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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他彻底“醒来”的时候,南宫辰也已经彻底消失。他只知道身上留有斑驳陆离的伤痕,却不知道南宫辰是怎么受的伤?
“你不记得了?!”医生讶然地扫过南宫墨,他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便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我记得很多伤,其余的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反正肯定有子弹的擦伤幸好没有子弹留在身体里,要不然就难办了!”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枪伤,所以医生自然记得熟悉。
“子弹”舒沐晚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脸色一点点地泛白:南宫辰,怎么会受那样的伤?他只是个骑着单车,生活简单的大男孩他怎么会接触枪林弹雨的世界?“关于枪伤,当时国内的医疗技术也没发展到现在这么强,要不然当晚一起送过来的那个中年警、察,也不会失血过多”医生低头书写着病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直到透露病人的生死,他才恍然回神,清了清嗓子停住,“咳咳,抱歉,我的废话太多了”
舒沐晚浑身僵硬,她陡然觉得:今天无意中遇到的这个医生,可能给了她最大的线索!
脑海中灵光一现,她想到了某个可能。
于是,忍着心中最大的震惊,舒沐晚试探性地问出来:“那个中年警、察,你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时隔四年,让医生记住某个病人名字的希望着实渺茫,但是——
“记得啊!舒子文。”他快速地回答,“当时新闻报过的,是个殉职的警、察。”
果然是!
医生的回答传入舒沐晚的耳中,她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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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走出来,两人的脸色皆是难看非常。
南宫墨冷着脸走向停车场,他已强忍了许久——一直被认为是南宫辰,他隐忍着怒气,当了他那么久的“替身”!该死的,这个南宫辰在A市到底认识多少人?
他当初真该把他的行动路线图都调查出来的!
舒沐晚木讷地在他身后跟着,大脑中的思绪早已神游,她还在考虑着医生那些话延伸出来的各种可能性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喂?”连接电话的姿势、动作、语气都是木讷缓慢。
“舒沐晚,你去哪儿了?”同事大声叫她,显然对面的环境相当嘈杂,“今天局势转危为安,我们安排了庆功宴!你什么时候到?别忘了把赞助合约带过来!”
“我不来了。”她现在哪有心情?
“干嘛不来,你在哪儿?”同事不解。
舒沐晚抬眼看了看走在前面几步的男人,秀眉微蹙:“我和南宫墨在一起。”
“啊?哦!是是是!”对面的态度立马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同事瞬间像是“金牌妈妈桑”,竭尽全力要把“头牌”卖出去,“你别来了!和墨少好好玩,好好玩!”
只要她和南宫墨相处好了,抱住这个大金主,她们的一切都有着落了。
不等舒沐晚继续开口,同事便已经满怀祝福地挂断了电话
舒沐晚缓缓地收线,小脸上却全无喜意,她的目光紧跟着面前高大的身影,直到他走到车旁,转身过来等她:“舒沐晚。”
她这才回神,一步步地上前,却在他面前站定,看着他的目光陌生而警惕,对峙了良久,她才一字一句地问出来:“为什么,你会和爸爸一起被送到医院?”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和爸爸的事情有关联!
她人生中两个重大的变故,竟然在某处重合而她竟在四年后才得知!太难以置信!
“你说啊!”太想知道真相,她急促地喊出来,声音竟带着些许哽咽。
辰他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南宫墨冷冷地回视着她,半晌才勾了勾唇角,自嘲一笑:“我也想知道。”
“你不是了解他的一切吗?”舒沐晚心急地追问,像是任性的孩子,无理取闹地争取别人根本没有的东西。
“你搞清楚。”南宫墨的脸色冷了冷,“我不是他,没有他的记忆。”
她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连带着心情也跌落谷底此刻的她,怔怔地望着南宫墨,不知道该失落还是该庆幸:失落是因为他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庆幸的却是——他不是对她隐瞒颇多的南宫辰。
至少,他会告诉她。
尽管,有时用更残忍的方式。
“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调查清楚。”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南宫墨的语气不由缓和了几分,他无可奈何地轻叹,上前一步朝她伸手,“相信我,跟我回家,恩?”
低柔的嗓音,深沉的承诺,他在用他的方式哄她,向她保证舒沐晚吸了吸鼻子,脑海中有片刻的感觉:眼前的这只手,便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强硬的依靠!
她忍不住伸手,小手几乎交入他的掌心,动作却又突然一顿猛地缩回了手!
“抱歉,南宫墨,我需要静一静”她摇着头,一步步后退,终于决然地狂奔而出。她的脑子实在太乱,她需要好好整理,她需要揣测一个能接受的真相来安抚自己
父亲的日记中有写“他来了”,那个“他”,到底是谁?
千万千万,别让辰和父亲的死有关系
她真的害怕!
她真的很爱辰!
