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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懒的人?
捕快们靠不住,县令大人也靠不住,她便想着去找李颖儿,那时还没进衙门的时候,她总跟李颖儿腻在一起,可自从进了衙门之后,就很少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找到李颖儿,发现李颖儿现在出息了,竟入了国府成了一个女官,不过她事务繁忙,根本没有时间陪她唠嗑疯玩。宋惊尘无奈,只得垂拉着脑袋回到衙门。
她忽然无比怀念21世纪的电脑和手机,有了那两样东西,无论如何都不会无聊,好想念打游戏的时候啊!
“为什么这儿这么太平嗷!”她无聊对着蔚蓝的天空长嚎,“尼玛我一身怪力完全无用武之地啊!快出来个小偷让我抓抓吧!”
“县令夫人,您还真是有雅兴呢。”一个清朗中年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接着穿着一身长衫、摇着折扇的李青啸走到她对面桌下,折扇收起,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石桌上敲着,看起来没了上次见到那样逗比,反倒是文质彬彬的。
“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人模人样的?”
“今日秋风阵阵,落花飞扬,真是凉爽至极呢。”
宋惊尘狐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呢。”
“县令夫人,您昨夜还睡得好么?这秋日的风可真是够凉爽的,您看这落叶纷飞,冬日很快就要来了呢”
宋惊尘狐疑地看着他,他折扇一摇一摇,将他的青丝扇得飞扬,她怎么越看他这副样子越觉得违和,简直就像是个没吃药的蛇精病!
“县里大人每日公务繁忙,夫人也该多多关心才是”
宋惊尘终于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人话!”
李青啸的脸一僵,苦心经营的文质彬彬的形象在此刻猛地破功,将装逼的折扇收起,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宋惊尘。那副模样让宋惊尘想起21世纪她养的那条哈巴狗。
“夫人,您就把大人从小的房间弄出去吧,大人他每天都要睡在小的房间里,小的没地方,每天只能跑去仵作房那儿睡,您也知道,现在天气凉了,仵作房盖死尸的薄布,根本就不保暖啊!”他好不容易在县令大人手上求了一间空房,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大人把他赶了出来,自己睡在里面。
宋惊尘的脸亦是一僵,若是其他的事情,看在他如此可怜兮兮的神情上,她还可以考虑帮帮他,可这件事
她想起早上起来每次把徐须凌当毛绒娃娃无情虐待的样子,顿感无能为力。
看到宋惊尘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李青啸心一沉,然后做出一副大义秉然的样子道:“夫人,您最近是不是和大人闹得不愉快?”
“没有啊,我们愉快地很。”
“那为何要分开睡?”为了怕宋惊尘害羞,他还特意放低了声音,“是不是大人每天晚上欺负你了?”
宋惊尘柳眉倒竖,反问道:“他可以欺负到我?我不欺负他就算好了。”
“那”李青啸的声音愈发愈低,最后像从嗓子里捏出来的一般,比蚊呐声还低:“是不是大人他不行?”
宋惊尘一愣。
看到她突然呆愣的模样,李青啸在心中哀叹,看来自己果真猜对了,不过也是,看县令大人平时懒洋洋的模样,也看不出来那事很厉害。他同情地看着宋惊尘,然后贴到她的耳畔轻声道:“夫人,您不要担心,我这儿有秘方,听说男子用了之后猛如虎”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包用纸包裹的小药包,“这个,你每日在县令大人的饭里面偷偷掺一点,小的保准三日后,大人定猛如虎!”
“你想哪儿去了?”宋惊尘猛地回过神来,然后面红耳赤地将药包往他手里塞,“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青啸站起身来避开她塞药包的手,一副“我懂得”的样子地看着宋惊尘:“夫人,您不必害羞,为了今后大人与您的幸福生活,同时为了远离仵作房小床,这事青啸定会鼎力相助的!”
鼎力相助你妹啊!
她正想豪放地吼出来,却不想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疑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师爷,你要鼎力相助什么?”
那是县令大人的声音,宋惊尘默默将药包收进袖子里面。外人面前,不能伤了男人的面子,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见到她默默收药包的动作,李青啸的眼神更加笃定了,确定了县令大人那事肯定不行。唉,夫人真可怜,不过幸好有他,不然这辈子夫人就要守活寡了。
“在下不过是对夫人说,在下日后定鼎力相助您的事业,让她不要担心。”
宋惊尘挑眉扫了李青啸一眼,哟,这谎话还说的挺顺溜的嘛。
“是么?”徐须凌亦是挑眉,“不过以后这种废话就不用对夫人说了,你该清楚衙门从不养吃闲饭的人,你该用你的行动证明给夫人看,而不是用你那张嘴巴说给夫人听。”说完,他挽住宋惊尘的肩,“走吧,本大人要去练字了,娘子你帮为夫去研磨。”
“我不会。”宋惊尘果断拒绝,她对研磨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本大人教你。”徐须凌耐心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要。”宋惊尘依旧是拒绝,肩膀一扭一扭,企图挣脱他的臂膀的禁锢。
“娘子,本大人手臂才痊愈不久,若你再用力,恐怕又要折了”
听了这话,宋惊尘果然乖乖停下了动作。徐须凌嘴角这才扬起一抹微不可闻的笑容,然后心满意足地揽着宋惊尘离开。
李青啸目瞪口呆地看着离去的两人。
话说县令大人的占有欲好强啊
看来以后不能和夫人走得太近了,免得被大人误会,自己的饭碗不保。
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自己的房间,希望夫人能够加把劲赶紧把大人带回去,他真的不想再去仵作房的小床上睡了。
回头见李青啸的身影不见了之后,徐须凌这才将宋惊尘放开,他揉了揉关节处,刚刚太过用力拥抱宋惊尘,痊愈不久的手臂十分酸麻。
“你没事吃我豆腐做什么,你看,现在吃苦的是你自己吧。”宋惊尘没好气道,轻柔为他揉着手臂。“莫不是蛇精病发作了吧?”
