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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棠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我勒个去,她这么做到底图个啥啊?”
“感情死了又怎么样,有孩子就够了,宫斗片里不也都这么说。”温婷越哭越伤心,简直要到肝肠寸断的地步了。
唐小棠一囧,忙说:“电视剧里的怎么能当真,有了孩子又怎么样,有了孩子然后离婚的也多的是,何况第一让不是不喜欢她嘛,说不定当时在海南是被霸王硬上弓呢。”
温婷两眼肿得像金鱼,抽抽搭搭地说:“黄绮回告诉我,那个混蛋是在那之后被苏昕仪不断逼婚,所以才开始讨厌她,连带着讨厌女人的,就证明证明”
就证明他们当时是两厢情愿的,唐小棠无力了,自己身边怎么这么多烂账,苏家还真是惯出极品,杀伤力都是S级的,不把你整得一条腿迈进鬼门关那是决不罢休。
眼看温婷哭得要抽过去了,唐小棠只得先把她安抚住,自己打电话给黄绮回,深入了解当年的真相。
“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了,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孩子就是让哥的。”
身为第一让的铁哥们,黄绮回手里确实掌握着很多信息,他一边让化妆师给自己补妆,一边掏出耳机塞上:“当年他们在海南的事是确有其事,让哥也是自愿的,十五六岁的年纪嘛你懂的,谁都有点中二,花田里犯了错,也不奇怪对吧?”
唐小棠悻悻地呵呵两声,说:“花田里犯了错?那孩子呢,两个未成年人,苏昕仪是怎么搞到准生证的。”
“苏昕仪比让哥要大两岁,不过好吧十八岁也搞不到准生证,这就是我们最怀疑的地方,”补完了妆,黄绮回忙着要继续拍摄,就说,“你可以查查这方面的信息,你是女孩子,问着方便,不像我们去问只会遭白眼。我先挂了啊掰掰!”
唐小棠刚要骂人对面就收线了,气得跺脚:“什么叫女孩子问着方便,欠揍。”
但骂归骂,她还是去查了查这个“准生证”的相关情况,知道办这个小本本需要双方身份证、结婚证等,不是年龄到了想弄就能弄到的。
不过活人不会被尿憋死,看神州大地上那么多私生子就可以知道,准生证就是个浮云,没有也照样可以生,只要你交得起罚款。
于是孩子成了一颗不定时炸弹,苏昕仪抓着这条辫子,四年来一直千方百计要第一让和自己结婚,扬言如果他拒绝,就把当年的照片和孩子一并带回家给家长看,有婚约在前,生米又煮成了干饭,如果第一让还是坚决不答应结婚,将面临着被指控强奸
真是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惨剧,唐小棠望着面前憔悴的第一让,心中由衷地感到同情。
156、都怪当年中二(红票加更)
一个月不见,第一让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仅憔悴,而且憔悴。
唐小棠坐在他对面,充满同情地问:“没办法解决这个事儿么,我是说苏小姐那边没有半点通融的余地?”
“要有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黄绮回一条胳膊搭着第一让的肩膀,一副有难同当的架势,“那个苏小姐啊,难缠程度比你师姐苏妲己也好不了多少。幸好她们俩不是一伙的,否则要是她们俩联手,估计十个让哥都得玩完儿。”
唐小棠怒道:“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啊,这边要黑椒烤肠!”
举着烤肉叉子的侍应生应声走过来,取了几根滋滋作响的烤肠放在他们盘子里,唐小棠又一指斜对面的一张桌:“那边也要。”
侍应生微微鞠躬,举着叉子朝独自一人坐在三米外的温婷走去,和她交谈两句,给她盘子里添了吃的。
“我说这话可绝对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哦,”唐小棠用餐刀把蜜汁烤翅上的肉一点点剔下来吃,“还不都是男人,一个鼻子两个眼,我也没瞧出你有多稀罕,苏昕仪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点,就非你不嫁了?”
黄绮回附和:“就是,你还没我帅呢,她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第一让没好气地横着一脚踹在他腓骨上,黄绮回顿时嗷的一声弯下去。
第一让的餐刀在瓷盘上割得嘎叽嘎叽响,眉心都快拧出水来了:“那女人就是个疯子!欺负老子那时候还小,不懂事,骗我跟她那个明明说好了不往出说,过了就过了,谁想得到她那么丧心病狂,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唐小棠暗自庆幸道:“幸好我当年中二的时候只是喜欢买三块八的杂志以及追四姑娘的小说,就这样还被老师鄙视到茅坑里去了呢。”
黄绮回双手交叉在脑后,懒懒靠在椅子里:“幸好我不中二。我中学时候喜欢看韩少写的东西,现在也很喜欢,当初之所以会认识舒霞学姐就是因为爱好一致,她也喜欢看时评。”
提到舒霞,桌上的气氛突然沉了下来,第一让问:“那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医院宣布了脑死亡,她的父母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把她的角膜、心脏、肾脏和肝脏都捐给需要的人,”黄绮回毕竟和舒霞是一个学院的,这样的事校方一定认真做了宣传,他倒是很清楚,“接受捐赠的患者家属集资给她在薛岭山那边买了个公墓,希望她能在鹭岛上安息。”
唐小棠闷闷不乐地咬着吸管:“明明是我拖累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接受她父母的道歉,唉”
黄绮回假装不经意地掏出手机看了下,说:“啊,今天正好是中元节,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她吧?”
