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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恒话末讲完,林秋竹便“咯咯”地笑起来,心想:这个人的小时候可真好笑,料想现在也不见得聪明到那里去!
张舒恒就这么说了一又个一个故事,谁知说着说着他的脸色渐渐变地忧郁起来,一副伤感地样子,话也说不出口了,林秋竹止住不停的笑声,小心地问:“大哥,你、你怎么啦?”
“我想师伯了。”张舒恒无限深情地道:
“听师伯讲,我三个月时父母就被魔教的人杀死了,是师伯收养了我。师伯无儿无女,是他将我带大,他对我太好太好太好了”大概脑袋不大聪明的张舒恒,除了用“太好太好”这一个词,就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师伯林天翔对他之好了。
“师伯对我就像亲生儿子一样!我告诉过你,我八岁那年,被魔教的人打了一掌,震伤心脉,常常吐血。四年多后,我就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又不忍心让师伯替我着急,看到我死去的样子,便悄悄地走了。整整五年,我都没有见到过师伯,不知他可好师伯一定很伤心,很希望我回家,我”张舒恒哽咽了,一串莹晶的泪水从两眼滑落。
林秋竹听得心头一阵楚酸,想到张舒恒同他师伯五六年末见,情意竟如此之深,真难得他一片孝心,问道:
“大哥,你家住那儿?”
“我家住洞庭湖的安乡镇,”张舒恒道:
“可是这儿是那里,我都不太清楚。”
林秋竹道:
“大哥。这儿是幕山一带,你若是想快些回去,我送你到安乡镇吧!”
“真的!”张舒恒眼中闪出异样地光芒,可随后便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林贤弟多谢你,可是我没有钱。我当小二本来是为了还钱,现在早就还清了,一直在赚钱,我现在还没有凑够。”
林秋竹立即从口袋掏出一大堆银子,放在桌上问道:“够吗?”
张舒恒惊讶地无话可说“你、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林秋竹微微一笑:“这些钱都是我变的,若是不够我再变些就是。大哥,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正想去洞庭湖玩一玩,送你去不碍事。”
张舒恒心中万分感激,拉住林秋竹的手感动地道:
“林贤弟,太谢谢你了,你真好,这些银两来日我定还。”
林秋竹面一阵红,抽出手去道:
“没关系,这钱不用还,就当做见面礼吧!还请多多包涵!”
于是张舒恒收拾好东西,告别掌柜及雪儿,同这个会“变钱”的少年一同回师伯那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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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雪 花
张舒恒、林秋竹一同回洞庭湖,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十分快活。这一日二人来到一家客栈,刚进门小二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问道:
“二位客官住房吗?”
张舒恒点点头道:“嗯,要一间朝南的大房。”
林秋竹一愣,忙道:“不!要两间,两间朝南的大房!”
张舒恒奇怪地望着林秋竹道:
“贤弟,我们还有很多钱啊!加上我们关系那么好,晚上同塌而眠”
话还未说完,林秋竹就脸涨得通红嚷道:“不可以!不可以!”
“为什么?林贤弟,你脸色好奇怪,没事吧?”张舒恒关切地问。
林秋竹定了定神,强笑道:
“哟!是这样的,我娘很早就死了,我一直同爹分开住,现在住惯了,所以只是一个人住着舒服,明日不还要赶路吗?我没休息好怎么行呢?”
张舒恒点点头道:“也罢,那两间吧!”
那客店的小二在一旁听地“哧哧”直笑,暗道:“傻瓜!”
张舒恒没听清楚小二再说什么,问:“你、你刚才说什么?很好笑吗?”小二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
“客官要二间房?好!”然后,笑着退开,林秋竹见状,更是面红赤耳。
安置好住处,两个人便下楼吃饭,忽见门外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年纪四十多岁虎背圆腰的男子,他一进来就叫道:
“小二,上菜!”声音犹似惊雷,张、林二人暗暗吃惊,都想:不知是那一道上的人物!
那些人坐定后便开始吃饭,一个坐在张、林二人旁边一桌的弟子,看了看二人,对身边的一人道:
“你瞧那个穿白衫的人”他指了指林秋竹,“到底是男是女?”说罢还笑嘻嘻地盯着林秋竹。
另一个人哈哈一笑道:
“看他的样子还真像一个美貌的大姑娘,让他去扮做新娘定好看得不得了!”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林秋竹听见后,脸涨地通红,他何曾受过这般欺侮?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舒恒见他气得“脸色铁青”连忙道:
“贤弟,别听他们的,咱们回房吧!”林秋竹想想也是,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正欲起身,忽听见“嗖”地一声,一把飞刀扎入墙边,为首的男子微微一惊,拔出那把匕首,上面还附着一封信函,他展开来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轻蔑地道:
“要灭我雪花派谈何容易?简直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说罢,随手将那信函扔于地下,众人也附和着大笑起来。
张、林二人见状也不多理会,径直上楼去了。
第二日一早,张舒恒早早便醒来了,林秋竹也早就洗梳完毕,二人急于赶路,便匆匆下楼,哪知刚到大厅,眼前的景象就令二人惊得呆了!原来昨夜那雪花派众人彻夜未眠,一直在楼下畅饮,可现在竟全部倒在地上桌上,一动也不动,似在酣睡却又死气沉沉。二人摇了摇众人.竟无一人答应,再探一探呼吸,不由打了个寒颤。
二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恐惧、惊慌之感,雪花派上下三四十个人,竟在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无一人生还!
二人环顾四周,在地上发现了那封飞力附信,原是有人要灭雪花派并夺走“回峰落雁剑”!二人想起昨日雪花派众人都将此信视如儿戏一般的情景。心中都是一颤,真是太可怕了!