“蛇精病是什么?”徐须凌狐疑地看着她,然后道,“你以后不要与师爷太靠近了,被不怀好心的人看见了,会为你安上不守妇道的罪名的,到时你让我这县令的脸往哪搁?”
“只有你才会这么无聊地想。”宋惊尘揉着他的手臂没好气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无聊?”
“本大人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和他来往太近。”
“我和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宋惊尘撇撇嘴,“我的事情你管不着,你的事情我也不会管,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话还未落下,衙门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击鼓声。
宋惊尘神色一喜:“有人在击升冤鼓!”
她在衙门这么久,终于等到升冤鼓响,一般来说,击升冤鼓都是发生了大事,她的无聊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终于到了她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第十二章
击鼓的是县东的张拐子,他说他的媳妇被匪山的山贼掳去做压寨夫人,他用大半辈子积蓄换来的媳妇就这样被山贼抢走了。
他悲愤不已,故来衙门求助。
宋惊尘听后一脸不平,强抢良家妇女,而且还是在衙门眼皮底下强抢良家妇女,那些山贼也太猖狂了吧!
“大人,我认为,我们应该去缉了那窝山贼!”宋惊尘豪气万丈对身后道,岂不料身后半天没有回音,张拐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狐疑地看着她,然后颤抖道:“县令夫人,您您身后没人啊”
宋惊尘一愣,然后往后看去,结果果真如张拐子说的那般,身后除了大门,空无一人。
她真的不想说徐须凌了,有人击鼓鸣冤,他竟然出来都懒得出来看一下情况。她看向张拐子,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张拐子,你先回家等着,衙门一定会把你妻子讨回来还给你!”
“可是衙门还没有立案啊”张拐子泪蒙蒙地看着她。
“没事,我这就帮你去立案。”她的手大大咧咧地拍在张拐子的肩上,张拐子只有一条腿的身子一个不稳,差点就狼狈地摔倒在地。宋惊尘又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衙门的办事?”
“我”张拐子犹犹豫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县令夫人了。”
目送张拐子离去之后,她大步跑向书房,不出她所料,徐须凌果然在书房。只见他端坐在书桌前,一手撩着袖子一手慢慢地研着墨,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见是宋惊尘,他的脸上扬起一个懒洋洋的微笑:“娘子,你想通要为本大人研墨了?本大人手正疼着呢,快过来,本大人来教你。”
“研你个大头鬼啊!”宋惊尘没好气地说,“外面有人击鼓,你这个县令怎么不去?”
“那不是捕快们的事吗?”他边研磨边装无辜。
“你明明知道捕快们都出去巡街,哪会有人接待击鼓者?若没人接待,岂不是那受害人就鸣不了冤了?”
“本大人怎会知道?”研好墨,他将草纸铺好,毛笔尖在墨里点了点,“这些事情与本大人无关。”
“怎么会与你无关,你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啊!”
“本大人才不是他们的父母。”笔尖轻点,一个傲然的“竹”便出现在纸上,“娘子,你若不帮本大人研墨,那就快快出去,别饶了本大人的雅兴。”
“那人的老婆被山贼拐了,难道我们衙门不管吗?”宋惊尘不理他,径自道。
“为何要管?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老婆被拐了,难道不是应该自己去救回来的吗?这种芝麻大小的小事也来求助衙门,感情衙门每天闲的没事做?”
“可是他是拐子啊,他一个拐子怎么打得过那些凶恶的山贼?”
徐须凌执笔的手一顿:“既然如此,他当时为何还要娶妻?若不娶,不就得了?也没有现在的这些麻烦事。”
“你怎可如此不负责任地说话?你对得起你现在的职位吗?”宋惊尘质问道,“你想想若那被掳去的是你的妻子,你还会现在这种态度吗?”
“本大人会亲自把你救出来。”徐须凌轻笑,“但是别人的妻子,本大人可不会闲得无聊会去救。”
“你个自私鬼!”宋惊尘骂道。
“本大人可不是自私鬼。”他将写好的草纸放到一边,用墨盘压好,“若他真要衙门为他要回妻子,那么先立案吧,再升堂确凿,若事实属实,那么衙门便派人帮他去讨妻子。”
“那这些大概要多久?”
“多久?”徐须凌皱眉,“这个问题本大人怎么知道,若事实属实,大概也就四五天吧。”
“那么久!”宋惊尘不满大声道,“如果等那么久,张拐子的妻子早就被玷污了!”
“那本大人可管不着,本大人秉公办事,程序一样可都不能少。”徐须凌又写完一张纸,面色平静,说的那是云淡风轻。
“你!你不帮张拐子,我去帮张拐子!”怒气冲冲扔下这样一句话,宋惊尘跑出书房,她可没时间再和逗比县令在这儿唠嗑了,若再耽误下去,恐怕张拐子的妻子就真的被玷污了。
她奔走在街道间,终于找到了巡街的捕快们,见到她这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捕快们均疑惑地看着她。捕快李四子问:“夫人,您怎么出来了,衙门出了什么事了吗?”
宋惊尘喘着气点点头:“县东张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