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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此时的声音还真好听,温温柔柔、低低沉沉,饶富磁性,还满诱惑人的呢!可比刚才暴怒所发出的狂吼要好得太多了。
“既然能走,那就快点儿。”
北方佳丽较无南方姑娘矫情矜持的顾忌,因此地倏然伸出乎拉著他的,往方才进来的角落奔去。
一开始,序廷是被她大而化之,毫不忸怩的姿态给弄的挺不自然,但事後想想这姑娘天真坦率的一面,倒满令他激赏的,她的确是个可吸引男人全部注意力的女孩儿。
但她是谁?为何要救他?她若非天竺人,难下成是瓦赤凯国的人?
“你是谁?”
“救你的人。”蔻儿望向他,递给他甜甜一笑。
听後他便静默不语,她既不说,他也不再多问,就继续保持著她这份难能可贵的神秘感吧!
“怎么逃?”眼看这女孩儿突然停止了跑步的动作,序廷四处望了望,并没发现出口啊!
“看我的。”蔻儿霍地蹲下身,往墙上用力推了两下,没一会儿工夫墙上的数块大砖竟然可移动的掉了下来。“就这样,快逃吧!”
蔻儿先钻了出来,而後催促著面露难色的序廷。
“我想这对找来说可能有点儿困难。”
“呃……困难?”蔻儿蓦然懂了,这洞口极小,要他钻出来,除非他会缩骨功!
“你武功那么高是干嘛用的,摆著好看的吗?用内力再撬掉几块下就成了。”她忍下住的发起牢骚。
闻言後,他无所谓的趋上前,“你走开点,我怕碎屑会伤了你。”
蔻儿听话的往外退去,才一眨眼间,那小洞却掹然裂开,变成有原来的三倍大,更让人惊奇的是,他在这动作时间没发出半点儿声响,墙上的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碎裂了!
“哇,好厉害呀!你是怎么办到的,竟然一点儿声响都没!”极少夸奖人的蔻儿,终究佩服的说出了口。
“这是“闭声功”,亦属内力的一种。”他略加解说,同时也从洞口走了出来。
说也奇怪,向来对女人极度缺少耐心的他,唯独对眼前这个女孩儿能坦然自在去对待,或许就是因为她那神秘的气息吧!
序廷是这么告诉自己。
“原来如此!”蔻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擅武功的她,再厉害也只能听出个大概。
“嘘,有人!”序廷霍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蔻儿压在身下,连翻了几圈,纵身至草堆里。
在他粗犷豪迈的身躯下,蔻儿陡然觉得体内温度上扬了,难过得有点儿受下了,再加上他身上淡淡飘出的狂野气息,更令她脸红心跳,晕眩地不知所以。
在几步之遥处,晃动著两双脚,似乎发现有声响始终下肯离去。蔻儿暗忖,在这么下去,她八成会被热死的。因此她在序廷不解的注视下,从腰间拿出弹弓对准远方射出一颗栗子。
只见耶两人闻声後,循迹追了过去,他俩也因此得到解脱!
“多谢姑娘搭救。”再次获救,想不到凭的是弹弓,序廷益加发觉这女孩儿的与众下同。
“别谢我,只希望以後你别恨瓦赤凯国就行了。”蔻儿掀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酒窝,在她柔情的黑眸中,泛著黠慧的光芒。
奇怪,她似乎有点怀念他温暖的怀抱。
“你是……”
“别问那么多,记得我的话就行了。在西岸芦尾草丛内我安排了一艘小舟,快去吧!我担心靡波发现你不在了,会出动大批人手来搜捕你。”
不知为何,当知道要与他分开的刹那,她的心竟会莫名地稍稍一紧,有点儿伤感的情愫在胸口滋生,她告诉自己,或许她是爱上他身上那股独特的男人青草香味。
夜愈来愈深,像一个神秘的过客徘徊在他两人间,漆黑无情的面纱虽遮住两人的面容,但透著稀薄的月色,序廷多少能瞧出她清丽脱俗的脸蛋,和难得一见的艳丽殊容,他回过身,避免自己沉溺在她迷人的丰采中。
“姑娘不肯告之姓名,邵某日後如何回报?”
