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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屃木着一张脸:“你什么也不需要问,只要找我说的去做就行,事成后碎片给你,我们就当没见过。”
唐小棠咂咂嘴,鄙夷地说:“哟哟哟,还没过河就开始想着怎么拆桥了,我可告诉你,你的哥哥们我都见过了,连睚眦我都搞得定,还怕你?”
负屃垂下眼皮,嘴机械地嚼着,又像个聋子。
“你昨天受重伤昏迷不醒,小悦嘴对嘴地喂你吃仙草,然后又被你压在下面”
“噗——!”
负屃瞬间破功了,一口白水喷出来,唐小棠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压在下面施暴,罪证还留在小悦脖子上呢,要不要我去把你大哥找来评评理?”
负屃咳得胸口痛,抹抹嘴冷冷说道:“让你别问是为你好,大哥说你这人特别鸡婆爱管闲事,什么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做死得快,知道吗?”
唐小棠一听这话表情顿时狰狞起来:“囚牛说我鸡婆爱管闲事?你确定?”
负屃:“”
唐小棠愤怒了:“靠!我要去找少昊告状!让他一辈子别理这个新娘领进房媒人抛过墙的魂淡!”
负屃吓一跳,忙解释:“没有没有,大哥只是说你好打抱不平,让我别再拿不相干的事麻烦你,鸡婆爱管闲事什么的是我随便乱说的,你千万别当真!”
唐小棠这才不满意地放过了他,负屃心有余悸地看着她,说:“我不是有意要对小悦姑娘动粗的,当时没醒彻底,把她看成是、是”
“是司徒长琴?”唐小棠反问。
负屃犹豫了下,缓缓点头:“想也没想就动手了。”
这下局面基本是明朗了:“是你把她绑架走的?轮渡的大火也是你放的?”
负屃摇头道:“是我绑架她走的不假,但火不是我放的,是我们打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引爆了油箱。”
“你和司徒长琴到底什么关系?”
昨晚唐小棠给司徒嫣打了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司徒长琴过去认识的人是一些事,司徒嫣冥思苦想一阵,说具体的不太清楚,但司徒长琴当年是燧人氏之子须女身边司墨的小丫头,后来才被须女收为徒弟。
她还说须女这位祖师爷做人挑剔得很,一辈子就收了俩徒弟,活着的时候朋友也是寥寥无几,最后还是被饕餮给咬死的,下葬的时候尸身都不完整,更没有人去给他报仇。
琅琊山是须女的领地,司徒长琴是须女的徒弟之一,然后负屃和她不睦,受伤后又要求到琅琊山来,种种迹象很容易让人推出负屃就是须女的另外一个徒弟,而且负屃以喜爱书法闻名,须女是画符的,两者也有共通性。
那么负屃和司徒长琴就是师兄妹或者师姐弟关系,基于年龄来看,应该是师兄妹。
但负屃只是淡淡地说:“我和她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说:“我们之间的恩怨瓜葛你不必过问,我伤好以后自会回去了结,现在只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找到一件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神农伊耆临死之前托付给师父的上古神器——神农鼎。”
现世,C市城郊。
宽敞的房间内并排放着一张床和一副担架,各躺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面容清秀,头上戴着病患帽,另一个则浑身都是溃烂的疮疤,半张脸和一边肩膀上都有明显的烫伤,另一边肩膀则因为长期搁置,已经溃烂流脓。
床边仍然是那个带着口罩的西装男子,他不时看一下腕上的手表,眼神中有些焦虑。
已经等了一整天了,如果再不醒就
“嗯”担架上那个面貌无损的女子轻微地哼了一声,继而扑扇着睫毛,慢慢睁开了眼睛。
戴口罩的男子马上蹲下去握起她的手:“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床上那人则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醒来的女子活动着全身关节,忽然觉得脑后有点痛,便伸手要摸,男子连忙拉住她的手:“别摸!伤口还没好全。”
“这身体是谁的?”女子调动着嗓音,不熟练地问。
男子默了默,答道:“是我过去的女秘书,受伤以后就失去了记忆,一直没有恢复。对了,她叫戴晓玲,以后别人叫这个名字,你要记得是在叫你。”
换了灵魂的戴晓玲默念了一遍自己的新名字,忽然问:“为什么突然又决定找新的肉体给我了?不是说如果我再这样下去,就会万劫不复吗?”
这男人一个月前从霸下手中将自己救回,请了无数的医生来看病,都没法治好她身上的顽疾和重伤,她就像是一个从焚化炉里捞出来的破烂一样,里外都是伤,病入膏肓,根本无药可医。
但她知道这并不是末日,当日在大泽被小悦一记崆峒印拍得灵肉分离,匆忙之间附在了第一个遇到的村姑身上,谁知这村姑却身患恶疾,满身都是疮,本想先离开大泽再回朝歌山找朱槿给的玉肌凝,谁想半路被两个“好心人”救走,到了现世不但发现病治不好,还被困在了第一家的宅院里,连换一具躯壳都成了奢望。
只要换一个肉体,自己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
但这个男人执意不肯,最后她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冒险装死,才终于骗得男人给自己找来了新的肉体。
“怎么是个受了伤的,你就找不到好一点的了吗?”千千不满地问。
男人眉头深深地皱起,叹息道:“你别再为难我了,做这个决定已经让我痛苦了一天了。”
千千哼地一声,翻了个白眼:“你只痛苦了一天,却让我痛苦了近一个月,这样也好意思说爱我。”
男人被她这话激怒了,大声问:“你要的肉体我已经替你找来了,你还想怎样?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愿意为你做这种不要命的事?苏妲己,你不要太过分了!”
