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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你就给我一点点吧。毕竟日后我若总是使出这种激烈手段,大家都会很辛苦呢。”
寐喜不为所动,“大娘,对我撒娇是没用的。”
苏苏偷偷蹭两下再吃几口嫩豆腐,而后慢吞吞的移开身子,“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唔,给我5颗就可以了。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等我过段时间心理准备好了,自然就不需要了。”
寐喜沉吟了片刻,没有立刻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苏苏挨近他,右手卷起他的发将他缓缓拉近她,朝他抛了个媚眼玩笑道,“难道寐喜你舍得让我这么早侍寝,赶不及把我往帝辛床上推啊。”
寐喜指尖微不可见的顿了下,随即从她手中拉回自己的头发,抿着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苏苏开始卖乖。
寐喜不做声了,胸中千回百转,他只是低垂下眼,任由苏苏欢呼一声,开心地一把抱住他。
她抱着他的方式像抱着一个孩子,一个毫不在意的亲密距离。
寐喜推开这只八爪章鱼,“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也是。”苏苏道,手指一比帝辛,“现在你先为他施法,不然他若是提早醒来就难办了。”
寐喜点头,闭目冥思数秒后五指在帝辛额上轻轻划了一圈,一缕淡淡的青芒随之消散在帝辛额间
“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我已经修改了他的记忆,明日他会以为你已经同他圆过房了。”
苏苏面上一喜,“那丹药的话”
“丹药有部分催情和致幻的作用,若真不愿意侍寝,你就暗中让他服下丹药,便能脱身了。”
苏苏立刻老实不客气的朝他伸出手,“呐,给我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要知会你一声。”
“什么事?”
寐喜道,“过几日便是朔了,记得避开生人。”
苏苏知道朔的意思是初一,但为什么初一要避开生人?
寐喜见她一脸云里雾里的模样,不由伸手在她额上用力一弹,“你也给我长点记性,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朔正是妖一月之内法力最弱的时候,到时障眼法曝露了,我和玉琵琶又不能及时赶到你身边,待你被那些凡人抓去烤狐狸吃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苏苏抱住被弹痛的额头,脸一黑,“你是说你的障眼法还有质量问题?!”
什么是质量?
寐喜飘去一眼。
苏苏此刻早已顾不得他,完蛋了!“那你是说初一那一整天都会曝露原型,还是只在晚上?”
寐喜鄙视道,“当然是晚上!你做人只做了几日,就已经堕落到这步田地了?”
苏苏忧郁地在心中腹诽:
奶奶的,老娘本来就是个人!凸= =凸
“寐喜!你还不给我回来!”
翎羽一热,玉琵琶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响起。
寐喜食指往唇前一竖,示意苏苏先噤声。
苏苏乖乖噤声,又不是活腻了,怎能让玉琵琶知道她央求寐喜帮她作弊。
寐喜小心将玉琵琶遮掩了过去,待切断和玉琵琶的通话之后,他道,“轩辕坟那边似乎出事了,我先回去,若有什么事情你再唤我吧。”
“好吧。”苏苏道,脑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几日后的朔日该怎么避开人群躲一夜。
“你”寐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地从怀中递给她五颗玉白的丹药。
“这些丹药你藏仔细了,朔日那一天,你定要避开闻仲,否则怕是我和玉琵琶也救不了你。”
苏苏心一凛,抬头望了寐喜一眼,眼前一花,少年如烟雾般消散无踪
翌日,帝辛有史以来第一次未上早朝,满朝哗然。
后宫暗潮汹涌,传出帝辛新宠妲己,入宫第一日便隐隐有宠冠三宫之势苏苏暗暗挑眉,看来昨晚那下撞得不轻啊= =!
帝辛只是神情淡淡的扫了苏苏一眼,未留给她太多温情,整冠移驾回龙德殿。
闻仲拇指摩挲着束腰金鞭,目光凌厉逼人,“妖孽”
同一时刻
昆仑山 桃园
“师叔,天尊有请。”白鹤童子躬身道。
青年撩开散落在发上的点点桃花瓣,在灼灼桃花中回首
玉虚宫,元始天尊坐于八宝云光座上。
青年一袭道服,双手拢袖行礼,“弟子姜尚拜见。”
“你至玉虚宫几载。”声音极其洪大,细听却又仿佛隔着一层浑厚的障壁。
“弟子三十二岁入殿,已虚度四十载。”
天尊道,“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成汤数尽,周室将兴。你与我代劳,封神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修行四十年之功。此处亦非汝久居之地,可早早收拾下山。” 他跪于宝殿,道,“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岁月,今亦有年。修行虽是滚芥投针,但弟子情愿在山苦行,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
天尊曰:“你命缘如此,必听于天,岂得违拗?”
他垂眼沉默良久,自知天数已定,自难逃躲。
“弟子领命。”
第八章
却说待姜尚下山,但见朝歌妖气冲天。
“果然是妖孽入世,危害社稷。”青年站在山麓眺望,他头戴青纱一字巾,额前日月星三光已开,道袍外罩翡翠薄纱,面如冠玉,风采斐然。
“道友。”身后传来一声朗笑,他转头看去,正是终南山的云中子。
那云中子是经年隐居在终南山的炼气士,乃是得道之仙,和他曾有数面之缘。云中子道,“道友也觉不妥吗。方才吾驾云兴雾,忽见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云霄。应是妖孽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
姜尚稽首,“道友要入朝歌除妖吗?”
