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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儿猛然睁开眼,望进序廷的瞳仁中,良久,地才完全清醒般的大喊了声:“你是谁?”
序廷桀惊不驯的脸上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救你的人。”
他突然想起那晚他俩间的对话,只是此刻角色对调罢了。
焦距一对上他那盛满星斗般的双眸,蔻儿似乎忆起了什么。“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究竟是谁?”
也难怪她无法辨视,那晚无星无月,她只记得序廷那头散乱的发、和著血水的破长衫,怎么也无法与面前这位伟岸不凡的男人相比拟!
“那么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他并非有意试探她的真诚度,而是由她嘴里说出她的名,一定是非常悦耳的。
“我是玉蔻,我……”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了自己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父王的决定,父王的悲伤,还有他那痛心疾首的一掌,全都窜过了蔻儿的脑际,倏然间,她眼中盈满了泪,翦水秋瞳泛著星光荡漾著,“我是瓦赤凯国的玉蔻公主,这里是葫芦岛吗?”
序廷满意一笑,她没骗他。
“没错,这里正是葫芦岛,你安全了。”
“送找回去好吗?我不能丢下父王,求求你让找回去。”她泪盈於睫,衷心祈求著,毕竟她这一走,父王定会受到靡波的报复,她不能眼睁睁地看著瓦赤凯国的人民步入绝境!
“你别激动,你爹没事的。”
序廷粗扩的体格逼近她,双手锢紧她的,不让她有伤害自己的机会。
“我不相信,我非要回去不可!嗯……”序廷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俯下头含住了她似玫瑰花瓣的唇片,咽下她无理取闹的抗议声。
他渐递的热情由薄转炽,温热的唇瓣轻轻划过她吹弹可破,滑若凝脂的睑庞;那烧灼的气息,宛如轻风吹拂,而那风,早已搅乱了她的心!
蔻儿直觉胸口燥热,一种陌生却又美好的感觉流窜全身,使她微颤并呻吟出声。
这反应莫不激励了序廷,在忘情的情况下,他加重了力道也加深了吻,把蔻儿紧紧桎梏在胸膛里,满载的柔情几乎淹没了她!
“听清楚没?你爹不会有事的。”
他微抽离,语音粗嘎喑哑道。
蔻儿似乎没听清楚他的话,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这气味好熟,好似在哪儿闻过,这是一股粗犷豪迈,属於男人的强悍味。
如此独特的气息,她不应该会忘记才是。
对了!是在瓦赤凯的地牢内,她一直无法忘怀这味道,那抹清新的香草夹杂著麝香的奇妙感觉。
“你是封远侯?”她想起来了。
当时他蓬头垢面,满身伤痕,如今的他英俊挺拔、俊逸出众,难怪她一时没认出他来!
“怎么想起的?”他有点高兴的撇开唇角。
“你的味道。”
蔻儿笑了笑,因为她猜对了。更令她开心的是她终於再度遇见他了,谢谢老天爷成全了她的心愿。
“味道?”序廷微皱眉,这味道是他心中最大的隐忧,风城五杰的另四位就常拿这话题来取笑他,笑他一个大男人还扑香粉。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呀!
“没错,是一种和你很搭的味道,粗扩、洒脱、率性融於一体的味道。”蔻儿倒说得很顺。
“哦?”序廷大感意外,她可是第…个没说他是扑香粉的!
蔻儿大大的点点头,“你不觉得吗?那是一股男人味,你是与生俱来的吗?一定嫉妒死不少男人吧!”
“是呀!”序廷暗笑,那么他该将风城四杰的心态视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罗!
她真是不一样的女孩儿!
执起她的纤纤素手,眼瞳中散发出的炙热气息足qi书+奇书…齐书以将寒窑中的千年冰雪给融化了,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擦著它。
他的眸光彷佛有迷醉的作用,蔻儿凝住了笑意,看进他的瞳仁中宛似坠如云里雾中,初尝情滋味的她,对於情爱感到生涩、懵懂,但这种感觉她并不讨厌,酥酥麻
麻、颤颤动动,却有著仿如春阳拂面的感受,亦有挑动人心的颤悸。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喜欢你触碰我的感觉。”
北方佳丽不善伪装,她非常坦然的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感受。
“为什么?”他渴求的问道,因它清纯的话语更激起他体内狂野的需求!