*
望着她决然而出的背影,南宫墨的眉头始终紧蹙,半晌终于拿出口袋中的手机,快速地向对面的人发号施令:“翌雷,你帮我查点东西”
一向讳莫如深的过去,一向闭口不谈的人格,他终于决定正视。
虽然他一开始就知道南宫辰对她有所隐瞒,但是潜意识的,他的心底有个答案:南宫辰是真的在乎她爱着她!他做的一切,都不会是害她
该死的,他竟然为“死敌”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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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机场。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对着面前滚动播放的电视屏幕发呆,而他们的脚边,放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包,从托运的条幅标记上看,他们都来自美国。
“黄毛叔叔。”venki无聊地晃着双腿,终于忍不住捅了捅旁边的男人,“你不是说妈咪会来接机的吗?”
“恩?”Jack一愣,瞌睡顿时散了大半,他索性起身伸展了两下,然后招呼身边的小人,“可能国内事情更忙吧?算了,我们自己去公寓!晚点打电话给她。”
“好。”venki闷闷地应声,却还是乖巧地从椅子上爬起来,刚想去拿自己的小箱子,却突然又看到电视屏幕上的娱乐新闻,“看!是妈咪!”
Jack的目光也被他吸引了过去——
娱乐新闻播放的正是关于主秀新闻发布会的画面!只是话题好像并不是关于主秀,而是关于舒沐晚和她旁边这个男人的那个男人很高大、英俊、脸部轮廓堪称完美!
连Jack这种挑剔的人,第一眼看到南宫墨都忍不住想赞叹一句:这个男人非常帅!看来舒沐晚来A市桃花运很足啊才几天就交男朋友了?!
咦?
等等!
突然想起什么,Jack的目光不由在屏幕上的男人和venki之间游移了几回,然后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舒沐晚以前所说的那个人!果然啊!
不可否认,旁边这个小怪物长得很像他,从小就是妖孽!
“走了!”确定了这点,Jack一笑置之,正想拉着小怪物离开,却发现他睁大了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他是在看舒沐晚,还是在看旁边那个男人?
Jack突然很好奇这个!
而且,他非常唯恐天下不乱地想做一件事——
“小怪物!”他蹲下身,朝着屏幕指了指,小声地示意venki,“你有没有觉得,站在你妈咪旁边的那个叔叔,长得和你有点像啊?而且不止像一点点哦!”
“恩。”venki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澄澄亮亮的。
他难道没有多想?
“人和人怎么会这么像呢”Jack唯恐天下不乱,继续嘀咕,“你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
venki却摇了摇头。
“不奇怪,他是我爹地。”稚嫩的嗓音,平静的语气,小家伙的眼睛还是亮亮的,带着新奇打量着屏幕上的男人,不自主地说出下半句,“妈咪一直瞒着我,一定有她的道理”
【啊,抱歉!今天的肉肉没写到~明天,明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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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摸完上面,你要不要再看看下面? 8000+
“不奇怪,他是我爹地。”稚嫩的嗓音,平静的语气,小家伙的眼睛还是亮亮的,带着新奇打量着屏幕上的男人,不自主地说出下半句,“妈咪一直瞒着我,一定有她的道理”
“什么?!”
这下轮到Jack震惊了:这小家伙都知道?要不要这么前卫啊!!!怪不得他坚持要跟他来国内!!难道他是来找爸爸的?
“黄毛叔叔,你看”venki拽着Jack的衣角,示意他一起朝屏幕看,清澈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向往,“这是活的,和妈咪藏着的那张素描不一样”
活的旒?
如此简单直接的形容词,让Jack不由哑然。
“那你想找他”
思忖了半晌,Jack侧头,本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下小家伙的意见,却不想他却自行滑下了椅子,主动背上了自己的小书包,并且催促:“黄毛叔叔,走啦!偶”
“你不看了?”Jack纳闷:这小怪物的思维要不要这么跳跃!
“看过了呀!”venki的回答天真无邪,说着便先行抬脚走向出口,“我只是好奇嘛,第一次看到真人”
“那你会去找他吗?”
“不会啊!又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爹地我有妈咪就很好啦!”venki嬉笑着回答,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在出了机场的时候,才想起来叮嘱Jack,“你不能告诉妈咪哦!”
“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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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位于市中心的某高档公寓还亮着灯,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正摆弄着茶几上的瓶瓶罐罐,直到房门被敲响果然来了!他勾了勾唇角,无可奈何地起身去开了门。
“OH!GOD!”(哦!天哪!)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子,男人便夸张地大喊出来,尖细的嗓音惊亮了通道里一排的声控灯,“舒沐晚,你看起来跟个鬼一样!”
此刻的她,的确不伦不类!
她的身上还穿着今天新闻发布会的正装,只是经过一整天的“游魂”,那身衣服早已皱巴巴的,外套上还沾着点点深色的血迹那是南宫墨的。自然,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零零落落地掉下来几根,看起来凌乱不堪
半夜这样来敲门,真跟个鬼一样!
跟着Jack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舒沐晚只能苦笑,侧身越过他便进了屋:“venki呢?”今天都没有去接机,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生她的气?
“打了一晚上飞机,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