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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一红两道激烈缠斗的光影,红影便是失踪两日的哪吒,而黑影
分不清是失望抑或是其他,姜尚强拉回失控的心绪,虽然元神的法力只有三成,却也顾不得太多,迅速介入战局。
“啧,又来一个送死的。”寐喜眯起眼,目光牢牢锁住他。
原只想拦住哪吒,不料竟还能顺道捕到姜尚。
我们的小寐喜就像所有的反派人物一般阴险的冷笑一声,五指成爪飞扑而来,就差高呼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哪吒一蹬风火轮冲上前挥枪挡住这一击,心虚地邀功道,“姜师叔小心——”
姜尚淡扫了他一眼,平静的道,“回军营后,自己去刑部领罚。”
哪吒哪敢争辩,心下哀叫一声,全力挡住寐喜如狂风骤雨一般的进攻。
姜尚虽然碍于元神法力有所限制,但发动奇门遁甲之术足矣,借着被寐喜和哪吒在交战中击飞的乱石巨木,姜尚一路紧随他们身后,单手平举,沿途倒了一地的石木仿佛有自我意识般在他掌下纷纷扬扬地立起,他扬起袖,在他的掌控之下巨木以其中一点为圆心,向外扩张,如小山高的石块则穿插于巨木之间,相互呼应,排列出阵型,最后他再捻下一片叶子,朝阵内轻轻吹口气
伴随着一道轻烟, 霎时铺天盖地的白雾牢牢笼罩住整座山林。
见时机差不多成熟,姜尚朝正在酣战的哪吒发去心音,哪吒心神领会,引着寐喜调头又往来时路跑。
寐喜跟上两步后立刻又警惕的停下,暗忖他们在故布什么迷阵?遂放出神识刺探破解之法
怎么突然起雾了?
苏苏环视周遭,在她和申公豹刚一踏上地面时四周忽然漫起大雾,雾气极重,仅是一臂以外的距离便什么都看不清楚。
申公豹动了动鼻子嗅了嗅,不愧是猫科动物,很快就确定这迷阵是姜尚的手笔。
“来得早倒不如来得巧,”申公豹意味深长道,“苏苏,你已经想好了么?”
她转头看向浓雾深处,没有回答。
申公豹握住她的手,指下的皮肤在他触到的瞬间紧绷起来,昭示着无形的敌意。
“你不是说要在闻仲面前挑明真身,如今你身份未定,我为何要听你的。”她还不想被卖了还为他数钞票。
申公豹施施然道,“苏苏,耐心点,别这么毛躁嘛。”
苏苏闻言冷冷的瞪向他,任谁被隐瞒了近千年还能如她这般耐心,没有立刻刀剑相向就已经很淡定了。
申公豹皮粗肉厚,宛若无事般握着她的手往前方争斗之处赶去,“你只需知道,我不会真正伤害你,就行了。”
苏苏狠狠挣回手,一马当先,不再听他的口蜜腹剑。
浓雾中心,霍然爆出一道黑芒——
苏苏眉一拧,跟着唤出斩八做好备战准备。
申公豹倒是好整以暇两手空空的跟着,在她不满的回头睨了他一眼后,方两指夹起一张符,朝她亲善的挥了挥。
苏苏冷哼一声,一爪子把他的破符挠成碎片。
真乃悍妇也。
申公豹暗自低叹,这姜尚究竟是什么眼光?不对不对,还应该问问帝辛和寐喜,他们的口味怎么也这么重?
破开浓雾挺进中心,苏苏眉头却拧得更紧,离那人越近,心底越是涌上一股无法控制的恶意
这诡谲而莫名的恶意让她渐渐有些心浮气躁,她努力压抑住这股陌生的戾气,额头火辣辣一片。
她下意识伸手一抹,掌心竟带下一滴血来,原是那人之前以血封印在她额心的朱砂褪掉了,头上那黑色的‘卍’字印记大咧咧露了出来,却微微在边缘闪烁着淡淡金芒。
苏苏摩挲着额上滚烫的印记,不知她何时能渡完所有劫数,当‘卐’字印变成仙家的金色后,她希望能求仁得仁。
“轰!”
