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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徐须凌起身正要离去,却听到宋惊尘唤他,他神色不由一喜,还以为宋惊尘想起什么唤他了,却不料她这么说:“和离书你趁早准备下,若你不能忍受我生病的这段时间住在衙门,我现在便可以搬回娘家。”
“娘子,你说什么呢?”他终于有些不悦,“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总是说和离?为夫究竟做错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
徐须凌一脸疑惑:“什么心里有数,为夫什么也没有数也没有。”
“我不管,反正和离书你早点准备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她淡淡道,声音缥缈如天边的浮云。“我爹爹每年给衙门的资助,不会因为我们这事断掉的,你尽可放心。还有那投入赌铺的嫁妆,也就当和离时,夫妻分割的财产你的那部分,不必还我了,嗯。就这样吧,我睡觉了,你出去吧。”
“娘子你!”徐须凌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惊尘,恼怒道:“真是不可理喻!”
语罢,他甩袖,大步往外走去。却因太过情绪化,没有注意脚下的门槛,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被门槛拌了个狗啃泥。
“真是!”宋惊尘听见他无比恼怒的声音,再之后是摔门的声音,最后恢复寂静。她茫然地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床顶深红色帐幔看。
明明对徐须凌没有一点感情,为什么她现在心那么地空落落?
这是为什么?
莫非大夫不仅割了她的阑尾,顺带把她的心脏也动了动?
如果没有,为什么徐须凌那么愤怒离去,她的心会那么难过?
或者
眸中闪过一抹惊慌。
莫非她爱上了徐须凌?
怎么可能,她纠结地想着,她和徐须凌虽然做夫妻的时间已有大半年,可是两人一直以欢脱逗比的形势相处着,他也没有做过让她很感动的事,怎么可能就突然爱上了?压根就不符合实际嘛。
心脏感觉空落落的,肯定是因为割阑尾的关系。
这样想着,她又闭上眼,纠结地进入梦中。
宋惊尘是被一阵阵喷香喷香的食物味道诱醒的,茫茫然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翠儿立在床遍,桌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到床边来了。桌上放在一个大瓷盆,翠儿拿着勺子在里面搅着。
“翠儿,那是什么吃的?”她吃力地问,虽然躺着看不到大瓷盆里的是什么东西,但敏锐的嗅觉直觉告诉她,那里面肯定是好吃的东西。
她忘了自己躺在床上多久了,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除了吃药就是吃药,压根没有进入一口食物,这下,她可是名副其实前胸贴后背,饿得不得了。
“是排骨菜粥。”翠儿笑着回答,“很香的,等会奴婢服侍您洗漱完之后,奴婢便喂您。”
“嗯。”宋惊尘点点头。
翠儿轻柔地将她扶起来,然后服侍着洗漱。漱口时,翠儿拿着漱口水,她伸手准备接,可翠儿怎么也不肯,十分坚持道:“小姐,你伤口还没有好,行动不便,这些事,让奴婢来。”
“漱口这种事,我自个来就是了。”她皱眉,身为生活在21世纪的先进女性,独来独往惯了,刷牙这种小事,让别人来做,感觉好别扭。
“可是大”翠儿一惊,急忙将话咽回去,可已经迟了。
宋惊尘看着她,然后不悦问:“大人说什么了?”
“大人没说什么”翠儿低下头,为难道。大人特意嘱咐她不要在小姐面前提前他,可自个儿这张不争气的嘴简直太不给力了。
“把漱口水给我。”她冷声威胁道,“若你不给我,我便不吃了。”
翠儿一张小脸如同一张焉了的茄子,都快哭了。
她纠结地看着手中的漱口水,然后嘴一扁,“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小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如果您亲自动手的话,那么奴婢的亲事也就告吹了。小姐,您就让奴婢服侍你吧,奴婢不想离开李大哥!”
宋惊尘一愣,扭过头疑惑地看着她,问:“这和你李大哥有什么关系?”完全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啊。
“大人说了如果我让小姐亲自动手的话,那么便不许我离开衙门,不能离开衙门,就不能嫁给李大哥呜呜呜,我想嫁给李大哥啊,小姐!”
“呃”宋惊尘无奈地看着她,“你这脑袋瓜子怎么这么笨?你又不是他的人,凭什么他说不可以离开就不可以离开?”
翠儿抽泣着没有回答,于是宋惊尘又问:“他现在去做什么了?”
“大人去忙赌铺装修的事了。”翠儿抽抽搭搭地回答,低着头用袖子抹着眼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那就快些起来把漱口水给我,他现下又不在,也看不见。”她柔声说,刚刚为了吓翠儿,她说吧不吃东西,本以为那丫头会害怕,可是徐须凌更可恨,竟然拿翠儿最重要的李大哥威胁她。
“奴婢不能这么做,大人知道了的话,奴婢和李大哥就没有未来了。”为了和李大哥的美好未来,她觉得不能妥协,“小姐,求求您了,就让奴婢服侍你吧,求求您别为难奴婢了。”
宋惊尘无奈扶额,她这个小姐怎么做到那么失败
“算了,算了,你起来吧。”她只能无奈妥协。
“谢小姐。”翠儿终于破涕而笑,端着漱口水站起来,然后轻柔地服侍宋惊尘漱口。
漱完口,她拿着毛巾轻柔地为宋惊尘擦拭面颊,宋惊尘拿斜眼瞥她,她立即心虚地低下头。
“等会他回来之后,你替我去转告他,他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叫他快些儿准备和离书吧。”
“小姐!”听到“和离”二字,翠儿惊讶地抬起头,睁大眸子看着她,“小姐您在说什么啊?”