“下用了,有缘自会相遇,快走吧!”她催促著他,虽然有点儿难舍,但她只能婉拒这突发的怪异感觉。
“耶就告辞了!再次感激姑娘的搭救。”
他倏然扬身而起,落脚於小舟上,身系重任的他强忍著不再回头,毕竟现今不是畅谈儿女情长的时候。
再会吧!神秘可爱的女孩儿。
蔻儿半垂眼睑,似乎关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情潮,对男人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羁绊,为何仅对他?
希望他日後是安全的……
※※※
天色微亮,崔棋即漫步在岸旁,一方面是侦探著敌军的攻势,另一方面则依然期待能瞧见序廷的影子,他就是不相信向来英勇果决、骁勇善战的序廷就这么消失了,更不相信他会从此一命归西,远离他们!
他们还等著他回来再度领导他们,以壮大的士气抵抗敌军。
尤其是这几天,士兵弟兄们不停向他询间侯爷的去向,为了稳定士气,他只能以“没事”两个字敷衍他们,但这绝非长久之计,总有一天天窗会打开,到时候对弟兄们心理上的影响便会更剧烈,更无法控制。
唉,一声冗长的叹息後,崔棋再度眺望海上,却在这一刹那,他愁眉不展的脸上,瞬间绽出了兴奋的颜色。
“是侯爷!”初醒的阳光映在来人的脸上。
不仅是崔棋,巡逻的哨兵们全看见此一情景,大夥莫不都带著一股雀跃的神情奔至岸边,等著正在海中央一艘孤舟上的人影,慢慢地趋近。
就在小舟离岸边一里之遥,序廷已迫不及待的施展轻功,提气飞身一跃,往葫芦岛的方向疾飞而行。
“各位辛苦了。”一著地,他连忙与大夥交握著双手,神情中有著历劫归来的喜悦,更有著袍泽间深厚的情谊。
“侯爷,您去哪里了,害我们担心极了。”
“是啊!大夥都还等著您下令,一举歼灭天竺人呢!”
纷纷不绝於耳的关怀与慰问声,是序廷认为最窝心的话语。能回来,真好!
蓦然,他又想起那位神秘、美丽、灵采集结於一身的女子。
“我这下是回来了吗?各位弟兄放心,找一定不会放弃与大家同生共死的机会。你们先回岗位吧!晌午过後,我再与各位畅谈。”
序廷一语出口,大夥都无不信服的点头,而後各自回守区域。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如何脱困的?”崔棋不愧是追随他最久的一位好弟兄,发现暗藏在序廷眉宇间有些许的不自然。还有那一身隐约可见的伤
痕,必是受过极刑,身受极刑的人想逃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事。
“没……没什么。”
序廷颇为感慨的想,总不能说他的心系在一个女孩儿身上吧!
“侯爷有心事。”崔棋非常肯定道,只不过他没再追究。
“既是心事,又何必多言呢?”他极无奈的一笑。“对了,天霸呢?”
“他後悔的不得了,每天不停巡查军务,忙碌的不像个人了,但找怎么劝仍劝不动他,心想算了,或许这么做他心里会舒坦点儿。”
序廷闻言後直摇头,想不到向来大而化之,不设城府的曾天霸,也qi书+奇书…齐书会为了这次的错误,一改常态,做事如此专注;的确,就如崔棋所说的,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想必日後他不会再这么鲁莽行事了。
说人人到,霍地,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喊声,虽天色未明,但序廷听得出来就是曾天霸。
“侯爷,侯爷,你回来了!”
