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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问吧。”爹爹双手在她腋下轻轻一提,将小萝莉抱在腿上,他的右颊和脖颈上细看,隐隐看到两条长疤,颜色比肤色略浅些,但从中能看出那场战斗该是多么惊险。
“书上没提到太公望曾经死过,只说他最后是在朝歌战死的,可娘说他其实早已死过了,是妲己求女娲救活他的。那女娲为什么会这么热情帮妲己了?还有,太公望他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的?不然妲己好不容易把他救回来,可他又在朝歌战死,那妲己岂不是要伤心死?”
爹爹道,“女娲会出手相助,自然是因为妲己愿献上天狐的通天神力以换太公望的性命,而且已经飞升的天狐,是怎么也不可能再去完成诱惑成汤之主的任务。既已是弃子,也没有必要再费力逼迫为难。”
“啊,原来是这样。那太公望呢?他最后到底是不是真的战死了?”
他眼神越发柔和,“有人在等着他,他怎会轻易战死。”
“啊,那那他是诈死了?”小萝莉倒还真聪明,“这应该瞒不了元始天尊那小气鬼,他最后又怎会放过太公望?”
“你想,若是一个剔去仙骨,剥离神格的凡人,能否再继续执掌封神榜?不过蝼蚁般的存在,也没有让天尊有掌控管束的资格。”
“啊!”她小小惊叫一声,“太公望对自己可真狠,诈死了还敢再剔先骨剥神格。”
“因为有人在等着他呀,他可不想让那人等太久”
小萝莉怀疑的抬眼,双手叉腰的逼视老爹,“不对!为什么娘亲和爹爹对这些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笑而不答,只揉揉女娃儿的头,“好了,吃完饭休息下就要去先生那习课,爹爹也要忙了。”
女娃儿嘟嘟嘴,“先生老爱变成兔子,害我好几次都差点把他抓去炖了。”
爹爹摸摸她鼓鼓的小脸,“下次就是拿去炖了也没关系。”
等小萝莉蹦蹦跳跳的上课了,她拿起角落被翻得零零落落的史书
昔武王伐殷,岁在鹑火,武王观兵孟津而归,尊太公望为军师,居二年乃伐。帝辛亦发兵距之牧野,起兵十七万,苦战月余,赤地千里、血流漂杵。
至甲子日,胜负依旧难分,遂签立牧野之盟,二军划长江而治。此间太公望战死沙场,武王大恸,追封武圣
后世儒、道、法、兵、纵横诸家皆追太公望为本家人物,尊“百家宗师〃。
这段历史完全不一样了
她轻轻感慨,数百年后的史书提到他,皆是统一口径的高山仰止。可提到她
一百年前只有一句:帝辛爱妲己,妲己之言是从。
待百年后,武王的孙子PK掉帝辛没用的孙儿时,曾经脱序的历史又被倒回原位。而妲己与帝辛,也重新被放在审判席上,无可奈何的接受代代使官学者的一层层抹黑。
可帝辛这时早死透透了,他也向来不在意身后名。而她,更是当做浮云,只与那人在人间做一对平凡夫妇,打算生一窝小狐狸咳,虽然这数百年只成功造出了一只。
而寐喜虽为邪神,可到底也是神。大战后他带领族人潜心修炼,只偶尔应邀参加凤族的宴会,听说黑凤凰在凤族里拉风无比,有无数火凤凰在倒追他。
至于申公豹,大战后他的无间道身份自然暴露了。阐教是回不去了,就是截教上下对他也有点讪讪的,尴尬十分,于是他便厚颜无耻的满世界找到她,不论她如何搬家,他硬是在她隔壁搭窝,倒也就这么吵吵闹闹的继续这段孽缘
哦,说到这差点忘了小师妹。
姜尚诈死后,杨戬便代替他,掌管封神榜选出三百六十五位八部神,小师妹在其中也得了个仙位额,扫把仙
虽然名字不好听,但好歹也是人见人怕,威慑力还是不错滴,做人最重要的是知足嘛。
偶有兴致,她也外出购买几本史书,看看有无对二人更有新意的点评。
可惜总令她失望,两人在史书中的形象也越来越呈现两极化,她便懒得再买了
“苏苏。”
男子撩开帘子进门,手中托着一卷竹册。
“被青丘退回来了?”她对着面有愧色的夫君露出笑容,“没关系的,反正也被退了几百封,我已习惯了。”
“苏苏”他唤住她,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本是九尾一族等待了数千年才等到的天狐,肩负着重振一族的希望,却为了救他,自毁道行,削除千年苦修的仙籍,令青丘族人痛心失望。
每年,她皆修书请求族人谅解,只是从小悉心照管她,对她怀有最深希翼的大长老仍迟迟不肯原谅,避而不见。
心底并非不难受,可是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她还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她已然是不可能再回头。
时光哗啦啦向后奔跑,当世上第一张纸被制造出来,并流通天下后,元始天尊也带着阐教众人浩浩荡荡的回九重天,新任的昆仑山主西王母娘娘曾经听过他们二人的传说。
她更像一个祥和八卦的老嬷嬷,而不是毫无情感的神。
西王母殷切招呼他们二人赶紧从隐居地搬来昆仑,她划下一块灵气宝地并在外围设置了桃花障,每日只让苏苏闲暇时跑去陪她聊天磕牙。
所以你看,神仙的日子多寂寞啊,连找个八卦对象都要这么艰难。
乔迁之喜那日,几个青丘的昔日玩伴登门做客,做完客他们就不走了,死皮赖脸要跟着他们一道住昆仑。
她面上只做无奈状,心中知晓定是大长老担心西王母使诈,才派来族人保护她。
隔日她特地又修了一封感谢信让姜尚再带往青丘,这次姜尚回来后两手空空,道,“大长老依然如往常般不接信,不过这次让我进了屋,吃了茶。回程路上,身上的书信就不见了或许,大长老心中早已原谅你了,只是仍抹不开面子。”
苏苏乐得起身,胡乱在室内转了几圈,最后一丝心结
终于解了。
这夜姜尚在宴桌上已经连续四次吃到鸡蛋壳,终忍无可忍道,“今日的晚膳轮到谁当班?”
众人默默无语,目光暗示地直指向她。
苏苏面无表情道,“今晚是我亲自下厨。”
姜尚差点噎住,忙不迭又多夹起几道菜来,“难怪分外美味,娘子的手艺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夫君,你的话是不是转得有点太硬了?
众人:“”深深鄙视之。
岁月流转的风啊,拂动着来自故乡的云。
这叫人整个身心都舒懒起来的仲夏之夜,是多么美好。
小小的一家三口,手拉着手,一起躺在屋顶上眺望缓慢旋转的星河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懒懒得令人几乎产生一瞬千年的错觉。
曾经的厮杀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儿,就连彼此指间留下的薄茧也是这么美妙。
一切都是这么恰到好处。 玄月,星光,树上不停聒噪的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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