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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岂料伏画像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般,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淡淡回答。
“自然是的。”徐须凌答,又道:“莫非仵作你还未寻到佳人?”
“”伏画沉默。
“既然如此,不然本大人为你牵红线,为你介绍两个如何?”似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一点都不想与他交谈的情绪,徐须凌依旧自顾自说道,“本大人可是认识好几个绝色姑娘,那几位与仵作你的风采到是十分相配,说郎才女貌也不为过呢。”
“大人——”
“——就这样吧,改日本大人为你和那几个姑娘约个时间见见面。”徐须凌打断他的话,还体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男子到这个年龄也该娶妻了,太腼腆了可不好。时间不早了,本大人与夫人就先回去了。”
“是。”伏画垂首,“恭送大人、夫人。”
不顾宋惊尘反对,徐须凌拉着她强行离开。宋惊尘回首,看见伏画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怎么那样对仵作大哥说啊?”待步伐慢了下来,宋惊尘终于问身边的徐须凌。
“呃。”灯笼里的蜡烛已经燃完,灯笼暗了下来,徐须凌的语调轻扬,叫人听不出来他的情绪,“难道为夫说的不对么?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吧,是该找个姑娘成婚繁衍后代了。”
“可是他自己都还没有开口啊。”这样自作主张真的好吗?
“有些人的性格比较腼腆。”
“可是”
“难道娘子你不觉得仵作的性格很腼腆么?”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所以为夫这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徐须凌轻笑,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都是在假笑,听的叫人后背直发毛,“若成了,他大婚那天,咱们还可以去喝喜酒呢。”
“不过你可不要乱点鸳鸯。”宋惊尘道,“什么人都让仵作大哥去见。”万一伏画不好意思拒绝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那岂不是一生都毁了?
“哼,仵作大哥,一口口大哥倒是叫得很甜呢。”徐须凌冷哼。宋惊尘皱眉,抬眼看向徐须凌,奇怪他怎么把事情绕到称呼上去了。
月色下,徐须凌的脸色不太好,虽是带着笑容,可笑容冰冷,所谓皮笑肉不笑大概就是如此吧。
“你在吃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宋惊尘一下子笑了出来,试探性地重复:“仵作大哥?仵作大哥?仵作大哥?”
徐须凌伸手没好气地捏她脸颊,轻轻地,然后又松开,道:“大哥叫的很欢快呢?”
“是的呢!”
“那干脆叫他夫君吧。”
“我也想啊。”宋惊尘笑嘻嘻道,“可惜没办法,谁叫我已经嫁了呢?毕竟女子不能像男子那般坐拥三妻四妾呢。”
“这么说,娘子你还真有那个想法?”话尾危险地飘了起来。
玩笑不能开得太过,宋惊尘咳了咳,轻道:“没有,我对你是很忠心的。”
徐须凌这才平衡不少,问:“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须凌大哥,或者夫君?”
迟钝如宋惊尘,也听出了其中的委屈意味,她强憋着笑意,故作淡定回答:“夫君什么的,难道不会觉得太肉麻了吗?”
“为夫可不觉得肉麻。”徐须凌认真道,“如果真的觉得肉麻,可以叫为夫须凌大哥,为夫不会介意的。”
“不要。”
“为什么?”
“感觉违和地很啊。”不对,是超级违和的说,虽说两人成亲已久,可身份方面,她始终没有完全进入状态,“为什么一定要纠结称呼啊,我觉得叫大人挺好的,高大上呢。”
“很生疏。”
“才没有呢。”宋惊尘摇摇头,“就像我明明知道仵作大哥的姓名,可是我从来不叫,直接叫职位多方便,多亲切,叫名字什么的很变扭的。”
“那为何要加上大哥二字?”徐须凌无法理解她的思维,“既然他的加了大哥二字,为何不在为夫后面加上大哥二字?难道在为夫身上就不亲切了吗?”
“大人大哥呃”宋惊尘幽幽瞥了他一眼,“难道大人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为何你叫李青啸有时叫全名。”徐须凌自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下又把李青啸扯了出来,“上次为夫甚至还听到你叫他李大哥。”妻子称夫君为大人,叫其他男子却亲密地称为大哥,对于一个丈夫来说,□□裸的藐视啊。
宋惊尘想不到这人竟然这么记仇,都好几天之前的事,他竟然还记在心上。
“因为他是个逗比啊。”想都不想她就这样回答。
“逗比?”这下徐须凌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这么说你还觉得他很聪明啊?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宋惊尘嘴角一抽,急忙道:“说错了啦。”
心中直恼自个没记性,她对徐须凌解释逗比的含义还没过多久呢,现下又说李青啸逗比,徐须凌会怎么想?这简直就是拿巴掌扇自己的脸啊。
“咱们别讨论这无聊的事情好么?我叫你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别黑着脸了,咱们回家家吧!”
说着,她亲昵地挽着徐须凌的手臂,头靠着他的肩,十分狗腿道。
徐须凌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宋惊尘这一软,他的脾气也上不去了,垂眼看了看宋惊尘一眼,而后默默地环住宋惊尘的肩膀。
“娘子,明儿回衙门吧,为夫做好吃的给你。”
“嗯那做什么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为夫就给你做什么。”
“你会做烤全羊吗?明儿你做烤全羊给我吃,我就跟你回去。”自从做了割阑尾手术之后,她的饮食一直很清淡,吃粥吃的她都想摔碗了。
“不行。”徐须凌皱了皱眉,“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吃那么油腻的食物。”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我想吃什么,你就给我做么?现在这是要反悔么?”宋惊尘歪着头看他,“既然这样,那我还在爹爹这儿住一会儿好了,反正衙门也没有什么事。”
“烤全羊换成清蒸鱼怎么样?”徐须凌抿了抿嘴,“为夫的清蒸鱼很棒的。”
“就清蒸鱼吗?”
