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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倾城绝色,但一定要风情万种,你不需要处处争锋,但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令男人能一眼记住。
“‘媚’是你们狐族与生俱来的能力,”玉琵琶道,“苏苏,现在你施展一个媚态。”
苏苏:“”
玉琵琶,“光瞪着我干什么?难道你都是用眼白来抛媚眼?”
苏苏:冷冷地抛去一个媚眼
玉琵琶沉默了片刻,“你确定你真的是狐狸精?”
苏苏,“大概算是吧。”
玉琵琶:“”
好吧,修炼,又是一次严苛的修炼。
苏苏正对着寐喜,努力地勾引卖力的微笑只差要跳钢管了,寐喜依然八风不动的坐在原地只手托腮的看她,平静的连眉毛都没有动过一下。
“我对你就没有一点点吸引力吗?”苏苏阴郁地道,“你就没有任何感觉,心脏就没有多跳几秒?”
“我努力的去尝试了”寐喜道,“但是大娘你知道的,这真的很难。”
玉琵琶脸色一黑,“苏苏,你又失败了,这顿饭你还是不准吃。”
“等一下!”苏苏试图力挽狂澜,“我还有一招!”她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饭,再不吃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玉琵琶一挑眉,“哦?”
苏苏直接将准备站起身的寐喜单手摁倒在原位上,另一只手极之缓慢的拉开外袍的衣带,红唇微启,眼神迷离
寐喜双手环胸,大咧咧地直接看着。
苏苏慢慢起身贴近他,但肢体间却没有任何接触,她缓缓抬手抽去束着长发的骨笄,霎那间,一头青丝摇曳而下,发梢透着淡淡若隐若现的荼靡香。她偏了头双颊隐隐晕红,外袍轻轻往下滑去
露而不淫,露而不淫
苏苏在心中默念这四字箴言,想起玉琵琶说,想练就媚,最基本的前提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诱惑到日常生活中原本对她无意的男人,这样才方算入门。
可是对着寐喜,苏苏发现这很有可能是一个不可能任务
玉琵琶对着苏苏,直接用心音传递她,“——脱!”
苏苏暗暗叹口气,那双琥珀色的双瞳越发柔和,眼波流转间似隐隐滴泪般望着寐喜,内袍衣襟微敞,露出光裸的脖颈,系带欲落不落
寐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挑高眉。
玉琵琶立刻狂给苏苏打眼色“脱!脱脱脱脱——呀~”
苏苏一脸黑线的低下头切断玉琵琶的眼波,这是活生生的逼良为娼,还脱?再脱她就要裸奔了!
寐喜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继续啊。”
苏苏深吸口气,闭了闭眼,下一秒霍地一声拉回衣服,直接调头走人。
我凸你个凸!老娘不干了!
“苏苏,”玉琵琶在身后娇媚的叫着。
苏苏转头,露出一个璀璨温柔的笑容,“有什么事吗?”
“晚饭已经放在你屋里了。”
“?”
苏苏再次确认狐狸精除了是辛苦活还是个技术活,她要鄙视下在未来世界已经被泛滥称谓的“狐狸精”,口胡!狐狸精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她面前摆着一只烧鸡,但她最想说的是为什么又是鸡!
从她被虏到这个妖窟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吃鸡,烧鸡炖鸡烤鸡五香鸡
“玉琵琶,我能换一个菜色吗?就只能顿顿吃鸡肉?”
“咦?狐狸不是都喜欢吃鸡的吗?”
苏苏抓狂,谁说狐狸都喜欢的!她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我们洞窟里就真的没有别的食物吗,”苏苏道,“玉琵琶,你平日的食物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是玉石妖精,”玉琵琶睨了她一眼,“我是依靠日月精华为生,不需要进食。”
“那寐喜呢?”
玉琵琶理所当然的说,“吃鸡肉啊。”
苏苏大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玉琵琶似看出她所想,“寐喜他乃九头雉鸡精,是族里的王,当年他可是吃掉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抢下族长这个位置。”
苏苏:默默在心中搜索可有在何时得罪过他。
玉琵琶戏谑道,“怎么,开始芳心暗许了?”
