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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尹国豪不无感激地点点头。
“鑫磊知道区区这些只是杯水车薪,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也是我们大家的一片心意。”裴鑫磊由衷地道。
“谢候爷,谢程将军,谢风少卿,谢习侍郎,谢——”当尹国豪一一作揖至慕容紫灵时,有刹那的怔忡与惊骇,果然——
“臣尹国豪不知娘娘亲自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说着慌乱地跪落尘埃,俯身听命:“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宇文杰——”
“臣刘战——”
“臣彭旭——”
“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其他三位大人紧随而至。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喊声雷动,除了裴鑫磊,风华、习锦程和程正豪都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虽然一直在揣测她的身份,一直在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可是,可是怎么样也没想到,她会是皇后?!那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也不敢想的。他们三个都是从国子监出来后才被皇上根据考核亲自任命的,他们自始至终也没有机会见过皇后,女子不议政,这个定律似乎在任何一个朝代都存在,即使是这个在慕容紫灵看来不存在于她所知的历史。
“臣裴鑫磊,臣风华,臣习锦程,臣程正豪叩见娘娘千岁!”裴鑫磊、风华、习锦程、程正豪也徐徐跪下。
“别——”慕容紫灵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造成这个局面,忙俯身挡住他们四人欲下跪的姿势,眼中满是乞求。
看着慕容紫灵泫然欲泣的眼眸,裴鑫磊四人相视苦苦一笑,并没有完全跪下,确切地说只到一半就被慕容紫灵给拦住了。
“谢娘娘!”还是裴鑫磊理解她的无措,率先起身,并朝其他三人点头示意。也许这并不是她想要的,虽然心中苦涩,道一声“娘娘”,便注定今生云泥之别。
风华他们也不再强求,也缓缓地站了起来,只是眼中的震惊依然存在,就如慕容紫灵对他们各自的身份难以消化一样。
“快快请起!”慕容紫灵看着乌鸦鸦伏地的一大片人群,蓦得生出一丝苍凉,这就是平常老百姓向往的尊荣吗?众人的膜拜只为一人,难道这就是帝王家的唯我独尊?来不及细想,慕容紫灵只知道现在的她已不是她,是炎国的皇后,她的一言一行关系到整个皇族的威仪!
“谢娘娘!”尹国豪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位集高贵与美丽于一身的绝代佳人,心中甚是欣喜!就凭着她今天的亲临,她将会得到整个炎国人民的爱戴与敬仰!
“谢娘娘!”再次喊声雷动,这一次,慕容紫灵恢复了皇室应有的体面与威仪。只见她微微绷紧了挺直的腰杆,唇间挂着亲和的笑意,让每一个能看到她的人都感到如沐春风。由于曾经的苦难让她具备了良好的应变能力,此时此刻,就让她成为真正的慕容紫灵!
“娘娘,这边请。”尹国豪低首躬迎着慕容紫灵。
“嗯,”慕容紫灵点点头,昂首朝帐蓬内走去。
一时间,全场沸腾!
“她真得是皇后娘娘?!”
“娘娘!天哪,我今生还有机会见着炎国的皇后,真是死而无憾了!”
“真得没看花眼吗?娘娘怎么会来这里?”
“娘娘不愧是我们炎国的皇后呀!时时不忘她的子民!”
众说纷纭,而在不远处的城墙脚下,却立着一抹浅玉的身影,只见他的眼中盛满凝重,那个女人在不断地给他意外,不断地冲击他心理承受的底线,直至看到现在的壮观,众人高呼千岁。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嗜杀的冷酷,这样的女人更应该成为他的?她所有的骄傲与尊贵应该为他而生!想到此,心中更加坚定他对她的渴望——
唇角逸出一抹深沉而奸诈的笑意,君昊,没想到你会这么幸运,可惜,她很快就会是我的了!呵呵——笑得阴冷,以致于身处帐篷的慕容紫灵也感觉到了丝丝凉意,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像是预感般,她的眼神飘向了浅玉男子站立的地方,心中的不安在逐渐扩大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娘娘,娘娘——”
已经不记得是多少次了,耳边传来小乔娇嫩的呼唤,她又在神游了。
小乔满是不解地看着慕容紫灵略显忧郁的脸,她不明白为什么回宫近半月了,她怎么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很压抑,压抑地夺人气息,虽然皇上和太后也来走走,但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没有以前那么贴合了,虽然表面上依然礼致彬彬,可就是感觉,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即使是笑,也不是往日舒朗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难道是因为娘娘三月三那天的事吗?可,没什么过错呀,如果真有,也应该为她感到高兴与自豪才是。
突然想起来了——
好像是那一天,刚刚从宫外回来的那一天。娘娘回宫后就直接去给太后请安了,一直到很晚很晚才回来,她当时都都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当时的娘娘脸色很不对,虽然平常她的脸色很是白晳,可那时虽然就着清冷的烛光,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一刻她的脸色竟然苍白的毫无血色,当时只是以为娘娘是不是身体哪有不舒服,也没作细想。