理智和情欲几乎背道而驰了,再多的自制也将随之远飏!
俯下身,他再次攫住她的唇,舌尖侵入她的口中,吸取所有属於她的甜美滋味,并颠覆两人整个思绪,狩猎住她温柔善解的心。
他猛烈不休的吻,再一次晕眩了蔻儿,他问她什么,她全忘了!
“你刚才问我什么?”找到空隙,她说出心里的话。
他闻言轻噫了声,使她不容闪躲的又覆上她的檀口,以一股深情如炽、剽悍雄伟的魅力蛊惑著她的心。
“为什么喜欢我这么对你?”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际淡淡扬起;粗糙有力的掌心仍离不开她细致纤柔的腰枝。
“不……不知道,但我喜欢你的味道……不,不可以!逾炬了。”
她的话如一声轰雷,倏然炸醒了序廷的脑子,他亦顿时清醒了!他怎能这么对她,她是如此的青涩羞怯,而他这个粗鲁莽夫怎能吓坏了她!
“很抱歉,但我情不自禁。”
他双眼微黯,窗外斜照的月光掳住他的脸,那是一张含带悔恨与懊恼的脸色,却也映入蔻儿的眼中。
“到今天找才知道你长得真好看。”她清丽脱俗的脸上带有腼腆的笑意,发自内心说出她的感觉。
序廷失笑了,她真是个天真稚气的女子。
“从没人说过我好看,你是头一个。”他微蒙的唇角,让他狂狷的面容中泛起柔软的笑意。
“是吗?那么他们太没眼光了!”
“不,他们都说我英俊潇洒、帅气出众。”他笑的更狂野了,“好看”二字常针对女子来形容,而他一个大男人怎能用那两字呢?
蔻儿这才清楚自己原来是被耍了。
“你逗我?”她不服地噘起红唇。
“只是爱看你娇嗔的模样。”他执起她的小脸,轻拂过她微翘的唇。
“讨厌!”他的宠溺蓦然又让她思及了父亲,蔻儿顿时敛起笑意,一睑愁容,“我好想父王……”
“别紧张,我会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序廷尽可能安抚她,实在不忍看见她的娇容笼罩上愁绪。再说,玉王对他也有救命之恩,他怎能坐视不管?
“真的!”
蔻儿眼睑在顾盼之间,泛起点点喜悦的秋波,“你不能骗我。”
他摇摇头,在他炽烈如火的眼眸中闪著温柔的光芒,一股浑然忘我的迷失迅速在心中扩散,令他愈加有股一亲芳泽的冲动!
序廷迅速撇开头,想留住最後一丝自持,他轻声开口道:“再休息会儿,我还有事要忙。”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蔻儿急急唤住他,神情中带著祈求。
“放心。”
序廷欺下身将吻印在她的眼睫上,强迫她安心的闭上眼;直到她真正安心的沉睡後,他这才负手踱步至窗棂边,眉宇间顿时凝结住了,有个决定渐渐在他心中形成,是到了该对天竺军还手的时刻了!
※※※
“瓦赤凯国的玉王已堂而皇之的将他的宝贝公主送上门来,侯爷这飞来艳福可不浅呀!”崔棋忍俊不住调笑著。
“崔棋!你以前不是那么多话的。”序廷眉头微拧,对崔棋那几句似有若无的调侃有些许不耐!
他也明白,这件事在整个军队里已引起不小的骚动,况且他曾在那儿被囚禁三天,於是大夥无不揣测著这三天里他与蔻儿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他一向我行我素,不畏蜚言,但蔻儿却不行,她那么纯真且善良,这些说来难听的话一定会带给她莫大的影响!
