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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
“原来真有妖怪!”
少女似乎被吓呆了,只知道怔怔的盯着那团黑气。
那妖怪放声大笑,张狂肆意道,“冀州苏妲己果真是个绝色佳人,可惜也是个没趣的主!老娘附在她身上这段时日可算玩腻了!姜尚是吧,要么你就当场毁了我的元神,否则今日之仇,改日我定要十倍百倍的回报在你身上!”
姜尚只充耳不闻,冷静的阖上眼,双掌相对!
隐隐风雷之声响起,自他掌心之中霍然腾起一团烈火,火焰如蛇般爬升扭曲,须臾之间,竟形成一条火绳,锁住玉琵琶!
刹那轰然一声巨响!玉琵琶被烈焰围身,逃出无门——
群妖赴宴(上)、(中)
群妖赴宴(上)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人有时候,就不应该那般去较真。
可是这些道理,她后来才琢磨明白,于是狠狠跌了个大跤,演出一场讽刺的鱼龙变。
三昧真火!
烈焰围身,玉琵琶瞳孔紧缩,如何也料不到今日会葬身于此。
冲天火光之中已看不清玉琵琶的身形,但见平地突起一阵狂风,风随火势,须臾时燎彻天关;火趁风威,顷刻间烧开地户。此刻天色已暗,如墨天幕内隐现电光,姜尚偏头朝帝辛微微颔首,“请陛下和众妃速速回避,臣将引下雷霆。”
只见他二指捏诀,指尖直指苍穹!
一道滚雷轰隆炸响,破开云层,猛然往被三昧真火绕身的玉琵琶生生劈下!
同一时刻,帝辛发觉怀中的少女身子僵了僵,他低头望向她。
苏苏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别开脸,“陛下我,我害怕。”
帝辛紧了紧双臂,将她越发揽紧。
少顷,风收火止,烟雾消散之后,原地现出一面通体剔透的玉石琵琶来。
姜尚敛目道,“陛下,此妖已现出原形。”
一旁的宫人三三两两战战兢兢的靠近,而后小心翼翼的捧起那面琵琶,疾步献给帝辛。
苏苏怔怔盯着帝辛手中被打回原形的玉琵琶,原本她以为,这些妖怪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急欲摆脱的梦魇她如何也想象不到,如何也想不到玉琵琶竟然会为了她落得如此下场。
仿佛有一把冰冷的火从心底燃起,通体生寒,却意似油煎。
姜尚纤长的指甲掐入手心,温顺胆怯的双眼背后强抑下滔天怒焰,她的视线在他面上游移一圈,最后定格在姜尚的咽喉,却是苏苏第一次认真动了杀念。
莫论是妲己的因素,即便是站在身而为人的角度,她已选择了站在寐喜玉琵琶这一边,此次她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非除姜尚不可。
“陛下”少女拉着他的袖子小声央求道,“这玉石琵琶好生漂亮,苏苏也粗通些音律,那个可不可以,将这琵琶装上丝弦,让苏苏试试这玉石的音质如何,今夜弹奏给陛下听?”
帝辛道,“这般妖物本就该当场折毁,留在身边恐日久生变。”
少女不甘心的撅起嘴,“可是它害了我这般久,苏苏以后也要天天弹它作为报复。”
帝辛垂眸瞥了苏苏一眼,“莫再任性,还嫌自己的祸事”
话未落,突如其来的浓烟伴随着骤起的怪风笼罩住这方圆数十里处!
帝辛直觉伸手想去拉少女,少女却似脚下不稳,身形摇晃了下,错开了他伸出的手。
“陛下!”