苏苏瞬间青了脸,“姐姐,你想太多了真的。”
玉琵琶的笑容三分美色七分猥琐,“那你是更心仪纣王了?怎样,昨夜看了之后可有欢喜些?”
苏苏点点头,“他的背影,很销魂。”
玉琵琶悟了,掩袖朝她眨眨眼,“那寐喜给你看的是他的背面?”
苏苏悲愤的用力点头。
玉琵琶道,“别担心,既然我昨日已经允了你,就必定会让你瞧瞧纣王的真面目。”她素手一翻,直接将一旁水盆中的水引致金镂帘子前,重新凝成一面水镜,镜中如漩涡般慢慢显现出朝歌的市集和宫殿
宫殿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靠近,突然眼前一黑,苏苏发现镜中的画面停留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之内
“咦?朝歌现在是晚上了吗?”苏苏问。
“我们在地宫,日夜都有夜明珠照明,自然不觉日夜。此刻的人间夜已深沉,”玉琵琶道,“这次你可要看清了纣王,下次我可不会再帮你。”
苏苏点头,双眼紧粘着水镜。
玉琵琶笑道,“那你慢慢看,我就先告退了。”
苏苏挥挥手,待那玉琵琶离开之后双眼倏地冷了下来。桌前搁着选香那日带回来的荼靡花,花色尚佳,苏苏捏起这朵荼靡花往鼻尖轻嗅,双眼移向镜中
镜内,慢慢地现出镶嵌金玉的奢华宫殿,数盏巨大的灯烛火炬朦胧地将殿内晕成一片暧昧的暗黄,一个男子清晰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他坐在巨大的王座上,皮肤苍白,唇色极淡,即使在昏黄的大殿内也能一眼看出病容。东方人的瞳孔大多是棕褐色,但他的双瞳和发色极黑,过腰长发乌压压地垂坠在青衣上,前胸和两臂饰有的降龙纹狰狞而张扬,他修长的手指交抵在下颚,火光下,苍白的姿容有种惊心动魄的诡异之美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纣王十分之出色,但是再出色
苏苏淡淡地碾碎手中的荼靡花,即便他再出色,她也定不做那末路之花。
镜中的纣王突然猛地转头,精准地看向她的方向!
虽然他并不知道是谁在暗中窥视,但那眼神挟带着属于上位者的绝对压迫力。
苏苏心一悸,而后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破碎的荼靡花瓣吹落,朝他轻松写意的挥挥手——
再见了,我的王。
真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
第七章
语言和文字是沟通的纽带。
但是苏苏郁郁地发现她的纽带一定是打过结的,希望不是死结。
除去白天被玉琵琶蹂躏修业,晚上她还要继续和寐喜说文解字。
“你现在会识得多少字了?”寐喜眼前一溜排开一打的龟壳。
苏苏忧郁地伸出玉手扒拉出几个龟壳,“这是‘日’字,‘土’字,‘吉’字,还有‘肚子’,‘饿’,‘吃’,‘好’,‘坏’,‘是’,‘不是’,‘累’”
寐喜嘴角抽动一下,“学了大半月,就学到这种程度?”
“嗯”弱弱地道,她语言无能,这是不可抗力。
“好吧,”寐喜直起身,“从明天起,进食时间我和玉琵琶都不会再用心音和你对话,如果你一日没有学会基本对话,那么你就一日不准吃饭。”
不用这么狠吧
苏苏迅速抬头,无限哀怨的看他,“一点折扣都没得打吗?”