又是一声炸响,两人已踏入中心地带,只见头顶茫茫白雾黑芒中隐隐搅着抹红影,兵戈铿锵声不绝于耳,飞沙裂石之声轰鸣阵阵!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能见度极低,一时也看不出这三者哪方占了上风,
苏苏压下鼓噪的杀意,提着斩八拉上申公豹一道飞入战局,靠近黑芒。
大雾之中察觉到又多了两个外来者,三人眉目先是一凛,不知是敌是友,待发现来人是苏苏后,竟不约而同,眼中皆现出几分喜色。
倒是申公豹,齐刷刷接了几个白眼,哪吒枪锋一转,拿他开刀。
申公豹委屈道,“小哪吒,论辈分好歹贫道也是你的师叔,不用厚此薄彼的这般厉害吧。”多伤自尊。
哪吒愤愤道,“你背叛师门,何来资格做我的师叔!就是因为你道心不正,心有邪念,下山后才会被被”哪吒原想说被妖魔所惑背出师门,但突然想起苏苏也在,她便正是妖魔于是原本义正言辞之语半路刹车。支支吾吾的含混停了,恼羞成怒的抓起乾坤圈凶猛地疾冲而来。
申公豹折身一退,五指上夹着四道雷符,出手快如闪电般射向哪吒,“小哪吒,跑得太快小心刹不住脚”
哪吒正气势汹汹的扑来,冷不伶仃迎面甩来四张符咒牢牢锁住他前后左右各个方位,还来不及应变,忽然他左侧一枚符咒炸开——
姜尚喝道,“哪吒,左!”
哪吒心神领会,忙从那道空隙腾身而出 。
申公豹遗憾道,“姜师兄,你还是那么爱扰人兴致。”
“若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兄,还记得阐教的话,此战后便随我回昆仑向师尊请罪”
申公豹却是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打断话,“师尊他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厢情愿啊,若我说,我其实根本不是阐教的呢?”
不是阐教?
怎可能不是阐教怎可能拜在昆仑元始天尊门下数十年?那他又是为何要混入阐教中?
申公豹只把身份点了一半便恶质的停下,趁着众人一怔的光景,率先朝哪吒发起进攻,随即姜尚前来相护,寐喜再跟进联手
苏苏稍晚了一步加入混战。从她出现到现在,寐喜始终不发一语,加之视线被这场浓雾遮盖,雾里看花她是什么都看不出来。苏苏不由有几分担心,逮着了空子,她猛然俯冲而下一把拉住寐喜的小手往边上一带——
触手冰凉,她惊道,“寐喜,你受伤了?”
他没有吭声,与她交握的指尖却有些僵硬,似想挣脱,却又似想回握。
苏苏声音轻柔了几分,“怎么不说话?你若是受伤就不要逞强,养伤要紧,这里申公豹与我足够应付”
雾太大了
苏苏见他依然没接话,莫非是伤到什么要害?尝试着放出风术想吹散大雾看个究竟,但这雾太玄乎了,就算前一秒差点被打散,下一刻就已经恢复如初
——“苏苏?”
仿佛觉得她的神经还不够坚韧,前方突然传来疑惑的男音,熟悉的声音让苏苏如遭电击,这唤着她的名字时微微上扬的尾音不是寐喜还能是谁?
既然寐喜在前面,那么
那么现在她拉着的人,是
手中的大掌一点点挣开,这漫天的大雾仿佛被揭开一层纱衣般,同时在此刻收起婀娜身姿,将一切重新暴露在眼前。
苏苏看着雾气中一点一点清晰的如玉侧颜
耳边恍惚又响起那声缠绵的“吾爱”
那夜过后她咬牙切齿的设想过无数种再相逢时的景况,此刻当真相见时却又都化作一股酸涩的郁气,竟是失了言语。
金风玉露一相逢(中)
“苏苏!”
