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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酒给他擦拭肌肤。忙活了大半夜,官奴安静的睡了,草儿和长贵才去睡了。能不能熬过明天,看你的造化和求生欲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草儿起来立刻奔向马房,叔叔、大夫还有李哥都在。“人总算是活过来了,造化啊!”老大夫感叹道。虽然官奴依然昏睡,但听了大夫的话,草儿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草儿平时在客栈穿着从不讲究,这里的发式梳着麻烦,草儿干脆梳成白毛女中喜儿的样子,一条马尾辫,简单方便。这老百姓一般不能穿绸缎,再说草儿更喜欢棉布的纯天然,草儿今天穿着藕色的棉布短袄配着同色系的长裙。要不是受不了叔婶念叨,草儿压根不会穿裙子,跑起来碍事。辫子梳的歪扭,额前一缕头发贴着脸颊,一脸的倦容。草儿刚想说话,李哥开口了“既然人活过来了,那大夫和我一起回城,再开几付药,到时我找人给你们送过来。”李哥的话是对大夫说的,眼睛却瞅了瞅草儿。给大夫付了诊金,李哥这次办事是驾了马车来,车里还坐了2个人,大夫上了马车。李哥上车前对草儿道“草儿姑娘操劳了一宿甚是辛苦,好好休息,不过姑娘家还是要注意一下仪容。”说完驾车而去。
放屁!草儿爆了句粗口,这啥时候还仪容,要不是本姑娘,躺着的这位才需要整整遗容。官奴不能一直呆在马房,毕竟这里环境差不利于伤口恢复,要把他挪到后院,首先是要去掉他手脚的镣铐,这费了叔叔很大劲,最后还是找了专门的铁匠连砸带窍总算给弄开了。叔叔又向铁匠定制了二副新的镣铐,要求不要太重,方便开锁。官奴接连睡了三天,期间草儿一天熬二次药,再带喂两次稀饭,叔叔和长贵给他擦拭了身体,剪了头发,顺带端屎端尿。将人弄干净了,趁着晚上将人移至后院杂货房。
第五天官奴醒了。宝儿最先发现官奴醒了,飞跑出来,见了自家人就大声喊:“他醒了,他醒了!”
大家围在官奴床边,此时官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布满红丝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似乎分不清身在阴间还是阳间。环顾了周围一张张模糊陌生的脸,更加困惑,张了张嘴,嗓子干的发不出声音,努力想抬起头,用手撑着床沿想坐起来,都徒劳无功,最后只能放弃。大家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兴奋变成了怜惜。草儿端了杯水递到官奴嘴边。“喝吧,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不,这里是龙门客栈,几个月前你来过这里,我还给你喂过饭。你在采石场受了很重的伤,我和叔叔将你抬回来医治。也是你命大总算活过来了。你在这安心养伤吧,我们已经和采石场那边说过了,以后你就在我们客站做事。在这里至少不用做苦力,吃喝也管饱。”官奴喝了水,润润了干涸的嗓子,继续听草儿喋喋不休。“这是我叔叔,这是伙计长贵,这是我们乖巧的宝儿,救你的还有当时押解你来的李哥。我们客站人都很好相处,吴妈是宝儿他娘,主要在厨房工作,平时也做些浆洗的活。我婶婶那更是好人,要是见到你这个样子,眼泪肯定流成河了。宝儿,过来打个招呼。”宝儿这时站在大人身后,正在试图往前挤。宝儿虽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生病会变成这个样子,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心疼,宝儿挤到床前,轻轻的碰了一下官奴的手,好像这是个易碎的瓷器需要精心的呵护般。“叔叔,是我第一个告诉大家你醒了。听说你生了病,我刚养了只狗叫小黑前几天不吃不喝,李叔说他生病了,我们给他灌了药,这几天他又活蹦乱跳了。