寐喜眉目舒展,心情颇好地道,“努力吧!苏苏。”
日子就这样哀怨而平静的过去,修业的日子自是度日如年,但在玉琵琶和寐喜的强行灌输下,苏苏也渐渐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字或词语,打打手势连蒙带猜的倒也能勉强交流。
这样的学习方式自然磨人,苏苏平日尽量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慢慢倒也培养出了恬静内敛的假象。
玉琵琶待她算不错,平日会选择些她熟悉的词汇简单交流,若是到每日修业时,修业的要点和技巧都会用心音重新再阐述一次。
但寐喜就时常作弄她,从那夜起便再也没有用过心音,对话时又往往夹带着大量的新词汇和复杂的句子,教苏苏猜得头疼也只能勉强一知半解,最最要命的是,苏苏的晚餐是由他负责,是以,苏苏常常被蹂躏了一天之后还是悲惨的不给饭吃。
“寐喜,”玉琵琶道,“有没有觉得苏苏最近好像瘦了点?”
“有吗,”寐喜转头看向正埋头修业的苏苏,“她昨天晚上还是挺有干劲的吃了两头烤鸡呢。”
“这样吗,那大概是我看错了。”
一边的苏苏听懂了晚上,吃,烤鸡这三个词,转头用还未熟练的商语吐槽道,“只有,昨天吃。以前,没有。”
玉琵琶听罢,摸摸她那对毛茸茸的耳朵,“真是可怜啊,是不是经常被克扣晚餐?”
苏苏点头。
寐喜见了玉琵琶的动作,不满道,“你以前不是不准我碰你的耳朵,为什么玉琵琶碰就没关系?”
“玉琵琶,女的,可以。你,男的,不行。”
寐喜悻悻然掉开眼,“话自然都是你在说。”他毕竟是少年心性,从未在现世见过妖狐,头次见到苏苏的耳朵和眼睛觉得很是新奇,奈何狐族那恐怖的族规摆在那,他着实不想娶苏苏,也只能强抑住好奇心了。
玉琵琶道,“今天修业结束后,你可以去后园那选些蔬果,平日你不是总说已经吃腻了鸡肉,这是小妖们刚从外头采来的,应是不错。”
苏苏立刻双眼一亮,终于!终于可以吃到不一样的食物了。
好不容易,待苏苏修业结束后马上第一时间跑到后园,视线在一堆堆熟悉又陌生的蔬果中梭巡,她突然低呼一声,一把抱住随意抛在蔬果底部的一捧绿叶。
“这是什么?”寐喜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朝那绿叶看去。
苏苏道,“好东西,不说。”
寐喜皱着眉,自顾自又对着那叶子研究许久,隐约有点印象了,“这好像是金叶草,乃是蔬谷之害,不能食用。”
苏苏只冲他耸耸肩,神秘兮兮地抱着那堆金叶草回去了
第二日
天甫亮,寐喜第一次看见苏苏很有精神的早起,抱着那堆金叶草对着朝阳的地方摆好晒干,修业时眼神也一直往那金叶草上飘
究竟其中有何玄秘?
寐喜和玉琵琶相视一眼,颇有兴趣的看她捣弄。
苏苏将那金叶草连晒五天,第五天,苏苏巴巴的跑到玉琵琶跟前,比手画脚的描述道,“有没有细长的石头,中间空,底下横着,放叶子。”
也亏玉琵琶悟性不错,不过片刻,便递给她一个乳白的玉管,底部的玉石状如汤匙,斜横出一个指节的距离。
苏苏笑眯眯的接过,“谢谢,我以后,会努力修业。”
待苏苏回去之后,将晒干的叶子揉碎,先取出一匙的碎叶放在玉管底部,而后将剩下的碎叶用一个牛皮小袋子将它们装好,密封,贴身放好。
寐喜点着下颚看她忙活,只见她缓缓点燃玉管底部那些碎叶,食指捏着纤细的玉管,轻轻启唇在管口一吸,微眯起眼,似乎颇为受用的满足叹息。
“你在做什么?”
苏苏吞吐一口薄淡的轻烟,用中文悠悠地回道,“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虽然她的烟瘾不大,但一下子让她戒了,又隐隐像少了什么似的不惯。像这般悠闲的点一支烟,静静的一人待着,理清思绪的感觉,仿佛是回到从前的生活一般,而不是在这个蛮荒时代奇异而脱序的生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