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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再看看姿势飘逸、剑气如虹的裴鑫磊。北雁又南飞,海上生明月,在滚滚红尘中,抖落一身风霜,带一把长剑,举一杯烈酒,怀一腔柔情,牵着爱人的手踏遍关山秋月。剑胆慰琴心,高寒舞,也许,江湖里,太多人亏欠着另一个人一份幸福。你给她保护,她还你祝福,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她欠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
终是塞上牛羊空许约。
空许约,空许约,幸福永远未完成。
这世间,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江湖。
而这一切,聪明如他,都懂!因为懂得,所以感伤;因为懂得,所以不去计较对方的真心实意。想得只是珍惜眼前的幸福,尽管只是那么地短暂!
听着那悠悠的倾诉,风过留痕,浪过留沙,爱过留下什么?满地的伤痕?
绚丽的烟花虽然只是一刹那,也就是这一刹那成了永恒。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一曲终了,琴剑合一,堪称完美!风流倜傥的裴鑫磊,手中的剑化作那漫天飞舞的花瓣,逐渐萎靡了一抹抹即将消逝的残红。美丽、风情无匹的慕容紫灵,指下的琴蜿蜒曲折,婉转流连能渗透每一个毛孔,流到人的心里,与她同悲同喜。
很久很久的寂静——
仿佛时间在停止——
每一个人都臣服在那悠悠的哀伤里不能自拔——
终于——
如潮水般的掌声喷薄而出,慕容紫灵缓缓起身,走近裴鑫磊的身边,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慕容紫灵的眼中似有隐隐的泪光在闪烁,再看看众人,恍然明白,原来要想打动他人,首先要打动自己,为这一曲。
他们慢慢拾级而下,似是有意或是无意,慕容紫灵的眼神飘向了那位浅玉男子及倚在他身旁的美丽凝芙,露出了真心的微笑,这个舞台不是因为个人的美丽而存在的,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去创造属于他们的故事与传奇。
浅玉男子似乎并不意外会有这么好的结局,只是想到他们那天衣无缝的琴剑合一,心中很不是滋味,那份不确定的因素更加强烈可他不会轻易放弃,想到此,唇角再次扬起那抹熟悉的笑意,会让慕容紫灵感觉很不安的笑意。倒是一旁凝芙那盈满泪水的眼让慕容紫灵动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女人原本就多愁善感些。如果可以,她们将会成为知已?如果可以。
如果,这掌声中还能够分辨得出的话,那就属程正豪和小乔两人的掌声最热烈、最兴奋了,他们和习锦程、风华一样,从开始的不相信到被彻底地感染与征服,虽然他们不是很擅长音律,但曲在人心,不懂又有何妨?
“致远,你怎么来了?”裴鑫磊携慕容紫灵走下琴台直接朝刚刚赠剑的柳致远走过去,有点意外地向柳致远打招呼,并呈上宝剑,看到他们熟捻的程度,关系自是不一般了。
“呵呵呵——”柳致远接过宝剑,看了看他身旁的慕容紫灵,刚才虽然有些距离,却如云中仙子遥不可及,而近得身来才发现什么叫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如水中荷,可亲而不可近,几乎有一刹那的失神,不禁呵呵笑道:“只是正好到城中办事,原本就想来找你的,却没想到你会在这?更没想到才几月不见,你已有如此红颜知己,真是可喜可贺!”
柳致远一语双关的话令慕容紫灵感到无比的困窘,娇俏的脸“刷”得一下如天空中的晚霞,满是通红。这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也不敢想的。现在的她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背着自己的夫婿去与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即使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可是——可能吗?不可能!所以和裴鑫磊的交往甚至与风华他们也好,心中只有一份同窗的友谊,因为有些承诺她给不起,也负荷不起!喜欢一个人或者喜爱一个人,无论是男女之情还是朋友之义,如果真为他好,就要懂得舍弃。试想现在的她除了君昊以外,她还能给谁一份天长地久的承诺,即使她给的起,有谁愿意承受,以生命为代价,是否太过冷酷与残忍?
裴鑫磊看出了慕容紫灵的窘迫与不安,知道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会它。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就像谣言,止于智者,反而坦然一笑:“致远,好久没见着尊夫人了,她怎么没来?”
“你说水云啊,”柳致远在谈到自己妻子的时候,眼中溢满了柔情:“她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原本她也吵着要过来看你与黎叔,只是这路途颠簸,怕动了胎气。”
“噢?!”裴鑫磊英眉一挑,打趣道:“怎么着?原来这么久没见你,是一心一意陪侍在家呀,待会黎叔要是知道了,甭提多高兴呢!”
“呵呵呵,”柳致远被裴鑫磊这么一说,都有点蛮不好意思的,只能打哈哈了。
“这位是我的朋友,?”裴鑫磊看了一眼慕容紫灵,一时顿住了,竟不知如何向柳致远介绍,不是关系,而是称呼。毕竟林天佑只是她刻意雕琢的名字,不是她的真名,尽管到目前为止,在风华、习锦程和程正豪之中,只有他知道她的出处,可这也让他有点为难。自从知道她的出处后,他就知道这辈子,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远远地为她祝福,“恨不相逢未嫁时”,这只是天意弄人罢了。
“灵儿,”慕容紫灵看着眼前这位略带羞涩的柳致远,颇有好感,有爱有家的男儿才是好男儿。
“就叫我灵儿好了,”慕容紫灵看着柳致远笑着点点头,并转向一旁的裴鑫磊,重复着说了一遍。
“灵儿?”柳致远喃喃地重复一句:“真是人如其名,灵慧如仙!”