你也吃了很多药,想来也快好了,不过你太瘦,肯定是不爱吃菜,我就是光爱吃肉,草儿姐姐就说我将来长不高,长不壮。你病好后,我陪你一起吃青菜吧。”宝儿说完,所有人都笑了。官奴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嘴角抽了一下。“别理这个猴崽子,今天难得这么乖巧,你现在瘦成这样,也看不出辈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怎么称呼,年龄多大,宝儿叫你叔叔是不是叫老了?”官奴闭了眼,没有回应。“草儿,他是病人,别唠叨个没完,等身子恢复好了在说,你这喋喋不休的扰了人家清净。”叔叔适时提醒道。于是大家鱼贯而出,走之前草儿在床边放了杯水。
出了门,叔叔提点草儿“他是官奴,听你们说犯事以前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看他样子年龄超不过二十。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突逢变故又被除族,无名无姓。你刚才是戳到人家痛处了。”草儿吐了吐舌头,想想也是,便放下好奇心。
又过了几天,官奴虽然还不能下床,除腿外的肢体已经能活动自如,气色也从初始的灰败恢复了点人气,只是太瘦,脸色还是有些黯哑。草儿给官奴定制的食谱主要以汤粥为主,大米粥里放些鸡肉熬得烂烂的在加点碎碎的青菜叶;牛骨汤面,汤勾兑的清淡配上专门让婶子做的龙须面;还有就是大火炖的老母鸡汤,里面还放点上次叔叔拿出来没用完的参须。接连补了半个月,已经步入秋季,官奴身上好歹长了些肉,皮肤也恢复了白皙,脸部轮廓也不在像骷髅般吓人了,渐渐恢复了几许往日的神采。
草儿不管端来什么,官奴不挑、不品,只管大碗进食,从不多说多问一句话,每次吃饭时房间唯一的声音就是饭食吞咽声。草儿每每看着官奴优雅的吃完最后一口才端碗离开。草儿有很多话想问官奴,每次看到官奴一副哥烦着呢,别惹我的冷酷表情,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这天,官奴吃完一大碗骨汤龙须面,叹声道:“姑娘一家人都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不必如此拘束,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在下能说的必当言无不尽。”第一次仔细听到官奴的声音,浑厚内敛,颇有磁性。草儿突然局促起来,习惯的挠挠头“也没什么,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你的名字,只是好歹大家以后要常见面的,不知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
“你知道在下现在的身份,称呼不过就是个代号,草儿姑娘看着叫吧!”“那我叫你阿根吧,我是草儿你是草根,都是不起眼好活的东西。”官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还有一件事我先给你讲明了,我们争取到你以后在这工作,刚好长贵经常跑土窑堡,你接他的活,主要负责马房工作。只是有一样你伤好了后还是要带镣铐的,这是王有才的意思,我们名义上是租用你,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在下明白,能得姑娘照顾,在下已然铭感于心,断不会叫你们为难了去,不就是镣铐吗,在下已经习惯了,再说这里怎么也比采石场条件好上千倍。在下不是那种不知进退之人。”虽说官奴句句文绉绉的,且深明大义,可怎么总有种疏离感呢,他一口一个在下,草儿不知道如何接话,最终讪讪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儿的师傅
