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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惊仍然摇头,云淡风轻一笑,拈起一枚果子在湖面上打了几个水漂:“这里不错,午睡的时候快到了。”
得了,下逐客令了。星月琼若无奈,只得嘱咐几句,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心中盘算着还是给皇兄发一封信。
不惊没有丝毫睡意,趴在软榻之上,看着平静的湖面。这三天里,他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课柳树下的位置。
刚才星月琼若说要带自己逛逛,他没有片刻的犹豫便拒绝了。但事实上,他对魔界并非不好奇,不知为何却没有心情。
自己这是怎么了?
若是以前,即使一个人,他也会兴味盎然地到处乱逛,就比如误入江湖的那次。
为何如今,他也是一个人,却没有半分到处游玩的兴致?
虽是这么问自己,他的心底却非常清楚自己的答案:上一次之所以一个人也能逛得兴致勃勃,是因为他知道星月沧澜一定会追来陪自己。
但是,这一次呢?
自己已经离开三天,那个人却没有一点消息。
感觉到眼眶有点酸涩,他暗骂了一声没出息。
难道父皇真的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被人算计造成的结局吗?不,不会的。往事历历在目,除了最初的戏弄,父皇对他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自己对父皇同样毫无保留。他很确定自己真的爱那个男人,没有任何被动的因素。
连自己被未被控制,星月沧澜更无可能。
他相信星月沧澜不会放弃他。但是,那人是多么骄傲的人,他真的可以忍受被如此算计吗?他与星月沧澜双方都是真心,但这真心却恰巧顺了焦伞的意。那个骄傲的男人即使不会放弃自己,也会心底不爽吧?
他清楚地知道男人是多么地骄傲。
只是,若这根本是焦伞的一个谎言该当如何?
不惊的心突然怦怦直跳——
若这根本只是焦伞的一个谎言,自己的离开岂非让焦伞称心如意?
以为的一段对话突然在他脑海响起。
“可是哭了?”
“回答父皇,这一次,父皇允许你说谎。”
“没有。”
“呵,小傻瓜。乖,以后也要相信父皇,可好?”
“不相信你,相信谁?”
自己真是笨死了,你可是星月不惊,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自怨自艾?
不惊噌地站起,突然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焦伞说的话是真是假,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星月沧澜两人相爱是事实,是不可能因为焦伞的几句话就改变的事实。他与星月沧澜将近两年的相处,难道还抵不过焦伞的几句话?
焦伞被父皇的天罗地网拿下,已然走头无聊,更何况他当时是抱了必死之心的,即使如此,他说的话根本不可信,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我相信他。
心底的阴霾突然一扫而光,心中的暖意就像是冬天里沐浴的阳光。不惊看着湖面,忽然轻笑出声,惹得飞梭和小黑好奇得张望。
少年却笑意不减,没有理会他们,舒服地躺会软榻之上,口中发出满足的叹息,随后设下一道防护结界,从乾坤袋里掏出梦玲摇晃几下,放松地进入梦乡。
父皇,如果一醒来就可以见到你,那该是多么地幸福
星月琼若回到琼瑶殿,鬼影立即迎上来,追问不惊的情形。
星月琼若无奈地一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你问再多也没有用。”
鬼影道:“不如让我去看看?”
星月琼若摇头道:“不必,稍后本王修书一封送回神界,陛下自有思量。”
鬼影有些失落地喔了一声,虽说与星月琼若处于热恋,但星月琼若的话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排斥在外。
星月琼若并未感觉到他的异常,叫人备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封短信让魔鸽送去神宫。
等他抬起头时,正瞧见鬼影在发呆。
“影,在想什么?”
鬼影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写好了吗?”
星月琼若看了他片刻,心中有些不悦。以为与他在一起时,鬼影要么缠着他说笑,要么也是盯着他脸红,刚才却不知想些什么那么入神,还不愿意告诉自己。
他的脸色不由得也沉了几分。
鬼影见他给自己脸色看,心中微涩,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你忙吧,我先走了。”
“影?”星月琼若拔高声音。
鬼影暗暗一叹,转过身:“何事?”
“留下来陪我。批了这些之后,我们出宫走走?”星月琼若仔细瞧着他的表情。
鬼影心中又泛起一阵甜。他应该是在乎自己的吧?
“那你快点。”他撇撇嘴,对他杨眉一笑,之前的郁闷早已飞至九霄云外。
星月琼若不知为何也松了一口气,回思一笑,翻阅桌案上的折子。
第409章 法力暂时
不惊醒来,天色昏暗,并未看到星月沧澜在自己身边。
说不失望是假,也许是已经想通的缘故,心里并未觉得特别难受,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他的眉眼看上去比前几日展开许多,连带着周围的暗色似乎也亮堂许多。
“不惊,你醒了?”飞梭在结界外扑腾着翅膀,一眼看出他的好心情,放下心来。
不惊打了一个哈欠,解开结界,才问的:“已经是晚上了吗?”肚子饿地厉害。
“哈?”飞梭落在软榻之上,挫败地道,“你应该问‘已经是早上了吗?’”