云中子道,“正是。”
他道,“那道友先行一步,此次我奉师命下山,不日也会入朝歌。若那妖孽难缠,或能助你一二。”
云中子含笑,“那贫道先行一步。”
语毕,云中子便脚踏祥云,翩然而去。
此刻的朝歌,帝辛正在酝酿着对东夷征战。
无疑,帝辛是好战的,自即位起便多次发动战争,全面扩张商的领土和势力范围。
寿仙宫那夜之后,帝辛并没有如外界揣测般,从此对妲己宠爱有加。相反,他那夜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入过寿仙宫。
“苏苏,你该不会是失宠了吧?”玉琵琶透过心音皮笑肉不笑道。
苏苏干咳一声,期期艾艾道,“那那如果我真的是失宠了呢?”
玉琵琶分外轻声细语的开口,“我相信你的。苏苏,你怎么可能会失宠,怎么可能会荒废掉我们之前的修业呢?你一定不会的,对吗。”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声音令苏苏忙不迭微笑,“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失宠呢,其实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的。”
玉琵琶女王娇滴滴的以扇掩嘴道,“苏苏你真不愧是我的爱徒呢。”
苏苏:“”
我前生究竟是造了多少孽才摊上你们啊。
这厢帝辛正言战事,却听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商是一个神权色彩极浓厚的时代,神权是殷商的精神支柱。占领着绝对统治地位。
即便是王权,也是在神权承认的基础下建立的。
上至国家大事,乃至帝王贵族甚至是平民的私人生活,农业,天气,战争,田猎,嫁娶,生育皆需要祭祀。因此巫者和修仙散人在商享有着至高的地位,修为高深者可直面帝王,辅助国政,甚至还可以一举跃晋升王侯,从此鸡犬升天。
帝辛沉吟片刻,“宣。”
须臾之后,但见云中子宽袍大袖,手执拂尘,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踏云鞋徐徐进殿。
“陛下,贫道稽首了。”他左手携水火花篮,右手执着拂尘只是淡淡道。
周遭朝臣皆暗自皱眉,这是哪来的方士,庙堂之上也太过狂妄了吧。
帝辛眉目并无愠色,食指轻顶在颚间,“道者从何处来?”
“贫道从云水而至。”
“何为云水?”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帝辛眼神移到云中子脸上,“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他笑曰,“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帝辛抚掌,“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随后命左右,“赐坐。”
云中子未有谦让,坦然拂袖落座。
帝辛道,“不知先生因何事而见朕。”
云中子道,“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
妖?
帝辛蹙眉,这是继闻仲之后,第二个提及妖孽了,“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维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魅从何而来?”
“陛下若知道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惟陛下不识这妖魅,他方能乘机蠹惑。久之不除,酿成大害。”
“先生既然肯定宫中有妖气,怕是也有了解决良方。”
云中子揭开水火花篮,取出一把木剑,奉上,“这把剑名‘巨阙’,将它悬于分宫楼三日,自会找到妖气的来源,将那妖孽化成灰烬。”
帝辛遂命传奉官,“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
云中子见帝辛已接受他的谏言,方起身道,“蒙陛下不弃,此行贫道的任务已成,就此请辞。”
列百官首位,闻仲拱手挽留,“先生有这等道术,明于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护陛下,官居显爵,扬名于后世,岂知非福。”
“贫道乃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云中子偏头看他,似有深意道,“吾不思养我者享禄千钟,吾不思簇我者有人四被。小小庐,不嫌窄;旧旧服,不嫌秽。制芰荷以为衣,结秋兰以为佩。不问天皇、地皇与人皇,不问天籁、地籁与人籁。闻太师,若能早点脱开红尘,也自有一番天地。”
话中那悠游之意令人想望,只可惜
闻仲位极人臣,辅相两朝,竭忠辅江山社稷,殚精竭虑,东征西讨。镇朝歌江山,稳殷商气数。对于他而言,他已将毕生的忠诚和志愿牢牢和殷商捆绑,虽然成仙是所有修仙者所梦寐以求的进境,他却也只能谢绝云中子了。
看来天意自不可逆,已卜卦窥出闻仲下场的云中子只能暗自叹息,回身再拜帝辛之后,大袖飘风,转瞬间消失在大殿中
满殿朝臣惊异,今日原遇上的是真正的方外异人,只叹未同他细加攀谈,聆听禅语。
帝辛下朝后经过分宫楼,若有所思地盯着‘巨阙’片刻,方回宫中。
这夜,‘巨阙’剑上强烈的仙家之气令寐喜和玉琵琶震动不已。二人连夜传心音给苏苏,问她是否身有不适。
“那些道人想除掉我?”苏苏不由感慨下如今人人喊打的局面,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就被一棒子打成妖孽,要斩草除根= =!
隔着水镜,寐喜有几分焦急道,“如今那把‘巨阙’挂在分宫楼以镇群妖,我和玉琵琶无法再入宫护你,你尽早想办法把那‘巨阙’毁掉,还有三日后的朔,自当小心。”
玉琵琶道,“前有闻仲,后有云中子,那帝辛必定会产生怀疑。今日云中子离开之后帝辛可有传唤你?”
“没有,还是和往常一样。”
玉琵琶道,“那你身上可有什么异样?”毕竟‘巨阙’是镇邪之物,根基微薄的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