听着柳致远真诚的赞美,慕容紫灵开心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一他竟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一句简单的寒喧很快地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正谈笑间——
“小姐——”一活泼的身影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楼下飞奔而下,是小乔。只见她无比崇拜地看着慕容紫灵,真是不可思议至极!自从娘娘醒来后,一天不同一天,如蚕之蜕变,破茧成蝶,总是有那么多的惊喜再等待着她,哎,要是皇上在就好,他一定会发现娘娘的千般万般好!
慕容紫灵看着小乔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真是可爱的紧!忍不住主动牵着她的手,笑着捏了捏小乔的脸,故作认真道:“哎哟,你这是晴转多云?还是多云转晴呀?”
“呃?”小乔蓦得一愣,愣是没反应过来,直到一旁的裴鑫磊和柳致远被慕容紫灵逗得朗朗大笑。好半晌,小乔才明白过来,整张脸都胀得通红,低低埋怨道:“小姐又取笑我!”
“小姐,裴公子,”小乔抬眼看了一下楼上,道:“风公子他们还等着你们呢。”
“走吧,”慕容紫灵笑着向柳致远点点头,算是作别,就在她转身间,她眼角突然看到柳致远含笑的眼眸突得变得深沉,只是一闪即逝,再看时一如平常,难道只是错觉吗?哎,怎么自从到这个世界来,变得越来越敏感与多疑了,轻轻摇摇头,甩去那些恼人的想法,即来之则安之,谁知道呢?某些时候,一切皆有可能,比如自己就这样莫名穿越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可是,今天的事好像特别多——
正当慕容紫灵与小乔准备抬步离开的时候,与自己相隔不远的门口,确切地说就是从门口到大厅的那个地段,也就是客人结账准备离开的那个区域好像有点怪怪的。
“是他么?”很快的,一倔强的眼神撞入慕容紫灵的眼中,那份倔强竟莫名地打动了她,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去看看,”裴鑫磊也觉察出了不正常,平日里这迎宾楼自己也来得少些,凡事都交于黎昕处理,却不曾想到今日里好不容易地与朋友在此相约,却是状况不断,裴鑫磊无奈地笑笑,走了前去。
“黎叔!”当柳致远看到黎昕已过四十却仍伟岸的背影时,激动地喊了出来。
“致远?”黎昕看着正打断他处理事务的柳致远,想起他小时总喜欢爬在他脖子上的小毛孩,心中一热:“你怎么来了?水云呢?”
“黎叔,怎么了?”裴鑫磊接过柳致远未出口的家常,看着黎昕面前一倔强的小男孩,年纪不大,大约十四五岁,一身褴褛,人也非常瘦小,乍一看很普通。
“少爷,”黎昕收回落在柳致远身上的目光,解释道:“他说他叫凌云,来自康宁,想找份差事。”
“你怎么说?”裴鑫磊点点头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叫凌云的男孩,如果他真得有什么特别,可能就是他那双眼睛,倔强得紧!即使已经落魄的人非人样。
“少爷,”黎昕缓缓道:“近日康宁与土阳因为洪水泛滥,因为距离不是太远,其两城百姓除一些地方安抚外,有近一半人数涌入城都,就在一月前皇上命官员城外临时搭建帐蓬,据消息说已从内库拨出大量银两救济,百姓生活渐趋稳定。”
“虽然其情可悯,可目前迎宾楼并不缺人手,所以我暂时还没有答应他,”黎昕话锋一转道:“如果迎宾楼开了这个先河,就势必会有更多的凌云,到时我们又该如何处置?”
“嗯,”裴鑫磊点点头,看不出什么心思。有悲天悯人之心是没有过错的,可如果只是意气用事,缺乏理智,那么后果是难以想像的。
“凌云?壮志凌云的凌云,是吗?”裴鑫磊走近凌云,语气问得温柔,多灾多难并不是他的过错,可能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付出和承受的更多,从他那与年纪明显不相符早熟的脸就可以推知一二。
“是!”应得小声,却不卑不亢。
“为什么?为什么是迎宾楼?”裴鑫磊的眼中闪过一丝商人应有的精明,他在试探,也许是这个男孩的倔强在某种程度上冲击着他,有着想把他留下来的冲动。
“因为——”凌云显得有点拘谨,看着面前这位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子,那温柔的话语、凌厉的眼神像要把他看到骨子里去无所遁形,突然觉着有些害怕,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不该来这,这不是属于他们穷人的地方,看着周围各种各样的眼神,有种想逃的冲动,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差不多泄了一半。
“别怕,”慕容紫灵疼惜地看着凌云那慌乱如小兔的眼神,是那么地熟悉,因为自己也曾那样走过,即使一无所有,却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自尊,仿若那就是当初的自己,禁不住想安慰他。只见她轻轻蹲下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与那个因为饥饿与贫穷严重发育不良的孩子同高,以致于他能平视自己的眼睛,并能从自己这里找到自信。只见她丝毫不嫌弃地理了理凌云那乱糟糟如杂草的头发,以使他瘦小的脸更完整地露出来。
意料中的,她突如而来的举动令凌云想逃避,虽然知道这位仙女一般的姐姐并没有恶意,可就是不想让她碰自己这么臭烘烘的身体,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觉着难堪。
意识到凌云的躲避,慕容紫灵以低得只有他们俩才听到的声音道:“知道吗?姐姐以前和你一样的。”
一句话点亮了凌云眼中的光茫,当他看着慕容紫灵无比认真的神情时,他没来由地相信她,她是娘亲的化身吗?知道他苦,所以来解救他吗?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