中国人上坟一般都会选在三个日子,清明、中元和除夕前,中元作为鬼节,家中有亲人去世的到了这一天即使不去上坟,也会在路边放个小盆,烧一点纸钱什么的,说到底也只是寄托一种愿望,希望故人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不过公墓当然不会允许你蹲在跟前烧这烧那,现在很多人也开始逐渐接受了西方的作风,上坟的时候改为献花,尤以白菊花为最多。
“在我们那种家族里面,遗体捐赠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古时候的说法认为如果下葬的时候少了哪一部分,来生就会缺哪一部分。”
黄绮回将一束白菊花放在舒霞的墓碑前,感慨地说:“其实作为阴阳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凡人死了以后是不能转世的,但就那么执拗,不相信科技,不相信现代医学,难怪会被人说成是封建迷信。”
舒霞的黑白照片嵌在大理石的墓碑中央,青春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在她的墓碑前,已经放了七八束鲜花,都是今天早些时候来看望她的人留下的。
唐小棠双手合十,对她鞠了一躬,喃喃道:“有的人死了,但她还活着。”
第一让蹲在一旁不开心地说:“有的人活着,她就不让别人好好活着。”
唐小棠扑哧一声笑了,习惯性地转头去看身后,却发现温婷不见了踪影。
由于还没和好,今天虽说是出来聚餐,温婷还是不愿意挨近第一让,于是吃饭的时候独自坐一边,来公墓的路上也是独自拦出租车,不跟他们搭一趟公交,上山以后一直远远地跟着,买了花束拜托给唐小棠以后,就在不远处心不在焉地看风景。
唐小棠转头没找到她,心里有点奇怪,就问身旁的两个人:“婷婷呢?怎么不见人?”
“可能嫌太热先下去了吧。”黄绮回不以为意地眯着眼睛瞟了一圈。
“我去找找。”第一让不太放心,起身去找。
第一让一走,公墓前顿时只剩唐小棠和黄绮回两个人,舒霞生前是黄绮回的仰慕者,在她面前和黄绮回独处只让唐小棠觉得脊背发毛,说不出的愧疚,遂没话找话地说:“我们也走吧,刚才好像看到那边有专门供人烧纸钱的地方,过去看看。”
黄绮回点点头,跟在她后面下了台阶,一路都安静得有点反常。
公墓的烧纸炉都是共用的,几家人围着一个烧,唐小棠去买了点黄纸,想想又买了点元宝,想想又买了个纸糊的小丫鬟,黄绮回嘴角微抽,问:“你买小人干什么?”
“当然是烧啊,”唐小棠把冥钞分分好,一叠厚一叠薄,厚的一叠先烧,边烧边小声说,“舒霞学姐,对不起啊,我知道你的魂魄现在已经不在了,也没法怪我了,我就当你还在吧,希望你在地下过得好,缺钱随时托梦给我,有合适的机会就托生个好人家,阿弥陀佛。”
黄绮回哭笑不得:“还阿弥陀佛呢。”唐小棠不理他,烧完了厚的一叠又拿起薄的一叠,边扔边说:“老师,今天是鬼节,我来给你烧点呃,手续费,我知道你那么威风,其实没钱也能办成事啦,不过还是拜托你给阎王说说,让舒霞学姐投个好人家吧。”
黄绮回不笑了,两手插在兜里默默地看着她。
唐小棠认真地烧完黄纸,又开始烧元宝:“崆峒印还差三块,我很快就可以来带你回家了,仙草不好烧,烧点钱给你在下面自己买了吃吧。哦对,还有个丫鬟,帮你打杂的,别欺负人家啊,也不许对人家太好啊。”
黄绮回:“”
烧完了两人份的纸,唐小棠拍拍手上的灰,去找水龙头洗手,黄绮回跟在后面,突发奇想地说:“元宝比黄纸值钱,小糖糖你明显厚此薄彼。”
“形式上的东西不要太计较嘛。”唐小棠掸了掸手上的水,笑道。
黄绮回耸了耸肩,咳嗽一声,假装不经意地问:“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忙活了半天,最后没办法令朱槿还阳,以后有什么打算?”
唐小棠听得出他意有所指,也不拆穿,只说:“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啰,反正师祖说崆峒印送我了,那我没事的时候可以常去地府陪他,或者老师非得去转世不可的话,我就去找他转世以后的那个人,把他养大——到时候就可以随便蹂躏他,搓圆捏扁,想怎样就怎样,哈哈!”
无情的拒绝固然会令他难过,但如果让他心存侥幸,反而是更大的残忍,黄绮回听到回答以后略显黯然的神情自然被唐小棠看在眼里,但她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时间久了,黄少爷自然会喜欢上别的人,何况自己也没多好,嗯,不值得留恋。
“小棠!”温婷从山上一路跑着下来,气喘吁吁。
“怎么了?”唐小棠忙迎过去。
温婷抚着胸口,一手指着山上某处:“我刚才在那边,见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十分钟后四人重新站在温婷先前到过的地方,墓碑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束新鲜的菊花能证明不久前确实有人来过。
墓碑的主人大家都不认得,不过令人觉得十分新奇的是,这个人的墓碑右下角居然有二维码,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说欲知先生生平详情,请登录微信。
在场的只有黄绮回一个人玩微信,于是他掏出手机上前扫二维码,第一让面无表情地站在后面吐了个槽:“真是名符其实的‘扫’墓啊。”
唐小棠:“”
温婷:“”
黄绮回捧着手机哦哦直叫:“快看快看,这人是个书法家,获过加拿大那边的书法奖呢!还是中国书法协会的名誉那什么不要抢啊我的新手机!”
俩姑娘哪管他这么多,抢过来先看了再说。温婷十分费解:“加拿大为什么会设立中国书法奖,老外真的能懂毛笔书法的精髓吗?”
“那不重要啦,说不定是华裔设立的。”唐小棠划拉着屏幕查看此人生平,发现似乎还真是个书法大家,今年年初才去世的,因为前来瞻仰他的人很多,又不可能在墓碑边放一个介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