第三十二章
“他的话你记得很牢,可我的话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吗?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让他准备和离的事?”她皱眉,虎着脸威胁道:“信不信我也让你出不了衙门,你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丫头,你认为出不了府这种话,他和我说的话哪个更有分量?”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转告。”翠儿苦着脸回答,小姐和大人简直太为难人了,呜呜呜,明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怎么什么事情都扯到了她这个小奴婢的身上。
宋惊尘板着脸点点头,面上虽面无表情,心里早已狂笑开了花。艾玛!这话说出来太霸气了,怎么刚刚在纠结漱口的事上时,她怎么就没说出这句话?
太可惜了。
喂着宋惊尘一口口吃着粥,翠儿时不时抬眼看宋惊尘,一副意犹未尽、想说却不敢说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别作出那副模样。”咽下一口粥,宋惊尘又摆出一副凶悍女主人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怎么虐待你一样。”
“奴婢只是觉得”翠儿唯唯诺诺地抬起眼,而后又唯唯诺诺道:“奴婢觉得您您和大人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宋惊尘挑眉,“两个人不合适,难道还要强行在一起么?这样对两个人都不好,趁着现在赶紧退出,对两个人都好。”
“可是这样对您不好啊。”要知道,和离的女子想再找男子成婚,那可是很难的,虽然宋家很有钱,小姐再嫁很容易可是,小姐自小便没有裹脚。现下世况,未婚没裹脚的女子想嫁出去都是比登天还难,更别说和离后未裹脚女子想再嫁了,就算再有钱又如何?怕是个男人都不会娶。
她真的为小姐的前途担忧啊。
“我倒觉得这样好的很。”
“但大人对您那么好您怎么忍心啊。”她觉得就是自家小姐在耍小孩子脾气,不懂得珍惜对自己好的人。
“他怎么对我好了?”宋惊尘挑眉,徐须凌那么懒那么逗比,每次都会把气得半死,哪来对她好的地方?
“比如上次匪山山贼的事,虽然最后大人和小姐您都平安归来了,但匪山在移县的恶名人尽皆知,若换做其他男子,定不会这样做的,而是会去了便去了,待妻子完全得不到音讯的时候,再娶一房便是了。可大人却不惧危险,亲自上山救您,难道这不算好吗?”
“因为他是县令啊,县令本就该端匪窝,缉山贼。而且县令的夫人去匪山营救被害者,县令还窝在衙门,百姓们会唾骂他的。再者,看在我爹爹的财大气粗上,他也不敢不去救啊。”
“可是小姐,若像你所说的,他完全不用亲自去啊,直接叫捕头们去就成了。所以这说明大人是对您好的。”
翠儿说的太有道理,宋惊尘张了张嘴,竟是无言以对。
“还有,大人时不时还亲自为您下厨,放眼望去整个大隐,有哪个夫君对娘子这么好?怕是整个大隐也找不出一个。”
“那是他有事求我”她道,可明显的底气不足,声音小小的。
“依奴婢看,大人并不是每次都有事求你呢。”宋惊尘底气不足,情况逆转,翠儿底气十足,说起事来头头是道。“对了,您三番两次弄断大人的胳膊,可大人都宽容地包容你,难道这也不算好吗?”
“那是那是因为他忌惮宋家毕竟我爹爹财大气粗的。”
“即便如此,但换了平常男子,那些男子定是嘴上虽说不怪,但行为上一定会表现出厌恶的态度吧?可是到大人没有,他十分包容你。”
“我可没有看到他包容我。”宋惊尘皱眉,说不过翠儿,她的脾气不由上来了,“我困了,你不要在我耳边唧唧歪歪,快些出去。”
“小姐!”
“你若再说一句话,我定让你出不了府。”又拿出致命点威胁。
“小姐”直击弱点,翠儿登时萎了。
“快下去吧,我要睡觉了。”
“是”
宋惊尘有好些天没有看到徐须凌了,直到她伤口差不多康复那天,她也没有看到徐须凌。
听翠儿说,他这些天都在忙赌铺的事,没有时间去看她。
不过宋惊尘倒不相信这个理由,她觉得肯定是徐须凌觉得反正也要和离了,再装君子也没有用了,索性撕破脸皮。和离就和离吧,也没必要讨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这个事实,宋惊尘心里有些难过。
同时她又鄙视自己,明明和离是自己提出来的,可现在又难过,简直就是犯jian啊。
“小姐,您再考虑下吧,我们等大人回来再决定好不好?”翠儿拉住她的袖子,面色十分为难。
“我已经考虑够久了,不需要再考虑了。”她回首看了房间一眼,而后别过头,道:“走吧,别杵着了。”
“小姐”
“如果你不舍的话,便留在衙门吧,我不勉强。”她淡淡道
“奴婢跟小姐一起走。”垂眼,翠儿手搭在包袱带子上回答。
“嗯。”宋惊尘点点头,“对了,马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嗯。”
两人走到衙门口,正好碰上背着竹篓回来的伏画。
见到伏画,宋惊尘不由一愣,唤:“仵作大哥。”
伏画点点头,问:“夫人这是要出去?”
“嗯。”宋惊尘强颜欢笑地点点头,又问:“仵作大哥这是采药回来么?”
“嗯。”
“那我便先走了。”
宋惊尘垂下眼,越过他直直朝停在衙门前的马车走去,翠儿紧跟在她的身后。伏画斜眼看着翠儿背上的大包袱,眸中闪过一丝不明因素。立在原地半响,听着马夫驾车的声音响起,听着马车渐渐远去直至最后听不到声音,他这才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