“还有玉米排骨汤,枸杞乌鸡煲”
“没有口味比较重的吗?”她好久都没有吃辣椒的说。“比如辣子鸡。”
“你伤口未痊愈,不宜吃那些。”徐须凌皱了皱眉头,又道:“娘子你再忍几天,待伤口完全好了,你想吃的那些为夫全都做给你吃,明儿就先随为夫回去吧。”
看着徐须凌放下面子可怜兮兮的神情,宋惊尘的眼珠转了转,然后说:“要我回去可以,不给我吃烤全羊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以后每天都给我做早膳。”她觉得徐须凌做的面食早膳还是十分美味的。
徐须凌的脸抽了抽,每天都要做早膳?那岂不是代表他每天都要放弃睡懒觉的时间?感觉好累!
宋惊尘挑了挑眉,似满不在乎道:“你不愿意啊?好吧,没事,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那么我就先在爹爹这儿呆一段时间吧,反正在爹爹什么都可以吃到,而且每天还有仆人专门做——”
“——好好好!娘子,为夫答应你,为夫答应你还不成么?”打断宋惊尘的话,徐须凌无奈道,为了接回他高冷的娘子,他只能做出让步。
“嘿嘿,这样才对嘛。”宋惊尘得偿所愿地笑,忽然,她又问:“对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啊,我住在爹爹家有什么不好?”
“娘子你一直住在这儿,岳父会担心的啊。”徐须凌叹了口气,“会以为我还在欺负你呢。”
“唔原来你这么想让我回去是因为爹爹的原因啊?”她还以为纯粹是因为她呢。
“那当然只是一小部分了。”徐须凌轻笑,“最主要是咱们夫妻俩和好了,自然要双双往家回了,还呆在岳父家里,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唔,说的也有道理。”一直住下去,宋老爷定会以为他们两个还没有和好,肯定会担心的。
“既然如此”徐须凌抱着她,讨好道:“那咱们的条件改改如何,今后为夫隔日做早膳给你吃?”
“这个没得商量。”
“对了娘子,刚刚在江边见到的那个仵作叫什么?”虽说是衙门的仵作,但怎么感觉那么面生。
宋惊尘无语翻了个白眼:“夫君,你连自己的手下叫什么都不知道么?”
“为夫每天那么忙,哪有那么多闲心去记衙门每一个人的名字。”这无理的理由说起来倒是那么理直气壮。
“他叫伏画。”宋惊尘啧了啧两声,摇着头说出伏画的名字。
“嗯,以后你就叫他仵作吧,大哥两字就可以省略了。”
“”不叫也可以,不过这个和伏画的名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第三十八章
翌日。
宋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宋惊尘探出脸依依不舍和宋老爷告别。
宋老爷虽然舍不得宋惊尘,但也明白嫁出去的女儿就如泼出去的水,强留在家里也不好,还不如让他们两口子好好生活来得好,他也相信须凌女婿能够照顾好宋惊尘。如此,他便没怎么留宋惊尘,为他们准备了些妈子腌制的小菜,便让他们走了。
马车上,宋惊尘将窗帘撩得老开,马车外的风吹了进来。
徐须凌将她的手拿开,重新将窗帘放下:“娘子,快要进入秋季了,这天气愈来愈凉了,别让风进来了,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这秋风多凉爽啊。”宋惊尘瞥了他一眼,又将窗帘撩了起来,“难道大人你觉得冷吗?”
“为什么又叫大人了?”徐须凌不满地颦起眉,说好的夫君呢?
“谁知道呢?”宋惊尘故意装傻。目光越过窗户望向小道边,走小道比走官道回衙门近,所以他们回衙门的路走的是小道。小道没有官道那么平坦,从宋家出来还没有多久,宋惊尘觉得自己的屁股深深地受到了伤害。
趴在窗户上,凉凉的秋风袭来,宋惊尘眯了眯眼,感觉舒适了不少。目光继续乱飘,却看到小道边的杂草中露出一只脚。神情一愣,她急忙坐好,起身撩开轿帘,对着车夫大喊道:“停轿停轿!”
徐须凌拉住她的手,疑惑问:“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草丛边有一只脚!”她严肃道。
“一只脚?”徐须凌狐疑看着她,“娘子你眼花看错了吧,草丛里面怎么会有脚,是不是小动物的脚?”
“就算再眼花也不会把小动物的脚看成人的脚啊。”宋惊尘甩开他的手,马车在这个时候已经停了下来了,撑着轿边她稳稳地跳落在地。
“小心点。”徐须凌跟着她跳下,“别扯动伤口了。”
宋惊尘没有理他,凭着记忆走向刚刚露出一只脚的草丛边。
她看的果然没错,草丛边是露出了一只脚,那只脚没有穿鞋,小巧的脚板上沾了不少泥,可以看得出来,那只脚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女子。
不过一个女子怎么会躺在这荒草中?
宋惊尘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莫非莫非被人谋杀了?
她的心脏“砰砰”跳得飞快,虽说一直希望移县发生些大事让她可以忙活,但谋杀案件这种事,她是不愿看到的,毕竟出现谋杀案件,那么就表明有人死去。
“姑娘?姑娘?”她对着草丛试探地唤道,希望草丛里的那姑娘能够回答她,可是她等了很久,那姑娘也没有回答她。
心中有些发怵,她俯下身,准备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