“天霸。”序廷扬眉深深睇凝著他,老天,他瘦了许多。往常魁梧的体格才短短三天就已像消气的汽球般,小了一大圈,可见他果真自责不已。
真正见到了侯爷後,曾天霸反倒怔茫了,他无法言语,实在是说不出他此刻心中的激动与战傈。
“别虐待自己,瞧你已不像曾天霸了。”
曾天霸有个外号是“真的胖”,乃取其名字的谐音。序廷这么说,只下过是想将气氛弄的自然些,别那么怪异。
“大夥都笑他是减重成功。”崔棋笑著调侃道。
“侯……侯爷。”曾天霸竟瞬间哭了起来,他是感动於侯爷的善解人意与宽宏大量,对他不仅不责怪,反而会以诙谐的语句逗他开心。
“男子有泪不轻弹,你想让弟兄们笑话吗?”
序廷用力击向天霸的肩胛处,使曾天霸狠狠倒退了数步。“怎么几天不见,下只变得爱哭,连体力也不如从前了?来,咱们比试一番吧!”
语毕,他随即卷起衣袖,摆出架式对曾天霸勾了勾手指头,向他挑战。
曾天霸掹摇头,“不,不可以。”
“没关系,当作切磋武学。”
序廷绝非好斗之人,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想唤回曾天霸的斗志和平常心,因为盲目的工作、不眠不休的折磨自己是最差劲的作法,他必须激醒他。
再说,接下来一连串的进攻策略中,曾天霸乃处於重要的角色,他必须回复到以往勇猛善战的本性,而非今日只敢埋首於幕後事务里,别说这些事他一窍不通,就算能做,也不过是损失一名将才。
序廷更希望那档事能纠正他莽撞暴躁的心性。
“那好,天霸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曾天霸亦脱下累赘的外袍,接受了序廷的挑战。
倏然间,两条人影陡扬而起,像两道疾风般在空中交错飞舞,两个赤手空拳的男人,如蛟龙猛虎般搏斗著,然猛虎虽凶狠仍斗下过贵为至尊的蛟龙,就这么比划过一刻钟後,胜负渐能分出,曾天霸慢慢呈现出虚软无力状,不过十招终至败北。
“承让了。”
两人落地後,序廷抱拳说。
“是侯爷武艺太强,天霸输的服气。”他亦开怀的笑了,终於露出属於他本性的开朗豁达。
“你们两个都别客气了,改天我也插一脚,咱们真正来比试比试。”崔棋见他俩比的过瘾,於是手痒难耐道。
“没问题。我几天没洗澡,又流了满身汗,也该回帐清理一番。”序廷挥了下额际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胡碴都已冒了出来。
“侯爷,都是天霸……”见序廷一脸疲惫舆憔悴,及身上那浸满乾黑血迹的破烂衣裳,可想而知这三天来他必定过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行了,你老毛病又犯了,可别愈来愈像个女人似的,罗唆的让人受不了,哈……
序廷随性的一句话,却惹来三个大男人共同的畅笑声。
他们三人的确已成葫芦岛上缺一下可的武将。
第三章
“你们全部该死,竞然连人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我养你们这些饭捅干什么?全去死吧!”
当靡波一发现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序廷竟无声无息的逃走了,气的鼻孔生烟,两眼冒火,恼怒的不得了。
“国师,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我才刚捎信回去给大王与公主,沾沾自喜地告诉他们,我已囚禁大唐元帅邵序廷,没想到,才没一会儿工夫他竟然逃了,你们说,待大王知道了,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当国师!”靡波愤懑地驳斥手下。
好下容易到手的鸭子飞了,尤其是像序廷这么一只有著三头六臂的仙鸭,谁能不气呢?
“可是国师,咱们真的没放他走呀!”几位手下战战兢兢地辩解著;说实在话,这三天他们听从靡波之令,不给序廷任何吃喝的东西,在这种三天来粒米未进,滴水不沾的情况下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还真如传说中所说的英勇神武!
“这么说,他是会法术罗?”靡波不耐地反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名手下怯生生道,突然他灵光乍现——
“国师,您想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