寐喜出言打破这迷咒,他忽然不想再继续看着他们对望的画面,朦胧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掌心逝去一般而他阻止不了。
苏苏迅速将目光从姜尚的元神移开,走向寐喜。
虽然视线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但她怎会看不出自那夜为她渡情劫之后,他折损了半数修为。
寻常妖物为了增加妖力除了修行,炼丹之外,便是采阴补阳之术。她乃是天狐,为渡劫所消耗的妖力自然不是寻常小妖可以比拟。
那时情急之下,姜尚以元精助她渡劫。
人有三宝,为精、气、神。老来之精惟恐竭,精竭则死。老来之气惟恐泄,气泄则死。老来之神惟恐离,神离则死。
他失了元精,修为大损,而今身上的旧伤也未愈,竟还敢不知死活的追到这里
苏苏是个爱恨分明的性子,但姜尚所为,却是在不断动摇模糊这两者的界限。
那日她甫清醒见到一室放浪痕迹后怒不可遏,待周身突破情劫后涌上的充沛妖力却又让她憋屈的忍下杀了他的冲动,这狗血与天雷齐飞的桥段究竟是哪个变态设下的。
虽然是他折损五成修为她渡劫,但要说让她为此向他道谢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苏苏恨恨的咬唇,难道要她对他说,多谢你为了救我,舍身奉献出存了七十多年的处男之身么!
她还是存了近千年的处女之身呢!
她掠过呆滞的哪吒,脚下轻点申公豹刚刚唤出的白额虎,一个起伏就要过去,不料另一道青影却动作更快的拦在她身前,阻了她的去路。
苏苏一口气停在半空,看也不看他一眼,旋身往申公豹的方向去。
但她才刚踏出一步,那人脚步情不自禁的一转,又挡在她面前。苏苏怒瞪了他一眼,掉头往回走,他却又再度跟上,这一次距离近得让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
苏苏一路隐忍的闷火豁然高涨,新仇旧恨之下,她想也不想的亮出利爪狠狠往前一挥——
“师叔!”
伴着哪吒的惊呼,一声令人牙酸的肌肉撕裂声后,姜尚胸前被长长地利爪撕开五道触目惊心的血口,若不是他有仙家之气护体,寻常人早已被这足可断金碎石的利爪撕成数块。
苏苏没料到他竟然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下她这一爪。她抿了抿唇,别过脸,“你连番挑衅我,想死就明说。”
他单手捂在胸前,血凝而不散,千里外周营中,躺在床榻上原本毫发无伤的本体也在同一时刻裂开五道血痕,瞬间染红了身上的单衣
他的元神受到重创,战战欲散,但仍是强撑着维持住元神
想再多看她一眼。
“我并非想挑衅你。”他平静的道,幽深的双眼却出卖了淡定自持的外表,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怒意张扬的美颜,原本没想到那夜之后还能再见到她,还能再次触摸到她,甫见她要离开,他的脚步失去了控制,不自觉跟上她,却又让她越发气恼。
“那夜我”
苏苏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不准说!”
寐喜见两人间暗潮汹涌,在看到姜尚拦住苏苏时就豁然变了脸色,当下猝然发难,趁姜尚背对着他时眯起眼,背上双翼一震,数十道黑羽如箭般射出,正对姜尚的背心,想一举击灭他的元神!
只听“当”的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哪吒抛出手中的乾坤圈,将这数十道黑羽击飞。
寐喜色不变,他的杀招在后头呢,只见被击碎的黑羽由一化为二,速度更疾,扑杀而上。同时他也没闲着,仰头长唳一声,周身挟着幽绿的毒雾折身飞来——
哪吒低叱一声,风火轮使出极限速度,他手中的混天绫一兜一圈,裹下八成黑羽,两成漏网之鱼相互碰撞之后,再度叠加了一倍数量,速度快得肉眼几乎无法看见。紧随其后,寐喜来势汹汹,攻势逼人——
申公豹啧啧一声,跳上白额虎化出一把长剑,也凑上一脚!他向来卑劣,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