与此同时,林秋竹还发现在客栈的墙上还刻着一个很小的太极八卦图,却似用手刻的!
事发紧急,林秋竹也没多想,拉着张舒恒急奔出客店大门。
二人跑了好久好远才停下来,喘着气互相望望,都见对方的脸色吓得惨白,无一点儿血色。
半响,林秋竹才道:“好可怕!”
张舒恒也道:“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残忍!”
二人心中害怕,不愿再谈此事,急忙赶路了。
来到一个小镇,林秋竹叫住张舒恒道:“大哥!你等等我,我去去便来。”
然后就不见了,张舒恒等了林秋竹许久,待他回来的时候,见他已换上了武装,原来林秋竹见人人都道他似女孩心中十分生气,索性脱去秀气的书生打扮。
张舒恒见林秋竹容貌清秀、衣着潇洒,掩住书生之气,却掩不住一股女儿秀气,更显得秀美脱俗,风姿楚楚。
张舒恒望着他,由衷地道:“林贤弟你生的真好看!”
林秋竹腼腆一笑道:“过奖了!”
几天之后,张舒恒觉得身旁的一草一本,都似曾相识,越走越熟悉,他恍惚记得小的时候,师伯曾经牵着他的手带他来过这儿玩
突然,张舒恒愣住了,眼前是悬崖绝壁,悬崖两旁是一株青青的古松,还记得五年前他在这儿跌落
“大哥,你怎么啦?”林秋竹见张舒恒脸色古怪,问道。
“五年前,我就是从这儿掉了下去的!”张舒恒道,在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一日的场景,师伯林天翔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恒儿!”回荡在耳畔张舒恒完全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忘却一切。
突然间,丛林中跳出两个蒙面强盗,一人手中拿着戒刀,一人手中拿着长剑,冷笑着望着二人,叫道:“要钱还是要命!”
张、林二人不觉心中一惊,林秋竹叫道:“我们没有钱!”
其中一人哈哈一笑道:“没钱?!那就休想过去!”
说罢向张舒恒一刀劈去,林秋竹心中大惊,“嗖”地拔出剑挡在张舒恒身前,张舒恒却没踩稳,一下跌子坐在地上。
林秋竹心中暗暗叫苦,本来他的武功对付几个绿林强盗到还绰绰有余,可还要保护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便力不从心了。
林秋竹暗一咬牙,忽见剑光一闪,他长剑出鞘,亦自凌空跃起,剑招疾如电挚,一招“花落无边”,就在半空展出杀手,剑峰从其中一人刀边穿过,经刺此人的咽喉。那人身子悬空,护着身躯,剑尖陡然一变,两人在半空中换了一招,便即落地。方才交剑之时,林秋竹顿感压抑,此时更是大口大口喘着气。
那两位强盗不似一般的绿林强盗,武功到还颇高,林秋竹的武功大概也只能刚刚抵住。
一番飞沙走石,昏天黑地的争斗,林秋竹突然瞥见另一个人向张舒恒连连攻招,迫得张舒恒连连后退,几乎要跌于崖下,不由大惊失色,冲上去径点那人胸口的“软麻穴”,谁料那拿剑的之人长笑一声,乘势扬起衣袖,朝他面上一拂,引开他的眼神。
仗刀之人立刻施展“铁指弹功”,往他眉头点去,林秋竹识得利害,迫得飘身闪开。冷不防,拿刀的人奋力向林秋竹劈去,仗剑的那人一招“金针变线”,临近身前,方位却突然变换,竟然切到林秋竹的琵琶骨上!林秋竹调换剑拦去,只听得“唰”一声,左衣袖被长剑划破,顿时血如泉涌。瞥见一剑挥看那人喝道:
“卑鄙!”林秋竹忍痛护全二人,被张舒恒瞧在眼里,他担心林秋竹,可又苦于无力相帮。
渐渐地林秋竹感到力不从心,身体摇晃了几下,张舒恒一把扶助他惊道:
“林贤弟,你没事么?”
林秋竹定了定神,微微笑道:
“没事!”然后一招“风卷残云”刺了过去,拿刀之人奋力向林秋竹劈去,仗剑之人又乘势夹击,林秋竹一不留神,右腿又被砍伤,一下子跪倒在地。
张舒恒吃了一惊,忙跪在林秋竹身边,握住他的手问道:
“贤弟你可好?”谁知与此同时林秋竹却突觉一股源源不断的内力在送入他体内,使他体力迅速恢复!发觉竟是张舒恒在给他运气!此时情况危急,林秋竹顾不得多问,也握紧张舒恒的手,接过他传来的内力。
那两个贼冷笑着跳过来,可他们怎知这两人体内在短短的几时中,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而人与林秋竹长剑相交之时,竟被震飞出老远!心中惊异万分,再过来拼几下,却又再振出几次!二贼见这两人武功怎地如此高探莫测,不敢再轻举妄动,道:
“哼,走着瞧!”然后就慌张逃走了,两个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林秋竹松开张舒恒的手满脸怒容地问:“张大哥,你的武功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编一个故事来欺骗我!”
张舒恒一愣道:“我哪里会什么武功?哪里有骗你?”
林秋竹一听更是生气,“你还不承认?刚才明明是你运气给我。否则我那里有力气打走那二人?”
张舒恒恍然大悟:“刚才我一着急,想帮忙却又帮不上忙,就觉得心中有股气,不由自主地运了出来,原来你指的是这个呀!”
林秋竹见张舒恒说的认真,可这真是难以置信,便道:
“张大哥,我同你乃是莫逆之交,你何必骗我?”
张舒恒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