“哎呀,终于露出尾巴来了,”千千冷笑一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从前的名字,救我回来究竟为的什么?”
男人却并不回答她,而是说:“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为了他死去活来、遍体鳞伤,却从不肯正视那些爱你的人,在你看来,是不是只有你的爱才是爱,别人的爱都是粪草,都活该被你践踏?!”
似曾相识的话语瞬间叩响了记忆之门,千千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你是”
——
虽然觉得故事发展到这里口罩男的身份和他前世的身份都已经不太需要猜了,不过还是抛个饵给大家~此人有前世今生两重身份,更有前前世的真身一枚,前面两个不难猜,后面的一个较有难度,但名字已经出现在前文当中,有人猜得到吗=v=
161、搜山捡宝(红票加更)
想找到一件东西,首先得知道它的形状和尺寸,但当唐小棠这么问起来时,负屃却一概摇头表示不清楚。
“不清楚是什么意思,这既然是神农拜托给你师父的东西,你至少应该见过吧?”
“没见过。”
“那你至少该听你师父描述过吧!”
“没听过。”
唐小棠气得要笑出来了:“那你让我怎么找,把山上所有长得像鼎的玩意儿都给你盘回来,一个一个鉴定?你能知道哪一个才是真货吗?”
负屃气定神闲地打着坐,调息疗伤:“事在人为,总会找到的。”
唐小棠彻底败给了他,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嘴里一边嘟嘟囔囔:“算我倒霉”
台词和小悦昨天说过的如出一辙,负屃微微睁开一眼,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当年的事实在太复杂,要解释起来三天三夜也未必够,何况谁对谁错,现在也还没法定论,他不愿将师门秘辛对外说,不仅如此,对司徒长琴这个人,他总还抱有一些
“呐。”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碗,碗里盛着汤剂。
小悦戒备地和他保持着距离,手伸得老长:“这是疗伤的药,自己喝,不用我喂了吧?”
负屃微微一窘,忙道了谢,端过来一喝,险些喷了一地——怎么苦成这样!
小悦窃喜着跑开了,负屃扭头看到急救箱边扔着的一只黄连素药瓶,顿时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眼一闭,视死如归地喝了下去。
“小悦姑娘。”
小悦远远地蹲在苗圃边,头也不回地大声问:“干嘛?喝完了碗放着就好,我一会儿来洗。”
负屃一大声说话伤口就痛,一手捂着心口道:“昨日之事都是我不好,还望姑娘多包涵,我愿为姑娘做三件事表达歉意,请姑娘千万不要让小棠姑娘去我大哥那里告状。”
小悦扑哧一声就笑了,回头道:“还三件事,你当自己是神灯么?哎,我是无所谓的,小棠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会真的去告状,放心吧。”
负屃却严肃地说:“我轻易不许诺,既然说了就不会收回,请姑娘不要取笑。”
小悦歪头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可以让他做的事,就摆了摆手:“以后再说吧,看小棠有什么想要你做的没有,说不定她想骑你一回。”
“骑、骑我?!”负屃大吃一惊,整张脸腾地涨成通红。
小悦背对着他没看见,十分自然地说:“对啊,她之前夸下海口要把你们九个都骑一圈,不过狻猊走得急没赶上,也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说着玩。”
负屃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意思,唔。”
小悦挺奇怪地转头问:“不然你以为什么意思?”
负屃连忙又摇头又摆手:“没、没没什么意思,就这意思、就这意思”
他没敢把自己那一瞬间脑子搭错线想到的事说出来,否则不用等唐小棠去告状,小悦一锄头就能送自己上西天。
唐小棠出去了一转,带回来一堆破烂玩意儿,都是山里的小妖们不知打哪儿薅来的土碗、砂锅、茶杯,有的崩了边,有的缺了把手,还有的直接连底儿都没有,举起来能直接看到天上的小日光鸟。
负屃对着一堆破烂头大如斗,唐小棠却不管不顾,径自捧了一大堆吃的出去犒赏那群跑腿的。
“不对,这些肯定都不是,神农鼎是神器,怎么可能是破锅烂碗的样子?”负屃无力地说。
“那我可不管,”唐小棠一脚踢开挡路的无盖茶壶,提着桶去打水准备做饭吃,“你又没说长什么样,我可是请妖怪们把整个山头上所有能找到的器皿全都搜集来了。下午我再去下一个山头上问问,如果五个都问遍了还是没有,可就不怪我了啊。”
负屃心事重重地坐着发呆,小悦眼珠一转,说:“或许神农鼎早就不在这儿了呢?须女死了,说不定被谁浑水摸鱼拿走了。”
“不,一定还在这里。”负屃坚信不疑地说。
小悦朝唐小棠挤挤眼,故意说:“你有什么证据说一定还在,你又没见过那玩意儿。说不定我们现在都是在白费功夫,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负屃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简单吃过午饭后,唐小棠又朝着下一个较高的山头出发,用的手段还是一样,以在琅琊山中极为罕见的海味为交换,驭使山中小妖到处去跑腿,自己则悠闲自在地在山里散步,遇到合适的仙草,就挖两棵回去交给小悦种,不知不觉间,小悦似乎成了封印里的专职园丁,要不是有她在,那为数不多的仙草只怕早就枯死光光了。
有大金主散海鲜求所有器皿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琅琊山,另外三座山头的妖怪也闻讯而来,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