“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不惊一愣。看了看天色,东方果然比其他方向明亮许多,太阳不久就会出来。
“是啊,如果不是看到你正常的呼吸 ”飞梭嘿嘿地笑了几声。
不惊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做了几下扩胸运动。这几日心中有事,所以一直没有睡踏实,这一觉确实睡得舒坦,没有翻身,也没有做梦。
“去叫人准备点吃的,本公子饿了。”
“知道了。”飞梭飞快地飞走了。
不惊也慢悠悠地走向宫殿,小黑蹦踏着跟在后面。
回到宫殿,宫女们早已将宽大的浴池灌满热水,还撇下提神的花草。沐浴之后,不惊换上一身蓝色衣衫。平时以白色居多,今日这蓝色上身之后,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宁静的气质和惊艳的感觉。
用过早膳,天才大亮,不惊带着飞梭和小黑飞出宫去,这才有心情好好地逛一逛魔都。
魔界与神界果然不同,建筑物相对恢宏,色调比较沉重,多一抹神秘特质。人们的穿着色系偏昏暗,而较为拖沓。若说神界的人衣着飘逸,魔界之人的穿着则只得“厚重”二字。当不惊看见一位女子身上的罗裙足有五层,而最长的一层拖出三四尺长时,不由得担心她转身时会不会被自己的裙子绊倒。不止是女子如此,男子的衣饰也是如此,均是宽袖长衫,走棋路来,徐徐生风。
时候虽然偏早,街市上行人密集,不少是出门用早膳的,顺便逛逛花市、茶市和鸟市,热闹非凡。
不惊刚走进一间茶楼,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若是没有人注意他,他反而会以为自己魅力下降了。
他不动声色,并未介意,径自摇着手中的折扇,唇畔含笑,不紧不慢地走向靠窗口的位置,墨色长发顺滑入水,白色发带随风翻飞,衣饰虽然简洁却更加完美滴衬托出出尘的气质,似乎所有的光华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不惊点了一壶茶,又要了一碟糕点和一碟荤食。糕点是给飞梭的,荤食则是为小黑准备的。
两只都吃得津津有味。
不惊看得有趣,伸手摸摸飞梭的头顶,让它留恋地蹭蹭。
正在这时,不惊感觉到一阵强劲的风袭来,从远处飞出一颗石子,笔直地向他射来,速度奇快。
他的头不着痕迹地微微一偏,右手拈起茶杯的盖子不经意地一举,将那石子扣住。力道不大不小,石子恰好镶嵌在盖子上,而那盖子竟然为碎。明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法力不弱。
他的视线飘向窗外。
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站在对面的墙上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快速地飞走,似乎是想让他跟上去。
有趣。
不惊微微一笑,丢下一枚银币,飞出窗外。
众人感觉到眼前蓝影一晃,再定睛一看,刚才那少年已经不见踪影。
『不惊,他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飞梭好奇地问。
“当然是为了好玩。”
前面那人越飞越远,不时回头看不惊有没有跟上,很快就出了魔都,进了一片树林。
不惊轻飘飘地站在一棵树的树梢,不再继续前行。
“本公子已经来了。若是有话,阁下可以说了。”
一只很丑的鹰站在他左肩,同样很丑的虫子站在他右肩。明明是很搞笑的画面,却因为这少年淡定自若的表情,让人不敢轻易生出轻蔑之感。
男子只得也停了下来,转过身抱拳道:“在下冒犯了,我家主子想见你一面。”
“喔?”不惊微微一笑,四两拨千斤道,“腿长在他身上,让他来见便是。”
黑衣男子一愣,暗叹这少年果然傲慢。但他的傲慢,只会对他不利。
“陆公子既然干刺杀魔王,为何却连见我家主人都不敢?”
不惊面色不改,心中却在思索。这人这么说,恐怕是因为知道自己当日大肆宣扬要刺杀魔王的事被他们的人听见,是以才知晓他的姓氏。果然有趣,却不知他的主子是什么人。
不惊并不介意亲自前往,却不愿在口头上输给此人,肉肉飞梭的脑袋,笑道:“本公子只有一鹰一‘虫’,你家主子至少还有你这个帮手,莫非却是怕了本公子?”
“你,”男子脸色一变,笑道,“好,既然陆公子喜欢吃罚酒,在下只好得罪了。”
语毕,他的掌风立即袭来。
飞梭和小黑默契地同时跳起,飞到一边。
不惊微微一笑,上前迎敌。
这两人都没有发现暗处有人,正是辛烈和牧勉。那日不惊进宫之后,辛烈和牧勉知晓魔王会保护好不惊,所以并未跟着进宫,而是在宫外找了一家离魔宫最近的客栈住下,时刻注意着魔宫的动静。今日一早见到不惊出宫,他们便一直暗中跟着不惊。
辛烈本待立刻即上前与不惊见面,被牧勉制止,因为他看出不仅恢复了好心情,想必是自己想通。他们的任务便完成了一个,剩下的一个任务便是保护不惊。
此事并非现身的最佳时机,所以牧勉阻止了辛烈。
后来,两人便一直跟着不惊出城。
“牧勉,劣徒进步不少嘛。”辛烈看得津津有味。
牧勉微微一笑,深感欣慰:“不错,实战经验增加不少。”
“不知这人是个什么来头。”
“总之,来者不善。”
不惊丝毫不知暗处有人,因为是第一次与魔界之人交手,三分攻击、三分试探,四分保留,倒也酣畅淋漓。
这边二人斗得如火如荼,身处神界的星月沧澜也已安排好一切,打算出宫寻不惊。
月夜极力阻止。
“陛下,请三思。”
星夜与月夜站在同一阵线,苦口婆心:“陛下,上次转移十二殿下预言之子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