是啊,从那时起,娘娘的眼中不再泛起真正的笑意,与她说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除了练练书画,连抚琴的机会也少之又少了,是出了什么事了么?像今天这样子心不在焉的情况是越来越多了,人也清瘦了些,偶尔看着左手腕上的玉镯出神
玉镯?对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那温润、晶莹碧透的光彩在显示着它的不俗,绝对是一件玉中极品!可是,它从哪里来?是皇上送的?还是太后赏赐?可从未听娘娘提及。
小乔现在的心情,任凭她那聪明秀气的脑袋,是怎么也想不出了。
“你先下去吧,”又是同样的腔调,同样的哀怨,慕容紫灵的眼神虽看着小乔,但似乎又是通过她在看其他的什么。
小乔轻叹口气,满是心疼,见着慕容紫灵略显呆滞的眼眸,千万分不愿地点头离开。
“为什么?你这又是为什么呢?”慕容紫灵再也抑制不住的珠泪滑下了脸庞,紧紧地盯着那流光溢彩的玉镯,思绪飘到了刚刚回宫的那一天,那一夜——
“母后,灵儿来看你了!”慕容紫灵一回宫就打发小乔先回玉宁宫收拾,自己则迫不及待地去了永慈宫,而她身旁的影在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却是神色复杂,时忧时喜,甚至还夹杂着点点的同情。
“哟!”未及通传,已传来叶语兰轻快的声音:“瞧瞧,都把哀家给想死了。”
“母后——”慕容紫灵一脸的娇俏扑到叶语兰的怀中,如果说这佑大的皇宫中她最舍不得的是什么,可能就是叶语兰待其如亲生女儿的亲昵与关怀了,这份浓得化不开的关爱令她很是眷念,就像自己的母亲在身边一样,可以任性、可以撒娇。
“来来来,快坐下,”叶语兰紧拉着慕容紫灵纤巧的手在一旁坐下,慈祥地笑道:“听说你出宫了?都有什么好玩的呀?”
“嗯!”慕容紫灵用力点点头,满脸幸福,简明扼要地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有意别过了比琴与送镯一事,直听得叶语兰频频点头,直夸她聪明机灵,有大家之风,能够替皇上分忧解劳,体恤民情!
看着叶语兰庞溺的笑意,心中载满了甜蜜与满足。当叶语兰听到她说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时候,忍不住插入疑问:“那是什么?”
“噢,”慕容紫灵呵呵笑道:“这是一个故事,是叙述女英雄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充满传奇色彩,我念首词给您听,您一听就知道了!”
说着兴奋地站起身,有意缓缓地踱了几步,学那老夫子神情,道: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借明驼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伴随着朗朗上口、抑扬顿挫的节奏,看着明朗刚健、质朴生动的演绎,叶语兰笑得眉眼弯弯似新月,自从慕容紫灵清醒后,带给她很多很多前所未有的欣喜与快乐,总是有那么多挥洒不完的活力与激情,和她在一起,仿佛自己也回到了二八年华。
正当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时,眼中蓦然飘过一抹无比熟悉的影子,一下子把它从思绪中拉回,原本幸福的笑靥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时候,渐渐消逝,随即换上一份凝重,凝重地僵硬了她周遭的空气。
这突如而来的转变令慕容紫灵怔住了,心中一沉,因为她看到了那原本慈祥的脸变得有些飘忽,从来没见过叶语兰那么严肃的表情,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难道刚刚自己有说错什么或做错什么吗?
正愣神间,叶语兰已欺身上前,有些激动,甚至于当她一把拽过慕容紫灵的左手腕时,竟然忘记控制力道,扯得慕容紫灵硬生生地疼,可是叶语兰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双眼只是直盯着那皓腕上圆润的玉镯,眼中流露出慕容紫灵从未见过的情感:惊喜、痛苦、自责甚至于浓得化不开的哀愁。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哪来的?”叶语兰紧拉着慕容紫灵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语气却带着强烈的质问与压迫。
“我?”慕容紫灵这一下真得慌了,这玉镯是裴鑫磊的?不对,他和叶语兰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叶语兰眼中的熟悉会令她刺痛?
“说,是不是磊儿,是不是磊儿给你的?”叶语兰的眼神有些紧张与慌乱,她在等待答案,可又希望不是她要的答案,她希望慕容紫灵能撒谎,哪怕是一时善意的谎言。
可是——
慕容紫灵狐疑而老实地点点头,她似乎隐约觉着这个玉镯并不简单,那么它又深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叶语兰看着慕容紫灵一无所知的表情,深深地叹了口气,慢慢松开紧拉着她的双手,当时如果她注意,她会看到在慕容紫灵的手腕上有一条红红的印痕,而慕容紫灵只是轻皱了下眉,轻轻垂下手腕,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们都将沉浸在一段她所不知道的故事里。
“它的名字叫玉之心,”叶语兰的眼神显得飘忽而迷离,仿佛跌入了一场追忆里:“玉之心是裴家世代传媳不传女的信物,它代表着这世上最真挚纯洁的爱情!裴家世代经商,远离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