少女惊呼一声,下一瞬雾气突然加重,原地便瞬间失去她的身影。
且不说后来苏苏将玉石琵琶偷放于摘星楼上,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数年之后,返本还元,重新掀起一场灭世热潮
此刻,烟雾深处,寐喜拉着苏苏的手一路疾驰,他面容沉冷至极,双目赤红,单手横抱着这面玉石琵琶,一身掩盖不住的浓重煞气。
苏苏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此刻还能再说些什么,半天只能憋出一句;“玉琵琶她是否还能再救得回来。”
寐喜道,“此事你无需插手。但是苏苏,我也有一事要唤你。”
苏苏迷惑的转过脸,“什么事?”
寐喜沉默了片刻,道,“你此前和姜尚可有瓜葛。”
“怎么可能!”苏苏哀叫一声,可转念又想起她是没有,可是真正的妲己有= =!只得又讪讪的补充,“我想起来了,好像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这样吗。”寐喜移开眼,没有再开口了。但苏苏觉得他抓着她的手的力气隐隐又加大许多。
苏苏只佯装不知,道,“玉琵琶她真的没事?”
“三昧真火毕竟非凡火,玉琵琶的内丹受损,元灵也被击溃,”说到此,寐喜眼中煞气更浓,“皇城内的摘星楼位于朝歌之眼,汇集整个商汤天下的运势灵气”说到此,他顿下来,只道,“日后我会潜入宫,将玉琵琶的原形置于摘星楼,待她藏身摘星楼吸收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或可在五年后归来。”
“我来,”苏苏停住脚步,“寐喜,让我来。”她委实不愿意再让他冒险。
寐喜斜睨她一眼,“你还嫌自己如今不够打眼吗?”
苏苏忧郁的抱头,“没有关系,我如今还算受宠,努力点撒娇打混,帝辛会应允我去摘星楼奏琴,到时候我就伺机把玉琵琶也带去,藏好些就可以了。”
寐喜沉吟了下,苏苏忙轻摇着他的手,“好寐喜,我真的没有问题,你就当是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再说,现世中除了玉琵琶,只剩下你可以照应了,既然于我是件方便办成的事,寐喜你就不必再冒险入宫了。今日之后,帝辛一定会让姜尚留守宫中,以镇妖邪。到那时”
“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你将玉琵琶带入摘星楼”
“真的不会有事,再不然,我就光明正大求帝辛让我带着玉琵琶上摘星楼奏琴,也是可以的。好寐喜,你就别让我担心好吗。”苏苏将尾音捏得又酥又软。
“你你说的是什么话!”少年窘迫的别开脸,不习惯道,“怎么说话凭地肉麻。”
苏苏将脸凑近他,故意娇滴滴地道,“寐喜,你就从了我吧~”
他不自在地将苏苏的脸推开,喝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苏苏也不插科打诨了,只退开了身子,郑重地道,“寐喜,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相信我,真的没有关系。这次玉琵琶的事全是因我而已,无论如何,我决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
寐喜怔了怔,终于妥协的让步道,“好吧,若你这般坚持的话。如今宫中妃嫔和庙堂朝臣皆针对你,你且小心就是。若是一有状况,切记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知道。”
少年偏头望着她姣好的侧脸,边拉着苏苏的手漫无目的走下山麓。
“还有什么事吗?”突然这样看她。
寐喜迅速转正脸,“没有,没什么事。”随即又恶声恶气道,“若是看你也是因为最近你又老态了许多!大娘,你该好好保养身体了!”
你这个死小鬼
苏苏额上爆出青筋!
凭你这种死要面子爱逞强的个性,哪个伟大的女性能胸襟宽广的接受你。
她不着痕迹的伸手摸摸自己的眼角,非常好,一点皱纹都没有,而后慢吞吞的回眸朝寐喜冷冷一秀自己的眼白,不和他计较。
两人便奇异的沉默下来,在寂静的山麓中只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你要带我去哪里?”又走了半晌,望了望天色,月上中天。若是她再不回去,待明日她毫发无伤的出现时怕是会引起众人的怀疑。
寐喜抿紧了嘴,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更长一点的时间,哪怕多一点也好。
“寐喜?”