因此,他绝不能再让这些猜测继续流传下去,然最好的方法就是叫他们闭嘴!
“是,是,我可以不说,但整个部队里的弟兄哪个不谈呢?”
崔棋那嘻皮笑脸的摸样可是气坏了序廷,好似他在瓦赤凯国那段时间里,曾对蔻儿做出什么难以启齿的事,玉王才故意的将她送来葫芦岛似的!
“传令下去,若哪个人再提这档事,一律处死。”
他是气疯了,才会下达这种鬼命令。
“天呀!你是不是矫枉过正了?”崔棋直摇头。
“是你们喜欢绘声绘影,一丁点儿小事也被你们说的那么难堪,也不想想人家一位姑娘家……”
“哦,我懂了,又是为了她。”
别说崔棋那表情,就连那语调也暧昧的可以,眼神更是饶富兴味地瞅著封远侯邵序廷那张气红的脸色。
“崔棋!”他隐忍已久的怒气已臻爆破边缘了。
聪明的崔棋立即发现自己那张管不住的嘴,已不小心点燃了万吨炮火的引信,连忙改弦易辙道:“侯爷,你今天三番两次喊著我的名字,到底有何吩咐?”
闻言,序廷立即挑高一眉,轻撇唇角,含著邪气的笑意说:“是有点儿事想麻烦你去做。”
“侯爷……”当崔棋发现不对劲时,已来下及了!
“麻烦你去将後面几间茅房清洗一下,昨晚我发现那儿脏了些。”他一本正经道,好似这是件大事。
“这自有工兵会去做。”崔棋的脸色已带点儿惨白了,但依然振振有辞道。
“工兵平日也辛苦了,你这副将是下是该体恤一下,该不会是要我去吧!”他向前走了两步,眼瞳中闪烁著趣意。
“属……属下怎么敢?”
崔棋暗自吐吐舌头,有些後侮自己的多嘴叨念,没办法,他只好遵命了,“我这
就去。”
“向来!”序廷唤回他。
“侯爷,我就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一听见“回来”这两个宇,崔棋饶舌的本性又露了出来,见他又是…脸事不关己的惬意模样。
想不列序廷竞说:“清茅房的事不急,明儿个再做吧!我现在要你来是商议军事大计的。”
“什么?”崔棋轻嗳了声,想不到他的美梦又瞬间破灭了。
就在这当口,迟到成性的曾天霸也赶了来,嗫嗫嚅嚅的说:“侯爷,副将,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又贪杯了?”序廷猛摇头,这曾天霸最近坏毛病改了不少,就是改不了喝两杯的习惯。
“伙夫房的小郭请我喝两盅,我不好拒绝,所以……”曾天霸搔搔脑门,显然是难为情极了。
序廷本想训他两句,继而一想,他这几天已改了许多了,算了吧!就别对他太苛求了,“别解释了,快来坐,我有重要的事想找你们商议。”
“是不是准备攻打天竺军了,好,我立即去吩咐弟兄们战备。”心浮气躁的曾天霸老毛病又犯了。
“等等,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序廷无奈地摇著头,猛一声把曾天霸给叫了回来。
“你别急,听侯爷慢慢说吧!”崔棋绽出无奈的笑意。
“那侯爷就快说吧!天霸已经等不及了。”他倏地旋身过来,正襟危坐的等著序廷的结论。
“那好,现在你们都在场,那我就说了,瓦赤凯国现今正被天竺军队占领,百姓过著民不聊生的生活,所以我想进军瓦赤凯,把天竺军给赶出去。”他娓娓道出心中的打算。
“又是为了玉蔻公主?”崔棋问道:语调中暗藏玄机。
“你怀疑我是假公济私?”他利如枭鹰的视线转向崔棋,身为十万大军的首领,他怎能让人误会呢?
没错,他这么做多少有些原因是为了蔻儿,然这样的决定早在他认识她以前就已计划好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而今他只下过是履行自己的决定罢了!
“崔棋不敢。”他垂下眼睑,慑於序廷那股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