时至深秋,阿根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走路还有些跛。叔叔定制的镣铐还是戴在了阿根身上,吴妈给他四肢做了护腕,防止被镣铐磨伤。婶子给阿根专门做了一身长袍,平时站着能遮掩脚上的锁链,干活时只需撩起袍角塞入腰带到也不碍事。阿根是个懂马的,自然了解马的习性,照顾马是驾轻就熟,平时劈柴打水也都默默揽了去,俨然第二个长贵,只是比长贵话还少,有时几天不说一个字。阿根现在的身份很多人都知道了,往来客商和一些士兵开始还觉得奇怪,听了草儿的解释也没当回事。到是刘疯子叹息道:“此人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可惜啊,这好人多磨难啊,啧啧。”阿根平时带着镣铐进出客站自是不便,叔叔和长贵在马房边上起了一间土坯房,里面盘了土炕,算是阿根的寝室。
一天王有才路过,阿根一脸漠然转身就走,王有才勃然大怒“喂,你能在这干活烧高香了知道不,也不瞧你那些兄弟还在采石场受苦呢,你不只要感谢现在的东家,也要感谢我心善知道不,要不是我开了先例,你他妈早见阎王了。”说着顺势想往阿根身上踹,草儿见状立马挡了过去,笑脸道:“王管队,您和那种人生气有伤身份,再说他病刚好,你要是在踹的趟床上了,那我给他看病补身子的钱可就打了水漂了,您的租金也就要打折扣了。”想着自己的收益,王有才强压下火气“呸,一个贱货也敢跟爷使脸子,在这做了几天就当自己又是个爷了,撒泡尿照照。也就是看在草儿姑娘的份上我不和你这个贱货一般见识。”草儿忙掏出钱提前支付了下月的租金,王有才才恢复了笑脸离开了。“刚才我俩的话你都别介意,我知你有几分傲骨,可是有时候那是难为自己。既然性子改不了,以后你就尽量避着那些人,免得自己遭罪。”阿根没有回应,跛着腿继续干着手头的活。
自从叔叔结婚后,吴妈便不让宝儿缠着叔叔认字了,叔叔本想将宝儿送去镇上,吴妈又舍不得。草儿知道阿根以前应该是大户人家子弟,肯定有些学识,便趁阿根闲暇时试探的问了问。等了很久,久的草儿以为阿根不愿意又不好意思拒绝想着离开时,阿根说话了:“行是行,但我有条件。”“这个好说。”草儿又献上狗腿般的招牌笑容。“第一,不拜师,私下教授;第二,跟我学就得听我的,我可以教他明理还可以教他武艺,但在我教授时任何人不能干涉。”“武功,那是神马,是那种能飞来飞去的吗?我也可以学吗?”草儿只想着前世小说对古代武功的神奇渲染,满脸的热衷,不假思索道。看着阿根立刻恢复的冰山脸,草儿又一次听见了乌鸦从耳边飞过的声音,额头开始掉黑线。“嘿嘿!那个只是武侠小说看的,从小我就想着能做个侠女,执剑江湖,快意恩仇。没想到自己身边真有个会功夫的,当然有点小激动啦。你放心,我只是开玩笑。我知道练功很辛苦,再说我年纪也大了,嘿嘿,你说是不?”草儿一边解释,一边希望那边的答案是否定的。可是阿根只是转过头继续马房的工作。不要这么冷好不好?草儿尴尬的继续道“我会给吴妈和宝儿说的,不管怎么说要谢谢你啊!”望着阿根的背影草儿凌乱了。
宝儿的学习课程很快制定出来。早上习武,晚上学文。大家都低估了宝儿的毅力和耐性,学文还好说,毕竟宝儿接触了近一年。习武是不仅枯燥还要吃苦,看着每天一大早蹲在那扎马步的宝儿,大家都很心疼,想着宝儿从记事起也都是在大家手里捧着的,断吃不了这个苦。没想到宝儿坚持了下来,即使到了冬天,凛冽的寒风如同老李头酿的极品“醉仙酿”,宝儿仍是雷打不动。大家也都开始佩服起阿根了,不知道到他是给宝儿灌输了什么,让宝儿变化这么大。
有次逮着机会,草儿问宝儿“宝儿,最近习文学武很辛苦,姐姐想犒劳你,给你做红烧肘子。不过你要告诉姐姐,练武那么辛苦,你怎么做到不偷懒呢?”宝儿学着师傅的冰山脸一本正经道“学什么都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只要你认定了就要坚持,不能一时冲动,江湖上行侠仗义之人都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苦练,学习没有捷径可言。”草儿听到行侠仗义脸噌的了。
“草儿姐姐,像不像,我刚才是学师傅,哦不,是阿根哥哥说话的模样和语调。阿根哥是这么说的。”