不想放她回去,他只口气恶劣地道,“叫什么啦,还有事情没知会呢。”
苏苏道,“什么事?”
少年滞了下,道,“轩辕坟里的妖怪们想你了,希望你能早日归来。”
苏苏“哎?”了一声,她走之前,和这些妖怪的交情有这么好吗。
寐喜却蓦地想起真有一事,心情顿时激越起来,“今年正是九百九十九年一度的帝流浆,苏苏,或许玉琵琶不需要五年就能归来!”
这是他第一次撞上九百九十九年一度,出现在七月十五这夜的“帝流浆”,只一夜的修炼便相当于吸取千年的日月精华,此前他曾经和玉琵琶算过,此次帝流浆的降落之地正是王宫,到时苏苏或也能借着帝流浆重新恢复法力。
苏苏却委实不知什么是帝流浆,只能郁郁的不懂装懂,也作出一副欢喜状,“真的吗!我好高兴哦。”
寐喜道,“七月十五那夜,势必有不少妖怪同去王宫,你记得那夜要等我,别被其他妖怪给采补了去。”
苏苏乖顺地点头,“好的。”
寐喜在原地又拖拉了一阵,直到感应到姜尚快要破解了他的迷障,追踪到此地后才粗鲁地拉着苏苏往回去的路上走。
夜极深,苏苏一路跌跌撞撞的跟在寐喜身后,突然脚下一绊,苏苏猛然往前一栽——
“啊”喉中的惊呼还未出口,腰间一紧,下一瞬,她便被寐喜勾住腰拉入怀中。
少年的胸膛很结实,苏苏的鼻子撞到他硬邦邦地前胸,她不由哀叫一声,捂住鼻子想抬起头。突然脑后一沉,寐喜一手揽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苏苏的脑袋,重新将她的头压入怀中。
鼻腔瞬间被属于少年的淡淡青草味占据,苏苏老脸一红,这家伙掩饰感情的功夫蹩脚极了,她方才是努力才保持自然的装傻,此刻他不管不顾的这么一搂一按,她该如何开口,对彼此才是最好。
“喂,”少年将尖尖的下巴搁在她发顶,收拢双臂,“大娘,真不想放你回去了。”
群妖赴宴(中)
苏苏敛目,“你这是什么意思”
勉力装傻的话才说到一半,寐喜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你都知道的。别当我有那么愚蠢。”
纸窗户都被捅成这样了,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冲动,此刻苏苏也明白他此行是另有预谋,或者至少也是存了试探之意。
“寐喜”
“苏苏,这段时日,我想了许久。”寐喜将苏苏按在怀中,不让她退开身子,“我不知道该怎样做,似乎如何也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苏苏不动了,没有再挣扎的听他诉说,
“明明你年纪又大,性情不够温顺,在妖怪中也不算多美貌,毫无才能,常常给我惹麻烦,个性又一点都不讨喜”
喂喂,你够了吧!苏苏一脸黑线地道,“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寐喜沉默了良久之后,“我不知道。”
=口=
苏苏霎时暴走的开始挣扎,要从这家伙怀里出去。
“别动,”他摁住她,按在她脑后的大手一路下滑到她腰间,圈住。
他的声音极低,在夜色中俯下头贴近她的耳畔,有种暧昧的暖意,“苏苏,我喜欢你这件事很糟糕,非常的糟糕。”
“我”
刚刚想开口,蓦地他偏过脸右手重新固定住她的头,阖上眼,吻上她的唇。
苏苏唇上一热,察觉他想分开她的唇,探入舌头时,她不由忿忿地暴起伸手用力推他的脸,现在的少年人是怎么啦!一声不吭的就熊熊亲过来!
既然才刚刚表白,就请维持好纯情的形象,不要一下子就进入了十八禁好不!
寐喜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牢牢的困在怀中,不让她挣脱。食指和拇指同时往苏苏的牙关一按,成功地让她乖乖张嘴,伸舌勾住她退缩的舌头。
牙关无法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