和星月沧澜进来,这才凑到关绍旁边,轻声道:“阿绍,不惊和随意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半山派的人没有和他们坐在一起,而是坐在较远处的对面。
关绍诧异地和邓明轩相视一眼。
“为何这么问?”
陈英杰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只是好奇究意是什么人能让四大公子中的两位自愿追随?”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他话中的嘲讽意味并不淡。
关绍没有介意,摊开双手,不答反问:“英杰不觉得那两人身上确实有一种让人自愿追随的气质?”
“确实。。。。。。”陈英杰呢喃了一句,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邓明轩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